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我作品的改编我当然是很感兴趣的，只不过，我参与了，也应该会配相应的内容创作团队吧？”
小说里写副本可以只写角色们经历的那部分，但是游戏做出来的副本却得是完整的，祝禾不懂游戏制作，但按照常理推断了一番，觉得自己就算是参与制作过程，应该也不会太忙碌。
果然，裴珏点头：“没错，邀请你参与制作，主要是把握世界观，以及希望你能够提供更多的脑洞丰富游戏内容，等于是提供骨架参考，但血肉填充还是会交给我们的内容团队的。”
确定了这点后，祝禾对游戏改编权事宜就没有多大的疑问了。
而且，祝禾后知后觉——明明是来交涉看要不要进行合作的！结果自己看完企划书就默认要合作了......
裴总不愧为裴总，诱敌入深林这一手丝毫不露痕迹，直接就潜移默化地转换了她思考的路径。而当她思考完全后，就算最后反应过来了，也再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谁让她已经自己劝服自己了呢？
让裴珏他们后面继续跟松子交涉版权事宜，这次碰面也算是大功告成。
“祝小姐是准备回学校还是？”
正事谈完了，气氛倏然就松了下来，但祝禾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谈定合作后，她觉得跟裴珏之间浓厚的陌生气息也减弱了不少。
“裴总私下可以跟湘湘一样，喊我禾禾就好。”
祝禾身边的人都不会给她这么正式的称呼，哪怕是工作上认识的人，过不久也会很亲近地喊她“禾禾”、“福福”，再不济就是“大大”这类的称呼，所以听着“祝小姐”，她的确很不适应。
可能是做新闻人，搞多了采访，习惯性在语言上拉近双方的距离，于是对充满距离感的称呼就不太适应了。
裴珏心里念着“禾禾”，却没有立马喊出口，反而提议：“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不如我请你吃个饭？”
定下公司会议室这个选址后，他从顾湘那里得到没什么作用的信息就真的没有什么作用了。
但裴珏觉得，他还是可以再挣扎一下！
初初碰面，祝禾对裴珏就有大金主的认知了，现在他提议吃饭，祝禾没有拒绝的道理，成年人懂得如何维系有用的人际关系。
她现在不敢说自己是社牛了，但别人主动出击的社交动作，祝禾也不可能接不下来的。
裴珏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千思百想后提出的约会邀约，在祝禾这个不解风情的直女眼里，直接就成为了维系人际关系的一个环节，她甚至没有想过裴珏可能喜欢她这个可能！
祝禾：一些恋爱脑带来的恋爱阴影。
要说这些日子往返老师家，祝禾的确有被老师跟黄叔之间相濡以沫的氛围给打动到，难得有了孤独感，也想过谈恋爱的事儿了。
毕竟家庭关系的建立除了固有的血缘关系之外，也就只能看看男女关系有没有这个可能了。
但周早早的事情一出，她的兴趣立马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在她恋爱之前，祝禾也的确没看出来周早早是个恋爱脑，这么一想，祝禾对自己也没有任何自信了。
要真能有老师跟黄叔那种状态最好，能做到湘湘跟小何律师的潇洒也不错，就是有苏雨跟赵天宇那种平淡而稳定也完全ok，但要真的倒霉，自己跟周早早一样要死要活的，那还真的不如不谈恋爱呢。
搞事业不香吗？
祝福现在已经在小说圈、影视圈和动漫圈混得风生水起了，现在又有了游戏圈的机会，自己这进来闯一闯，要运气不错也爆了，文娱行业不就被她一网打尽？
文娱教母这种俗气又牛逼的称呼，就是想想都比谈恋爱苏爽一万倍啊！
于是乎，祝禾毫无眼色，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搞明白裴珏约自己吃饭是为了什么，单方面定义为生意应酬，愣是把裴珏在餐桌上那些暗戳戳的心思给逼了回去。
裴珏：别问，问就是我恨她是根木头！
不管裴珏是什么心情，祝禾这一餐饭吃得心情十分愉悦。裴珏选的餐厅虽然很商务，但味道很在线，对得起它的价格。
坐上裴珏的车回学校的路上，祝禾都在回忆那道听着平平无奇，但却回味无穷主要是很是下饭的辣椒炒肉，要不是这饭店环境过于商务，她都觉得自己能够干下三大碗饭！
对，这家店的米饭也很香，干吃都不在话下的那种......
