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陆家就派人上门提亲了,一并送来的除了婚书,还有一枚玉镯,青翠碧透,质地上佳。
    拿到玉镯的时候,姜知柳眼前浮现的是陆行云清俊的面容。
    这是他送给她的信物吗?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指尖似乎能感受到他余留的温度。
    然后也回赠了陆行云一件信物,她从小贴身佩戴的白玉观音。
    从此以后,她日日戴着那玉镯,还想尽办法打听陆行云的事情,得知他五岁时父母就亡故了,是老侯爷同二房、三房据理力争,才保下他世子之位。
    他天资聪颖,十五岁蟾宫夺冠,成为晋国百年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之后更一路擢升至吏部侍郎,是备受瞩目的朝廷新贵。
    知道这些事之后,姜知柳那颗因为欣赏敬佩而萌动的心,逐渐生出怜惜和仰慕,午夜梦回时,也总是浮现他的面容。
    在憧憬中度过整整一年后,终于在第二年深秋,她如愿以偿地嫁入陆府。
    成亲当晚,陆府张灯结彩、宾朋满座,整个宅邸都洋溢着喜庆。
    姜知柳等了许久,直到腰都酸了,陆行云才姗姗来迟。盖头被他挑起的瞬间,姜知柳直觉眼前一亮,见融融烛光中,陆行云着一袭大红喜服,腰封上绣着金丝祥云纹路,容颜清俊出尘,漆黑的眼眸似碧潭般沉静。
    对上他的目光,姜知柳心口怦然一跳,忙低头。
    陆行云则静静凝着她,神情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一整套流程走完后,众人相继散去,宽敞明亮的喜房里一片寂静,摇曳的烛光映在两人身上,衬得二人越发安静。
    偷偷瞥了陆行云一眼,见他只静静地望着前方,姜知柳心里有点紧张,扣着手指,不知道要不要先开口。
    “更衣吧。”片刻后,陆行云站起来淡淡道。
    “哦,好。”
    姜知柳急忙起身,却踩到裙角,晃了晃。陆行云下意识扶了一把,立即缩回手。
    感受着手里的余温,她唇角一弯,脸颊微微发红:“谢谢。”
    “无妨。”
    他没有看她,伸手解领上的扣子,姜知柳赶紧伸手去帮他,他却退了一步,淡然道:“我自己来吧。”
    “嗯。”
    她的眸光黯了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把头饰一件件卸下来,只她从小习武,不喜繁琐的装饰,这满头珠翠还是头一回,拆卸的很不顺手。
    忽然,她头皮一疼,似是被钗环勾住了头发。
    正废了地拉扯时,陆行云走了过来,语声清淡:“我来吧。”
    姜知柳心头一甜,点点头:“嗯。”
    只是陆行云到底是男子,也不够细心,还是将她扯疼了。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疼了?”
    她连忙摇头:“不疼。”
    “嗯。”
    陆行云不再看她,继续拆卸,又将她弄疼了好几次,可她都忍住了,没有出声。
    待头饰卸尽,陆行云立即转身,脱下外衣,只留一身洁白的里衣。
    望着他颀若玉树的身影,姜知柳心头怦然一跳,脸颊微红,侧过身子脱去外衣。
    “过来。”陆行云坐在床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嗯。”
    她缓步到近前坐下,低下头,脸颊更红了。
    陆行云低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很热吗?”
