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下（微微H）
十二
两个人在储藏室呆了很久，久到方嘉远第二个电话打来两人才收拾好准备出去。
“哥，嗯嗯没事，刚刚不小心挂了。”
方嘉胜一边撒谎一边不住把眼神往颜悦身上瞟，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颜悦？”
“……嗯……颜悦姐姐……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方嘉胜下意识就喊出了这个只有两人在一起时他才会喊的称呼，好像急着证明什么。
方嘉远这边听到这个多年不见的称呼疑惑了一瞬，不过他没多问，以为只是两人和好了。
“那你们一起过来吧，正好我约了悦悦一起吃饭。”
方嘉胜听到他哥语气透出的亲昵和熟稔，手不禁伸过去握住了颜悦。
挂断电话，方嘉胜不甘心地开口：“姐姐……这次我……”
颜悦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摆摆手，还没开口，就见到方嘉胜落寞地低下头。
“……我知道了……”
看方嘉胜一副被抛弃的样子，颜悦便没有丢开他的手，任他牵着。
……
两人出现在方嘉远面前的时候就是这样，像情侣一般牵着手，方嘉远还时不时低头看向颜悦，看起来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过颜悦倒是没什么表情，只在看见方嘉远的时候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踪。
方嘉远看着两人交迭的手，眉头紧蹙着，迟疑着问道：“你们？”
颜悦见方嘉远的时候他都是一副温和细致的样子，倒是很少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
为了不产生误会，颜悦松开方嘉胜，状若无事地开口。
“刚刚我没站稳，方嘉胜扶了我一下。”
方嘉远见状也没有追问，两人从小就这样，关系一时好一时坏，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见颜悦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和她的关系，方嘉远刚刚还雀跃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到了车库，方嘉远把车开过来，头微微探出去问颜悦：“有什么想吃的吗？”
全然没有问方嘉胜的意思。
方嘉胜脸色一黑，自从知道颜悦好像对他哥抱有好感，他现在越看越觉得方嘉远的态度不对劲。
于是当颜悦正准备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时，她突然感到肩上一沉——方嘉胜正一把搂过她，两人一起坐到了后座。
颜悦无奈，在车子缓缓启动之后，她凑到座椅中间，对驾驶座上的方嘉远说她不介意，吃什么都行。
方嘉远单手握住方向盘，侧头对着颜悦一笑。
“行，那吃粤菜怎么样，有一家就在附近，我常过去。”
方嘉远显然了解颜悦的口味。
方嘉胜心里更不是滋味，“哥，我也一年多没回来了，你怎么不带我去？”，听着阴阳怪气的。
“我带你去的地方还少吗？”语气听上去很轻松。
两人年纪虽然差了六岁，但从小到大都读得是同一所学校，老师也都认识他们兄弟，时常会用方嘉远的优秀来和方嘉胜对比。
不过方嘉胜从不在意，甚至隐隐有点骄傲的感觉。方嘉远比他大，从小就照顾他，两个人一静一动，喜欢的东西也很少重合。
可如今，方嘉胜看着方嘉远淡然的神情，总觉得他比从前陌生了很多。
……
叁人走进一间包厢，餐厅内部的装饰低调却很有品味。
包间不大，但私密性却很好。
等方嘉远坐下之后，方嘉胜连忙坐到他对面，还拉开旁边的凳子示意颜悦坐他旁边。
颜悦眯了眯眼，顺从地坐下来。
待人和善体贴却不会招人不喜仿佛是方嘉远的天性，他在点菜的过程中除了时不时地问一问颜悦有没有忌口，对旁边的服务生也相当温柔，常常笑着道谢。
再看看他旁边从上车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的方嘉胜，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颜悦在心里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菜很快就上齐了，颜悦夹了一筷子脆皮乳鸽，入口香脆，肉质滑嫩。
她眼睛一亮，“这个好好吃。”说完还夹了一块给斜对面的方嘉远——方嘉胜从上车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颜悦懒得理他。
睡都睡过了，怎么还拿腔拿调的。
方嘉胜越来越不爽。
“我哥不喜欢吃油腻的。”
是吗？颜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方嘉远。
方嘉远觉得他弟弟从刚刚开始就怪怪的，不赞同地看了方嘉胜一眼，转头安慰地对颜悦笑笑。
瞧瞧，这差距。
