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前夕,牧洲照例配合魏东准备晚餐。
    本在客厅看电视的妮娜时不时闪现跑来找他,次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就是非赖着他帮忙不可。
    “牧洲,你帮我剥个橙子。”
    “牧洲洲,我想吃香芋味的冰激凌。”
    “牧洲哥哥,我这关过不去,你帮帮我。”
    男人乐此不疲地照做,从始至终面含笑意,游戏过关后妮娜亢奋地跳起来,旁若无人地踮脚亲他的脸,“谢谢哥哥。”
    专心切菜的魏东无意看完整场,回身瞄了眼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再瞥向牧洲,这男人连摘个菜都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魏东轻哼,“你也有今天,被小姑娘拿捏的死死地。”
    蹲坐着的牧洲缓缓抬眼,唇角扯了扯,“东哥,你哪来立场笑话我?咱俩半斤对八两。”
    “”
    他装模作样地咳两声,哼着小曲继续切菜。
    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夜很深。
    小屋温暖如春,床头灯黯淡,夜空那轮明亮的弯月照进淡淡月光。
    妮娜窝在牧洲怀里玩消消乐,她游戏天分极差,可上手的游戏屈指可数,消消乐这种几乎不用脑的小游戏到了她手里,成了无法逾越的高山。
    一旦关键时候总是拉胯,最后还得牧洲伸出援手才顺利通关。
    “牧洲。”她抬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唔。”
    他随口应着,注意力还是游戏上。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黏人?”
    牧洲垂落的睫毛颤了颤,游戏按在暂停,低头看她透着紧张的小眼神,用手机敲敲她的额头,“成天瞎想些什么?”
    她翻身坐在他身上,忧心忡忡地说:“南南笑我是个男友宝,一分钟见不到你就心慌意乱,我忽然想起朱爷爷说过的话,你需要的姑娘是那种能在事业上帮助你的,我想了想,我好像除了写小说外没有其他技能,哦,我还有钱,要不我给你投资,至少这样,不会显得我一无是处。”
    “谁说你一无是处?”
    男人放下手机,笑着叹了声,伸手抱她入怀,知道她缺乏安全感,总是会不停地向他确认什么,他并不觉得麻烦,更多的是心疼,“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
    “妮娜,我是男人,我的责任是保护你,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我努力是为了信任我的朋友,也是为了让你衣食无忧,不管任何时候,我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他说话向来真诚,听得小姑娘心花怒放,侧头蹭蹭他的锁骨,“你不嫌我是粘粘糖吗?”
    “怎么会。”
    牧洲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吻她的嘴唇,“我求之不得。”
    妮娜心思比常人敏感,庆幸的是她现在对他极其坦诚,想什么都会直白地说出来。
    他照单全收,比起猜来猜去别别扭扭的沟通方式,他更喜欢这种直截了当,无形中也坚信两人之间的感情。
    “滋滋。”
    手机振动声响起,是妮娜的手机。
    牧洲拿起没看,径直递给她,她瞥了眼来电显示,是海外的号码,脸色稍变,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她胡乱按下挂断。
    那头又打过来,孜孜不倦地奏响。
    妮娜纠结地阖上眼,心一横选择关机,一言不发地缩进被子,紧巴巴地贴着他。
    牧洲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也不追问,伸手关上床头灯,侧身把她抱进怀里,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得只有紧密交错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不问我?”她莫名其妙冒出一句。
    他勾唇笑,“问什么?”
    “电话。”
    “我问了,你会说吗?”
    妮娜想了想,软软地说:“会。”
    “那说完你会难受吗?”
    她恍惚的眨眼,很轻的“唔”了声。
    “那就不问。”
    小姑娘顿时心软如水,乖乖贴着他的胸口,“你真好,牧洲哥哥。”
    牧洲抱她抱得很紧,紧到两人皆呼吸困难,妮娜憋着劲也不愿挣脱,倒是男人忍不住笑出声,骨节明晰的手摸进衣服里,裹了满手细腻柔软。
    “哪有你好。”
    他喘声变粗,极尽压抑,“奶子真软,好想吸爆它。”
    “唔那里不可以摸的”
    “为什么?”
    男人痞痞的笑,指腹在乳尖上缓慢画圈,时不时上下撩拨几下,“硬起来了,小兔子。”
    “呜”
    融进血液里的酥麻在脑子里轰然炸开,陌生的环境里刺激翻倍,妮娜全身颤栗,埋在他肩窝细密地哼。
    “好了,睡觉。”
    他突然撤手,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
    妮娜不上不下被吊着,脸红红的戳他结实的腹肌,提要求倒是直接,“你你帮我舔舔。”
    “舔哪里?”
    “都要。”
    她本就没多少羞耻心,跟他在一起后彻底放开,拽着他的手摸进裙底,“它想哥哥的舌头,好热好软。”
    话音刚落,眼前本就微弱的视线瞬间被薄毯遮盖严实。
    男人的吻落在胸口,舔着娇嫩的小果,倏然用力捂住她的嘴,在女人破碎的呻吟中强行塞进三根手指。
    短暂的胀痛过后,她慢慢适应手指抽插的力度,配合着扭动身体,舒爽成倍堆积,无意识地舔舐他的手心,湿黏软糯。
    “操。”
    牧洲闷声低骂,把她翻过身,两手揪着臀肉狠狠吃她的穴。
    到底还在别人家,不能尽兴的抽红她的屁股,他忍到青筋暴起,最后在她压抑的哭声中被喷了满脸热烫的淫汁。
    春潮过后,她红光满面,累得气喘吁吁,仍不忘搂着他索吻,结果被欲求不满的男人按着一通深吻,亲得瞳孔涣散。
    她趴在他胸口喘息,似乎快要睡着了,嘴里细声嘟囔,似在说梦话。
    “妈妈的电话,我很讨厌。”
    “为什么?”
    “她会剥夺所有我喜欢的东西。”
    她声音停顿一秒,落寞地说:“包括你。”
    牧洲大概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低声问:“你想离开我吗?”
    妮娜用力摇头。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死都不愿跟你分开。”
    男人听她嗡嗡声地哭腔,柔声哄着,“哪来那么多愁善感?”
    她紧紧抱住他,软绵的声音轻飘飘的荡在半空。
    “牧洲,好像从我记事开始,家里就总是在吵架,我爸不是个东西,外头小老婆一堆,我妈爱他爱得发狂,无数次抓奸在床也不愿离婚,我不懂,谎言和背叛堆积的爱情,究竟有什么难忘的?说到底也不过是她的执念,她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我爸不痛不痒,照样潇洒快活,凭什么嘛”
    牧洲安静听着,知道她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破口,她似乎压抑太久,把自己锁在父母不完美的婚姻枷锁中,惶惶不可终日。
    妮娜碎碎念叨,迷迷糊糊睡着了。
    “只要你坚信地选择我,我愿意放弃自己。”
    他温雅的声音在她头顶奏响,语气分外坚决。
    “自尊心,远远没你重要。”
    *
    凌晨3点,床头柜的手机响个不停。
    妮娜翻了个身,半睡半醒间见到牧洲正在接电话,他表情格外严峻,电话挂断,起身开始穿衣服。
    “怎么了?”她瞌睡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
    “没什么。”
    牧洲勉强扯出一丝笑,胡乱套上卫衣,低身吻她的额头,“你继续睡,我去去就来。”
    她不肯放手,死死拽住他的衣摆,俨然说谎话唬不过她。
    男人无可奈何,暗黄的床头灯照拂他紧蹙的眉眼,他的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牧橙关进县里的派出所,涉嫌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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