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贵妃:“……”
    言稚:“……”
    言稚小心开口:“再来一盘?”
    仙贵妃骄傲开口:“不要!”
    她睥睨着看向言稚,语气幽幽:“但是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准透露出去。”
    这些不是秘密,只是人都为己而活,纯猿黄猴将军逝去后,没人愿意用这个惹新帝不快,将军存在的痕迹便渐渐淡去了。
    言稚说自己若是说出去,再也得不到皇帝恩宠。
    仙贵妃换了口风:“没事,你说出去本宫也不会承认的,你这叫构陷。”
    言稚:“……别人要是说出去了呢?”
    仙贵妃真挚开口:“那本宫也赖你,你们这叫群体构陷。”
    言稚:“……”
    言稚悲伤地挪出去,说想借她这里晒个太阳,正好用小憩的间隙为鹿潇雨争取时间。
    仙贵妃拒绝,她不喜欢自己东西被人触碰。
    言稚:“明天赠送虾仁生煎包!”
    仙贵妃勉强答应,“行叭。”
    在言稚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仙贵妃想到什么,难得好心:“本宫和皇后不对付时间久了,你自己注意点,有妃子来烦你——”
    言稚感动起来。
    仙贵妃缓缓接道:“你自己忍着点,没事别来烦我。”
    言稚感动褪去,悲伤重新升起:“……那娘娘传我几招可以吗?两个虾饺换!”
    仙贵妃:“我不太会宫斗,所以之前一直过亏。”
    言稚:“所以娘娘一定不忍心我被欺负的吧。”
    仙贵妃唏嘘:“可是本宫的行事宗旨向来是,自己淋过雨,别人也得跟着泼盆水。”
    “不过看在你真心的份上,本宫可以给你讲讲经验。”
    她话锋一转:“本宫的宫斗确实不行,但本宫什么没见过。”
    “所以本宫进宫第二个月的宫斗宗旨就是:本宫懒得跟你斗,都给老娘死。”
    “对我嚣张跋扈的揍板子,长年累月来我眼前蹦跶的。”仙贵妃伸出根手指,傲然开口:“一招毙命!”
    言稚:“……”
    有大师兄那味了。
    *
    鹿潇雨逛完整个储秀宫后,两个人就再次骑着小紫飞奔在寂静的皇宫中。
    鹿潇雨讲道:“储秀宫中有个池塘的灵力异常浓郁,而且周围有禁制,如果那位将军的尸体真的埋在储秀宫中的话,应该就是在那里。”
    言稚摸着下巴:“借用湖水转化日月精华?”
    鹿潇雨:“我也怀疑这里有个阵法,我这种金丹境的走在里面,时间长了都感觉被消耗很多神识。”
    言稚把仙贵妃说的话和鹿潇雨讲了遍,又用神识敲出文字发在玉简中。
    鹿潇雨震惊:“我好爱这个仙贵妃!”
    言稚唏嘘:“我也觉得她很厉害。”
    这种性格,囚禁在宫中,实在有些屈才,而且仙贵妃心中也有些不甘吧,所以自己雕个传国玉玺玩玩?
    猛然间,言稚想到仙贵妃在说起生父纯猿黄猴将军时的最后一句话:“皇帝的意见很快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言稚莫名迸发出一个危险想法,但又被压下去。
    不过这个想法若是真的——
    言稚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介意助她一臂之力……
    回到拽菊馆时,三师兄和小师弟还没有回来,玉简问了也没有回复。
    言稚以为两人发现了什么事情,没有再打扰。
    因为她的拽菊馆里,充斥着不和谐声音。
    她不懂鸟语,猫语鱼霸天的叽叽语,但她从语气中,听出来了,它们的交谈产生了分歧。
    御鸟司中午就把头顶被绿的黄鸟送来了,原本勉强和谐的三足鼎立局面,瞬间被击穿。
    元宝:“喵喵喵!”
    霸天:“叽叽叽!”
    鹦鹉:“嘎!”
    言稚:“……”
    她对自己宫中的徐公公招手,让他带着人将三只鹦鹉挪到无人住的偏殿去。
    “快去,就说吵到本宫休息了,有问题让皇帝来找我。”言稚学起仙贵妃的骄傲宠妃劲。
    徐公公即刻明白:“喳!”
