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拽酷霸炫】:??
    侯时弈动用自己全部神识,在玉简里疯狂发动消息攻击。
    言稚看着侯时弈一时半刻都会沉浸在玉简里,也开始专心致志地查看两种药膏的区别。
    除了装的罐子不一样,二者的膏体上看不出什么区别,都是一种淡淡的乳白色,言稚挖出两坨,当护手霜分别在自己两只手上分别涂了厚厚一层——
    触感也没太大区别,只是衡水派的甘油好像放得多了点,摸起来有点油……
    言稚揣着疑惑,缓缓地将鼻尖凑近两种药膏。
    片刻后,她忽然轻轻“咦?”了声,美目看向邱家自行制作的雪玉膏。
    邱家的雪玉膏照比衡水派的缺了一味药,昨日她在给侯时弈炼制药膏时,就发现雪玉膏中有一味她没见过的药。
    而邱家这份,所有的配药都与衡水派的别无区别,却单单缺了核心主药。
    这不就相当于炒菜不放菜吗,没有主菜,放再多配料有什么用?
    言稚不理解邱家的这波操作,想去找韩管家问一问是什么原因,临动身时候,视线下意识掠过面前的木桌,美目骤凝,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那也是一瓶药膏,瓶身有些破旧缺损,和师乌差人送来的崭新药膏破烂的格格不入。
    言稚伸手拿起药膏,拧开后,向里看去,缓缓疑惑起来——
    这个膏体再不是常见的乳白色,而是隐约泛着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粉,言稚小心嗅了两下,蹙眉又嗅了两下,然后震惊中带着微妙的不解,飞速把药膏放回桌子上盖好。
    救命!怎么还有变态在抹身体的药膏中加血?
    但是好像除了血,剩余药材的配比,和其余两款是相同的?
    言稚狐疑地看着桌面几个罐子,托腮沉思。
    “——师姐,你在吗?”
    一道虚弱中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言稚起身开门。
    楚时和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外,带着还没消散的泪痕:“……金虎死了。”
    言稚试探道:“……要不要进来哭?”
    楚时和哽咽一下:“要。”
    言稚:“……”
    她将人带到屋子里,递去一粒一阶安神丹。
    倒不是她不给高阶丹药,而是楚时和怎么看,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炼气二三层水平的弟子,说不准一阶丹都要切成俩半吃。
    楚时和沉默着吞下药丸,接着缓缓落泪。
    言稚谨慎地没有开口,楚时和无声地哭了半晌,时不时不受控地抽噎两声。
    侯时弈闻声抬头。
    楚时和捂着脸抽噎不停。
    “哭什么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楚时和即将出口的抽噎卡在半路,半晌哕了声,下意识看向言稚。
    言稚大脑飞速运转:“……不要害怕,师兄一听就是开玩笑的嘛。”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迅速转移话题。
    可能是美貌值太过逆天,也可能是丹修的身份让人天然有好感,楚时和在言稚面前稍微放松下来,犹豫一二道:“觉得伤口处还有些疼,四肢也不像往日灵敏。”
    言稚给他拿出粒止痛丹,嘱托道要一日三次按时涂抹药膏。
    楚时和红着眼睛点头,刚才哭得有些凶,现在表情还没有缓过来,他再次不受控地抽噎了一下,视线却落在桌面上的一堆雪玉膏里。
    半晌,迟钝地反应过来,勉强扯了扯嘴角,努力在悲伤情绪中挤一个笑容:“你这还有姜夫人在时的雪玉膏啊。”
    言稚敏锐地察觉到某三个字,“姜夫人?”
    楚时和点了点头,犹豫了下,还是道:“是邱府的原夫人。”
    见言稚不解,他勉强打起精神解释:“雪玉膏只有邱家、衡水派和殿娘娘那里有药方。邱家的丹方都是由嫡夫人保管,姜夫人去世后,我娘嫁进来,此后的雪玉膏都是我娘一手制作的。”
    言稚捏着两瓶邱家的雪玉膏,略一思索,问道:“姜夫人改过药方?”
    楚时和边擦泪边回:“不知道,丹方是姜夫人带过来的。”
    “那你知道她的丹方的哪里来的吗?”
    楚时和还在擦泪:“不知道,不太熟,没见过。”
    他进入邱府的时候,姜夫人已然离世,而且——
    他无奈扯了下嘴角,说道:“我就是个和邱家没有血缘的外族,丹方的事他们知道也不可能告诉我。”
    言稚敷衍安慰,私下暗戳戳地用玉简给大师兄发消息。
    【妲妮叽叽】:刚刚楚时和说现在只有邱家、衡水派和殿娘娘那有丹方,而邱家的丹方又是姜夫人带来的,所以姜夫人会不会来自衡水派或者神殿?
    【狂拽酷霸炫】:等等,我先杠完这局的,对面说我不够恶毒!
