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目光从她唇瓣拉离。
    呼出一口气,吻上她的唇是迟早的事情。
    离开码头时天色已逐渐暗沉。
    洛佩兹家族的房子并不在天使城圈定的范围内,车子一驶离码头,那座被霓虹灯装扮得就像一颗琉璃球的天使城就出现在眼前。
    还有几分酒意没有完全散去黎以伦车开得比较慢,在距离天使城约有半公里左右,一伙人手拿激光灯朝着他脸上扫射。
    皱起眉头,这样的状况黎以伦已经碰到不下三次。
    那些手拿激光灯的人是天使城的混混,他们在一些路段上放上障碍物,勒令你停车向你索要钱,针对你的身份十美元到两百美元不等。
    黎以伦已经掏过两次钱了,一次五十美元一次一百美元。
    看了坐在副驾驶座位的人一眼,这伙人不仅言语粗俗更是一群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敢干,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横在路上的障碍物为木板制作,要冲破它应该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胜算,呼出一口气,加快车速。
    障碍物在车的冲力下飞起,车子飞快越过那些人的视力范围。
    数百米后车一边塌陷了下去,很显然在成功冲破障碍时前车轮遭遇那伙人洒在地上的三角钉。
    可这会儿不能减速,那些人正开着机车在后面追。
    拐过前面那个弯就是天使城了,黎以伦知道在拐弯处就有一家修车厂,不久前他曾经陪他的客户去取车。
    拐过那个弯,远远就看到修车行的霓虹广告。
    放慢车速,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还在呼呼大睡呢,只是那件外套已经从她肩膀处掉落,重新给她盖上外套。
    车开进修车行,半个足球场大的空地上停着数辆名牌跑车,要在天使城看到这类名牌跑车的机会并不多。
    看到那站在车前的人时黎以伦哑然失笑,自家妹妹也干过类似的事情,把自己的车弄坏,弄坏的车自然要进修车厂,这样一来就可以见到修车厂那位漂亮学徒,修车厂漂亮的学徒还是天使城象征着美好的安吉拉。
    最近黎宝珠状态不错,这也导致于黎以伦对温礼安没了之前的反感,打开车门。
    温礼安就站在那位修车行技工身边,在和修车厂技工交流间黎以伦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显然,负责协助的学徒思想出现严重走神状态,数次把目光落在不该落的地方,而且眼神没有任何的掩饰,就好像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是他的私有物一样。
    私有物?这个想法让黎以伦觉得有点怪异,可那是那时唯一窜到脑子里的想法。
    “学徒,”微敛着眉头,“我不大喜欢你用那样的目光看我的女伴。”
    再一次,温礼安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那正呼呼大睡的女人身上。
    “黎先生,”目光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在她成为您的女伴之前她是别人的女友。”
    此时,黎以伦才想起温礼安和梁鳕之间还有另外一层关系。
    梁鳕的身份是温礼安哥哥的女友,如果温礼安的哥哥没死的话,梁鳕有很大可能成为温礼安的嫂嫂。
    这样想来,温礼安刚刚的行为就解释得通了,那多多少少带有为已经不在人世的哥哥愤愤不平吧。
    耸肩:“温……”
    手机响起,是洛佩慈家长子的来电,和洛佩慈家一起投资多多少少会惹上洗钱的悬疑,天使城的人穷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等来到较为偏僻的所在黎以伦这才接起电话,一边接电话目光一边投向放车的方位,温礼安还站在那里,而副驾驶座位上的人……
    从黎以伦这个角度依稀可以看到梁鳕的手在动,似乎是想换一个睡姿,随着那手一动,盖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滑落了下来。
    即使从这里看过去也可见雪白一片。
    第一时间,黎以伦就想掐掉电话,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打开车门,把外套重新盖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地是抹胸款礼服,裸.露处所在肌肤胜雪细腻光洁,茶话会上不少男人或明里或暗里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近在咫尺的那声“黎”让黎以伦最后关头选择继续听电话。
    海上大型娱乐项目所需资金巨大,洛佩慈家族资金雄厚,这也是黎以伦甘愿冒着洗钱的嫌疑和他们合作,这家人得罪不起。
    目光从放车方位拉回,集中注意力于电话。
    等黎以伦接完电话,赫然发现副驾驶座位上的车门已然被打开,打开车门的显然是温礼安。
    此时此刻,温礼安正趴在梁鳕身上,咋看过去像是温礼安把梁鳕压在车座位上。
    从黎以伦这个角度看,暧昧尽显。
    作者有话要说:  学徒,小红痣白花花的肉被看光了哟。
    PS:明天就换标题了哟,也是天使城最后的一个系列~
    ☆、第65章 特蕾莎
    黎以伦接完电话时赫然发现,此时此刻温礼安正趴在梁鳕身上,咋看过去就像是温礼安把梁鳕压在车座位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暧昧尽显。
    快步跑过去,此时温礼安已经从车里出来。
    一把揪住温礼安:“你……”
    “我可以保证,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被揪衣服的人语气嘲弄,“听说心里想什么眼睛里就会看到什么,你想象中的那一幕或许是您心中一直想身体力行的一幕。”
    温礼安的话在那个瞬间让黎以伦下意识间收紧手,心里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丝丝不自在。
    的确,在海边他有过那种念头,四下无人只要他侧过脸去就可以吻到她的脸,甚至于那时他想副驾驶的座位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绰绰有余。
    那点不自在导致于黎以伦提高着声音:“学徒!我要你解释我刚刚所看到的。”
    温礼安目光往着副驾驶座位:“您刚刚不是说刹车有问题吗?在我检查刹车系统时,正好梁鳕的衣服掉了,我就举手之劳而已。”
    顺着温礼安的目光,副驾驶座位上,藏蓝色外套把副驾驶座位上女人遮挡得严严实实,甚至于连脸也被遮住了。
    皱眉,也不怕她窒息吗?
    敛起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温礼安的解释松开,反而皱得更紧,梁鳕?
    是的,梁鳕,温礼安刚刚叫地是梁鳕,而且在温礼安叫梁鳕语气时听起来粗鲁,粗鲁、没礼貌。
    “温礼安!”
    “黎先生,我已经解释完了,请您放手。”温礼安声音不大不小,听着像冰冷的机械。
    从温礼安口中说出的“黎先生,我已经解释完了,请您放手。”听起来似曾相识,梁鳕也是喜欢用类似称谓。
    黎先生?您?学徒这在昭显青春无敌,还是本能地对和哥哥昔日恋人有牵扯的人显示敌意?
    “黎先生,您……”
    穿着修车厂制服的少年口口声声“黎先生”“您”,但显然那和尊重无关,甚至于修车厂学徒似乎在有意无意间向他昭示身高优势。
    呼气,见鬼。
    “黎先生,您现在这是在和您的女伴昭显,只要开名牌车就可以随随便便揪住车厂学徒来一阵胖揍吗?”温礼安说这话时目光正落在副驾驶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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