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等了你很久。”
    沈昭音觉得自己疯了,她肯定是生病了大脑不太灵光,否则按正常人的逻辑思维略微思考,也会斟酌一下桑冉说的话。
    首先这时候是半夜,从国外回来坐飞机至少要六七个小时,把中间所有环节全都省了再马不停蹄赶到学校,也要半夜十二点左右,那时候宿舍已经落了锁。
    傅程言那么聪明的人,根本不会做这种无用功,即使来了也不可能看到她,如果她中途睡觉不醒,到了天亮才能见到,所以最明智的办法就是第二天上午再来。
    省时又省力。
    可她还是跑了下去,没人的校园显得格外寂静,光秃秃的树枝特别萧条,只有不远处某个松树上被其他系的女孩子挂上了一串彩灯,孤独地亮着。
    男人安静地靠在车前,指间淡淡带着猩红,一晃而逝,夜晚的黑显出修长挺拔的身影,如月光般清冷疏离,可她清楚他的怀抱有多温暖多怀恋。
    像是感知到她的存在,男人侧头看来,清冷的眉眼瞬间染上几分笑意,唇间缓缓吐出淡淡的烟气,多了丝蛊惑人心的性感。
    两人之间隔了道玻璃门,钥匙在宿舍阿姨手里,她不敢大声说话怕把阿姨吵醒,此情此景她觉得自己就像天上凄苦悲痛的织女正隔着银河与她的牛郎遥遥相望。
    牛郎摁灭了烟,朝她走了过来。
    此刻正值隆冬,外面特别冷,连带着呼吸都弥漫着层薄雾,贴在玻璃门前,模糊了世界,小姑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把缩在袖子里的小手指伸了出来,慢吞吞地哈着气在玻璃门上画了颗大大的爱心。
    “你怎么来了?”她带着小小的鼻音。
    看着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就在眼前,笑得那么灿烂却无法触摸,傅程言竟然觉得松了口气,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忍耐了那么久的理智差点因为她的眼泪崩溃,以前是因为她还小,可现在他的小姑娘早就成年了。
    “想见你。”他淡淡出声。
    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他横跨了几个大洋奔波数万里跑到她宿舍楼下,还不一定能见到,如果不是桑冉告诉她,傅程言说不定还要静静地等一晚上。
    “我想你抱抱我。”女孩小声说话。
    沈昭音向来身体力行,尤其此刻她脑袋不清醒,想做什么事更加不顾后果,她记得右边走廊有个小窗户,是平时通风用的,里面踩着长凳就能够到。
    她费劲巴拉挪到窗户边,男人早就等在外面,傅程言其实并不同意她这么做,可这丫头根本不听劝,她翻墙翻习惯了,没有他也能跳出来,可他还是担心,提前一步在下面等着她。
    当小姑娘落到他怀里的那刻,男生嘴角扯出点弧度,会翻墙好像也挺好,她像个猴子挂在他身上,女孩身上穿了件略厚的珊瑚绒睡裙,两条白皙修长的小腿越过他肩膀挂在上面,傅程言呼吸停了那么一瞬。
    他眸色渐深僵硬了几秒,扣紧了女孩纤细的腰肢,那两条长腿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却唯独没想过会是今天这种场景。
    她把腿伸到他的衣服里,细长的小腿攀附着他的腰,感觉他今天有些僵硬,果然是太冷了,都冻僵了,她突然觉得傅程言有些可怜巴巴,于是,伸出小手轻轻摸了下他宽厚坚实的后背,感觉他好像更僵硬了。
    傅程言抓住那双手,稳了稳心神叹气道:“别乱摸。”
    “你都冻硬了。”
    “……不是冻的。”他都被气笑了。
    她还没来得及理论,就被他抱进了那辆黑色的车里,里面开了暖气,她整个人倒在后排座位上,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下,带着淡淡的烟味,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他在这方面始终占据上方,没几秒她就有些招架不住,呼吸渐渐急促,小脸憋的有些通红,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男人的身体愈发僵硬。
    她也终于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沈昭音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的人,尤其跟桑冉接触多了后,反应可能慢些,但荤段子什么的也能听懂。
    “别…别这样,我感冒了。”她小手抵着他,费力将两人分开一丝缝隙。
    “没关系,我抵抗力好。”他扣着她的下巴俯身,攫取她的呼吸,含着她的唇瓣慢慢厮磨。
    抗议无效,小姑娘两条腿无处安放,悬空着踢他的腰腹处,他抓住那双脚,往身下轻轻一带,沈昭音觉得自己像个泥鳅般滑了下去,睡裙被带到了腰侧,瞬间惊慌得又开始瞎扑腾。
    男人的手微微发凉,从睡裙侧边探了进去缓缓顺着她的脊背摩擦,带着薄茧的手引得女孩阵阵战栗,她不自觉抖着身体,像个熟透的鲜果,他的手渐渐滑到她身前,手指微顿片刻,覆了上去。
    触感柔软细腻,她没有穿内衣反而方便了他的动作,沈昭音羞得不敢睁眼,眼前出现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脉络,写出的字迹却遒劲漂亮,此刻却在她身上干这种事情。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还是在车里!!!