方嘉胜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里快难受死了，一瞬间胃口全无，“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
感觉旁边的方嘉胜快把自己的脸看出窟窿来了，颜悦很不高兴方嘉胜打扰她享受美食的好心情，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计上心来。
她低下头假装认真吃饭，左手却放下去，朝旁边的位置探了过去。
方嘉胜看颜悦不理他，顿感委屈，正想再说点什么引起她的注意。
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地顺着他的衣服下摆摸了进来——是颜悦的手！方嘉胜眉头紧皱着，那只柔软的手却一直往上，伸到了他的胸口下方。
为了不让对面的方嘉远发现自己短袖下作乱的手，方嘉远尴尬地举起茶杯遮掩。
“咳！咳！咳——”
安静的餐桌上，方嘉胜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颜悦的手已经摸上了他胸前的红豆，用中指来回揉搓挑逗着。
“怎么了？慢点喝。”
看着对面方嘉远关切的神色，方嘉胜心里突然升腾出一种隐秘的快慰，他不禁想到刚刚两人在储藏室时颜悦逼他说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这样吗？——在哥哥面前被自己喜欢的人玩弄。
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不知是被呛到还是别的什么。
感觉颜悦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隐隐有往下的趋势，方嘉胜终于忍无可忍地用手包住颜悦的手指，轻轻地握了握。
颜悦看着方嘉胜眼尾泛红，求饶似的看着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安心地继续吃着饭。
方嘉胜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之中，心里不知道是羞耻更多还是快感更多，他偷偷看了一眼方嘉远，发现他神情自若。
应该没发现他们刚刚在餐桌下发生了什么。
方嘉远的眼光在方嘉胜通红的脖颈和颜悦刚刚拿到餐桌上的左手之间来回游走着，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一顿饭只有颜悦真正吃饱了。
饭后，叁个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家。
两个人在储藏室呆了很久，久到方嘉远第二个电话打来两人才收拾好准备出去。
“哥，嗯嗯没事，刚刚不小心挂了。”
方嘉胜一边撒谎一边不住把眼神往颜悦身上瞟，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颜悦？”
“……嗯……颜悦姐姐……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方嘉胜下意识就喊出了这个只有两人在一起时他才会喊的称呼，好像急着证明什么。
方嘉远这边听到这个多年不见的称呼疑惑了一瞬，不过他没多问，以为只是两人和好了。
“那你们一起过来吧，正好我约了悦悦一起吃饭。”
方嘉胜听到他哥语气透出的亲昵和熟稔，手不禁伸过去握住了颜悦。
挂断电话，方嘉胜不甘心地开口：“姐姐……这次我……”
颜悦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摆摆手，还没开口，就见到方嘉胜落寞地低下头。
“……我知道了……”
看方嘉胜一副被抛弃的样子，颜悦便没有丢开他的手，任他牵着。
……
两人出现在方嘉远面前的时候就是这样，像情侣一般牵着手，方嘉远还时不时低头看向颜悦，看起来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过颜悦倒是没什么表情，只在看见方嘉远的时候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踪。
方嘉远看着两人交迭的手，眉头紧蹙着，迟疑着问道：“你们？”
颜悦见方嘉远的时候他都是一副温和细致的样子，倒是很少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
为了不产生误会，颜悦松开方嘉胜，状若无事地开口。
“刚刚我没站稳，方嘉胜扶了我一下。”
方嘉远见状也没有追问，两人从小就这样，关系一时好一时坏，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见颜悦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和她的关系，方嘉远刚刚还雀跃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到了车库，方嘉远把车开过来，头微微探出去问颜悦：“有什么想吃的吗？”
全然没有问方嘉胜的意思。
方嘉胜脸色一黑，自从知道颜悦好像对他哥抱有好感，他现在越看越觉得方嘉远的态度不对劲。
