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出很远,清凉的风吹在脸上,狄初坐在后面,开心地笑着。祁凌时不时讲个笑话,狄初笑得浑身发抖差点坐不稳,只好紧紧抱住祁凌的腰,下巴放在祁凌的肩膀上。
    两人靠得太近,呼吸比寒风炽热,忽然都安静下来。
    祁凌降低了车速,狄初环在他腰上的双臂收紧。
    心底都是莫大的满足。
    “宝贝儿,松点,别这么紧。你男朋友快受不了了。”
    祁凌声音低沉,一本正经地说着流氓话。
    “操,”狄初轻笑,“祁凌。”
    “嗯?”
    “我喜欢你。”
    “啊?!”
    祁凌双手一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要怪就怪风声太大,狄初的声音太小。如穿过指间的细沙,淌过发尖的清水,捉摸不定的微风。
    “你再说一次?”
    祁凌咽了口口水。
    狄初笑着抬起下巴,松了手:“好,听清楚了——操/你大爷!”
    “你妹啊!”
    祁凌气得猛然提速,再次于无人的公路上狂飙起来。
    狄初笑得快踹不上气了,刺激的车速,眼前的美景,身边的恋人。
    狄初忽地张开双手,任头发被风吹乱。
    爽快地大吼一句:“啊——”
    祁凌吓了一跳,差点没直接开河里去。
    这大爷又作妖,可是好像挺爽?
    祁凌跟着大喊:“啊——”
    神经病二人组在公路上彻底放飞自我,成片的青杨林和那条蓝色的傍河急速后退。最后在他们眼里形成了成线的色带。
    青杨林在阳光下呈不同的色彩阶梯,金黄与翠绿相互穿梭辉映。傍河碧蓝的水面上,闪亮的日光在舞蹈。这条延续到天际的公路上,两个少年人在不顾一切地狂奔。用狂放的姿态,挑衅最青春的年华。
    喧嚣一路,两人走走停停拍了不少照片。期间总是甜蜜不过三秒,又能为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光圈!调光圈!”祁凌拿着相机,手指着屏幕一个劲儿闹。
    狄初不服:“老子说了是感光度!”
    “你他妈直接用P档吧!”
    “操!你他妈直接用手机拍吧!”
    两人吵了半天,决定给半专业人士祁迟打电话。
    正在书店和温如水写作业的祁迟看到来电显示“二世祖”,吓得差点没当场跪下去。
    祁迟为了在温如水面前保持男子气慨,特地跑到厕所接电话:“哥,亲哥!约会呢!你什么事儿啊!”
    “我说调光圈,你初哥说感光度!你说调什么?!”
    祁迟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鬼:“不是,你们两个智障不会用单反,你他妈带相机去搞毛线!?”
    “祁迟你找死是不是!”电话那头两个大爷同时大吼。
    祁迟吓得缩了缩脖子,看来他哥开的免提。
    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二世祖决定自己摸索。挂电话前把祁迟骂了一顿,还给他发了一张两人的虐狗合照,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他。
    祁迟拿着手机蹲在厕所门口,一脸愁苦地痛定思痛:这他妈是喝了假酒脑子出问题吧?
    我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从傍河去白塔的路程,换狄初开车。祁凌相当不老实,一双手从狄初的脖子摸到腰际,灵活地钻进对方衣服里。毛衣摩擦地两人直痒痒,祁凌抚上狄初的腹肌,左手不安分地往下伸。
    “你他妈住手!”
    狄初的声音蓦地压低变沉。
    祁凌邪笑着趴在狄初肩上:“叫凌哥。”
    “滚,信不信老子把你扔河里。”
    “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祁凌嘴上调戏着,把手缩了回来。一撩开衣服,寒风就只管往里钻,他怕狄初冷。
    “成,我无情我冷酷我无理取闹。”狄初难得顺着他的话说,“今晚你想睡走廊还是厕所,选一个。”
    “我!错!了!”
    祁凌大喊着,从后面抱住狄初,侧头在他耳边偷吻一个。
    两人到达白塔,这里的游人明显多起来。
    很多专业与非专业摄影师都在此架起长/枪短炮,不少游人在宽阔的草地上奔跑。
    纯四方形的布置是白塔的底座,白塔分为三部分,塔尖、塔身、塔基座,基座安放着一排排的转经轮,以供信徒们虔诚膜拜。同时,塔身也分为三部分,顶部供奉着一尊菩萨。
    狄初对宗教文化很感兴趣,虽然他不曾信教。但人心有信仰,是一件鼎好的事。这股信仰的力量,能带着你翻越艰难险阻,在每一个迷失的黑夜中看到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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