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来听听,这位口口声声说我们伤了人。说了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原告出来,我们都不知道这位捕快是怎么预测到的。”
    捕快的脸色骤变,大叫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堵住他们的嘴,快走!”
    阮蛮蛮杏眸含笑,冷静得看着他们渐渐逼近,丝毫没有躲避,甚至是逃走的意思。
    “只要是想挨打的,尽管过来试试。”
    苏祁尧虽气势逼人,但在众人的眼里,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么多人,还能被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给拿住了?
    “怕他做什么?给我上!”
    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以苏祁尧为中心,将他包围起来的那些人,全都被放倒在地上了!
    四周被哀嚎声包围了,捕快看直了眼,他边吞着吐沫,边惊恐得看着苏祁尧。
    “你你可别过来啊!我我我是捕快,你打打了我,会坐牢的!”
    阮蛮蛮直咧嘴,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窝里横,真遇上了厉害的,吓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捕快言重了。我们可以跟你走,配合衙门里办案。但是你不能让他们对我们下毒手啊?”
    捕快抖了抖僵硬的嘴角,到底是谁对谁下了毒手?
    阮蛮蛮等人跟在萎了的捕快身后,拖尾的还有一群鼻青脸肿的衙役。这样奇怪的阵势,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大街小巷,引来了无数人的驻足侧目。
    “这是出啥事了?他们怎么都是这副模样?”
    “刚才我在码头上听说了,捕快能未卜先知,会有原告来告他们,这不是要把人锁到衙门里去。”
    “还有这种稀罕事?走走走,咱们去看看。”
    县太爷早就坐了在正大光明的匾额下,正等着上堂。
    忽然看到捕快满是狼狈的,带着阮蛮蛮等人进来了。
    他瞅直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县太爷的八字胡一翘,绿豆大小的眼珠子,愣是瞪成了芸豆那般大。
    “老爷,卑职冤枉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阮蛮蛮见捕快扑通一声,跪在了县太爷的面前,几乎是声泪俱下,诉说着这一路上来的冤屈。
    “我们是按照规矩去拿人的。谁知道这几个刁民不但不配合,反而还对我们动起手来了。”
    “卑职一直以老爷您为榜样,秉着耐心劝导的心态,给他们解释了解释。”
    “可到好,他们非但不听还造谣说我们未卜先知,有意诬陷他们。”
    啪,惊堂木拍响后,县太爷的眼里迸身寸着利光。
    “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不跪,还拘捕、殴打朝廷之人。这桩桩件件,哪一条都足以要你们的命!”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押入死牢,明日午时问斩!”
    “慢着。”阮蛮蛮一声娇喝,那些谷欠想上前拿人的衙役,顿时停住了脚步。
    “大人,民妇愚笨,有件事想请教请教。朝廷之人诬陷平民百姓,不知道按照西楚国法应当怎么论处?”
    “胡说,谁诬陷你了?”
    “他呀!”阮蛮蛮指着捕快无辜道,“我问他原告在哪儿,他都答不上来,这不是诬陷是什么?”
    “我没有,原告就在公堂上。”
    “哦……”阮蛮蛮将公堂上的所有人扫了遍,最后锁定在了一人身上,“你是原告?”
    那人摇了摇头。
    阮蛮蛮又继续问了几个人,他们都摇头否认了。
    阮蛮蛮满脸的无奈,最后没办法了,她只能喊了句,“你们谁是原告啊?能不能出来告诉我声。”
    轰,站在门外面看热闹的那些百姓们,纷纷笑出了声。
    “没有原告,就来了被告,这算不算是千古绝案?”
    县太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拍着桌子吼道,“还不快把这泼妇抓起来,她在搅扰公堂,你们眼瞎,都看不见吗?”
    “没有真凭实据,就给平民百姓安几条罪状。县太爷做的这个官,当真是称职了。”
    有苏祁尧在,谁也近不了阮蛮蛮的身。
    不过,那边有县太爷坐镇威胁着,衙役们也不能放手不管了。
    一场扯大锯似的拿人,持续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在县太爷的脸憋成了酱紫色的时候,那几个被打残的衙役回来了。
    “老爷,老爷救命啊!”
    衙役们手脚并用的爬进了公堂上,县太爷像看到了怪物似的,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秃噜了下来。
    “你,你们……”
    “老爷,我们是被打成这样的。”
    “是谁?”
    “他!”
    阮蛮蛮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所有人都把罪过扔给了小蛋儿。
    小蛋儿瞪着发呆的眸子,晃了晃自己的身子。他发现,无论他躲到哪里,那几根手指都指向了自己。
    “没错,就是我打的,怎么着?”
