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母读了三遍乔安小朋友居然就全记住了,抱着小册子一遍又一遍地翻,翻来覆去看不过瘾。
    乔露又教他唱字母歌,简单好记朗朗上口,两遍又给记住了,等到徐海州洗漱完毕回了屋,兴冲冲踢踏着毛拖鞋跑过去:“爸爸,我唱字母歌给你听!”
    徐海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欣赏了儿子的“天籁”。
    “abcdefg……”
    一曲完毕,得到了徐海州的大力赞赏,小家伙兴奋地爬上床,抱着乔露又亲又啃。
    “妈妈我还要学!”
    乔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两手挤压他的嫩脸,挤到变形还是那么可爱,真想一口把他的脑袋吞了。
    “今天够了,明天再学吧,有的是时间,别着急。”
    小家伙悻悻地从妈妈身上翻身下来,缩进被窝:“那好吧,明天我会提醒你的。”
    他要快快睡着,睡着以后时间就会像开了倍速那样,一眨眼就到明天了,然后他就可以继续学习!
    乔露笑笑,替他掖了掖被角:“好。”
    ……
    月光溶溶,在七弯八拐的居民巷洒下一股清气。
    乔露套上棉袄走出卧室,此时夜空弯月似狼牙,一半藏在云后,透着金子一样的颜色。八十年代空气很好,满天的星星多到快要失真,还盛着水。
    乔露她男人现在就站在朗朗弯月下,在院子里压水洗衣服,那是她留着本来想明天白天洗的……
    这男人……怎么比她还勤快。
    乔露心里暖烘烘的,开口喊他:“晾完衣服赶紧进来,别着凉了。”
    “好!”
    回去后乔露坐在梳妆台边打量自己,看着镜子里只着一件吊带的美丽女人,昏黄的灯光也模糊不了她的容颜。
    肌肤如初落的新雪,唇红齿白,秀丽婀娜,仅一个漫不经心的抬眼,望着你时,顾盼生辉。
    别说男人,就是她自己,有时候看得久了都会脸红……这样一个美艳女人,如果没有人保护,且生在农村,那不是馈赠,是灾难,在哪个年代都会被“毁灭”。
    加之原身是个恋爱脑,也就注定了之后的悲剧……
    叹了口气,徐海州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微微弯腰,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拢入胸膛。
    “怎么不穿外套,小心着凉。”滚烫的掌心在她手臂缓缓摩挲。
    乔露笑着,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好闻的青草香从他身上传来,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奶香味儿,估计是抱乔安抱太久,抱出味儿来了……
    乔露低低笑出来:“坐两分钟就回去了,懒得换衣服。”
    反正等会儿还要……脱。
    这小吊带是结婚第二天,乔露找来几块碎布做的,不论冬天还是夏天,她都爱穿吊带睡,因为布料越少睡觉越舒服,这是她维持了二十多年的习惯。
    对徐海州来说,这习惯挺好的,真不错。
    小妻子本就出落地不俗,再配上这么一“惊心动魄”的吊带,一低头,就能瞥见那摄人心魄的形状。
    徐海州心猿意马,喉结滚了滚,随后长臂一伸,将她横腰抱了起来,两人一同上了榻,盖上被子,第一时间将她揽入怀。
    他现在已经习惯的上床就要搂着媳妇儿,简直了,又香又软,做个梦都是香的。
    “刚才看你跟他们聊了挺久,这么快就跟邻居混熟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鬓角,徐海州问道。
    “差不多吧。”乔露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他怀里蹭了蹭,这动作有点像乔安,他也喜欢赖在大人怀里拱。
    “女人有话题后很快就能成为朋友,更何况大家都挺热情的。”乔露说。
    “我之前还担心来着。”徐海州说。
    乔露抬眼望他:“担心什么?”
    徐海州拨弄她的发丝:“担心新媳妇会被欺负,担心你会在这里过得不开心。”
    毕竟乔露带着个孩子,这年头“寡妇”两个字是很有议论点的话题,沾上这俩字,总让人浮想联翩,他担心乔露会受委屈。
    乔露却比他想象中洒脱:“没什么可担心的,总要慢慢适应。”
    “嗯,慢慢适应吧,一切有我。”
    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乔露笑了笑,又道:“我今天借了一双手套给陈家婶子,估计明天咱院儿里都是同款。”
    徐海州顿了顿:“没事,借就借了吧,他们都是做来自己戴,又不是出去卖,顺水推舟做做人情,说不定还能给咱做个宣传。”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没藏着。”两口子这想法又不谋而合了。
    徐海州含笑亲吻她的发顶:“我老婆跟我心有灵犀。”
    乔露笑着锤他一拳,后又想起什么:“对了,这不是要办喜酒了吗,我想去百货大楼扯点布,做身新衣服办酒席那天穿,你觉得怎么样?”
