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梨想到商淮舟昨晚说的，明天跟她好好谈谈，她也有很多话要问他。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就给个痛快，这一周多她太痛苦了，长痛不如短痛。
姜梨拨打商淮舟的手机没人回，她又将电话打进商淮舟办公室的座机，没人接听。
等一会儿，那头一个清脆职业的女声传来，“喂，您好，这里是华商集团秘书办，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姜梨淡声答：“你好，商总在吗？麻烦让他听电话，跟他说我是姜梨。”
秘书微微一笑，很职业道，“我们总裁已经下班了，您要有什么事可以提前预约，或您留下您的信息。明天上班，我们第一时间告知杜助理。”秘书通透的人，能直接把电话拨到他们商总办公室的，一定是重要的客户。
“不用了，谢谢。”姜梨挂断电话。
姜梨看着那条一个小时前商淮舟发来的消息，【宝宝，今晚我下班会稍微晚点。你呢，什么时候下班？】
呵。
骗她。
算了。
*
姜梨最近都是自己开车，她下班后，开车去了爷爷奶奶的公寓。
姜奶奶看了一眼，她身后，商淮舟并没来，她问，“怎么你一个人？淮舟呢。”
姜梨淡淡地说，“他最近比较忙，没空。”
姜老爷子在客厅沙发上回，“再忙来家里吃顿饭的时间都没了？他还真是出息大了！”
姜梨没应声，只是在姜老爷子身边坐下，视线落在姜老爷子还不能怎么下地的腿上。
姜奶奶洗了水果出来，“孩子忙，不是正常吗？你自己想想你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德行，一年四季有几天能在家里好好吃顿饭？”
姜老爷子白了姜奶奶一眼，“那能一样吗？我那时候是上级命令，是军人的使命！他自己开公司的，还能腾不出一点时间陪家人，要他何用？”
“姜老头你多少是无理取闹了，自己开公司的，应酬更多，更忙。”姜奶奶夹了一块水果递给姜梨，“囡囡吃水果，别听你爷爷胡说八道。”
姜梨整理了下情绪，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哈密瓜，真甜呀，她抿了个唇，“爷爷您现在心里只有商淮舟了，我回来陪你，你还不开心了，还非要他来，我在家里都快没地位了！”
姜老爷子眼底都是宠爱，“胡说八道，跟你相比，商淮舟他就一外人，你才是爷爷得小心肝儿。”
姜奶奶又瞪了姜老爷子一眼，“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越说越离谱了。”
姜老爷子被助手搀扶去洗手间了，姜梨在客厅坐了会儿挺无聊，她钻进厨房。
姜奶奶一剁馅儿，一边说，“你来厨房做什么？”
“来看下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呀，顺便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姜梨扫了一眼厨房柜台上的菜，都是她喜欢的菜，还有商淮舟的喜欢的。
“几道家常菜还能让你帮忙？出去陪你爷爷下棋，他棋瘾犯很久了，碍于腿脚不方便，只能在家里自己跟自己下。”
姜梨递了一个盘子给姜奶奶盛放剁好的馅儿，“商爷爷最近没过来么？”前不久商爷爷还给她直播跟爷爷下棋呢。
说到这件事姜奶奶好笑，“你还别说，前几天两个幼稚鬼因一步棋子，吵了一架，你爷爷就给你商爷爷下了门禁，不让他来了。”
“......”姜梨没忍住笑了一声，还真是不一般幼稚了啊！
姜奶奶一边拿发酵好的面粉一边问姜梨，“囡囡，你脸色怎么会这么差？”两个月前商淮舟和姜梨刚从沪市回来那段时间，那气色太好了。
“囡囡，你跟淮舟还没打算要小孩吧？”姜奶奶试探性地问。
姜梨懂奶奶的意思，她瞬间有点儿尴尬，还是小声回答，“一直有做措施的，不会的。我没几天就要去沿河演出了，怎么能嘛。”况且她跟商淮舟，最近比较复杂，她有点迷茫。
姜奶奶见姜梨有些不在状态，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
最后一声，姜梨忽然反应过来，“奶奶怎么了？”
