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爷就压了一玉佩给余庆丰,借到钱后,回赌场放开手脚赌了几把。
    不知是不是用借的钱去赌让秦四爷更加胆大的缘故,秦四爷开始转运,每日开始从赌坊赢钱。
    秦四爷将这运气归功于余庆丰,依旧是每日去抵押一物,借出钱来,再去赌坊。
    这倒让秦四爷赢了好些时日,虽说只是些小钱,但秦四爷终于在赌桌上获得了成就感。
    秦四爷成了余庆丰和赌坊的常客,渐渐忘却了铺子经营的艰难。
    但铺子的经营是每况愈下,铺子的伙计每日也找不到掌事秦四爷,终于有一日,这些伙计到秦相府,找上了相府夫人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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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秦四爷从赌坊又赢地眉开眼笑,到余庆丰钱庄还了钱,拿回抵押的玉佩之后,回到城西自己的秦宅。
    却见到了几乎不会到这里来的秦夫人宋眉。
    前些年,生意上的事情,都是秦四爷去秦相府同宋眉商议,宋眉怎么会来他的宅子?
    秦四爷没有成家,府中没有主母,只有几名姬妾和仆从、老妈子、杂役。
    主屋,正厅,仅秦四爷和宋眉两人分别对坐于厅中。
    仆从看了茶后,退出去,关上门。
    气氛沉闷了一会儿,宋眉开口:
    “生意都已经这幅样子了,四叔为何没到相府告知于我?”
    “上次不是给了四叔库房那么多的珠宝字画,四叔不是说,对方砸钱,我们也砸钱,一定行的吗?”
    “这些日子四叔不管铺子,是去哪儿了,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宋眉看着对面的秦四爷只是呷着茶不说话,心中火起,突然起身,对秦四爷怒道:
    “这些铺子,以后都是洺儿的,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秦四爷立马起身,大步过来伸手将宋眉还在喋喋不休的嘴捂住,并警惕地转头四望。
    厅中仅有他们二人,大门紧闭,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秘幸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秦四爷低头,看向自己身前眼眶含着泪的宋眉,他放下了捂住宋眉的手,将她环在自己怀前,右手轻轻地顺着宋眉的背。
    “我怎会不记得我的儿子,我的洺儿。”
    “但这些话,只能你我知道,万不能再像方才那样脱口就出。”
    宋眉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哭出了声。
    “四叔……”
    秦四爷被宋眉这声四叔叫出了某种禁忌的快感,身前的女人如今名义上可是朝中大员右相秦文正的夫人,同时又是自己的族中侄媳,此刻却哭的梨花带雨,柔弱地倚靠在自己的怀中。
    秦四爷眼中生起□□,突然伸手将宋眉的头掰过,低头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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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宅正厅,大门紧闭,门外守着秦四爷的奴仆和宋眉身边的李妈妈。
    他们似乎听到厅内有桌椅碰撞摇晃的嘎吱声,但仔细一听,又似乎没有,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半个时辰之后,宋眉面带潮红,衣衫不整地坐在秦宅正厅的一张桌案上,她面前立着胸膛还在起伏的秦四爷,此时已云收雨歇。
    秦四爷伸手抚开宋眉额间散落的碎发。
    宋眉却是一脸娇羞地扭开了头。
    “看你这样子,怎么,文正还是不行?”秦四爷看着面前柔弱的女人,揶揄道。
    宋眉佯装嗔怒:
    “四叔真是,知道还说。那年他随圣上去西郊围猎,摔下马背被马蹄踏到下身之后,调理了那么长的时间,也就那样。”
    “那你不来找四叔,忍得了?”秦四爷挑起宋眉的下巴,凑了上去。
    宋眉别开脸,握拳轻轻捶了一下还抵着她的秦四爷。
    “四叔当我是什么人?当初若不是文正急着要儿子,他自己又……我怎会出此下策。”
    秦四爷压着笑:
    “是眉儿急着要给我生儿子吧。”
    宋眉没搭腔,当初和文正怀上秦念是意外,哪知生下来只是个女儿。宋眉知道文正同沈时英间有一个矛盾就是沈时英的头胎是女儿,而文正急于要传宗接代,他需要儿子。
    而碰巧在生下秦念那一年,文正同圣上去西郊围猎,摔下了马,受了伤,之后……
    秦四爷突然出声,打断了宋眉的回忆。
    “眉儿你听我说,这几日,我是想清楚了,若闻氏商行背后真是左相,我们同他们硬对硬,没有胜算。”
    “前些时日,我偶然听见文正说漏了一句,上头令稳粮价。”
    “就这一句,你应该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今年可能是灾年。”
    “现在就有一个暴利的机会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提前去江南收粮,之后再高价卖出。”
    宋眉听到秦四爷的提议,却是被吓到了。
    “你疯啦,上头说稳粮价,就是不让囤积居奇,这么做……”
    秦四爷对这个想法很是坚持,但他其实不知道,此刻他只是因这几日在赌坊赢钱,膨胀地有些没有自知之明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今上京城的生意难做,你想想我们的洺儿。”
    宋眉这些时日也突然不习惯手头紧的日子,从前大手大脚惯了,打赏下人也大方,如今倒是得处处算计着来。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紧巴巴的日子实在是难过。
    宋眉喃喃道:
    “是啊,念念的嫁妆也在里头。”
    宋眉突然抬头望向秦四爷:
    “但如今我们哪儿来钱去收粮?”
