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爷就喜欢看你垂死挣扎的模样,多让人心疼啊!”
    “无耻!”阮蛮蛮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才显得不是那么很狼狈。
    既然眼前这个男人能随意使唤苏祁恒,那就说明这人是苏家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他可不会像昨天那人,轻易的就打发了。
    “好听好听……”钟邵元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看上去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爷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美的赞扬。今儿让你取悦了,爷该怎么赏赐你呀?”
    第32章 冲动的惩罚
    阮蛮蛮算是看出来了, 这人不但下..流到了极点,还有些变.态。她越骂,他就越兴.奋, 实属恶心。
    阮蛮蛮选择闭口不言,压制着心里的慌乱, 飞快得盘算着该怎么逃出去。
    钟邵元见阮蛮蛮迟迟不说话,顿时失去了调笑的兴趣。
    “行了,我也累了。有什么悄悄话,等会儿咱们回府上了, 再单独的慢慢细说。”
    这熟悉的口令, 让苏祁恒直蹙眉,他百般不情愿的朝身边人挥了挥手,叫他们把人拿下。
    “什么狗.屁读书人?!学了一肚子的孔圣人之道,到头来还不是帮着外来的贼人,欺负良家女子。”
    阮蛮蛮打从心里鄙夷苏祁恒,虚有其表的小人, 只会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放肆!”被退过婚的破鞋当街指责, 苏祁恒羞愤得胀红了脸。
    “要不是你恬不知耻的乱勾.引人,他会找上你吗?”
    “嗯?这句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钟邵元歪着头称赞了苏祁恒一句。
    “哼, 说穿了, 你阮蛮蛮就是从骨子里犯.贱的女人!还装什么清高?”
    苏祁恒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刚才看钟邵元的不顺眼, 现在觉得他这么做也没什么错了。
    “来人啊, 钟公子要请她喝茶,把人带上。”
    “苏祁恒!”阮蛮蛮恨毒了苏祁恒, 美目中蕴着熊熊怒火。
    她从筐中拿出把剪刀来,冷眼指向了苏祁恒,
    “好,既然你们苏家要逼死良家女子,做人神共愤的恶事,那咱们就一起去阎王殿,找阎王评评理!”
    阮蛮蛮怕昨儿的事会重演,提前预备上了把剪刀防身。
    没想到,今儿不但用上了,还是用在了苏祁恒这个虚伪的假君子身上!
    苏祁恒没想到阮蛮蛮性子这么烈,当她拿着头对着他的时候,忽然觉得心头有点凉。
    “快,快去把剪刀夺过来!”
    “你们谁敢过来试试?”
    握着剪刀的小手都在打着颤,阮蛮蛮深知她与这些人对抗不了多久。但是她不想认输,她不愿受这种人的欺辱。等会儿这些人真的扑过来,她就带着这帮杂碎一起下地狱!
    两边的人你追我躲,迟迟没有个进展,钟邵元的耐心被耗光了。他对身后的西楚随从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抓个女人都这么费劲,你们苏家到底有没有种啊?!”
    阮蛮蛮见西楚人撸起袖子,活动了下筋骨。这抓人的架势,很明显就是练家子。
    她连连后退,来回晃着剪刀做着最后得抵抗。
    “给我上!”
    一声令下,那些西楚人朝阮蛮蛮扑了过去。
    阮蛮蛮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是内心的不甘受辱促使着她,不能坐以待毙!
    阮蛮蛮不管哪里,举着剪刀乱捅一气。
    “啊……”
    “嘶……”
    “好痛……”
    满地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西楚人捂着伤口来回的打滚,他们像是遇到了魔鬼一样,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人。
    阮蛮蛮还在举着剪刀乱戳,耳边忽然传来了句熟悉的安抚声。她以为这是死前出现的幻觉,抱着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媳妇儿不哭,是为夫来晚了,是为夫的错。”苏祁尧心疼得将阮蛮蛮搂在了怀里,一遍遍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哭声止住了。
    “不哭不哭,有夫君在,他们谁都别想动你一根毫发。”
    犀利的目光,宛如淬了毒的利剑,飞速身寸穿了苏祁恒等人。
    “苏,苏祁尧!”阮蛮蛮哇的一声,哭得好大声。
    她紧紧地抱着跟前的人,就像是遇到了救命的稻草,惊慌不安的心里,终于有了寄托。
    阮蛮蛮稍稍缓和了下情绪,理智也跟着找回来了几分。她抽噎着嗓音,揪着苏祁尧的衣服就往外走。
    “我没事了,咱们回家吧。”
    “嘿,还真是成了亲的妇人。想不到爷还有看走眼的一天,真是邪了门儿了。”钟邵元的心里直犯嘀咕。
    虽说这女人不是雏了,可她勾.人的模样带着股子未□□的青涩。让他向来有只喜欢大姑娘的老把子,都按耐不住心性,咬破了规矩了。
    “大胆刁民,你敢伤害我西楚的人。你们北凉是不是欺人太甚,以为我西楚没人,好欺负了?”
