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好看,又不能帮我解毒,有什么用?”宋知知啧了声,然后粗暴地掰开男人的嘴,将丹药塞进他嘴里。
    丹药入口,男人身上的伤口好了些,至少血已经止住了。
    不过男人似乎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宋知知又等了一会,体内春日散的药效又慢慢涌上来了,宋知知感觉到一股热力上涌,四肢酥软无力,心尖像是有蚂蚁在流窜,身体里的药力反扑了,比之前更加汹涌。
    “唔……”宋知知忍不住软下身,她呼吸紊乱,面色潮红,她大口喘着气,眼神迷离了几分。
    她的身旁有男人,但这个男人半死不活,看起来一时半会醒不来,根本指望不上。
    宋知知感觉到一股股热浪在小腹聚集,身体里那股难受劲更胜之前,仿佛身体里有一万只蚂蚁在钻,在啃噬她的血肉,又痛又麻,片刻不停,叫人恨不得死了痛快。
    宋知知脚步踉跄地走向悬崖:横竖都是死,与其受尽折磨后死,不如干脆自我了断,还能少受些折磨。
    宋知知没发现,在她转身走向悬崖时,身后的男人睁开了眼,只是眼底一片空白和茫然,他还没弄清楚如今的情况,便看到宋知知毅然决然走向悬崖边的背影。
    男人下意识地喊道:“姑娘且慢!”
    宋知知的脚步一顿,还没回头便感觉到被人拉了回去。
    宋知知身体虚软无力,一头撞进了男人的怀里,正巧撞到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男人脚下不稳,带着宋知知摔倒在地。
    宋知知在上,男人在下,宋知知的鼻子碰到男人坚硬的锁骨,疼痛的刺激让她清醒了片刻,但很快又被春日散越发汹涌的药力吞噬了理智。
    “热……”宋知知闻到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却不会令人反感,反而让人联想到盛开在高山之上的雪莲,对此刻的宋知知而言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诱惑。
    她情不自禁地攀着男人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间,像猫儿一样蹭了蹭,她温热的呼吸吐在男人敏感的颈间,像轻飘飘的羽毛拂过,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宋知知忍不住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说是咬,更像亲吻,温热的触感从锁骨往上,到了喉结。
    男人仿佛被雷劈般愣在原地,耳根迅速变得通红,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想推开宋知知,却因为宋知知此刻衣衫不整,不知从何下手,只好用颤抖的尾音道:“这位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作者有话说:
    排雷:本文女主前期性格拖拉,不够干脆,还怂,会担心这担心那的,中后期才会成长起来,男主非传统意义上的反派,没有黑化病娇属性,如果觉得这篇文不是你们喜欢的,大家有缘下一本见。
    第2章 男女有别
    宋知知根本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她的行动被药物支配,细白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嗓音里染上了一丝哭腔:“我难受……”
    男人闭着眼,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身躯传来滚烫的温度,他面颊绯红,手足无措地将宋知知拉开,“姑、姑娘,男女有别,你不能这样……”
    “我热……”宋知知感受到清冷的气息远离,顿时不满地皱了皱眉,她的视线因为药物影响变得朦胧,一双泪盈盈的杏眼透着无助,但绝不是正常人的反应。
    男人看出了宋知知的状态不对,“姑,姑娘,你是不是误服了什么东西?”
