不过柳学惠在国子监多年,门生遍布朝野,贾奉祀是他的弟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二哥,咱们去找柳大师,柳大师会不会不见咱们?”史丙问道。
    史乙其实也不确定,但是郡主让他过来带贾奉祀回去,无论如何,他也要把人带回去。
    柳学惠住在甘石桥附近,没错,就是京城里别院最多的地方,昭阳长公主和秦家在那里都有院子。
    柳学惠要修道,既然舍不了京城的舒适,当然要选择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
    史乙和史丙原本以为要等上许久,没想到他们说是来找贾奉祀的,门房便道:“贾居士就在前院,你们稍等。”
    很快,贾奉祀便出来了,看到史乙和史丙,贾奉祀一头雾水:“你们找人?你们是”
    史乙见门房正往这边张望,便自来熟地把贾奉祀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我们是定陶郡主的护卫,奉郡主之命前来。”
    贾奉祀更迷糊了,他当然知道定陶郡主,可是他与这位郡主八竿子打不着,郡主派人来找他做甚?
    “贾大人在这里的事情可办完了?”史乙问道。
    贾奉祀摇头:“恩师修行的时间到了,要过一个时辰方能再见我,我还在等。”
    原来他之所以就在前院,是在等柳学惠修仙。
    “你把在刘家遇到的事情告诉柳大师了?”史乙直接问道。
    贾奉祀一怔:“你们怎么知道的?”
    史乙对史丙说道:“进去搜!”
    贾奉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拉着史乙的袖子问道:“你们要搜哪里?”
    史乙刷的亮出一块大金牌,道:“御赐金牌在此,我们想搜哪里就搜哪里。”
    没错,他们出来的时候,华静瑶把自己的大金牌交给他们了。
    搜查结果令贾奉祀惊出一头冷汗。
    柳学惠修仙的那间雅室里,香烟缭绕,可却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道童。
    好在史乙他们早有经验,推开门看到道童倒在地上,便及时捂住了口鼻。
    随后跟进来的柳家下人却毫无防备,当即便昏倒在地。
    “这是迷烟。”
    众人把宅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除了两个婆子和那个门子以外,就只有晕倒的这两位了。
    贾奉祀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他想了想,道:“我好像没有看到恩师从这屋里出去。”
    “好像?你究竟看到没有?”史乙问道。
    贾奉祀抹着冷汗,又回想了一遍:“没有。”
    “搜,就搜这间屋子!”
    众人打开门窗通风,不等迷烟完全散尽,史乙便冲进屋子,他看到雅室的一侧墙上挂着一幅太极八卦图。
    那幅图的底部是木头的,挂在墙上。
    史乙瞬间想起在隆安王府里,三公主转了桌上的摆设,墙上便现出密室来的事。
    他走到八卦图下,按照当日三公主说的,左左右右转了几下,然后便听到吱呀吱呀的声音,八卦图后面的墙壁现出一道暗门!
    无疑,柳学惠就是从这暗门里逃跑的。
    “恩师,恩师为何要走?”贾奉祀说话的声音已经打颤了。
    史乙看他一眼:“你恩师知道要露馅了,所以逃跑了。”
    贾奉祀
    与此同时,飞鱼卫将刘家别院团团围住,巩清等人破门而入,沈遐闻讯提着鞭子冲出来,看到来的是飞鱼卫时,她吓了一跳,问道:“是是飞鱼卫?”
    沈遐虽然泼辣,可她毕竟只是内宅女子,她没有见过巩清,可却在街上见过飞鱼卫。
    这些人便是飞鱼卫!
    飞鱼卫不会随随便便抓人,但是被飞鱼卫抓住的人,也不会随随便便脱身。
    “你们来我家做什么,我姓沈,我是”沈遐一向喜欢以国公府小姐自居,可是面对飞鱼卫,她却不敢提起永国公府了。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沈逍不会管她,永国公府不会庇护她。
    巩清淡淡地说道:“在下巩清,前来捉拿瞒报之人。”
    “瞒报?你是说疫情瞒报的人?”沈遐松了口气,这些人也真是的,就是疫情查人而已,搞得鸡飞狗跳的。
    不过,巩清?这人是巩清?巩清亲自来了?
    若是往常,沈遐肯定已经破口大骂了,可是面对巩清和飞鱼卫,沈遐不敢。
    她连忙陪笑:“巩侯一定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家今天全都查了,是太医院的太医上门来的。”
    巩清没有理她,对跟在身后的飞鱼卫说道:“搜,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几个院子全部搜过,飞鱼卫并没有发现,就是今天报上去的那些人,一个也不差。
    可是巩清不相信,飞鱼卫没有离开,巩清让把所有人全部集中到一个院子,却发现当中只有两位上了年纪穿著体面的嬷嬷。
    巩清把这两位嬷嬷单独叫了出来,带到侧院分头审问。
    刚刚进去,其中一位嬷嬷便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奴婢张氏,是刘家老夫人派过来的,府里不只是这些人,还有人躲进来了,这与刘家没有关系,大爷根本不知情,还有那些伤兵,也不是大爷送回来的那些人,奴婢试探过,他们根本不知道白州的事,这些人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刘家一门忠烈,对这些全不知情啊!”
