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秀兰的话,周老二才慢慢站了起来,他老周家居然出了一个状元了,要是周老太太还在,她该多高兴啊!
    周老二想到周老太太就忍不住红了眼,可怜他妈辛苦操劳大半辈子,一点儿孙福都没享到。
    陈秀兰看着局长一点没提季鹏涛,不由得焦急地问道:“那季鹏涛呢,季鹏涛的分数出来了吗?”
    教育局局长一愣,“季鹏涛?季鹏涛是谁?”
    陈秀兰只能解释道:“季鹏涛是我女婿,和我闺女一起参加的高考,平日里比周楠成绩还好呢!”
    教育局局长对着陈秀兰叹了一口气,“我就收到了周楠的分数,还没收到季鹏涛的分数呢!”
    陈秀兰失落的点了点头,她还以为这季鹏涛也能有一个好成绩呢。这周楠都是状元了,给她上课的季鹏涛也不可能差到哪去吧!
    教育局局长看着失落的陈秀兰,安慰道:“这高考,不一定讲究实力,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
    局长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男声,“局长,你跑得太快了,刚刚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全省的理科状元,也在我们县城。”
    说话的人是县教育局的副局长,长得比较圆润,和胖哥有的一拼。跑进院子的时候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教育局局长顿时乐得找不到北,急忙追问道:“是谁呀,知道家庭住址吗?”
    陈秀兰听到来人说,全省的理科状元也在他们县城,心里升起一个猜测,让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副局长。
    副局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叫季鹏涛,家庭地址就是填的这里。”
    周楠眉头一皱,看了眼还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季鹏涛,想着自己和季鹏涛的赌约,不由得追问道:“那理科状元考了多少分?”
    副局长一听,立马挺起胸膛,骄傲道:“除了语文和政治扣了一分,其他全部满分。”
    听到分数的季鹏涛笑了笑,“那就是三百九十八,比文科状元高了八分。”
    周楠瞪了季鹏涛一眼,然后就不说话了,不就是一个月不吃零食嘛,有什么难的,大不了就当减肥了!
    而在陈秀兰没注意到的时候,周老二听到季鹏涛也成了理科状元,只觉得心砰砰的跳,手心里全是汗水,顺着桌子就那么倒了下去。
    周灿澄是第一个发现周老二晕倒了的,对着陈秀兰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周老二的方向,“外婆,外公倒了!”
    一时间,人仰马翻,众人惊呼,周楠和季鹏涛赶紧上前,想要将周老二送去医院。
    而陈秀兰则是摇了摇手,“去医院还要费钱,直接抬到房间里去,喂点水,休息休息就好了。”
    都和他说了要沉住气,就算要晕也要等领导走了再晕啊!
    不过说真的,当她知道季鹏涛也是状元后,她这心也是飘飘然的,就跟做梦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县里的记者,和省城的记者陆陆续续来他们家采访。
    县城的领导和省城的领导还给周楠和季鹏涛送来了奖金,县城一个人四十,省城一个人六十。
    当他们得知季鹏涛和周楠居然是两口子,更加激动了。事情发展到最后,人民日报都过来采访了。
    一来就是问季鹏涛和周楠的学习方法,问周老二两口子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这可到了周老二两口子擅长的领域,对着记者一顿猛吹。
    “我闺女从小就笨,能考上高中,全是运气好。是我不放弃,不抛弃,才让她达到了现在的成就。”
    “是的,我还记得小时候,我闺女一加一都要想半天,是我一直耐心地教导她!才让她的数学取得高分。”
    正在门口接受另一个记者采访的周楠,一脸的僵笑。尽管她以前数学是不怎样但也绝不可能有周老二说的那么差劲吧!
    看着旁边的季鹏涛嘴慢慢上扬,周楠直接将手伸向背后,朝季鹏涛腰间的软肉一掐,成功看到季鹏涛的脸由红变绿,周楠这才满意地笑了。
    而对面照相的记者正好将这一幕拍了下来,猛地一惊,这理科状元居然还会被家暴!
    不过家暴他的人居然是文科状元,莫名觉得有点配是怎么回事!