    姜知柳脸颊一烫,连忙摇头。
    陆行云沉思了片刻,轻轻握住她的手:“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我不敢许你什么,但是在我有生之年,我会给你作为我妻子的一切。”
    姜知柳一凝,抬头,见他静静地望着自己,深邃的眼眸平静的像一汪湖泊。她恍了恍,心头的弦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有什么在心房深处生根发芽,又隐隐夹着些许不安。
    “嗯。”
    她低下头,缓缓靠在他肩头。
    陆行云双臂一紧,凝了片刻,抬手拉下纱帷。
    融黄昏暗的空间里,陆行云拂了拂女子的脸颊,缓缓贴上她的唇,动作轻微而生疏。
    感受到他的触碰,姜知柳心头涌动起一股难掩的情愫,心弦好似被拉紧了,弥漫着迷醉的气息。
    她不自禁地环住他,男子身子微微一僵,眼底似有火焰隐隐燃烧。
    陆行云自小研习孔圣人的道理,尊崇礼法,秉持静心养性,从来不妄动俗念。
    可这次,他感觉自己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海底,心里似乎有什么冲破桎梏。
    这让他有些抵触。
    当一切寂静下来,他立即穿好衣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姜知柳初尝人事,自然羞涩无比,片刻后,她偷偷瞥了瞥陆行云领口,方才她虽然迷迷糊糊,却看得清清楚楚,他胸口一览无余,没有佩戴任何东西。
    她抿了抿唇,似无意般问起:“夫君,我送你的白玉观音呢,你放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终于开新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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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文案——
    因救命之恩,雀妖梨霜对凡界少年时雍生了情愫,不惜取了命珠,为其改写“孤煞”命格,自己则被冰封万年。
    万年后,梨霜终于登仙,却得知时雍是银川帝君历劫所化。银川帝君是九重天仅存的上古神祇,冰姿雪魄、不染纤尘,修的是无情道,已将凡世记忆忘却。
    旧情难忘,梨霜甘愿去他府上做个寂寂无名的仙侍,只为偶尔看到他。
    为他一句话,她拔了最珍贵的翎羽和百花仙子交换,好让凌霄花一直绽放,可他再未看过一眼;为替他解毒,她甘愿给魔君当了五十年奴隶,可回去之后,他却没有多问一句...
    千年万年,纵然他不曾顾惜她,她也甘之如饴。
    直到银川为了天界公主落梵将她逼到诛仙台:“只要剜了七窍玲珑心,落梵就得救了,你不要怕,很快,不疼的。”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眼眶再也流不出半滴泪。
    “好,命珠给你,心也给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了。”她笑着将心剖出,纵身跳下诛仙台。
    望着被罡风撕碎的神魂,银川脸色煞白,猛地退了一步。
    ———预收文《摄政王又被我渣了》文案———
    陈国公府嫡长女柳含章冰肌玉貌,姿容迤逦,却恣意随行,游戏人间。
    因一个赌约,她想办法撩拨清崖观新来的道长容辞。容辞眉笼清雪,性若寒玉,却难敌她步步紧逼。
    这日路遇劫匪,为了活命,柳含章将他骗下马车,看着他被劫匪踩在脚下,却再未回去。
    后来他满身是血,将她逼到山崖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
    容辞双眸猩红:“是我傻,信了你的鬼话,我...愿赌服输。”说完纵身跳下山崖。
    看着极速坠落的身影,柳含章的心似被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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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新任摄政王孟西辞当权,柳家落难。可当她求到孟西辞身边时,她觉得自己八成是要死了,因为此人正是被她渣的跳崖的容辞,果然她成了他的女奴。
    他软禁她,欺辱她,颠鸾倒凤之际总捏住她的下巴,冷笑:“还爱我吗?”
    “爱...爱的...”
    为了保命,她一次次违背良心,他的目光逐渐起了变化。
    终于他再度沦陷,她却偷了他的密图给她的白月光(他的死对头)。
    他面若寒霜:“你又骗我!”
    柳含章轻笑:“大人,愿赌服输,你忘了?”
    ————预收文《真千金嫁给偏执督公后》文案———
    谢云知刚认回亲生父母不久,就被作为弃子嫁给了西厂督主时靖霄。
    时靖霄是权倾天下的权宦,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众人都道她必死无疑。
    为了保命,谢云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还日日拿个小本子记录他的喜好。
    “今日督公喝了九勺甜汤,蟹黄豆腐只吃了一勺,看来喜欢甜口。”
    “今日督公回来时,在栀子花树下多站了会,也许把花瓶的花换一下他会更喜欢。”
    “今日督公的病又犯了,是这个月第九回 了,看着让人有点心疼。”
    可藏的好好的本子还是让他发现了,望着时靖霄喜怒不定的神色,谢云知瑟瑟发抖。
    不料他却靠着椅子,慵懒道:“想知道什么,都问了吧。”
    谢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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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靖霄曾是九天之上翱翔的龙,一朝掉落尘泥,受人践踏,还不慎双目失明。
    危难之际,只有那个乡下小姑娘不嫌弃他,救了他的命,还为了他跟别人急红了眼。
    后来他准备离开,小姑娘将唯一的银簪塞到他手里:“我没什么值钱的,哥哥拿去吧。”
    他眼眶一红,轻轻抱住她:“若我还有命回来,一定回来找你。”
    后来,他剔骨换面、治好双眼,成了天下第一权宦,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姑娘。
    直到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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