车上两个人各怀心思，脑子里想的事情那叫一个南辕北辙，但互相交流沟通的时候却很奇异地能对上线，勉强也能算是个宾客相宜。
“多谢裴总送我回来。”下了车，祝禾没忘记说说一些客套话。
裴珏：我真的恨你是根木头。
内心欲哭无泪，但他还是笑着点头应了。
没办法，自己看上的姑娘，再千难百难也得自己撑着。
更别说，裴珏看着祝禾往学校走去的背影，重新发动了汽车——越是更多接触了，那些玄妙的情感就越是能够落在实处，他依然还是说不上自己的好感来源于哪儿，但好感堆叠着好感，自然能够堆叠出存在感。
祝禾还不知道，冬天即将到来，也就意味着春天也将要到来。
她下了车就往宿舍方向走，饭菜太好吃，她吃得不少，于是就没有走太快，闲庭信步的，就当作是消食了。
京大的校园绿化做得很不错，又或者是这么多天来忙忙碌碌的日子里终于抓住了这么一点儿的闲暇时间，她的心情也难免跟着放松了起来，看天就更蓝看草就更绿，看男男女女就更......等等。
祝禾停下了脚步。
她是真的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一些事故多发体质了。
就在她们宿舍楼大门外，祝禾看到了于梦婷，还有跟在她身后的男生。
两个人明显是认识的，但也可以看出来，梦婷不太想要搭理这个男生，甚至加快脚步想要甩开他。
男生不敢靠太近，却也亦步亦趋，有一点顽固的想法在里头。
作为言情小说家，祝禾真的忍不住，脑补了百万字的男追女姐弟恋剧情。
祝禾：我恨我视力好到甚至可以加持我的脑力！
第126章 糖水
祝禾没有走上前去惊动于梦婷。
虽然只有一男一女，但场面已经足够修罗场了，祝禾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她是真的怕了一些恋爱事件，更不想要成为于梦婷恋情的第一目击者，哪怕现在看着梦婷也没有想要发展恋情的意思。
她直接换了个方向，往食堂的方向走了。
食堂那边开了一家广式糖水店，402几个人都很喜欢他家的杨枝甘露，祝禾准备给舍友们都备上一份。
往食堂方向走的话，路上明显热闹了许多，大家交谈的声音也更大，祝禾也就这样一路听到了不少自己熟悉的内容。
基本上有一群是一群，女生们走在路上聊的都是《若是》这部剧。
琳琅拍这部剧的手笔更大，主要角色选的都是流量小生、小花，加上“祝福”名气的加持，开播前自然又是一番声势浩大。
而且这部剧并不是周播，买下首播权的西河卫视开天辟地头一遭搞了日播，每天晚上八点半准时播出一集，充分抓住了国庆七天假期的巨大流量，让《若是》直接席卷了同期电视剧受众市场，讨论度比同期其他电视剧加起来还高。
要知道，西河卫视可不是什么热门卫视，平时的流量还不如湘南卫视的三分之一，并且观众还大多是本省本地人，出圈度无限趋近于零，真要说什么出圈的话，可能就只有它推出的几个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相关的综艺节目。
祝禾听说的版本是，《若是》往各大卫视送样片那会儿，正好西河卫视换了个全新的购片主任，她几乎拿了全年的购片预算买下了《若是》首播权，还跟领导签了军令状，说是一定要把频道的电视剧栏目给扶持起来，然后更加果决地改革电视剧栏目的排片，让《若是》能够顶着其他剧集周播的压力日播。
而《若是》的确很给她争气，首播当日数据就创下西河卫视的收视纪录，到后面数据更是持续走高，后期的插播广告挂出的价格都足够让西河卫视回本了。
这些业内的传言，祝禾也就听松子跟她八卦过几嘴。
她自己感受更深刻的还是身边人的讨论。
“筱筱真的太惨了！”
“就是哇，这个男主真的是不知好歹，专业不对口还硬要安排岗位，真的是，如果不是家里有钱能混得这么好？”
“我看过小说，反正最后筱筱反杀了男主和白月光。”
“我也看过！祝福大大的书我一本不落都追了！”
“你们怎么都看过原著小说？不是都说对言情小说不感兴趣的吗？”
“哎呀，祝福大大的言情小说能是一般言情小说吗？”
祝禾走着的时候，左手边四个女生就在讨论《若是》，她们看着应该是一个宿舍的，关系十分融洽。
两年前的祝禾走在路上听到别人讨论自己的书还会很羞耻，现在已经很习以为常了，甚至连对自己吹的彩虹屁也面不改色全盘接收。
这两年时间祝福创造的各种“奇迹”又不是祝禾靠作弊得到的成绩，打字快这个金手指对这份成绩单的贡献可以说是排在最末尾，每个故事的创作都承载着祝禾个人的努力。
那她听听彩虹屁又怎么啦？
祝禾就听着这一宿舍的人从聊《若是》到聊祝福，到聊祝福待播的原创剧本《已秋声》，就连那个不看言情小说的女生都开始对祝福产生了向往之情。
