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已经中午了,秦羡生还在路边等着,上了车子,将军也趴在后座上,见着是顾衾上来,稍微精神了些。这几天将军一直跟着他们到处跑,看样子不太像到处看风景,而是在找人,顾衾大概知道将军找的是谁,这么多年,它只怕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害死它的人,一直找的人就是秦大哥的师父,它也想报仇吧。
    顾衾坐好,秦羡生替她系好安全带,“今天想吃什么?要不我们不出去吃了,我刚才买了菜回去,待会做饭你吃。”
    顾衾咦了声,“酒店能做饭?”
    秦羡生失笑,“当然不能,我是说带你回去,我在这里有房子,前几天让人弄了卫生,今天能回去住了。”
    “那行,那我们回去做饭吃吧。”
    开车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秦羡生的住处,不是太市中心的位置,在三环,是套小别墅,别墅区来着,周围环境也不错,有个大树林和湖泊,这小别墅也不算大,小三层的,院子倒是挺大,里面布置了聚灵阵。
    假山,池塘,树木,这些院中的摆设也被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迷幻阵,修为低一些的,都没可能自己进得去。
    顾衾对阵法熟悉,没人带路,一样走的进去,两人进了小别墅,里面才被打扫过,一层不染的,秦羡生把递给顾衾,“二楼上去第一间房就是你的房间,你先去睡会,睡一觉起来,我就做好了,你想吃什么?”
    “秦大哥,你做的我都喜欢。”顾衾是不挑剔,谁让秦大哥做饭是真好吃。
    六月中旬的京城已经很热了,顾衾没出什么汗身上也觉有些不舒服,上去二楼打算先洗个澡。一进去顾衾就看出这房间应该是重新换过风格的,不像外面的装修,大多只有灰白黑三种颜色,这房间要相对的颜色多了些,但也不至于弄成什么粉色闺房,很大气,很舒服的装修。
    房间自带洗手间,顾衾进去,里面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干净的毛巾,浴巾,沐浴露,洗发水,再也没别的东西了,顾衾也不用不着护肤品。梳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以上,别墅里的空调应该也快了,凉快了不少。
    顾衾一出门,就看见将军蹲在她门口,见她出来,还蹭了蹭她。
    说起来,将军似乎有些粘她了,将军才跟着她的头一月还有些不情不愿,现在就好多了,大多数的时候都喜欢跟着她。
    带着将军下楼,秦羡生还没做好,顾衾进了厨房旁边,一个小时后,两人才吃上,这会儿都三点了。
    吃了饭,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也没固定的看哪个节目,随意的翻看着,聊了聊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大概还是吃吃吃玩玩玩了。京城最出名的几个游点都还没去过,接下来的两三天肯定要去看看。顾衾其实不算是真正的游玩,她去这几个地方也正好是看看京城的风水,算是参观一下。
    京城风水在华国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吃了饭,两人哪儿都没去,窝在家里聊天看电视,四点多的时候,顾衾电话忽然响了,是程殷香打来的,顾衾接了,程殷香问她考的怎么样了,问了几句,又嘱咐她在外面小心些,这几天出去玩的时候注意点,天气太热,不要中暑什么的,唠唠叨叨的说了半个小时。顾衾没任何不耐烦,认真的听着,还跟程殷香聊了好一会。
    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顾衾接通,里面传来柳英的声音,“顾衾同学,你好,我是刚才的监考老师柳英,我给你师父打的电话,问他要了你的号码,我想见你一面,你愿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
    顾衾道,“好,柳老您报地址就行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柳英报了个地址来,两人又开车过去了,到的时候都五点多了,能吃晚饭了,柳英选的地方是个茶餐厅。
    顾衾进来的时候,柳英深色有些复杂的,在考场上的时候,他还不太相信这小姑娘的本事,随后给贺得昌打了个电话,才从贺得昌那里知道了真实情况。也知道了当初学校里这少女救助同学的事情,知道少女并不是老贺的徒弟,不过是为了考取执照才需要一个师父,也知道少女还是个玄学大师,很厉害的风水大师。
    也正因为从老贺那里听了这些事情,柳英才觉得这少女方才说那位病患怀孕应该是真的了。
    从老贺哪里知道这少女是个风水大师,他这才想见见这少女的。
    柳英道,“顾同学,我已经从老贺哪里知道了你的事情,今天考场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位患病已经回去了,打算等几天后先去医院做个检查,今天的事情,要不顾同学你,只怕我们这两天就会给这位病患开药了,那后果真是……”
    顾衾道,“柳老不必自责,二十天的滑脉其实很难把出,一开始我也没有把出来,不过是看了这病患的面相才发现一点端倪的,之后仔细把了脉才确定的。”
    柳英苦笑,这可算是真本事,搁他身上都把不出这滑脉的。