姜奶奶叹叹气，“喊你好几声了，都没个反应。那就是跟淮舟闹矛盾了？夫妻之间哪有不争嘴的，就连牙齿和舌头都还要碰一碰呢，你说是不是？但是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知道吗？”
“没有，我们没闹矛盾。就是最近排练时间长太累了。”姜梨贴在姜奶奶身后，靠在她肩头。
姜奶奶温柔地说，苍老的眼眸里都是疼爱，“累了就回来休息休息，等不累了我们再奔跑，爷爷奶奶永远是囡囡最好的依靠。”
姜梨鼻尖泛酸，“好。”
姜梨回自己房间后，姜奶奶把水晶包上提后，匆匆忙忙到客厅，抽掉姜老爷子手里的报纸，“老头子，我怕是这两个孩子闹矛盾了。”
姜老爷子冷声道，“我们家囡囡性格这么好，能有什么矛盾可闹？倒是他商家人脾气大得很！”
姜奶奶斜了他一眼，“你别把你跟商老哥那点火气往淮舟身上浇。我去给淮舟打个电话吧，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让两个孩子这样闹下去。”
“打什么打，我就要看看，他忙到什么时候去！媳妇儿还要不要！”
“你这怎么说话的呢？年轻人之间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我们作为长辈要在中间周旋，哪有你这样的。”姜奶奶睐姜老爷子一眼，“况且我们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姜老爷子哼了声，“肯定是商淮舟惹了囡囡不开心，这会儿还不知道过来，还忙工作，让他自己哄。”
“......”姜奶奶瞪了姜老老爷子一眼，扭头给商淮舟打电话。
*
商淮舟接到姜奶奶的电话时，正在姜梨剧团的大门外。
“淮舟啊，奶奶是不是打扰到你忙工作了？”
“没有。奶奶，我已经下班了。”剧团里不少舞蹈演员出来，并没姜梨的身影，商淮舟清冷的目光一直剧团门口。
“哦，囡囡还跟我说你还在工作，我一会儿好好说到她。”
商淮舟听出重点了，姜梨去爷爷奶奶那边了，“奶奶，囡囡有跟我讲，是我记错了时间，我马上过来。”商淮舟挂断电话，打方向盘掉头。
就这一句话，姜奶奶就听出来了，小两口一定是闹矛盾了，之前谁能离开谁啊。
现在商淮舟这个反应，明显是不知道，但这会时候商淮舟还在帮姜梨讲话，说明问题不大。
姜奶奶舒了一口气。
路况好的时候，商淮舟又编辑一条消息发给杜禾：【订的位置取消。】
杜禾有点懵：【好的，老板你又不跟老板娘约会了？】准备了两天啊，不是打算给惊喜的么，就这样取消了？
*
一个小时后，商淮舟风尘仆仆地过来了。
“爷爷奶奶。”商淮舟喊人。
姜老爷子冷瞥他一眼，“哼，你不是忙到连回来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商淮舟拧了拧眉心，没讲话。
那个小东西压根都没跟他讲要来这边吃饭，他在剧团门口等她下班，堵她。
这几天他已经发现情况不对劲，并不是简单地忙和累。
他的宝贝，明显在躲他。
今晚原本也是计划带她出去吃饭，两人好好聊一聊是什么情况，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会出大事。
小东西，就爱东想西想的。
姜奶奶没个姜老爷子好脸色，转头笑嘻嘻地对商淮舟说，“淮舟，坐，别跟你爷爷计较。他就是在你家老爷子哪受了气，往你身上撒。”
商淮舟毕恭毕敬道，“奶奶。”
姜奶奶笑答，叉了一块水果递给商淮舟，“来，吃水果，囡囡切的。”
商淮舟双手接下水果，听说是姜梨切的，吃在嘴里都是甜甜的。
姜奶奶又说：“切个水果都切到手指了。”
商淮舟眉头一下就蹙起来了，眼底都是担忧。
姜奶奶细细观察商淮舟，应该不是她想得哪方面的矛盾，一个人真正地喜欢是藏不住的，她提囡囡的时候，淮舟清冷的眸光都柔和了许多。
姜奶奶继续，“放心，问题不大，就一条小口子。”
商淮舟听不下去了，他把小叉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起身说，“奶奶，我去看姜姜。”
姜奶奶笑着点头，“好，去吧。她在房间看书呢。”
商淮舟推门进来，姜梨靠在房间的飘窗上看书，安安静静的，乖巧又文静。
一张小脸精致地挑不出什么毛病，他的女孩太漂亮了。