    正殿重归平静,言稚抱起两个崽。
    元宝委屈巴巴地埋在言稚胸上,言稚摸了摸它的脑袋来安慰,又喂了点鱼肉泥。
    言稚也给霸天拿出来了肉干,但是霸天没吃,叽叽两声,期待地看向言稚的某个储物袋。
    那是专门给它们装零食使用的,言稚看着霸天亮晶晶的豆子眼,说可以让它自己选一个吃。
    霸天贴了贴言稚的侧脸,蹬着俩小短腿挤进储物袋,不多时,叼着条白胖的灵蚕出来。
    言稚:“……”
    言稚的心跳停了一拍!
    她忘了自己之前在里面放过了两条灵蚕的事情了!上次秘境中,事情连番发生,她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两条灵蚕的现实了……
    言稚战战兢兢向储物袋里钻入一丝神识——
    一秒后,言稚不自觉抖了抖身子,然后……又接着抖了抖身子。
    【妲妮叽叽】:小师弟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怕……
    【妲妮叽叽】:我的灵蚕生宝宝了,我的储物袋里好多大虫子。
    这个储物袋不是公用的,上面有她的神识烙印,别人都进不去,她想让小师弟给解开。
    如果小师弟能将灵蚕单独装进一个罐子里,就更好了……
    江聿为和百里衔青还是没有回复,鹿潇雨问了下情况后,跟着言稚一同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
    颤抖没持续特别久,徐公公就走进,说长春宫的皇后娘娘有请。
    言稚好奇:“知道什么事吗?”
    “那边没说,只隐约听见是与太子殿下相关。”
    言稚看了眼鹿潇雨,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很可能来者不善。
    【妲妮叽叽】:应该是知道我午时去了储秀宫。
    【爱我必死】:我会保护你的!
    【妲妮叽叽】:师姐你真好!
    【爱我必死】:晚上想吃驴肉火烧!
    【妲妮叽叽】:……
    两人再度骑着小紫飞驰在青石板砖上。
    长春宫。
    皇后娘娘坐在外面的阴凉处,脸色照例有些许气虚造成的苍白。
    这是生太子时落下的病根,调理多年,也未曾好转。
    言稚来的时候,她没有说话,言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行礼问安后,站在一旁,安静地当隐形人。
    皇后娘娘穿得雍容华贵,一举一动都有珠玉琳琅作响。
    她呷了口茶,姿势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前日鸟妃救了太子殿下,本宫还未来得及亲自拜谢,今日再叫你来实在过意不去。”
    言稚顺从地回敬娘娘,含糊过去。
    皇后顺着话题讲下去:“鸟妃医术精湛,不知道是师承何处呀?”
    言稚把说给仙贵妃的话,原封不动地讲述第二遍。
    皇后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下来,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听说中午鸟妃去仙贵妃那里坐了许久,可是仙贵妃身体不适?”
    她身子弱,仙贵妃掌一半权,权势极盛,只是幸而多年来未孕,不然她儿子的太子之位,怕是坐得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稳了。
    言稚终于知道是什么在等着自己了,羞涩道:“是中午陛下去了储秀宫,所以臣妾……”
    她才不说实话。
    她欲言又止,皇后倒是松了口气,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说了几句别的后,暗戳戳让言稚为自己请脉。
    言稚仔细检查了下:“娘娘气血两虚,恐伤及根骨,治愈困难,且娘娘优思过重,再伤心脉。”
    皇后娘娘自嘲地笑了下:“后宫事务繁多,哪能不操心。”
    她问言稚能否疗愈,言稚含糊地说试一试,不保证能够彻底治好。
    其实治疗不难,复灵丹磨成粉,每天吃一丁点就能好,只是她叛变了,她站在了皇后的对面,成为仙贵妃的小跟班。
    皇后宫中少有人来,来得也多是阿谀奉承的,念着言稚初进宫,肯定没有参与到派系之争。
    她稍多说了几句:“你说太子殿下时常做些蠢事,该怎么办?”
    上次逞能吃下八颗碧灵果,导致差点死掉一事,皇上发了好大的火,态度冷了许多,说她生了个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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