    生病中的人特别敏感,也不知道触及到哪根神经,眼圈又渐渐变红,张口就咬住了他,还是那种下了力气的,男人眉眼微蹙缓缓睁开眼睛,也没表现出疼还是不疼。
    耐心地等她咬够了,才松开他。
    “你…你怎么能摸那里?”她咬完有些后悔,红着脸把自己蜷缩起来。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笑:“音音,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男生的音色偏低,此刻混着沙哑,气息萦绕在耳边,带着极具诱惑力的侵略性,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男人。
    她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淡淡的粉色从她白皙的脖颈蔓延,红了个里里外外,小姑娘蜷着双腿,把整个身体包进睡裙里,半张小脸缩进衣领闭上眼睛。
    “那你难受吗?”她睁开眼睛偷偷摸摸看着他,不管是看小说还是电视科普,听说男人在这档子事儿上如果得不到满足,应该会憋的很难受。
    她不清楚男生都有什么欲望,在她看来傅程言生性便清冷禁欲,应该和大部分男生不一样,估计也不热衷这种事情,可事实证明,她应该是想错了。
    本来熄灭的一团火再次被点燃,傅程言眸底渐渐深沉,带着她那双小手向他身下引过去,嗓音暗哑极具诱惑力,“音音,你想不想知道我难受时是什么反应?”
    天空突然飘下几片雪花,赶着圣诞节隆重登场,冷冽的风打在寂静的枝桠上,车里的温度却渐渐升高。
    小姑娘在碰到他之前,慌张地缩回了白皙的小手,鼻尖泛着通红,扬着毛绒绒的小脑瓜,黑眼珠清凌凌的带着水汽,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无声指责。
    你怎么能干这么禽兽行为啊!!!!
    傅程言想把小姑娘抱进怀里,手还没伸过去就被她啪叽一声拍了下。
    他笑:“胆子怎么这么小?”
    “你个臭流氓!!!”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双腿窝在身前双臂抱紧只留给他倔强的后脑勺,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粉色的汤圆。
    男人突然伸手从背后把她整个身体抱了起来,下巴轻轻落在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铺在她耳后,轻声叹息:“连摸都不敢摸,还怎么干别的事?”