    等送走人民日报的记者,周老二他们也就安静了。可这周老二不知怎么,总觉得不踏实。
    “媳妇,我们回老家给妈烧点纸吧!顺便办一个状元席吧,要是不办席,我总觉得这心里不舒坦。”
    这县城的房子是住的舒服,工作也轻松,可这街里街坊的都不认识,人情味少了好多,他连嘚瑟都找不到人。
    陈秀兰也跟着点头,“办,不仅要办,我们还要大办特办!咱家出了这么大一个喜事,一下子就出了两个状元,要是不庆祝一下,怎么对得起周楠的狗屎运!”
    正好路过的周楠直接对着陈秀兰翻了个白眼,“妈,凭什么季鹏涛当状元是实至名归,我当状元你就说我走狗屎运,我也很厉害的吧!”
    陈秀兰直接白了周楠一眼,“你不是靠季鹏涛给你压的题才考得高分吗?”
    周楠瞪了陈秀兰一眼,不服气地说道:“那也只是数学,文综和语文全是靠的我自己!”
    而陈秀兰根本不听周楠的解释,反而开始和周老二讨论起来,他们家什么时候回老家办席,办席又该请哪些人。
    周楠只能看着周老二和陈秀兰的背影愤愤不平,怎么就没人能看到她的努力呢!
    看着季鹏涛不在家,周楠的嘴角慢慢上扬,然后就悄悄溜回房间,准备偷吃季鹏涛放在柜子上的鸡蛋糕。
    周楠的手刚把鸡蛋糕打开,书桌下面就钻出来一个小调皮,“妈妈。这个月还有二十天,按照你和爸爸的赌约,你还不能吃零食。”
    周楠看着奶凶奶凶的周灿澄,丝毫没有心虚,直接掰了一半鸡蛋糕,递给周灿澄,笑道:“没关系,爸爸现在不在家,只要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我偷吃了零食。”
    周灿澄摇了摇头,拒绝了周楠递过来的鸡蛋糕,“不行,我已经答应了爸爸帮他看着你,所以我不吃,你不能偷吃。”
    这可是他爸出门时,特意给他交代的任务。
    只要他守着他妈一天不吃零食,他爸就给他一毛钱。
    他现在识字才刚刚开始,这一毛钱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他这个月的收入,就全靠守着他妈了。
    周楠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可是我生的,你怎么能帮你爸爸呢!”
    周灿澄微抿着唇,捏了捏他的小拳头,奶凶奶凶地盯着周楠,“我今天是爸爸的守卫兵,坚决不让你偷吃!”
    周楠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周灿澄,耍赖道:“我不管,我就要吃。”
    季鹏涛太过分了,居然派周灿澄来监督她。
    但是周灿澄就是个小萝卜头,她才不会被周灿澄拦着呢!
    而此时的季鹏涛还在银行存钱,看着存款上的五位数,季鹏涛脸上的笑容都要藏不住了。
    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将这五位数变成六位数!
    原本今天周灿澄死活要跟着他一起出来,是他花一毛钱,交给了周灿澄看管周楠的任务,才把周灿澄留在了家里。
    而鸡蛋糕也是他特意放在家里,吸引周楠过去偷吃的。他也要周楠尝试一下,做坏事被亲儿子抓包的感觉!
    季鹏涛回家的时候,周老二两口子还在院子里商量办酒席的事项。
    “我觉得就腊月二十六吧,大家都放假了,都有时间。”
    陈秀兰对着周老二点了点头,“这状元席肯定是全村的都要请,你记得提前让胖子帮我们留一点肉。”
    周老二的眼珠子转了转,“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找胖子来帮我们主厨,他的手艺,谁吃了不说一声好!”
    陈秀兰眼前一亮,“那你明天就和胖子说一下,看他有没有时间,如果他愿意来帮忙,我们给他封一个大红包。”
    陈秀兰看着推门进来的季鹏涛,直接向其问道,“鹏涛呀,我和你爸想在老家办一个状元席,请全村的人都过来吃个饭,你觉得怎么样?”