于是当颜悦正准备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时，她突然感到肩上一沉——方嘉胜正一把搂过她，两人一起坐到了后座。
颜悦无奈，在车子缓缓启动之后，她凑到座椅中间，对驾驶座上的方嘉远说她不介意，吃什么都行。
方嘉远单手握住方向盘，侧头对着颜悦一笑。
“行，那吃粤菜怎么样，有一家就在附近，我常过去。”
方嘉远显然了解颜悦的口味。
方嘉胜心里更不是滋味，“哥，我也一年多没回来了，你怎么不带我去？”，听着阴阳怪气的。
“我带你去的地方还少吗？”语气听上去很轻松。
两人年纪虽然差了六岁，但从小到大都读得是同一所学校，老师也都认识他们兄弟，时常会用方嘉远的优秀来和方嘉胜对比。
不过方嘉胜从不在意，甚至隐隐有点骄傲的感觉。方嘉远比他大，从小就照顾他，两个人一静一动，喜欢的东西也很少重合。
可如今，方嘉胜看着方嘉远淡然的神情，总觉得他比从前陌生了很多。
……
叁人走进一间包厢，餐厅内部的装饰低调却很有品味。
包间不大，但私密性却很好。
等方嘉远坐下之后，方嘉胜连忙坐到他对面，还拉开旁边的凳子示意颜悦坐他旁边。
颜悦眯了眯眼，顺从地坐下来。
待人和善体贴却不会招人不喜仿佛是方嘉远的天性，他在点菜的过程中除了时不时地问一问颜悦有没有忌口，对旁边的服务生也相当温柔，常常笑着道谢。
再看看他旁边从上车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的方嘉胜，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颜悦在心里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菜很快就上齐了，颜悦夹了一筷子脆皮乳鸽，入口香脆，肉质滑嫩。
她眼睛一亮，“这个好好吃。”说完还夹了一块给斜对面的方嘉远——方嘉胜从上车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颜悦懒得理他。
睡都睡过了，怎么还拿腔拿调的。
方嘉胜越来越不爽。
“我哥不喜欢吃油腻的。”
是吗？颜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方嘉远。
方嘉远觉得他弟弟从刚刚开始就怪怪的，不赞同地看了方嘉胜一眼，转头安慰地对颜悦笑笑。
瞧瞧，这差距。
方嘉胜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里快难受死了，一瞬间胃口全无，“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
感觉旁边的方嘉胜快把自己的脸看出窟窿来了，颜悦很不高兴方嘉胜打扰她享受美食的好心情，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计上心来。
她低下头假装认真吃饭，左手却放下去，朝旁边的位置探了过去。
方嘉胜看颜悦不理他，顿感委屈，正想再说点什么引起她的注意。
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地顺着他的衣服下摆摸了进来——是颜悦的手！方嘉胜眉头紧皱着，那只柔软的手却一直往上，伸到了他的胸口下方。
为了不让对面的方嘉远发现自己短袖下作乱的手，方嘉远尴尬地举起茶杯遮掩。
“咳！咳！咳——”
安静的餐桌上，方嘉胜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颜悦的手已经摸上了他胸前的红豆，用中指来回揉搓挑逗着。
“怎么了？慢点喝。”
看着对面方嘉远关切的神色，方嘉胜心里突然升腾出一种隐秘的快慰，他不禁想到刚刚两人在储藏室时颜悦逼他说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这样吗？——在哥哥面前被自己喜欢的人玩弄。
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不知是被呛到还是别的什么。
感觉颜悦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隐隐有往下的趋势，方嘉胜终于忍无可忍地用手包住颜悦的手指，轻轻地握了握。
颜悦看着方嘉胜眼尾泛红，求饶似的看着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安心地继续吃着饭。
方嘉胜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之中，心里不知道是羞耻更多还是快感更多，他偷偷看了一眼方嘉远，发现他神情自若。
应该没发现他们刚刚在餐桌下发生了什么。
方嘉远的眼光在方嘉胜通红的脖颈和颜悦刚刚拿到餐桌上的左手之间来回游走着，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一顿饭只有颜悦真正吃饱了。
饭后，叁个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