他太爱了。
唯一不妥的是她左手食指缠了一张创可贴。
商淮舟眸色一沉，几个长步到姜梨跟前蹲下，将她的左手摊在他的掌心，眉头紧拧，“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你的手是用来跳舞和画画弹琴的，不要动刀，怎么就不听了？疼不疼？”
姜梨原本这几天情绪就有点莫名其妙地不稳定。
听到商淮舟责备中带着关心，关心中又带着责备的声音。
姜梨一股委屈油然而生，她想把手抽开，才有这个动作，她的手被商淮舟捉住，他特意小心翼翼地错开她手上的指头。
他低声说，“宝宝，我们仔细聊一聊好不好？”
姜梨垂着睫毛没作声。
商淮舟又温声说：“你别跟我讲没事，你这个状态，怎么看都有事。不要把你老公当傻子。”
姜梨抬眸对上他清冷中夹杂温柔的眸子，反应，“那你呢？商总裁你在做什么？你又遇到什么事情？或者遇到了什么人？还是那个人早就存在了？把我当傻子么？”姜梨可委屈了，商淮舟这么一问，她眼圈一下就红了。
商淮舟最见不得姜梨掉眼泪，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宝宝，不要掉眼泪，好好讲话。你说什么老公都依你，别哭，好不好。”哪怕让他后面两个月不碰她，他都顺她，只要她不哭。
商淮舟抬手想要擦她湿哒哒的睫毛，姜梨撇过头，不给他碰。
“虚伪。”姜梨嘟囔了句，轻抿了下唇，鼓起勇气问，“商淮舟，你给句实话，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商淮舟被她这句话惊到，非常惊讶！
他想过很多姜梨这一周多不怎么不理他的原因，甚至想过是不是前段时间欺负她太狠了，让他觉得他是个老.色.批，不够绅士和怜惜她，以及跟她喜欢的温柔完全不搭边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她是哪里来的这个答案？
商淮舟冷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淡笑。
她都难过得要命，她憋了一周，都快难受死了，他竟然还笑？
这件事有这么值得好笑的？
笑她现在才发现？
笑她笨么？
姜梨拨打商淮舟的手机没人回，她又将电话打进商淮舟办公室的座机，没人接听。
等一会儿，那头一个清脆职业的女声传来，“喂，您好，这里是华商集团秘书办，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姜梨淡声答：“你好，商总在吗？麻烦让他听电话，跟他说我是姜梨。”
秘书微微一笑，很职业道，“我们总裁已经下班了，您要有什么事可以提前预约，或您留下您的信息。明天上班，我们第一时间告知杜助理。”秘书通透的人，能直接把电话拨到他们商总办公室的，一定是重要的客户。
“不用了，谢谢。”姜梨挂断电话。
姜梨看着那条一个小时前商淮舟发来的消息，【宝宝，今晚我下班会稍微晚点。你呢，什么时候下班？】
呵。
骗她。
算了。
*
姜梨最近都是自己开车，她下班后，开车去了爷爷奶奶的公寓。
姜奶奶看了一眼，她身后，商淮舟并没来，她问，“怎么你一个人？淮舟呢。”
姜梨淡淡地说，“他最近比较忙，没空。”
姜老爷子在客厅沙发上回，“再忙来家里吃顿饭的时间都没了？他还真是出息大了！”
姜梨没应声，只是在姜老爷子身边坐下，视线落在姜老爷子还不能怎么下地的腿上。
姜奶奶洗了水果出来，“孩子忙，不是正常吗？你自己想想你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德行，一年四季有几天能在家里好好吃顿饭？”
姜老爷子白了姜奶奶一眼，“那能一样吗？我那时候是上级命令，是军人的使命！他自己开公司的，还能腾不出一点时间陪家人，要他何用？”
“姜老头你多少是无理取闹了，自己开公司的，应酬更多，更忙。”姜奶奶夹了一块水果递给姜梨，“囡囡吃水果，别听你爷爷胡说八道。”
姜梨整理了下情绪，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哈密瓜，真甜呀，她抿了个唇，“爷爷您现在心里只有商淮舟了，我回来陪你，你还不开心了，还非要他来，我在家里都快没地位了！”
