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如雷击,确实有些不是滋味。
    “有没有让你更喜欢一点?”
    封夙笑着问我,手不安分地搂在我的腰上,“唉,早知你喜欢这样的,我何必成日躲躲藏藏。”
    我无暇顾及他的手,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挫败。
    身后的跟屁虫,怎么突然变得有点陌生了。
    他分明是需要我保护的,分明是弱小的。
    “你嫁给我,我把佣兵团给你当彩礼,好不好?”封夙低头哄我。
    我看了他一眼。
    然后急急道:“你说话算话吗?”
    我倒是对钱啊什么的没兴趣,我只喜欢实力。
    封夙:“……?”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
    表情有些挫败:“我还没一个佣兵团有吸引力……”
    他自言自语着,又低头,表情有些期待地看我:“如果别人把这个佣兵团给你当彩礼,你嫁不嫁?”
    我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诚实道:“嫁。”
    他脸色瞬间垮了。
    低头狠狠地吻上我,将我吻得连气都喘不上来,抓着他的衣服想打人。
    他扶着我的身子,又亲亲我,凶凶道:“现在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我有点发懵。
    结婚就结婚,亲我干嘛。
    我趁机摸出腰间的刀,往他脖子上一架。
    他僵了下。
    摸摸我的脸,无奈道:“谋杀亲夫啊宝贝。”
    他这一声宝贝叫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用力几分,没划破他的皮肤,又无力地将刀一扔。
    算了。
    佣兵团还没到手呢。
    再说了,养了这么久的人,现在弄死也不划算。
    他却好像误解了,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这一刻,我很想将刀捡回来。
    …
    自从答应封夙要嫁给他起。
    他却消失了。
    他说把佣兵团送给我之前,要先去工作。
    我们这些人,若是说自己去工作,那必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从小到大,我们扶持着长大。
    我若有什么危险,向来是瞒着他的,他也同样。
    还记得有一次封夙说自己要出去旅游。
    旅游了好几日还没回来,出于担心,我去封夙家中寻他,他家果然没有人。
    我等啊等。
    第三天下午。
    他浑身是血地走进来,满脸倦容,看见我露出个笑,揉了我的头说:“飞机不小心坠毁了,还好我命大,快恭喜恭喜我。”
    我素来是不爱哭的。
    忍不住红了眼,一脚将他踹出别墅骂道:“再敢背着我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小弟了。”
    他被我踹得咳了好几声,吐出口血,苦笑着将我的脑袋按进他怀里:“别打了,没从飞机上摔下来摔死快被你打死了。”
    我恼得不行,却又不敢再对他做点什么,生怕他真死掉。
    毕竟在我长大的那些漫长岁月中,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他一个人。
    而现如今。
    他又千里迢迢地离开我。
    只让手下的人带给我一句话。
    实际上我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在边境执行防偷猎的任务,近期有一伙国外的犯罪分子偷渡进来,武器完备,十分猖狂。
    为此封夙费了不少心。
    而且他向来喜欢冲在前线,比起让手底下的人拿生命去冒险,他更乐意拿自己的。
    同样的,我也是这样的人。
    我俩如同浮萍,无依无靠,不比其他人还有亲戚朋友,仍有所留恋。
    但这一次我却心慌得很。
    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也不想就干等着。
    可是琐事缠身,雇佣兵团出了点意外,我也脱离不开去寻他。
    再回过神,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期间他没联系过我,我也打听不到他的踪迹。
    只说战火纷飞,边境的偷猎者被全数抓走。
    执行任务的人却悄无声息。
    我愈等愈烦,某日坐在山崖上,不知是不是风吹的缘故,无声掉了两滴眼泪。
    再然后,封夙手下一个小弟跑来我家中,喜气洋洋地跟我说,他大哥在边境时被一个当地的姑娘给救了。
    很有异域风情,漂亮又魅惑。
    两人暗生情愫,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微怔。
    莫名地心慌起来。
    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居然不是封夙允给我的雇佣兵团,而是出现三个字。
    负心汉。
    我一刻不停地劝解自己。
    封夙到底是个男人,娶妻生子再正常不过。
    前些年我俩虽然相伴相随,但到底不是真亲戚,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一起。
    然而失落是真的。
    我边着手给封夙准备娶妻的彩礼,边恶毒地想着,要不在他们婚礼上,将他俩给弄死算了。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
    我自然舍不得让封夙英年早逝。
    替他备好很有面子的彩礼以后,我心中郁结更深,拧了眉头去找公园门口的算命大师聊聊天。
    将最近所闻同他说。
    算命大师伸手要了我五百块钱,掐指一算,说:“看来施主是恋爱了。”
    我恍然大悟。
    居然对封夙这王八羔子动心,实属不应该。
    我虔诚问他:“大师,我该怎么做?”
    大师手一摊,又要了我五百块钱,捋着胡子说:“抢婚吧。”
    抢婚?
    我自然是做不出这么缺德的事情的。
    但又觉得自己难以直视面对这件事,只得跑回家开了直升飞机,打算一走了之。
    等时过境迁,封夙那王八羔子死了再回来。
    谁知刚到停机坪,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头。
    王八羔子身材颀长,眼里带着抹浓重笑意。
    像是预料到我会在那出现一样,朝我走来。
    我注意到他的额头多了抹伤,脖子旁是难看的结痂。
    我心慌意乱。
    想到那大师说的话。
    不知觉停下几步,冷着脸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却笑意更深,张开双臂对我道:“差点就死了,来让我抱抱。”
    我皱眉,不想同他闹下去,语重心长地开口:“你要结婚了,娶人家女孩子总不能太寒碜,我已经替你将彩礼准备好了,肯定是风风光光地娶她回家。”
    我顿了顿,又道:“近来我会忙一些,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不用来找我,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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