    【妲妮叽叽】:……
    妲妮叽叽很快去找爱我必死,说能不能想办法在外面问到邱家原配姜夫人的信息。
    她这里应该是很难在楚时和的口中探听到确切的消息了。
    言稚从玉简中收回神识,没有再问姜夫人,而是娓娓道来自己一行人的来意,待说到邱寻壑可能已然出事时,楚时和表情微微改变。
    言稚警惕起来,“你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楚时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和这位哥哥关系不是很好,他修仙天赋特别高,我比较嫉妒,偶尔他来找我,我也不太理。”
    言稚无言以对:“其实……也不用这么直白。”
    “邱师兄不是很喜欢我们母子,而且和邱叔关系也比较生疏,自去衡水派猴,和我们向来都少有联系。”楚时和好像从悲伤的情绪里渐渐缓过来,话多了起来。
    “偶尔他来祭拜姜夫人,会回到邱府待一两日,但依旧不怎么和我们说话。”
    “那邱家——”言稚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楚时和正开口引去。
    楚时和正色道:“寻壑哥失踪遇险我表示深深的同情,但是我与他确实不大熟。”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我和邱叔间也不是很熟,我是娘亲嫁进来后才认识他的,平时没什么交流。”
    “我娘是衡水派一位长老的表表表表亲,我们家很清白,所有消息你能查到。”
    “师姐要是有什么顾虑不解,又不好开口的地方,我可以帮你问下娘亲和邱叔。”
    “虽然话比较绝情,但寻壑哥的失踪,我们确实不知情,也不可能是我和我娘下手,我们没必要为自己惹来衡水派长老的迁怒。”
    言稚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楚时和跟着莫名紧张,以为言稚是发现什么他都不知道的惊天秘密。
    言稚幽幽道:“……不幸的家庭我见过很多,你这么不熟的,还是第一次见。”
    楚时和挠挠头,心虚道:“让你长见识了吧。”
    言稚:“……”言稚觉得楚时和这个人物的捏造上,不周山秘境一定是参考了大师兄。
    言稚缓缓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自己的丹鼎,指着上面的猫和老鼠,幽幽问道:“好看吗?”
    楚时和犹豫了一下:“一般般吧,也没有特别丑。”
    言稚:“……”没救了。
    她面色微妙地起身,说自己要去外面的铺子里找些药材,就暂时不陪他打发时间了。
    楚时和说想跟着去,言之凿凿道:“我怕你们不了解行情被坑。”
    他又想到什么,卖力说道:“我给你们付灵币。”
    言稚不是很想带他,含糊道:“现在赚钱很难的。”
    楚时和狐疑:“不难啊,邱叔一天赚好几万灵币呢。”
    言稚:“……你身体受伤,而且金虎身死,你肯定难过。”
    “是啊,我很难过。”言稚一提,他想起死去金虎,怔住两秒,两行熟悉的泪自眼眶凄迷流下,他抽噎道:“所以我想跟你们待在一起,一个人我总是想起死去的金虎。”
    侯时弈不知道什么走过来,看了楚时和半晌,表情略带微妙的好奇,“你这么能哭,是不是修为很菜鸡啊?”
    修真界里,他只在比试场上,见过修真者被人打哭的情况,自己干坐着哭的,他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
    楚时和:“……你才垃圾!”
    和【澹皇钰第一迷弟】掐了两天的侯时弈很快被激发某个既定程序,两人视线对视,骤然开杠。
    楚时和:“你这平庸的天资,敷衍的态度,究竟是怎么进内门的?”
    侯时弈迅速抓住他的漏洞,眯起眼睛,进行反击:“你是不是嫉妒我拜师衡水派?嫉妒我宗门如此牛逼!”
    围观言稚:“……”
    所以楚时和与邱寻壑间的深层矛盾,是邱寻壑有机会进入衡水派内门,而他却连外门的入场券都很难拿到手?她若有所思。
    半晌,言稚脸色微变,衡水派不比正常修真界,弟子只分内门与外门,其中内门只靠天赋取胜,不看修为高低。
    也就是说,即使你突破元婴,但天赋不好,也只能在外门,最多宗门补贴来个外门长老的挂名位置。
    所以,楚时和这个晨起便重伤,醒后便赶来找他们的人,究竟是从哪里知道他们内门弟子的身份的,还说他们天资平平?
    言稚装作不在意地询问:“师弟,师乌呢?他说要给我抓灵兽来着。”
    楚时和在杠声攻击中,分出心神回应:“醒来时我就没看见他,来你这还是我一路问过来的。”
    “啊!那他是你的贴身侍卫吗?我感觉你们关系很好。”言稚吹捧道。
    “那是,我俩同吃同住,平时都不分开。”
    言稚没有再问,笑着转身,然后表情又淡下来,像在思考什么。
    师乌早上来请他们去给楚时和治伤时,说的是,他也是在韩管家那里刚刚知道几位来邱家的消息,所以想来碰碰运气,看看他们中间有没有医修。
    而衡水派是早间出发前发来的传声符,这时楚时和已经和金虎进了后山,所以他根本没时间来了解他们一行人的确切身份,现在却开口便道他们是内门弟子?
    言稚看了眼面色苍白却表情愤慨的楚时和,喊了声让他们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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