姜老爷子眼底都是宠爱，“胡说八道，跟你相比，商淮舟他就一外人，你才是爷爷得小心肝儿。”
姜奶奶又瞪了姜老爷子一眼，“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越说越离谱了。”
姜老爷子被助手搀扶去洗手间了，姜梨在客厅坐了会儿挺无聊，她钻进厨房。
姜奶奶一剁馅儿，一边说，“你来厨房做什么？”
“来看下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呀，顺便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姜梨扫了一眼厨房柜台上的菜，都是她喜欢的菜，还有商淮舟的喜欢的。
“几道家常菜还能让你帮忙？出去陪你爷爷下棋，他棋瘾犯很久了，碍于腿脚不方便，只能在家里自己跟自己下。”
姜梨递了一个盘子给姜奶奶盛放剁好的馅儿，“商爷爷最近没过来么？”前不久商爷爷还给她直播跟爷爷下棋呢。
说到这件事姜奶奶好笑，“你还别说，前几天两个幼稚鬼因一步棋子，吵了一架，你爷爷就给你商爷爷下了门禁，不让他来了。”
“......”姜梨没忍住笑了一声，还真是不一般幼稚了啊！
姜奶奶一边拿发酵好的面粉一边问姜梨，“囡囡，你脸色怎么会这么差？”两个月前商淮舟和姜梨刚从沪市回来那段时间，那气色太好了。
“囡囡，你跟淮舟还没打算要小孩吧？”姜奶奶试探性地问。
姜梨懂奶奶的意思，她瞬间有点儿尴尬，还是小声回答，“一直有做措施的，不会的。我没几天就要去沿河演出了，怎么能嘛。”况且她跟商淮舟，最近比较复杂，她有点迷茫。
姜奶奶见姜梨有些不在状态，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
最后一声，姜梨忽然反应过来，“奶奶怎么了？”
姜奶奶叹叹气，“喊你好几声了，都没个反应。那就是跟淮舟闹矛盾了？夫妻之间哪有不争嘴的，就连牙齿和舌头都还要碰一碰呢，你说是不是？但是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知道吗？”
“没有，我们没闹矛盾。就是最近排练时间长太累了。”姜梨贴在姜奶奶身后，靠在她肩头。
姜奶奶温柔地说，苍老的眼眸里都是疼爱，“累了就回来休息休息，等不累了我们再奔跑，爷爷奶奶永远是囡囡最好的依靠。”
姜梨鼻尖泛酸，“好。”
姜梨回自己房间后，姜奶奶把水晶包上提后，匆匆忙忙到客厅，抽掉姜老爷子手里的报纸，“老头子，我怕是这两个孩子闹矛盾了。”
姜老爷子冷声道，“我们家囡囡性格这么好，能有什么矛盾可闹？倒是他商家人脾气大得很！”
姜奶奶斜了他一眼，“你别把你跟商老哥那点火气往淮舟身上浇。我去给淮舟打个电话吧，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让两个孩子这样闹下去。”
“打什么打，我就要看看，他忙到什么时候去！媳妇儿还要不要！”
“你这怎么说话的呢？年轻人之间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我们作为长辈要在中间周旋，哪有你这样的。”姜奶奶睐姜老爷子一眼，“况且我们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姜老爷子哼了声，“肯定是商淮舟惹了囡囡不开心，这会儿还不知道过来，还忙工作，让他自己哄。”
“......”姜奶奶瞪了姜老老爷子一眼，扭头给商淮舟打电话。
*
商淮舟接到姜奶奶的电话时，正在姜梨剧团的大门外。
“淮舟啊，奶奶是不是打扰到你忙工作了？”
“没有。奶奶，我已经下班了。”剧团里不少舞蹈演员出来，并没姜梨的身影，商淮舟清冷的目光一直剧团门口。
“哦，囡囡还跟我说你还在工作，我一会儿好好说到她。”
商淮舟听出重点了，姜梨去爷爷奶奶那边了，“奶奶，囡囡有跟我讲，是我记错了时间，我马上过来。”商淮舟挂断电话，打方向盘掉头。
就这一句话，姜奶奶就听出来了，小两口一定是闹矛盾了，之前谁能离开谁啊。
现在商淮舟这个反应，明显是不知道，但这会时候商淮舟还在帮姜梨讲话，说明问题不大。
姜奶奶舒了一口气。