她们应该是偏文科的女生。
哪个文科女生没有过文学梦？祝福用文字构建出来的一个个世界都令人向往不已，好多读者喜欢祝福时也会想要成为跟祝福一样的人。
未来网文还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为爱发电的人的确不少，但是也的确有很多人能在这个行业赚到钱，甚至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赚钱。
如果祝福的存在，能够鼓励到更多的人去投身自己的梦想，那也是件好事。
这个宿舍到了食堂就去了餐食的窗口，祝禾跟她们分道扬镳，到糖水铺子打包了四份杨枝甘露。
等她回到宿舍的时候，于梦婷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认知让祝禾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拎着杨枝甘露，一进门就吆喝：“给你们带了杨枝甘露，赶紧的，现在还冰冰的呢。”
曾琳第一个响应美食的号召，她十分自觉地把四份杨枝甘露都拿了出来分给其他人，到自己位置上拆开自己那份的时候还说：“哇，这都秋天了，禾禾你居然还让我们喝冰的，养生达人今天不养生了？”
祝禾援引了上辈子十分流行的说法回应曾琳：“可乐泡枸杞，年轻人就是要朋克养生！”
当然，这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祝禾本人还是很养生的，冰饮她吃的次数也不多，偶尔破例而已。
“你不是出门谈合作吗？怎么还有时间去食堂买杨枝甘露？”顾湘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酸甜的芒果、醇厚的椰浆，还有入口冰冰凉的清爽感，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起来，在闷热的空间里飘飘浮浮了起来。
祝禾可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在楼下撞见了于梦婷的私事才跑开的，就说：“今天午饭吃得太晚，而且太好吃了，搞得我吃得有点多，然后就有些反腻，回到学校就想吃杨枝甘露了。”
“哇，这是吃了什么好吃的能让你有这评价？”曾琳好奇极了，立马就嚷嚷。
祝禾一直以来自诩为成年人，很多时候十分端得住，对于美食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不错”、“可以”、“很划算”这些，“太好了”可谓是很高的评价了。
“好像是叫乐康，是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噱头比味道还更牛。”祝禾这种还在起飞中的富一代之前还真的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吃饭，很坦然地面对自己“乡巴佬”的反应，“而且，它的价格完全就跟噱头并驾齐驱，谁都不让谁的。”
顾湘听着觉得不对头。
“乐康？”她想着昨晚自己给裴珏推荐的餐厅，又问了一句，“是朝阳大道那边的乐康吗？”
祝禾点头。
顾湘睁大了眼睛，狐疑看向祝禾，问：“你谈合作的对象不会是裴珏吧？”
祝禾又点头。
顾湘：！！！
好你个裴珏！什么时候看上我姐妹了？居然还敢不提前报备给本小姐？！
“他不是创办了一家游戏公司吗？他们公司想要买《大逃杀》的游戏改编版权。”祝禾看顾湘震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震惊些什么，但想了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句。
小说里写副本可以只写角色们经历的那部分，但是游戏做出来的副本却得是完整的，祝禾不懂游戏制作，但按照常理推断了一番，觉得自己就算是参与制作过程，应该也不会太忙碌。
果然，裴珏点头：“没错，邀请你参与制作，主要是把握世界观，以及希望你能够提供更多的脑洞丰富游戏内容，等于是提供骨架参考，但血肉填充还是会交给我们的内容团队的。”
确定了这点后，祝禾对游戏改编权事宜就没有多大的疑问了。
而且，祝禾后知后觉——明明是来交涉看要不要进行合作的！结果自己看完企划书就默认要合作了......
