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是由青石板铺成,两侧种着不知名的花卉,应当是有人照理开的,道是茂盛,院子一角的那口大水井用木盖压着。
    虽说摆设成就了一些,但是却十分雅致规整,能看出之前主人的爱惜。
    别看只有一进屋里却有五六个房间,造间又大又干净,还有一个小菜园,当季的蔬菜长得茂盛。
    唐晓福转了一圈,心中有所盘算。
    这会儿唐老三人也好了不少,唐晓福趁机打了几桶井水,烧上热水煮了药,加灵泉水进去,让唐老三喝下,劝着人回房好好歇息。
    请来做饭的么么姓赵,独子早亡,留下以一个八九岁的小孙子。
    如今也正在学堂读书,每群数不休,还有笔墨纸砚的钱不少。
    所以老两口都会在府城当中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贴补家用。
    唐晓福尝了尝尝么么做菜的手艺,满意的点点头。
    他和赵向北奔波一路也实在是饿坏了,狠狠吃了两大碗,牵着骡车到城中逛了一圈,
    说是买菜其实唐晓福,主要是为了调查一下本地各处银楼的价格,还有行情。
    回来的时候在偏僻无人处,赵向北替他把风。
    唐晓福从空间当中拿出不少的蔬菜肉食,带回到丁岗巷出租屋当中,让赵么么做来晚上吃。
    这会儿离开家中也无人认识他们,唐晓福自然是不用缩手缩脚。
    空间中的食物不仅更加美味,而且营养丰富。
    都说药补不如食补,看三哥憔悴那个样子可得好好的不让身体这样下场乡试,才能有精神。
    夜深人静之时,躺在有些陌生的房间,唐晓福靠在赵向北的怀里,听着那熟悉的心跳。
    他伸出手指,拽着赵向北的里衣腰带把玩,想起今天,欧阳郎中的警告。
    “今天郎中特意提醒我,三个许是吃了不干净的药,这才导致上吐下泻的向北,你说是何人这般歹毒,让三哥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这是不想让他参加乡试呀。”
    爱人就在怀中,素白的小手在他腰带上又拉又扯。
    赵向北心弦被撩拨的四处飘荡,眼中目光已暗了几许。
    “左右就是三哥身边的同窗,那日我见那姓王的秀才言辞闪烁,他恐怕也别有心思。”
    唐晓福想起当日王秀才那个表情,就扯了扯嘴角。
    “之前三哥几次来信,都说他月考成绩斐然,颇受夫子赞扬许,受同窗妒忌。还好咱们将三哥接了出来,你说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他呢?”
    赵向北目光幽沉的握住唐晓福的手,十指相扣反身将人搂,在怀中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还是不要了,让三哥安心看书,找个合适的时机,你提醒三哥离王秀才远一些就可以。看他这手段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唐晓福点点头,伸出手臂环上赵向北的脖颈,漂亮的杏仁眼波流转。
    这些日子他们在路上赶路,许久没有亲近了。
    “想我啦?”
    赵向北低叹了一声,急切的吻住对方,声音暗哑。
    “想了,想的都疼。”
    唐晓福的脸颊悄悄爬起,红晕又是羞,又是恼的,拍了一下赵向北健壮的手臂,不过依旧抬头回应。
    一时之间,烛火摇曳,旖旎无限。
    第2天一大早,赵向北神清气爽的起床,出门去练习养生功法,还有日常的拳法。
    唐晓福听到房间门关的声音,就从空间当中拿出那盒白色的小药丸,叹了口气,从中倒出一颗吞服下去。
    第166章 酒楼
    赵么么是个干净利索的人,唐晓福早上一起来热水就已经烧好了,早饭也已经做好,本来有些薄灰的院子和家具,也被擦得一尘不染。
    唐晓福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也不由的胃口大增,想要尝尝。
    唐晓福本意是想让赵么么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毕竟家里边算上唐老三也不过才四个人,这一桌子菜完全购物车,但是赵么么井守规矩怎么也不愿意。
    唐晓福提前给赵么么留出了菜和馒头。
    赵么么就一个人在灶间里吃,无人在旁边他不拘谨,到也是舒坦的。唐晓福乘了几碗老鸭汤,分别放在赵向北和唐老三面前。
    看着唐老三,今儿一早起来脸色就好了不少,也放下心来。
    “这老鸭汤是赵么么,一大早起来熬了两个多时辰的十分入味,你尝尝。”
    唐老三接过汤碗轻抿了一口,眼睛一亮。
    “赵么么,果然好手艺,这老鸭汤煲的与酒楼一般无二了。”
    唐晓福见三哥这么有精神,也顿时眉开眼笑。
    昨天唐晓福特意从空间拿出来的小公鸡,顿了两个多时辰,十分的鲜香可口。
    唐晓福夹了个鸡腿,放在赵向北碗里,看着他大快朵颐,笑眯眯的说道:“这府城我看有不少书局,里边都在卖本次考官曾经写过的诗集和文章。不如咱们也买来看一看,了解了解主考的喜好也是好的。”
    赵向北挑拣着鱼腹那处最柔软肥嫩的鱼肉,嘉了一块放在唐晓福碗中,细心的挑出毛刺,闻言点点头。
    “好,吃完早饭之后没什么事,就可以到府城中去逛逛了。”
    唐老三一听唐晓福又上街买书,连忙摆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那书局当中卖的诗集和考官文章,历以来贵的吓人,我朝同窗借一借看看就好,何必浪费那个钱。”
    “三哥,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客套。一切都以你的科举为重,买书的银子还是有的。姆么每日拨着手指头算日子,盼望你回去呢,你可要好好养身体,顺利参加科举,然后回去陪陪他老人家呀。”
    唐老三一听到李氏想他了,顿时就眼眶微红。
    “是儿子不孝,没能承欢膝下。”
    赵向北坐在唐老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唐晓福想了想之前王秀才的事情,迟疑片刻之后,还是说道:“三哥,我听人说往年乡试之前,参加考试的书生,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意外影响了考试。不如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去参加同窗的诗会了,在家好好的养养身体,不然九天的乡试下来,身子只怕要熬不住的。”
    唐老三是何等聪明敏锐之人,一听唐晓福这话中的意思就觉得不对,有些狐疑的看着唐晓福与赵向北的表情,问道:“福哥儿,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这次生病,自己也觉得蹊跷,可是内中有何隐情?”
