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视线相对,秦佑岂能没有察觉,微微蹙下眉,箍住他腰杆的手略微收紧,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但出口时却是反过来宽慰他,“放心,这些年拿跟我妈有关的东西套好处的所谓故旧何止一两个,韩家这几个人拿捡来的东西假作交情,不过比他们更可恶一点罢了。”
    这就是把韩家母子收集这些旧物的原因全然归结于,见燕欢嫁入豪门,怀着奇货可居的居心图利了。
    楚绎好一阵愕然,不过这时候他心里也有些吃不准韩国华对燕欢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了,秦佑这个结论,好像也说得过去。
    想到什么,他小心地开口:“韩国华他前妻年轻时候……”跟燕欢长得那么像。
    秦佑目光蓦然转冷,漆黑双眼里的一时寒光跃动锋芒毕露。
    垂眸片刻,沉声说道:“弄个稀世珍宝的赝品在手里满以为能自抬身价的蠢货还少吗?”
    这意思就是,韩国华看重燕欢身为影后和豪门二代妻的光环,娶个跟她相似的女人心里慰藉好像自己也尊贵了几分似的。
    楚绎一时张口结舌,同样一件事,秦佑跟他理解的方向完全不一样。
    两个方向,从事实上还好像都能说通。
    但秦佑这样说,他还真不好开口提燕欢结婚韩国华还哭了一场的事。
    如今看来燕欢还真不一定对韩国华有什么,秦佑知道韩家可恶就跟成了,他何苦一直追着秦佑辩解,这个混蛋可能真喜欢你妈妈。
    见楚绎神色怔怔,秦佑搂在他腰上的手越发收紧,“宝贝儿,一个星期没见,你就想用整个下午跟我谈这些?”
    楚绎立刻笑呵呵地圈住他的脖子,“谈什么都行。”
    秦佑眼色更加幽深,俯身手抄过他腿弯,一下把他抱了起来。
    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往楼上去了。
    这一谈就是三个钟头,两个人分开将近一个周,又都是对彼此需求旺盛的人,楚绎最后被秦佑操弄得只觉天地翻覆,好几次浑身痉挛。
    最后清理完躺在床上,脑子还有些缺氧,恍惚间觉得他似乎忽略了什么事,但忽略了什么呢?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秦佑这次只在家待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又要出门,这回是去国外。
    临行他整理证件,楚绎跟手跟脚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秦叔,我假期一直到下个月。”
    秦佑看一眼护照,“所以?”
    楚绎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头,“我也很久没出去旅行了。”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对秦佑眨巴眨巴。
    秦佑心里头多少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故作肃然地嗯一声。
    楚绎锲而不舍,人扒上他的肩,“我保证不耽搁你的公务,一路上只许你跟我娱乐,不许我跟你娱乐,这样还不行吗?”
    秦佑惯爱看他跟自己撒娇,因此面色沉肃,没吭声。
    楚绎继续诱惑他,“我可以当移动钱包,天然购物向导,还会卖萌,能暖床。”
    秦佑深沉目光打量他片刻,“说的好,但这么宝贝的东西,我还是得好好放家里。”
    楚绎立刻不干了,整个人都扒在他肩上,“昨晚上在床上,你还说恨不得长在一块儿。”
    秦佑被他说的身子一热,转头钳住他下巴狠狠亲了一口,“乖乖的,下月带你出去,嗯?”
    楚绎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这样了,但秦佑出门前把他按在墙上吻得气都喘不过来,两个人都硬了,勾得秦佑险些出不了门。
    于是没许楚绎送去机场,秦佑坐进车里,从车窗看着现在路边眼巴巴望着他离开的人,心里软成一团泥。
    车从庭院开出去,助理先生接了个电话,用英语跟那边对答如流几句,随后转头看向秦佑,“那边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现场。”
    秦佑想都没想,“告诉他我飞机明天落地,让他安排时间,越快越好。”
    助理先生应了声好,楚绎生日就在下月头了,回头那边收拾还要费些时间呐,从现在开始安排,可不就是越快越好吗?
    秦佑这次离开一周,他不在,楚绎又开始了每天健身、看书偶尔出去晃一圈的悠闲日子,他这次假期很长,原因之一,他跟公司的合同来年将要到期,在经纪人几次三番地暗示明示下,一直没明确表示要续约。
    有人晾着他,楚绎自己心里倒也谈不上浮躁,只是这次的平静也没有持续多久。
    在秦佑离开第四天的晚上,楚绎想起秦佑前阵子好像在看一本心理学有关的书,一时兴起,
    就翻到秦佑总睡的那一边床侧,手打开床头下的矮柜,在里边找。
    书没找着,他手收回来时候却带出来一本不算厚的文件,楚绎顺手翻开,上面记录的事燕欢被害整件事始末。
    即使听秦佑说过,楚绎看到详细的文字叙述时心里头还是阵阵发紧。
    继续往后翻,继而就是查探过程中的各种线索。
    但楚绎目光落在2014年6月的一条时,目光突然顿住了,那里清楚地写着:
    陈述,在案发现场曾经从背后看到凶手,并交代,凶手性别男,年纪四十上下,右肩后侧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的黑色胎记,形状似狗头。
    楚绎重重咽了下口水,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说狗头胎记,甚至上次从秦佑一个保镖和别人的通话中也听到过。
    但却是第一次知道,他们说的狗头胎记,居然是用来识别凶手的。
    楚绎睁大眼睛,狗头胎记,他似乎很多年前也听说过,是在哪呢?
    居然,身上有这个胎记的就极有可能是凶手,而他竟然到今天在知道。
    楚绎用手用力抹了把额头,他听说狗头胎记应该就是在少年时期?而他周围曾经接触过的人……
    楚绎想到什么,眼睛骇然睁得更大,若干个散乱的细节突然在他脑子里连成一条线。
    燕欢遇害时年纪四十上下的男人。
    容氏员工那时候在山上度假,而韩国华也曾经在容氏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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