    “夫君,我没事了,咱们走吧。”阮蛮蛮噙着眼泪,几近哀求着苏祁尧。
    昨天她刻意隐瞒被西楚人欺负的事,就怕苏祁尧替她报仇。
    说好听点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其实这就是中了他们的奸计。要不然西楚和东吴来这里做什么?为得不就是找个借口,举兵打进来吗?
    挑起两国战争的罪名,他们决不能背!
    “走?哈哈哈,小娘子,爷就喜欢你这天真又泼辣……”
    话还没说完,啪啪两声脆响,打在钟邵元的嘴巴上。
    谁也没有看到苏祁尧是怎么过去打的人,但是那震耳的动静可不是假的。
    阮蛮蛮见钟邵元的嘴巴,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红肿成了两根肉.肠。她瞪大了水眸,无比震惊的咽了口吐沫。
    “夫,夫君你的手疼吗?”阮蛮蛮掰看着苏祁尧的大手,下意识心疼了一句。
    但是这些话传在西楚人的耳中,就变了味了,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你,你们北凉太目中无人了!”
    钟邵元对苏祁尧又怕又恨。他捧着脸颊,想碰又不敢碰伤口,疼得头皮发麻,直跺脚。
    “苏祁恒,你是瞎了吗?没看到这个刁民对爷大不敬吗?”
    “快,快叫你的人给我上!把他给我拿下!”
    “哎呦,疼疼疼……”
    苏祁恒憋青了脸,两眼蕴.含.着的怨气并不比钟邵元少。他先是被钟邵元,当奴才似的呼来喝去的。现在又被他当街辱骂眼瞎。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她的男人不好惹!”
    “我看不是不好惹,是你压根就不想管吧?”
    阮蛮蛮顺着蹩脚的话音看去,发现是在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了。
    这男人夹在老百姓中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北凉的人。偏偏他身上挎着,北凉百姓不可能有的大刀。
    “夫君,他是东吴人。”
    “东吴人怎么了?我们都有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心。”东吴人颇为自豪的拍了拍刀柄,
    “你们北凉人,就是在欺负西楚的这位公子。”
    “我没有。”
    阮蛮蛮见苏祁恒不咸不淡的反驳了句,还不如不开口的好。
    “怎么会没有?这位西楚的公子对美人儿一见倾心,难道你们北凉不该为了两国的友好,把她献出来吗?”
    “夫君,他是故意的,可别中了他的奸计。”
    越是简单的挑拨离间,越能戳中人心。
    阮蛮蛮担心苏祁尧会一时冲动,跳入东吴人挖好的陷阱里。
    苏祁尧拍了拍阮蛮蛮的手背,示意她放心,“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在为两国交好做交涉?”
    “你当大家是眼瞎了吗?你把人打成这样,还说是为了两国交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东吴人满眼讥讽,再次为西楚仗言指责着苏祁尧。
    “我看大家没有瞎,反倒是你自己看不清楚罢了。”
    苏祁尧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东吴崇尚力量,对道德教化从来都是不屑的。所以对活埋老人的事,无动于衷。”
    “你敢贬低我们东吴君主的圣意!找死!”
    锵,东吴人拔出了腰间大刀,满目仇视的向苏祁尧砍来。
    阮蛮蛮吓破了音,尖声提醒之余,只见苏祁尧一个懒懒散散的侧身,便躲开了东吴人的攻击。
    苏祁尧不但毫发无损,还一把夺过了东吴人手里的刀。
    丢了刀就相当于丢了性命,东吴人脸色白得难堪。
    苏祁尧像是没有看到似的,随意在手里把玩了几下,“我们北凉人做事要讲理,别动不动就拿刀解决,那是莽夫行为。”
    锵,苏祁尧随手一扔,刀刃又插.回了刀鞘里。
    “咱们接着说说西楚。”苏祁尧重新回到原位,牵住了阮蛮蛮的小手。
    看到他无事,阮蛮蛮紧紧地扣住了苏祁尧的大手,露着两颗小虎牙甜甜的笑了。
    “西楚乃是成立了百年的大国,它之所以屹立到现在,那肯定是君主仁慈仁爱,受百姓们爱戴。”
    “试问,这么好的君主,怎么会有强抢民女的朝臣?你教唆他做下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这不是在故意抹黑西楚的君主吗?”
    “你……”东吴人被堵的哑口无言。
    苏祁尧压根就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他走到钟邵元的跟前,笑得满脸和善,“西楚来的客人,你自己给他解释解释,你们的君主是不是个仁慈的好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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