    宋知知没有回他,她浑身发烫,像是一个火炉,雪色的肌肤透着薄粉,眼角因为难受沁出了泪珠,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小兽般的呜咽。
    她葱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扯着衣领,衣襟松散,露出精致纤细的锁骨。
    男人被一片雪色晃了下,然后像是被烫到一般转头挪开视线。
    一抹红色从男人的耳尖蔓延到了脸上,最后甚至连脖子都变红了,“姑…姑…姑娘……”
    他下意识抓住宋知知的手制止她继续拉扯衣服的动作,再次转头看向宋知知,视线克制在脖子以上的位置,“失礼了。”
    他手上掐诀将宋知知束缚住,然后抬起手,将宋知知的衣襟合拢,遮住了大片雪色。
    但看宋知知难受的样子,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等他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宋知知动弹不得,只能拿一双朦胧的泪眼看着男人,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热……难受……”宋知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男人思索片刻,手上掐诀,凝出了一大块冰块,塞进宋知知的怀中,宋知知被冰得一个激灵,神志恢复了不少。
    方才的记忆回笼,宋知知看着男人,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刚才她居然对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又抱又啃,像个女色魔,她刚才的行为比现代要被告性骚扰的。
    男人看见宋知知恢复了意识,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因为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强行动用灵力,他的脸色比之前白了几分。
    宋知知虚弱地抱着冰块,“谢谢。”
    男人红着脸摇头道:“冰块只能暂时缓解姑娘的症状,这声谢意我受之有愧,不知道姑娘中的是什么毒?要如何才能解毒?”
    解毒?
    宋知知悄悄打量了眼男人,男人端坐在地,容貌出尘如谪仙,一身血污却不掩其清冷高洁的气质分毫,即使刚才她被药物控制失去神志,他也没有做趁人之危的事,可见是个清风朗月的正人君子。
    “那个,”宋知知低下头,掩下眼底的暗色,轻声道:“我中的是春日散,春日散没有解药,想要解毒,只有那一个方法。”
    “是什么法子?姑娘方才救了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男人看着宋知知,表情十分诚恳。
    宋知知见他一脸真挚,有点搞不懂他是真不知道春日散的作用还是假装不知道。
    以他的性子,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宋知知顿了下,有些尴尬地吐出两个字:“双修。”
    “双双……双修?”男人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结巴道,“这位姑娘,我、你、我们尚未成亲,双、双修似乎不妥。”
    宋知知听到男人的拒绝,并没有一丝意外,她攥着裙角,感受到体内药力越来越重,只能靠着冰块维持最后一丝理智,但她不知还能维持此时的状态多久。
    她并不想死,但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愿意和她双修为她解毒。
    短短几分钟的相处,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少见、道德感极高的正人君子,不愿意趁人之危。
    可是她想活着啊,没有希望之时便罢了,如今有了希望,她不愿意死了,哪怕是骗,她也要骗他为自己解毒。
    “罢了,你不愿意,这种事也勉强不来。”宋知知偏过头,如花般娇艳的容貌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因为承受着极致的痛苦而颤抖着。
    男人脸上闪过不忍和犹豫,还有一丝隐晦的心疼。
    “我——”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宋知知打断男人的话,“双修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是勉强不来的,这并非你的错,也许是我命不好吧。”
    她看向悬崖,敛下眼睑,“春日散在三个时辰内不解,就会受万蚁噬心的痛苦而亡,我实在是受不住这些痛苦,但如今身体酸软无力,就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麻烦你扶我到崖边,给我一个痛快吧。”
    男人想起他醒来见到的那一幕,她毅然决然走向崖边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忽然心尖一涩,说不出话。
    宋知知似乎是认命地闭上眼,靠着冰块的刺激维持最后一丝神志,只是冰块的作用有限,她快要彻底失去理智了。
    她在赌,赌男人会心软,赌以他的性子,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这个对他有恩的人死去。
    宋知知并不是那种一心为他人着想、火葬了还能烧出几颗舍利子的圣母,她刚才那一番话表面上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为他考虑,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勾起他心中的愧疚罢了。
    宋知知并不想死,哪怕是利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她也想活下去。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才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在宋知知以为男人无动于衷时,一双宽大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起来。
    宋知知无力地靠在男人怀中,费力地睁开眼,她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嗅觉却比平时灵敏了几倍,她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有点像下雪后空气中的味道。
    男人脱掉了沾满血污与泥土的外衫,动作轻柔地披在宋知知身上,随后他一手穿过宋知知的腋下,另一只手放到宋知知的腿弯处,将她一把抱起来。
    以公主抱的姿势。
    她赌对了。
    男人的怀抱中冷香更浓,宋知知身体腾空的那一瞬,下意识地将手环上男人的脖子,两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
    男人的步伐一顿,浑身肌肉紧绷了下,身体的热度开始向脸上汇聚。
    男人低头看着怀中的宋知知。
    她无疑是极美的,一身雪肌如白玉无暇,因为药物的影响透着诱人的粉,眉下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媚态丛生,她的唇如血般殷红,粉色的舌尖从唇瓣上无意识扫过,沾上亮晶晶的水光,像一朵鲜艳的亟待采撷的花朵,娇艳欲滴,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男人慌乱地移开视线,呼吸紊乱了片刻,他不敢再看,随后展开神识,朝着山下一处猎人闲置的避险屋疾步走去。
    宋知知感觉到男人带着她下了山,她咬着舌尖,以疼痛刺激神经保持清醒,语调含糊不清道:“你要带我去哪?”