    傅程言向来做事有自己的安排和规划,虽然这次是临时决定回来,但他在傅氏企业名下的五星级大酒店有自己的客房。
    他可以在车上将就,但小姑娘明显不行尤其还生着病,等他开车到了后,沈昭音早就睡着了,她身上只有那件睡衣,脚上还穿着卡通毛绒拖鞋,睡得很香。
    男人抱她上去的时候,酒店的工作人员吓得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小傅总是什么样的人,估计都要报警了,幸亏现在是半夜,客人很少,否则还得引起一场舆论大战。
    女孩睡得很安心,窝在他怀里使劲蹭来蹭去,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哼哼唧唧的像只小动物,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酒店房间在最高层,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灯光交错的霓虹灯让整个世界多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兴许是吹了冷风的原因,小姑娘额头又烫了起来,闭着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眼尾氤氲出几滴眼泪,嚷嚷着身上热,还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
    傅程言空出一只手把她不安分的双手按住,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他带着几分警告开口:“别动了。”
    突然被凶,小姑娘在睡梦中似乎呜咽了声,泪眼朦胧地睁开眼睛,意识有些混沌哼哼唧唧,讨好地叫他的名字,“傅老师,你别这么凶我。”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倒在上面的少女,双手被她禁锢在头顶,栗色微卷长发铺在柔软的被子上,双眼通红地喊他哥哥。
    他手背青筋暴起,极力地忍耐着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原来这姑娘生病和醉酒都这么折磨人,他喘息着,从没感觉世上还有这么难熬的事。
    身边这姑娘还在闭着眼睛说话,双手握着他一只手,轻轻放在脸上摩擦,“我真的不会这道题,好难啊,你别生气,下次你再教我好不好?”
    “……”
    原来在说梦话,傅程言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平时有那么凶吗?怎么做梦还在写作业?
    女孩睡觉不太安稳,两只胳膊像小孩子一样伸过头顶,脑袋和身体的扭转角度非常奇特,凌乱的睡裙微微露出臀部的曲线,白皙又漂亮,撩人至极。
    傅程言眼神微暗,挣扎了半晌凑近了小姑娘的脖颈,那里的皮肤薄得近乎透明,他轻轻咬着,从耳垂一路蔓延到锁骨,呼吸渐渐加重,他哑着声音道:“不做题了,哥哥教你点别的,好不好?”
    沈昭音做了个特别惊悚的梦,梦里有好多小孩子,她身处游乐园中,周围的一切都是梦幻般的场景,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斑斓的灯光点亮了整个城堡。
    她穿了件优雅华贵露肩收腰长裙,脚下踩着水晶鞋,像童话里的公主,面前的花路渐渐为她绽放,尽头那里,便是牵着白马的傅程言,她一路小跑迫不及待。
    男人缓缓抬起眼皮,笑得懒散风流,用干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音音,快来吃屎。”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惊魂未定。
    她发誓,再也不用这种惩罚发毒誓了。
    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隔着白色的窗帘不太刺眼,她还是抬起手遮了下,瞬间觉出几分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睡觉的时候压到胳膊了,感觉手腕有点疼,她皱着眉头揉了揉。
    小姑娘这一系列的动作正巧被刚进门的男人看到,他愣了几秒便将购物袋放在女孩身边,沈昭音看到他突然又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无法直视。
    他很自然地坐到她身边,捏着她的手腕轻轻给她揉了揉,他控制着力道,不轻不重指腹微微带着薄茧,眉眼低垂看起来特别认真,离得近了看,他的睫毛很长。
    男人黑色毛衣被□□得不成样子,甚至有几处泛着毛边线头崩坏,像是被小猫爪子勾了起来,脖颈旁还有几道红痕。
    她觉得傅程言不太对劲,想了想昨天晚上这个狗男人在车里干的坏事,小姑娘的气焰都高涨起来。
    “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音音,你昨晚发烧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沈昭音像卡带了般瞬间没了嚣张的气焰,她就是因为太清楚自己发烧后什么德行才这么害怕。
    小时候照顾她的保姆就经常被生病的她弄得神经衰弱,她不仅无理取闹特别没品还选择性遗忘,甚至一言不合就上手打人。
    “那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她小心翼翼问他。
    他随意应了声。
    沈昭音捂着心脏的手才堪堪放下。
    男人再度出声,“就是死活拉着我要跟我玩游戏。”
    “玩什么?”她咽了下口水。
    “比谁的胸肌大。”
    “……”
    “还撩开衣服给我看。”
    “不可能不可能,那不是我。”她捂着脸就往被窝里钻。
    傅程言扣紧她的手腕,拦住她,神色漠然继续道:“然后哭着求我摸你的胸肌。”
    “……”
    她想去死一死。
    男人漫不经心地帮她回忆,“后来趴在我身上非要扒我裤子,说沈老师要给小傅同学免费上节生理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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