裴总不愧为裴总，诱敌入深林这一手丝毫不露痕迹，直接就潜移默化地转换了她思考的路径。而当她思考完全后，就算最后反应过来了，也再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谁让她已经自己劝服自己了呢？
让裴珏他们后面继续跟松子交涉版权事宜，这次碰面也算是大功告成。
“祝小姐是准备回学校还是？”
正事谈完了，气氛倏然就松了下来，但祝禾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谈定合作后，她觉得跟裴珏之间浓厚的陌生气息也减弱了不少。
“裴总私下可以跟湘湘一样，喊我禾禾就好。”
祝禾身边的人都不会给她这么正式的称呼，哪怕是工作上认识的人，过不久也会很亲近地喊她“禾禾”、“福福”，再不济就是“大大”这类的称呼，所以听着“祝小姐”，她的确很不适应。
可能是做新闻人，搞多了采访，习惯性在语言上拉近双方的距离，于是对充满距离感的称呼就不太适应了。
裴珏心里念着“禾禾”，却没有立马喊出口，反而提议：“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不如我请你吃个饭？”
定下公司会议室这个选址后，他从顾湘那里得到没什么作用的信息就真的没有什么作用了。
但裴珏觉得，他还是可以再挣扎一下！
初初碰面，祝禾对裴珏就有大金主的认知了，现在他提议吃饭，祝禾没有拒绝的道理，成年人懂得如何维系有用的人际关系。
她现在不敢说自己是社牛了，但别人主动出击的社交动作，祝禾也不可能接不下来的。
裴珏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千思百想后提出的约会邀约，在祝禾这个不解风情的直女眼里，直接就成为了维系人际关系的一个环节，她甚至没有想过裴珏可能喜欢她这个可能！
祝禾：一些恋爱脑带来的恋爱阴影。
要说这些日子往返老师家，祝禾的确有被老师跟黄叔之间相濡以沫的氛围给打动到，难得有了孤独感，也想过谈恋爱的事儿了。
毕竟家庭关系的建立除了固有的血缘关系之外，也就只能看看男女关系有没有这个可能了。
但周早早的事情一出，她的兴趣立马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在她恋爱之前，祝禾也的确没看出来周早早是个恋爱脑，这么一想，祝禾对自己也没有任何自信了。
要真能有老师跟黄叔那种状态最好，能做到湘湘跟小何律师的潇洒也不错，就是有苏雨跟赵天宇那种平淡而稳定也完全ok，但要真的倒霉，自己跟周早早一样要死要活的，那还真的不如不谈恋爱呢。
搞事业不香吗？
祝福现在已经在小说圈、影视圈和动漫圈混得风生水起了，现在又有了游戏圈的机会，自己这进来闯一闯，要运气不错也爆了，文娱行业不就被她一网打尽？
文娱教母这种俗气又牛逼的称呼，就是想想都比谈恋爱苏爽一万倍啊！
于是乎，祝禾毫无眼色，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搞明白裴珏约自己吃饭是为了什么，单方面定义为生意应酬，愣是把裴珏在餐桌上那些暗戳戳的心思给逼了回去。
裴珏：别问，问就是我恨她是根木头！
不管裴珏是什么心情，祝禾这一餐饭吃得心情十分愉悦。裴珏选的餐厅虽然很商务，但味道很在线，对得起它的价格。
坐上裴珏的车回学校的路上，祝禾都在回忆那道听着平平无奇，但却回味无穷主要是很是下饭的辣椒炒肉，要不是这饭店环境过于商务，她都觉得自己能够干下三大碗饭！
对，这家店的米饭也很香，干吃都不在话下的那种......