    他红着耳尖对宋知知飞快地说了两个字:“解毒。”
    男人的脚程极快,不多时就来到了猎人的小木屋旁,木屋的门虚掩着,屋里布满了灰尘,看起来这间房子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男人扬了下手,一股强风裹挟着灰尘飞出窗外,屋内瞬间变得一尘不染,洁净如新。
    屋内有一张窄木床,男人弯腰将宋知知放在床上,宋知知维持着仅剩的清明,她蜷缩在只有几块木板的窄床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透着糜艳的粉色,坠着细密的汗珠,像是被暴雨打湿的花骨朵,又像清晨挂着露珠的草尖,一双漂亮的眼眸充斥着浓重的欲色,却并不艳俗,而是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男人呼吸重了两分,他原本如雪山般浅淡的眸色逐渐转深,像一潭幽深的池水,深不见底,只倒映着危险的掠夺光芒,他仿佛变了个人。
    不过这些情绪很快又被紧张、窘迫取代,他深深吸了口气,取下宋知知身上罩着的他的外衫,随后他咽了下口水,他红着脸,道了声“失礼”,便紧张地抬起手,除去宋知知身上的外衫,整个过程没有触及到宋知知的半点肌肤。
    轻薄的外衫落地,和他那件沾满血污的外套堆在一起,狭小的木屋里顿时充满了暧昧的氛围。
    宋知知等了许久,却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她睁开雾蒙蒙地双眼,不解地看着他。
    “姑娘,”男人突然开口,只是声音比之前哑了两分,“我叫谢修霁,今年二十岁,是天羽宗柳宜真人的大弟子,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宋知知听到谢修霁这个名字,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下一刻汹涌的药力袭来,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谢修霁后面那两句话。
    宋知知迷迷糊糊地说出穿越之前的住址:“我叫宋知知,家住桐兴大街755号。”
    谢修霁点了点头,默默将这个地址记在心里,然后正色道:“宋姑娘,今日之事虽事出有因,但我会负责,明日我便秉明师尊后,向令尊令堂提亲……”
    “谢修霁,”宋知知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她被药力折磨得根本没听清谢修霁后面那句话,她的眼角因为难受溢出了一滴泪,可怜兮兮地叫着他的名字:“我难受……你快点!”
    作者有话说:
    致审核大大:男女主的衣服还穿着呢,只是脱了件外套,其它什么也没干,别锁。
    ps:男主失忆了,但没完全失忆,他现在只有二十岁之前的记忆,二十岁的谢修霁是个没啥见识的正直傻白甜,后面恢复记忆的谢修霁,嘿嘿嘿……
    第3章 他被骗了
    谢修霁闭了闭眼,喉结上下翻滚了下,呼吸沉了沉,耳根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宋知知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谢修霁的下一步动作,她以为谢修霁是临阵后悔了,于是咬了咬后槽牙,一把将谢修霁拉倒,一个翻身将他压住,随后重重地咬上他的唇。
    谢修霁的唇瓣有些凉,对此刻的宋知知而言却刚好,她几乎迫切地、不得章法地啃着他的唇。
    而男人在这方面的天赋似乎是无师自通的,谢修霁抬起手将她垂落的发丝拢起,有些生涩、温柔地回应宋知知。
    唇齿相依、呼吸交缠,不知不觉连,二人的位置发生了变换,小木屋中的温度慢慢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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