    唐晓福与赵向北相视一眼之后,赵向北拍了拍唐晓福的手背,转头看向唐老三。
    将那日他与唐晓福接唐老三出书院之时,王秀才的一些怪异举动,还有欧阳老郎中说的一些话,跟唐老三说了一遍。
    “我们二人也是担心你胡乱揣测,这事情做不多准的,只是万事多留心。老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唐老三闻言缓缓的点头,眸中闪过深思之色。
    按理说他跟那个王秀才同住一屋,对他的一些细枝末节举动最清楚。
    如今事后想来,处处都透着怪异。
    唐老三握紧拳头,猛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实在太笨了,险些着了他的道,如果不是福哥,你们两个及时赶到,只怕我这次乡试就要错过了,那就要再度蹉跎三年。”
    唐晓福见自己三哥脸气得发白,也怕他气坏了身子,连忙又盛了碗汤,轻声安抚。
    “三哥,咱们也不用跟那小人置气,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做的这些恶事,早晚是要露出马脚的。”
    三人吃过饭之后又饮了杯茶水,闲聊几句,唐老三着急回温书唐晓福也没打扰。
    让赵么么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之后,他和赵向北就回房间换了一身衣裳,在脸上稍稍装饰一下,改变一下面容就出了门。
    府城到底是繁华的街道两边,商铺亭台楼阁,街上叫卖的小贩也是落意不绝。
    府城内的富人所穿的衣裳,也有不少绫罗绸缎。
    就算是普通人家衣衫,也少有补丁。。可见府城内的百姓,大多生活还算富足。
    街面上不只有爷们四处行走,也有许多小哥儿,三五成半的在闹市区里边逛街。
    唐晓福和赵向北稍微变了一下妆,如果不是特别相熟的人,这会儿也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
    俩人先是去各个银楼踩了一下,点问了问珍珠收购的价格。
    唐晓福再拿上一些不圆润色泽不好的珍珠,到药房去问卖珍珠粉的价格。
    然后商量了一下,在各处药房卖了百十来颗不规则的珍珠,赚了130多两的银子。
    这才心满意足的到了本地最大的书局当中。
    春晖书局不愧是府城当中最大的书局。
    书架足足有几十个,不少书生都站在木架旁边选书。
    也有一些家贫的书生拿着手抄的书去,前台掌柜的换银子,十分热闹。
    唐晓福如今作为一身男子打扮,走到店中,倒是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来到掌柜面前,浅笑一下。
    “敢问掌柜,可有今年主考曾经写的文章和诗集呀。”
    那掌柜的一听就知道是大生意,连忙堆起笑容,说道:“有,有的。客人放心吧,我们春晖书局手里边的书是最全的。您看这三本,都是今年主考曾经写过的诗集和文章。从里边也能窥见这位喜好。只是这价钱稍微高了一点,要两银子一本,您看?”
    唐晓福不动声色的接过书,翻看里边的文字,字迹刚劲有力,十分整齐,一看就是誊抄的,心中也不由得暗暗乍舌。
    这府城不仅繁华,东西卖的也贵,难怪说农户人家以举家之力供养读书人呢。
    这三本书六两银子,足够一户普通农人家富富裕裕的过上一大年了。
    不过唐晓福如今手头宽裕,倒是不在乎这点儿银钱。
    翻看了一下书本,交给旁边的赵向北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点点头。
    “劳烦掌柜的,我要这三本书。您这还有没有上好的笔墨纸砚,我也要一套。”
    “有有有,什么价位的都有,今年学子买的最多的就是这方青山砚,徽州墨,还有这阳城的宣纸。”
    那掌柜的一天更加没开眼笑,连忙就招呼店里的伙计。
    “二毛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客人去拿,纸墨笔砚。”
    那伙计脆生生的应着,连忙给唐晓福和赵向北引路,在旁边一个小木桌上坐下。
    然后就快手快脚地拿了纸墨笔砚,让唐晓福选择。
    最后一算账,唐晓福花出去十两半的银子,满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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