车上两个人各怀心思，脑子里想的事情那叫一个南辕北辙，但互相交流沟通的时候却很奇异地能对上线，勉强也能算是个宾客相宜。
“多谢裴总送我回来。”下了车，祝禾没忘记说说一些客套话。
裴珏：我真的恨你是根木头。
内心欲哭无泪，但他还是笑着点头应了。
没办法，自己看上的姑娘，再千难百难也得自己撑着。
更别说，裴珏看着祝禾往学校走去的背影，重新发动了汽车——越是更多接触了，那些玄妙的情感就越是能够落在实处，他依然还是说不上自己的好感来源于哪儿，但好感堆叠着好感，自然能够堆叠出存在感。
祝禾还不知道，冬天即将到来，也就意味着春天也将要到来。
她下了车就往宿舍方向走，饭菜太好吃，她吃得不少，于是就没有走太快，闲庭信步的，就当作是消食了。
京大的校园绿化做得很不错，又或者是这么多天来忙忙碌碌的日子里终于抓住了这么一点儿的闲暇时间，她的心情也难免跟着放松了起来，看天就更蓝看草就更绿，看男男女女就更......等等。
祝禾停下了脚步。
她是真的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一些事故多发体质了。
就在她们宿舍楼大门外，祝禾看到了于梦婷，还有跟在她身后的男生。
两个人明显是认识的，但也可以看出来，梦婷不太想要搭理这个男生，甚至加快脚步想要甩开他。
男生不敢靠太近，却也亦步亦趋，有一点顽固的想法在里头。
作为言情小说家，祝禾真的忍不住，脑补了百万字的男追女姐弟恋剧情。
祝禾：我恨我视力好到甚至可以加持我的脑力！
第126章 糖水
祝禾没有走上前去惊动于梦婷。
虽然只有一男一女，但场面已经足够修罗场了，祝禾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她是真的怕了一些恋爱事件，更不想要成为于梦婷恋情的第一目击者，哪怕现在看着梦婷也没有想要发展恋情的意思。
她直接换了个方向，往食堂的方向走了。
食堂那边开了一家广式糖水店，402几个人都很喜欢他家的杨枝甘露，祝禾准备给舍友们都备上一份。
往食堂方向走的话，路上明显热闹了许多，大家交谈的声音也更大，祝禾也就这样一路听到了不少自己熟悉的内容。
基本上有一群是一群，女生们走在路上聊的都是《若是》这部剧。
琳琅拍这部剧的手笔更大，主要角色选的都是流量小生、小花，加上“祝福”名气的加持，开播前自然又是一番声势浩大。
而且这部剧并不是周播，买下首播权的西河卫视开天辟地头一遭搞了日播，每天晚上八点半准时播出一集，充分抓住了国庆七天假期的巨大流量，让《若是》直接席卷了同期电视剧受众市场，讨论度比同期其他电视剧加起来还高。
要知道，西河卫视可不是什么热门卫视，平时的流量还不如湘南卫视的三分之一，并且观众还大多是本省本地人，出圈度无限趋近于零，真要说什么出圈的话，可能就只有它推出的几个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相关的综艺节目。
祝禾听说的版本是，《若是》往各大卫视送样片那会儿，正好西河卫视换了个全新的购片主任，她几乎拿了全年的购片预算买下了《若是》首播权，还跟领导签了军令状，说是一定要把频道的电视剧栏目给扶持起来，然后更加果决地改革电视剧栏目的排片，让《若是》能够顶着其他剧集周播的压力日播。
而《若是》的确很给她争气，首播当日数据就创下西河卫视的收视纪录，到后面数据更是持续走高，后期的插播广告挂出的价格都足够让西河卫视回本了。
这些业内的传言，祝禾也就听松子跟她八卦过几嘴。
她自己感受更深刻的还是身边人的讨论。
“筱筱真的太惨了！”
“就是哇，这个男主真的是不知好歹，专业不对口还硬要安排岗位，真的是，如果不是家里有钱能混得这么好？”
“我看过小说，反正最后筱筱反杀了男主和白月光。”
“我也看过！祝福大大的书我一本不落都追了！”
“你们怎么都看过原著小说？不是都说对言情小说不感兴趣的吗？”
“哎呀，祝福大大的言情小说能是一般言情小说吗？”
祝禾走着的时候，左手边四个女生就在讨论《若是》，她们看着应该是一个宿舍的，关系十分融洽。
两年前的祝禾走在路上听到别人讨论自己的书还会很羞耻，现在已经很习以为常了，甚至连对自己吹的彩虹屁也面不改色全盘接收。