    “瞒报?你是说疫情瞒报的人?”沈遐松了口气,这些人也真是的,就是疫情查人而已,搞得鸡飞狗跳的。
    不过,巩清?这人是巩清?巩清亲自来了?
    若是往常,沈遐肯定已经破口大骂了,可是面对巩清和飞鱼卫,沈遐不敢。
    她连忙陪笑:“巩侯一定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家今天全都查了,是太医院的太医上门来的。”
    巩清没有理她,对跟在身后的飞鱼卫说道:“搜,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几个院子全部搜过,飞鱼卫并没有发现,就是今天报上去的那些人,一个也不差。
    可是巩清不相信,飞鱼卫没有离开,巩清让把所有人全部集中到一个院子,却发现当中只有两位上了年纪穿著体面的嬷嬷。
    巩清把这两位嬷嬷单独叫了出来,带到侧院分头审问。
    刚刚进去,其中一位嬷嬷便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奴婢张氏,是刘家老夫人派过来的,府里不只是这些人,还有人躲进来了,这与刘家没有关系,大爷根本不知情,还有那些伤兵,也不是大爷送回来的那些人,奴婢试探过,他们根本不知道白州的事,这些人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刘家一门忠烈,对这些全不知情啊!”
    “瞒报?你是说疫情瞒报的人?”沈遐松了口气,这些人也真是的,就是疫情查人而已,搞得鸡飞狗跳的。
    不过,巩清?这人是巩清?巩清亲自来了?
    若是往常,沈遐肯定已经破口大骂了,可是面对巩清和飞鱼卫,沈遐不敢。
    她连忙陪笑:“巩侯一定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家今天全都查了,是太医院的太医上门来的。”
    巩清没有理她,对跟在身后的飞鱼卫说道:“搜,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几个院子全部搜过,飞鱼卫并没有发现,就是今天报上去的那些人,一个也不差。
    第六四五章 焕新
    在青风巷外面的,不仅有大柱子,还有沈逍和华静瑶。
    原本巩清不让沈逍直接插手此事,但是事到如今,再顾忌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沈逍和华静瑶带着大柱子进了刘家别院,沈遐看到他们,大惊失色。
    “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让他们暂时住在这里”
    杨晴和杨蓝上前,将沈遐绑了扔给后面的人。
    沈遐大声尖叫,沈逍没有理她,径自向那处新建的院子走去。
    别院里那些被集合到一处的人,无论是府里的下人,还是所谓的伤兵,亦若是庄子里的人,此时此刻全部被飞鱼卫控制,不知是谁先动手的,喊杀声、打斗声响成一片。
    沈逍没有停下脚步,华静瑶也没有,他们步履坚定向那处院子走去。
    “大柱子,去!”
    华静瑶拍拍大柱子的脑袋,大柱子兴奋地大叫一声,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新院子前面是原先的四进院子,新院子则是以前的后罩房,后罩房原本只有两间小屋,没有住人,只放了些用不着的东西,因此自从沈遐住过来,后面的院子便上了锁,张嬷嬷连同其他下人们从没有去过。
    四进院子的正房下面,有一条很短的秘道,只有两丈左右,秘道的入口在衣柜里,出口则在一棵树下,若是飞鱼卫细查也能查到,只是现在时间有限,便只能借助大柱子了。
    后面的院子现在已经重新修了,连同抱厦共有五间,但华静瑶进去之后,便感觉到不对了。
    她想起当年方家灭门案里,方家的房子。
    房子里面太小了,不应该这样小。
    而最后搜查的结果,房子里然还有密室,墙后面还有屋子,可惜他们找到时,密室里已经人去屋空。
    屋里遗留的书册、茶具,说明住在这里的人非常讲究,而且兴趣高雅。
    屋子里另有秘道,众人正要下秘道,沈逍鼻子动了动,又拽了大柱子也去闻,然后一人一狗一起大叫。
    秘道里有迷烟!
    华静瑶冷笑:“他怎么不索性放毒烟,再写上几个字,进去者死?”
    沈逍看她一眼:“他还没有研制出能随身携带又不会伤及自身的毒烟而已。”
    众人只好用浸过水的帕子掩了口鼻再进去,大柱子呜呜两声,任命地跟着平安到外面寻找出口去了。
    出口离得不远,闹市里的点心铺子。
    青风巷并非是达官显贵住的地方,刘家别院以前是一位外地商人在京城置办的产业,一直用来出租,后来商人急需周转用钱,便把这宅子卖给了有生意往来的刘家。
    这处宅子虽然够大,但是却不够清静,周围住的也都是商户,房后不远更有一片闹市。
    越热闹的地方反而越能掩人耳目,往日里这里非常热闹,若是从点心铺子里出来几个人,不会有人留意。
    可是现在不一样。
    因为担心疫情扩散,顺天府下令,京城大大小小的铺子关门停业五日,这五天里人要问脉,店铺则要用艾草熏过,再洒上生石灰。
    此时的闹市里已经排起了长队,衙役在维持秩序,太医正在前面有条不紊地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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