    “你不会要卖了我们的铺子庄子……”
    秦四爷安抚着打断了宋眉的担心:
    “我们可以先把铺子抵押给钱庄,等卖了粮之后,还了从钱庄借的钱,铺子一样能回来。”
    “钱庄能信得过?”宋眉仍有些犹疑。
    秦四爷似是信心十足,“不会有问题,余庆丰在全大夏的信誉都很好,上京城有好多官员都在里头放钱。”
    宋眉知道,如今也没别的办法,秦相府家底不丰,念念正在议亲,需要嫁妆,而洺儿将来也是要娶一门高门大族的正妻的,聘礼也不能寒酸。
    “行,就这么办吧。”
    这二人还不知他们即将面对的会是怎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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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封羡,长乐公主封云朝,静仪公主封玉瑶,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安世凤,带着圣上的旨意,前去上京城西的大觉寺,请皇后回宫主持后宫事宜。
    安大学士的嫡长女安颜夕,作为长乐公主封云朝的伴读也是好友,也跟随迎接皇后的仪仗同去。
    因前日才有围场行刺一案,随行的保护的禁军数量也是不少。
    大觉寺,作为皇家寺庙,位于上京城西玉泉山顶。
    仪仗在大觉寺门口就被拦下了,皇后却避不见客。
    一行人在寺门外枯等,好在秋高气爽,正适合登高,也不算太过折腾人。
    僵持了两个时辰之久,寺门再开,一个小沙弥出来。
    “皇后娘娘让长乐公主入寺。”
    闻言,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陛下是下了死命令的,定要将皇后迎回宫,只要皇后不是铁板一块,毫不动容就有希望。
    大学士安世凤微微躬身,将手中的圣旨,双手呈上,递交给长乐公主封云朝。
    “请长乐公主务必要劝服皇后娘娘回宫主持后宫事宜。”
    封云朝接过圣旨,她有些摇摆不定。
    她一面不想让母后回宫面对那些腌臜事,一面又见不得这些年因母后离宫,贤妃在宫中作威作福的样子。
    而太子皇兄的意思,是让母后自己决定。
    那就看母后自己的意思吧。
    安颜夕作为封云朝的随侍的身份,随同封云朝一同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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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封云朝入寺之后,寺门紧闭。
    又两个时辰,过了午膳时分,寺门重新开启,安颜夕出来。
    “皇后娘娘留长乐公主今夜在寺中留宿谈话,今日是不会回宫了。”
    二皇子封羡已经等地很不耐烦,只是父皇交代了,不得不办,还要给足皇后面子。
    这皇后是端着架子了。
    二皇子开口道:
    “既然进不了寺门,那就下山,今夜住玉泉山行宫,明日再上山迎皇后娘娘。”
    大学士安世凤赞同,也只能这样,山中夜凉,不能在这儿等侯一夜。
    除了安颜夕返回寺中,其余人员皆下山往玉泉山行宫而去。
    而到了玉泉山脚下,封玉瑶的车架却未进行宫,而是继续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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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山昭仁郡主府,秦烟在书房同纪南风商讨公事,沈淮进来。
    “主子,静仪公主到访,我已经将公主请到花厅。”
    秦烟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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