这两年时间祝福创造的各种“奇迹”又不是祝禾靠作弊得到的成绩，打字快这个金手指对这份成绩单的贡献可以说是排在最末尾，每个故事的创作都承载着祝禾个人的努力。
那她听听彩虹屁又怎么啦？
祝禾就听着这一宿舍的人从聊《若是》到聊祝福，到聊祝福待播的原创剧本《已秋声》，就连那个不看言情小说的女生都开始对祝福产生了向往之情。
她们应该是偏文科的女生。
哪个文科女生没有过文学梦？祝福用文字构建出来的一个个世界都令人向往不已，好多读者喜欢祝福时也会想要成为跟祝福一样的人。
未来网文还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为爱发电的人的确不少，但是也的确有很多人能在这个行业赚到钱，甚至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赚钱。
如果祝福的存在，能够鼓励到更多的人去投身自己的梦想，那也是件好事。
这个宿舍到了食堂就去了餐食的窗口，祝禾跟她们分道扬镳，到糖水铺子打包了四份杨枝甘露。
等她回到宿舍的时候，于梦婷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认知让祝禾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拎着杨枝甘露，一进门就吆喝：“给你们带了杨枝甘露，赶紧的，现在还冰冰的呢。”
曾琳第一个响应美食的号召，她十分自觉地把四份杨枝甘露都拿了出来分给其他人，到自己位置上拆开自己那份的时候还说：“哇，这都秋天了，禾禾你居然还让我们喝冰的，养生达人今天不养生了？”
祝禾援引了上辈子十分流行的说法回应曾琳：“可乐泡枸杞，年轻人就是要朋克养生！”
当然，这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祝禾本人还是很养生的，冰饮她吃的次数也不多，偶尔破例而已。
“你不是出门谈合作吗？怎么还有时间去食堂买杨枝甘露？”顾湘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酸甜的芒果、醇厚的椰浆，还有入口冰冰凉的清爽感，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起来，在闷热的空间里飘飘浮浮了起来。
祝禾可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在楼下撞见了于梦婷的私事才跑开的，就说：“今天午饭吃得太晚，而且太好吃了，搞得我吃得有点多，然后就有些反腻，回到学校就想吃杨枝甘露了。”
“哇，这是吃了什么好吃的能让你有这评价？”曾琳好奇极了，立马就嚷嚷。
祝禾一直以来自诩为成年人，很多时候十分端得住，对于美食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不错”、“可以”、“很划算”这些，“太好了”可谓是很高的评价了。
“好像是叫乐康，是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噱头比味道还更牛。”祝禾这种还在起飞中的富一代之前还真的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吃饭，很坦然地面对自己“乡巴佬”的反应，“而且，它的价格完全就跟噱头并驾齐驱，谁都不让谁的。”
顾湘听着觉得不对头。
“乐康？”她想着昨晚自己给裴珏推荐的餐厅，又问了一句，“是朝阳大道那边的乐康吗？”
祝禾点头。
顾湘睁大了眼睛，狐疑看向祝禾，问：“你谈合作的对象不会是裴珏吧？”
祝禾又点头。
顾湘：！！！
好你个裴珏！什么时候看上我姐妹了？居然还敢不提前报备给本小姐？！
“他不是创办了一家游戏公司吗？他们公司想要买《大逃杀》的游戏改编版权。”祝禾看顾湘震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震惊些什么，但想了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