    虽说刚来城里乔燕就给她和儿子买了新衣服,但就一件,也不够换着穿,家里现在也不是很穷,再怎么样棉袄起码得两件吧,至于在农村的旧棉袄,东一块补丁西一块裂口,确实不太好意思穿出来,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徐海州虐待老婆呢。
    徐海州自然没有异议,甚至格外赞同让老婆做新衣服,能多做几身是几身,有个这么漂亮的妻子,条件允许的话,他巴不得天天给老婆穿新衣裳,不重样的那种。
    “想做就买,布票还有吗?没有我就去弄点。”
    徐海州摆摊大多都是现金流,日常生活所用到的票券都是上黑市换,价格是贵了点,谁让他是做私人买卖的呢。
    “还有,估计够我再扯个六七尺。不过我还想要羊毛料子和毛呢料子,那种不好弄,你能搞到吗?”八十年代,毛呢料子在港台早流行开了,大陆也有,就是小城市很少很少见。
    脑中飞快搜寻记忆,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但媳妇儿的要求,想方设法也得办到。
    于是点点头:“我试试,明天给你答复。”
    “好。”
    末了徐海州十分认真地叮嘱她:“给安安也做一身。”
    乔露噗嗤一声,捏他脸颊,肉挺少,还是儿子的好捏。
    “放心吧,漏不了他的。”
    当妈的还能没他想得周到不成?
    不过他能时刻惦记乔安,乔露挺感动的,证明他有把乔安当亲儿子看待不是吗?
    这边乔露高兴了,爽快赏他一个吻。
    “给你也做一身。”
    徐海州眼睛发亮,心口甜滋滋:“谢谢我媳妇儿。”
    乔露脸一顿爆热,将脸埋进他胸膛,环住他的肩膀:“睡觉睡觉。”
    灯绳一扯,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安安?”保险起见,徐海州小声喊了喊儿子。
    没人应……应该是睡着了。
    低低地笑出来,性感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听在乔露耳里,脸都滴红了血。
    脑海里乱糟糟想着,徐海州就欺身压了上来,呼吸加速,猴急猴急的。
    “安安睡着了,我们……”说着手脚不老实乱窜。
    乔露心口滚烫,脑袋往一边撇过去,半推半就:“你怎么那么色呀……”
    “佳人在怀,情不自禁。”
    说罢,像豹子猎□□准无误地攫住她的唇。
    乔露纳闷,这乌漆嘛黑的,他咋知道她的嘴在哪儿……
    早在之前梳妆台下的拥抱,徐海州就起了反应。
    这会儿吻着老婆,品尝到那熟悉的甜美气息,长久的思念总算得以纾解,似沙漠中骤然吹起一阵饱含水汽的凉风,身上的燥热消散了一些,舒服死了。
    徐海州畅快地吸气呼气,气息缠绵悱恻,钻过每一根骨髓。
    然而这点开胃菜对他来说还是不够满足,想再索取更多……
    吻到动情处,乔露推搡了几下,却被他擒住手腕反剪至头顶。
    双目通红,仿佛已失了智,看得乔露心尖儿颤了又颤……那什么话没说错,之前和之后……简直判若两人!
    一吻完毕,体内的火山已经到了随时喷发的地步,徐海州忽然把床头柜上的手电筒打开了,光线没有电灯亮,却恰到好处的能让他们看见对方的脸。
    徐海州喘着,黑眸移到她的脸上,看见了妻子白里透红的脸,看见她被汗水染湿的发在鬓角混乱地纠缠,看见她失神的泛着水汽的眼睛……他眸中的红更浓郁。
    乔露也睁着眼,深深将他的动情画面刻在脑子里,他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环境中绵延不绝,像夺魂的魔音,击溃她的神经和理智。
    行到水穷处——
    乔露掐紧他滚烫的肩膀,素齿轻露,用力咬住下唇。
    自后,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她却好像看见了今晚月夜下的天幕,看见了那一轮被乌云半遮起来的弯月,无数颗星星点缀在月亮四周,那么和谐,又浓烈,灿烂……
    白光乍现,有一条云雾婉若游龙行走在弯月下,慢慢地将那美丽的金黄环绕起来,乔露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成了一幅旖旎画卷……
    第25章 二更合一
    大和谐过后, 乔露瘫在被窝里疲惫地睁不开眼,只能任由男人拿了毛巾在身上擦拭。
    夜幕越来越深,雾色稠得抹不开分毫, 室外的风阴冷地嚎叫着,偶尔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簌簌作响声。
    徐海州去外面洗毛巾,被子掀开没一会儿就凉了, 乔露催促他:“快点进来,好冷。”
    徐海州速战速决, 两步并作一步进入卧室, 上了床把老婆抱进怀里亲了又亲,花样百出。
    乔露怕这人又起反应,使劲把他的脑袋推出去。
    徐海州依依不舍, 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大喘气, 时而用犬齿磨她的锁骨, 小狼狗似地。
    乔露有一下没一下, 像抚摸儿子那样抚摸怀里男人的后脑勺, 他的头发很硬, 没有乔安细软的发丝好揉。
    摸着摸着突然想起吴桂芳说过的话,拍拍他:“诶,外面那间屋子空着有点浪费, 什么时候放张床吧。”
    “嗯,嗯?”徐海州埋在老婆香香的怀里幸福地找不着南北,一时间没听清楚她的话。
    乔露重述了一遍:“我说, 外面那间屋子空着有点浪费,什么时候放张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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