路况好的时候，商淮舟又编辑一条消息发给杜禾：【订的位置取消。】
杜禾有点懵：【好的，老板你又不跟老板娘约会了？】准备了两天啊，不是打算给惊喜的么，就这样取消了？
*
一个小时后，商淮舟风尘仆仆地过来了。
“爷爷奶奶。”商淮舟喊人。
姜老爷子冷瞥他一眼，“哼，你不是忙到连回来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商淮舟拧了拧眉心，没讲话。
那个小东西压根都没跟他讲要来这边吃饭，他在剧团门口等她下班，堵她。
这几天他已经发现情况不对劲，并不是简单地忙和累。
他的宝贝，明显在躲他。
今晚原本也是计划带她出去吃饭，两人好好聊一聊是什么情况，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会出大事。
小东西，就爱东想西想的。
姜奶奶没个姜老爷子好脸色，转头笑嘻嘻地对商淮舟说，“淮舟，坐，别跟你爷爷计较。他就是在你家老爷子哪受了气，往你身上撒。”
商淮舟毕恭毕敬道，“奶奶。”
姜奶奶笑答，叉了一块水果递给商淮舟，“来，吃水果，囡囡切的。”
商淮舟双手接下水果，听说是姜梨切的，吃在嘴里都是甜甜的。
姜奶奶又说：“切个水果都切到手指了。”
商淮舟眉头一下就蹙起来了，眼底都是担忧。
姜奶奶细细观察商淮舟，应该不是她想得哪方面的矛盾，一个人真正地喜欢是藏不住的，她提囡囡的时候，淮舟清冷的眸光都柔和了许多。
姜奶奶继续，“放心，问题不大，就一条小口子。”
商淮舟听不下去了，他把小叉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起身说，“奶奶，我去看姜姜。”
姜奶奶笑着点头，“好，去吧。她在房间看书呢。”
商淮舟推门进来，姜梨靠在房间的飘窗上看书，安安静静的，乖巧又文静。
一张小脸精致地挑不出什么毛病，他的女孩太漂亮了。
他太爱了。
唯一不妥的是她左手食指缠了一张创可贴。
商淮舟眸色一沉，几个长步到姜梨跟前蹲下，将她的左手摊在他的掌心，眉头紧拧，“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你的手是用来跳舞和画画弹琴的，不要动刀，怎么就不听了？疼不疼？”
姜梨原本这几天情绪就有点莫名其妙地不稳定。
听到商淮舟责备中带着关心，关心中又带着责备的声音。
姜梨一股委屈油然而生，她想把手抽开，才有这个动作，她的手被商淮舟捉住，他特意小心翼翼地错开她手上的指头。
他低声说，“宝宝，我们仔细聊一聊好不好？”
姜梨垂着睫毛没作声。
商淮舟又温声说：“你别跟我讲没事，你这个状态，怎么看都有事。不要把你老公当傻子。”
姜梨抬眸对上他清冷中夹杂温柔的眸子，反应，“那你呢？商总裁你在做什么？你又遇到什么事情？或者遇到了什么人？还是那个人早就存在了？把我当傻子么？”姜梨可委屈了，商淮舟这么一问，她眼圈一下就红了。
商淮舟最见不得姜梨掉眼泪，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宝宝，不要掉眼泪，好好讲话。你说什么老公都依你，别哭，好不好。”哪怕让他后面两个月不碰她，他都顺她，只要她不哭。
商淮舟抬手想要擦她湿哒哒的睫毛，姜梨撇过头，不给他碰。
“虚伪。”姜梨嘟囔了句，轻抿了下唇，鼓起勇气问，“商淮舟，你给句实话，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商淮舟被她这句话惊到，非常惊讶！
他想过很多姜梨这一周多不怎么不理他的原因，甚至想过是不是前段时间欺负她太狠了，让他觉得他是个老.色.批，不够绅士和怜惜她，以及跟她喜欢的温柔完全不搭边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她是哪里来的这个答案？
商淮舟冷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淡笑。
她都难过得要命，她憋了一周，都快难受死了，他竟然还笑？
这件事有这么值得好笑的？
笑她现在才发现？
笑她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