    “小蛋儿……”阮蛮蛮看到小蛋儿张嘴,就知道事情不妙。她紧拦着,还是晚了一步。
    “你不该胡乱认罪的。”
    小蛋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在他看来,与其让他们指认苏祁尧和阮蛮蛮,不如他来抗下所有的罪。反正就是受点皮肉苦,这买卖,值!
    “嫂子你甭怕,他们不站理儿。钟大人让他们协助你开荒种粮,这几个瘪.犊.子欺负咱是外地来的。不但不干活,还骂起人来了。让谁听了,也知道他们该打!”
    话是没错,但这群人故意设下这套,就没打算按律.法来。现在承认了,那就等同于跳入了他们的陷阱里。
    “好,你承认了就好。”县太爷终于找回来了些气场,他拿起桌上的惊堂木一拍,立马就有几个衙役将小蛋儿拿下了。
    “犯人即已认罪,那就把他押下去,明日处斩。”
    眼看着小蛋儿就要被押下去了,阮蛮蛮急得想不出办法来。
    这时,苏祁尧忽然绕到他们跟前将人拦了下来。
    “只凭打人就要被处斩,大人这不是在践踏西楚律.法吗?再说了,他们是钟大人指派种粮的重要人。不等钟大人来审案,就把人给杀了,你也太心急了!”
    “既然他都承认了,那就是铁证如山的事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行为这么狂妄卑劣的人?好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钟大人他贵人繁忙,无需再通报了。”
    县太爷挥了挥手,衙役们按着小蛋儿,将他押了下去。
    人群散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公堂里,瞬间冷得只剩下了阴森森的凉风,在身边刮过。
    阮蛮蛮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得从衙门里走了出来,“我去找钟大人,请他去救小蛋儿的命。”
    苏祁尧摇了摇头,“听县官的意思,钟大人此时应该并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阮蛮蛮将前因后果拼凑在一起,仔细的琢磨了下。登时一股子寒气,从脚底下蹿上了头顶。
    “也就是说,他们算准了钟大人不在这里,早早的安排好了这个陷阱?”
    “与其说是算准了,不如说钟大人的离开,可能跟他们有关。”
    “我猜,这事八成不是针对我们,有可能是冲着钟大人去的。我们不过是这场阴谋里的垫脚石,起个助推的作用。”
    听完苏祁尧的话,阮蛮蛮不止是头皮发麻了,身上痘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才跟官家沾点边,就能被这里面的黑水搅得粉身碎骨,要是真的进入官场后,那岂不是……
    阮蛮蛮忽然有些后怕了,她满眼担忧得望着苏祁尧。
    苏祁尧揉了揉阮蛮蛮的小脑袋,凤眸里流动着柔光,“别怕,不会有事的。”
    “你先回家等着,我马上去找钟大人。”
    阮蛮蛮哪里坐得住?
    她跟大蛋儿两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嫂子,我出去转转,散散心。”
    大蛋儿急成了那样儿,他会在这个时候出去散心,让几岁孩童听了都不相信,更何况是阮蛮蛮了。
    “你也别骗我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心里是最难熬的。”
    阮蛮蛮从柜子里搬出小匣子来,她取出一个圆鼓鼓的荷包,对大蛋儿说道,“走,咱们去牢房里看看小蛋儿。”
    第42章 升官啦
    小蛋儿判了死刑, 还是明日就会被处斩的囚犯。阮蛮蛮估摸着,这牢房不会好进了。
    她做好了花完银子,可能也见不到小蛋儿一面的准备。
    谁知道, 她跟大蛋儿刚到牢房门口,守门的人问都不问一句, 就把门子打开了。
    牢房里吹出来了阵阵阴风,猛烈地拍打在了阮蛮蛮的脸上。风中夹裹着的刺鼻血腥味儿,强行钻.入了她的嗅觉里,搅得胃里翻腾着作呕。
    阮蛮蛮站在门口犹豫了, 她有种踏进去, 就会掉入黑暗无底洞的预感。
    “小蛋儿,小蛋儿……你在哪儿?”
    只是稍不留神,大蛋儿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没了那道门的约束,拔腿就跑了进去。
    大蛋儿都跑进去了,阮蛮蛮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压下那股不安, 急忙忙的跟了进去。
    “大蛋儿, 你别冲动,这里是牢房, 不能乱来。”
    现在的大蛋儿已经在暴走边缘徘徊了, 稍受点刺激,就不知道他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来。
    阮蛮蛮就是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小蛋儿还没有救出来之前, 他又被以烂七八糟的罪名关进去了。
    “小蛋儿,小蛋儿……哥来了, 你在哪儿?”
    大蛋儿走得急,跟紧追在后面的阮蛮蛮, 差出十好几步远的距离。
    阮蛮蛮紧追紧赶,好不容易快赶上了,突然听到正前方传来了阵阵鞭打声,还有男人的隐忍低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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