    季鹏涛笑了笑,“我没意见,要是钱不够就跟我说,我这还有钱。”
    陈秀兰摆了摆手,“妈这有钱,用妈的。你的钱还是留着你读大学的时候花吧!”
    陈秀兰说完后又开始和周老二讨论,什么时候回老家合适。
    季鹏涛看着聊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摇头笑了笑,然后就向房间走去。
    当他推开房门,正好看到了地上掉落的半块鸡蛋糕,而周楠和周灿澄两人则是一人坐在床头,一人坐在床尾,两人都是双手抱胸,谁也不理谁。
    周灿澄一看到季鹏涛的身影,就爬下床,小跑来到季鹏涛面前告状,“爸爸,我抓住妈妈偷吃了。但是她不听我的话,还想当着我的面吃!”
    周楠还坐在床尾生气呢,察觉到季鹏涛的打量,周楠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红,豆大的眼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指着季鹏涛和周灿澄的鼻子就委屈道:“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
    季鹏涛原本还打算看周楠的好戏,但看着周楠双眼含泪,一脸委屈,又忍不住心疼。
    只能越过门口的周灿澄,朝周楠走去,坐到她的旁边,拍了拍周楠的头安慰道:“怎么了?不就是一个鸡蛋糕嘛,你想吃就吃吧!”
    周楠双眼含泪,瞪了季鹏涛一眼,“不,我不吃。是你让我打赌输了的,你还让你儿子监督我,你太过分了!”
    季鹏涛无奈地笑了笑,“那算我错了行不?”
    周楠眼泪汪汪地盯着季鹏涛,一声冷哼。
    而季鹏涛只能将视线转向门口的周灿澄,对其眨了眨眼,沉着一张脸,怒斥道:“尽管我让你看着你妈妈,但你妈妈不就是想吃一块鸡蛋糕吗?你就不能让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怎么还能将鸡蛋糕丢在地上呢!”
    周灿澄看着突然变脸的季鹏涛,只能皱眉解释道:“我没丢鸡蛋糕,那是妈妈自己没拿稳,掉下来的。”
    季鹏涛原本还想继续说周灿澄的不是,突然被周灿澄的话一噎,只能看了一眼周楠,用眼神提问:那鸡蛋糕真是你掉的?
    周楠早在季鹏涛说教周灿澄的时候,就停止了哭泣。看着季鹏涛的疑问,周楠还是扬起下巴,一声冷哼,就算是她没拿稳,那又怎样!
    季鹏涛叹了一口气,只能重新从柜子上拿出来一块鸡蛋糕,“你还想吃吗?”
    周楠斜眼看了季鹏涛一眼,然后就冷冷地说道:“我打赌输了,我不配吃零食!”
    季鹏涛被周楠这句话弄得人哭笑不得,“那就当我输了,我求你吃行不行?”
    周楠这才点了点头,从季鹏涛手里接过鸡蛋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对着周灿澄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你不让我吃又怎么样,你爸还求着我吃呢!
    而这边的季鹏涛看着周楠已经开始笑了,就拉着周灿澄的手出了门。
    “今天你受委屈了,所以奖励你五毛钱吧!”
    周灿澄抬头望着季鹏涛,一脸的不解,“爸爸,为什么明明是妈妈错了,道歉的反而是你呢?”
    难道哭一下就有用了吗?但他平时哭的时候,也没见他爸来哄他呀!
    季鹏涛直接蹲在周灿澄的面前,拍了拍周灿澄的肩膀,笑道:“爸爸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和妈妈和老婆讲道理,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周灿澄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他听不懂季鹏涛的话,只能看着手中突然翻倍的五毛钱,感慨着,“要是妈妈每天都不讲理就好了!”
    季鹏涛点了点周灿澄的头,“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要是周楠天天哭,他的小金库还能保得住吗!
    周楠怀孕那段时间全是他血与泪的教训!她的心情愉悦,全是他用小金库一点一点换回来的!
    周楠和季鹏涛的状元宴别说全村了,就连隔壁村和公社都来了好些人。
    陈秀兰看着这越来越多的人不由得皱眉,她就准备了十六桌。
    按照这络绎不绝的人流,她也忍不住担心,万一到时候不够坐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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