    不过今天来,柳英还是为了别的事情,“顾同学,我听老贺说您是玄学大师,会看风水看相,所以老头我今天是有个不情之请的。”这事儿挺麻烦的,京城不少风水大师,柳英都找过,可是根本没办法解决,听说有个门派是都是玄学中人,只是这门派也只是听闻,并不知在何处。还听闻京城有个很厉害的风水大师叫姓秦的,却也是不见其人。
    另外肯定还有些高人,同样不好找,今天能遇见顾衾也算是有缘,所以希望顾衾能够帮一帮。
    顾衾问道,“应该不是柳老身上发生的事情,我观柳老面相孤家寡人一个,没儿没女,也没什么亲戚,但是有个似若亲女的徒弟,应该就是这两天监考的那个女子了。而且我观她面相,发现她的命宫也就是印堂处有黑气,这事情应该同她有关系,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必须见到人,而且她夫妻宫有点问题,这事情同她的男人应该也有关系。”
    柳老吸了口气,这才不过见了个面,这少女就能从他们的面相上看出这么多的东西了,而且这事情的确跟徒儿她男人有关。
    柳老问道,“那顾同学,你愿不愿意见见他们?”其实这事儿是徒儿的男朋友的事情,徒弟并没什么事儿,柳老也不知顾衾为什么会说他徒弟也有灾,既然这样说,便想着让两个人都见一见。
    顾衾道,“那我先见见两人。”她也只是从面相上看了一点,具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
    柳英这才给徒弟打了电话,没说是谁,只说找到一个玄学大师,让她立刻带着人过来。其实柳英不愿意管这事情,只是他那徒弟就跟亲女儿一样,也疼了十几年了,三十多岁,前两年才找了个男朋友,爱的很,现在她男朋友出了事情,求到他面前来,也只有他在京城有一些这样的人脉,所以到处求人,结果认识的人都没法解决。
    柳凤珠听说师父已经找了个大师帮男友看看,立刻给男友打了电话,两人一块过来了柳英说的茶餐厅,进了茶餐厅,柳英看见顾衾还愣住了。
    ☆、第 115 章
    “师父?”柳凤珠转头去看柳英,神色有些疑惑,师父不是说要介绍给子越一个厉害的玄学大师看看吗?为什么考场上的少女会在这里?难道是旁边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她也会在?难道认识?
    柳英看徒弟样子便知她在疑惑什么,跟着两人招了招手,“来,过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叫顾衾的同学就是我给你们找的风水大师,年纪虽然小了些,是真的有本事,凤珠,你先跟子越坐下,让顾大师看看是怎么回事。”又转头跟顾衾道,“顾大师,这就是小徒柳凤珠跟她男朋友白子越了。”
    柳凤珠迟疑了下,看了顾衾一眼,还是有些不相信,也越发糊涂了,这少女不是跟着贺老学中医的吗?怎么又成了风水大师了?见师父挺严肃的样子,柳凤珠也没好多问了,坐下跟顾衾点了点头,说了句顾大师好。
    跟着柳凤珠一块坐下的男子看样子也是三十多岁,人长的还不错,个子也有一米八左右,脸色有些发青,人看着很憔悴的样子,眼底一片青影。
    柳凤珠坐下后就说道,“顾大师,你好,我想请你帮我男朋友看看,他这些日子一直有些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并没什么病因,可是每天一到时间就准时的很……”
    顾衾的表情没有之前那么温和了,相反的,神色有些冷,她打断柳凤珠的话,“抱歉,我看不了,你们找别人去吧。这事儿就当是我没本事了。”
    柳凤珠脸色变了下,“顾大师,你什么意思?我是有事相求,你要是因为上午的事情来针对我,是不是有些过了?上午你的表现那样,任谁都会把你当成骗……”话还没说话,柳凤珠就觉得周身有些发冷,这才注意到顾衾身边坐着的男人正冷冰冰的看着她,目光没有一丝的温度,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柳凤珠深深的打了个寒蝉。
    顾衾也感觉到身上的异常,侧头见秦羡生冷若冰霜的样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跟柳凤珠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是因为上午的事情针对你,具体怎么回事,你可以问问你的男朋友……”她的目光又落在白子越的脸上,扬了下唇,露了个嘲讽的笑意,“柳小姐,我要是你,现在就会离开这个男人,你也会因为他也有一场灾祸,只要你现在离开他,这事儿对你便没什么影响了,可若你继续跟他在一起,小心血光之灾……”
    柳英沉声问道,“顾大师,我能问问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忙看看,凤珠连话都没说完……”
    顾衾道,“不必多说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位先生每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身上就会觉得有虫子在体内撕咬对吧?上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来,身体很正常,当然检查不出什么了,他又不是得病,而是别的原因。”
    柳凤珠这才惊讶的看着顾衾,又看了师父一眼,柳英摇摇头,表示之前他并没有跟顾衾说过白子越的具体情况了。柳老自己心中也挺震惊的,没人跟这少女说过的事情,她竟然也能知道,他知道一些基本情况能够从面相上看得出来,可这种病痛又是如何从面相看出来的?
    白子越的脸色有些发白,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身上会出现这种毛病,只是听这小姑娘说的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难不成她知道了……
    顾衾冷笑一声,起身就想离开了,“秦大哥,我们走了。”又跟柳英说道,“柳老,很抱歉,这事情帮不了你。”
    碰上这种人,一般这种事情她是不愿意参与的,与其让法律制裁,倒不如让他常常这种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觉。至于柳凤珠,她话已至此,已经告诫她这男人有问题,愿不愿意听就是她的事情了。
    两人出了茶餐厅都快七点了,都还没吃东西,随意在外面吃了些就回去了。秦羡生一直没多问,他修为这么高,肯定也早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之后的几天,顾衾对这事情没在意,柳凤珠却急疯了,她虽然没跟白子越住在一起,但是这段时间他不舒服,所以每天晚上都是在他家照顾他的,只要一到十二点,他就会准时的剧痛,把身上的衣服掀开看的话还能够看到一条细细的东西在皮肤下面游走,这几天两人还去了不少大医院,检查结果还是一样,没任何病痛,身体里没有任何东西。
    可是她明明看见有东西在表皮下面游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凤珠急了不行,又给师父打了电话,到底还是年轻,没师父人脉多,只能求师父帮忙,柳英接通电话后,沉默了下才说道,“凤珠,其实我觉得顾大师话中有话,是不是子越做了什么事情?我知道玄学大师都有些古怪,她既然同意帮忙看了,不会再看见子越后突然变卦,只能是子越这病痛有别的原因,要不你问问子越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柳英有些怀疑白子越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跟那个小姑娘相处的不多,但是看的出来她性格挺好的,那只能是因为别的原因了。
    柳凤珠沉默,柳英见她还是执迷不悟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白子越这几天也不好受,那种疼越来越可怕,前几天还算轻的了,到这几天,每次发病的时候,他都觉得生不如死,要不是浑身动弹不得,他都想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了,甚至不仅仅如此,每天晚上他还会做噩梦,梦见她来纠缠自己……
    白家在京城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豪门,但是生意也做的挺大,白家也算是挺有钱了,除了白子越是老大,还有另外两个儿子,年纪也都是二十多岁之间。白子越是长子,这一病,白家都慌了,可是白家也不过是做生意的,想要在这京城有些风水方面的人脉实在太难。
    柳凤珠到底还是问了白子越,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只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到了晚上十二点犯病的时候,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终于扯住柳凤珠的衣服哆哆嗦嗦的道,“叫……叫她来,我,我什么都愿意说,求她帮帮我。”只要不在承受这么生不如死的痛苦。
    柳凤如立刻给柳英打了电话,找他要了顾衾的电话,立刻给顾衾打了电话,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顾衾已经睡下了,被柳凤珠吵醒,她又哭的厉害,一直在求顾衾来一趟。
    顾衾忍不住叹气,这姑娘没坏心,就是人高傲了些,碰上这么一个男人也是倒霉,这事情原本跟她也没啥关系的,还不是被连累罢了。
    顾衾到底没忍心,打算去一趟,她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秦羡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走吧,我开车送你过去。”
    凌晨一点的时候才到了白子越的房子里,住在二环,不算太远,晚上也不堵车,所以这才快了些。
    一上去刚按响门铃,房门就开了,神色憔悴的柳凤珠出现在两人面前,眼睛红红的,看来哭了挺久,直接把两人请了进去,“顾大师,求求你帮帮他吧,您为什么不肯帮着看看……”
    顾衾还没进去房间,只看着柳凤珠,“你知道我可以给任何人看,却从不给一种人看命看风水,那就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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