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现在算什么……这是冷战?
    晚上,君衍之找了一处干净的山洞休息,背对着文荆脱下外衫。文荆把在储物袋里待了一天的大龟取出来,喂它吃东西、透气通风。大龟睡了一天的觉,精神百倍地在山洞里乱爬。
    君衍之默默地凑了过来。
    “师弟……”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文荆的肩膀上,两条长臂自身后抱住他。
    “你要做什么?”
    细碎的吻沿着颈项滑向耳垂,又亲吻着他的头发和面颊,似有些动情。文荆本有些憋气,被他这么温柔地吻着,心情却也不争气地舒缓许多,慢慢将右半边脸转过去。
    君衍之立刻自身后含住他的嘴唇。
    两人调整了姿势,紧紧抱住对方,有些失控。
    文荆只觉得面颊不住地发热,头脑越来越昏沉。他有点迷乱地轻轻拉开君衍之的腰带,手指沿着他平滑的腰腹慢慢下滑,心头猛跳:“师兄……”
    突然间,君衍之抓住他的手,有些愧疚地不敢看他的双目,轻轻把他推开:“师弟,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
    文荆瞬间炸了!
    他冷冰冰地盯着垂着头的君衍之,嘴唇越抿越紧:“师兄……我就算脾气再好,也不能让你一次一次耍着玩。下一次,你……后果自负。”
    君衍之本在低头愧疚,听到文荆这句话却立刻抬起头来,颇有兴味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后果自负?
    文荆被他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顿时有点心虚,攥了攥拳头道:“我也是个男人,你再敢……再敢这样,你后果自负。”
    就算他毁容了,这种事也容忍不得!
    君衍之长臂一伸把他拉到怀里,不由分说地扯开他的衣服,右手直捣黄龙,探入他的裤子中抓住抚摸,语气却如平常般淡然平静:“师弟,你本性有些害羞,不适合做那种事,嗯?后果自负?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
    声音越来越低,温热的气息带着不堪入耳的话吐在文荆的耳际,让他瞬间红了脸。
    这个衣冠禽兽,他故意的……
    君衍之的声音没有半丝情欲,连衣服也整整齐齐,文荆从未听他说过这么直接的话,浑身炙热发烫,使劲挣脱了急促道:“君衍之,你等着!”
    一边撂下狠话,一边单脚跳着,急急忙忙地拉起裤子套好。
    君衍之咬了咬嘴唇。文荆听话温顺的时候叫人怜爱,如今这副想要反抗的模样却更加触动人心,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有些沸腾起来,莫名的有些期待。
    他笑着说:“我等着。”
    文荆抱起缩在角落不明所以的大龟,一阵风似的出了山洞。
    ·
    两人正式进入冷战时期。
    冷战只不过是感情上的,该讨论的事却不能耽搁。
    君衍之轻声道:“已经赶了一天路,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累。”文荆有些垂头丧气。过不了片刻就嘘寒问暖一次,哪有半点冷战的气氛?把他满心的气愤磨得一点也没有了。
    他转口问道:“师兄,你这几年可曾与其它师兄们见过面?”
    君衍之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见过几次。”
    “那就好。你从小与他们生活在一起,想必也十分想念他们。师兄们与你感情深厚,一定不会为难你。”
    君衍之紧紧抿着嘴唇。
    文荆望他一眼,只觉得君衍之有些怪异,问道:“师兄,你怎么不说话?这几年是否发生过什么事?”
    君衍之低头不吭声。
    文荆问了半天,君衍之都像个河蚌似的闭着嘴巴,套不出只字片语,便劝慰道:“不论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想了。”
    君衍之的睫毛动了动,轻轻把他搂住:“总之,现在我是为你才回去的……”
    文荆的眼皮一跳:“慧石峰也是你的家。”别说这种蠢话!
    两人在路上又赶了三日,终于到达洵阳山脉地界。
    文荆望着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胸中激荡翻滚,又似有无限怀念感慨,道:“这一次回来,希望不必再走了。”
    君衍之的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还没有收到师父的消息?”
    “没有。”君衍之若有所思,低声自语道,“如果现在回去,怕是正中了人的下怀。那人的目的若是《五行归元剑法》,必定会以师父等人的性命来要挟我。”
    文荆有些不安:“那人曾经陷害师父,想要你把师父误会成灭族的仇人,也就是与他有仇恨。你说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如果师父已经出事,他更应当想方设法将我引出来。”
    文荆又道:“我们所惧之事,便是席放手中的诛仙塔。有没有办法把那座塔偷来?”
    君衍之望了他一眼,抿唇道:“近几年,席放对诛仙塔防护得极其严密,我已试过多次,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你偷那塔做什么……”文荆说到一半,又低头闭上嘴巴。自己这几年被困在诛仙塔中,想必他心急如焚,竟然几次三番前去偷塔,想想也真是可怜。
    君衍之点头:“我所惧之人,的确只有席放一个人。只不过他现在塔不离身,无法将他制服。”
    文荆叹道:“比起赵宁天、邵均、陆长卿,席放向来对慧石峰和师父最为照顾,当年又救了你的性命……不是说那人跟师父有仇么?否则为什么陷害师父,让你险些杀了他?”
    “我也想不通,这人当年与师父能有什么仇恨。”
    文荆若有所思道:“君师兄,有件事我觉得奇怪,但是近来一直急着找你,便没有细想。你有没有听说,席宗主每年都要离开剑宗几日,去拜祭家族?”
    “听说过。”
    “哦?”
    君衍之道:“刚听说此事之时,我也曾觉得怪异,暗中跟随过他一次。他只身一身,没有带着随从前往,的确是入了席家的墓山,三日之后便出来了,没有什么奇怪……”
    说到这里,他又皱了皱眉:“三日……”
    文荆道:“拜祭什么祖先,需要拜祭三日?席家的祭祀活动也只有一日吧?”
    “不错。”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君衍之踱着步子沉思半晌,突然拉起文荆的手:“走!去看看。”
    “可以私自进人家墓地么?不是有阵法和结界守着……”
    ·
    席家墓地在洵阳山脉以东百里之遥,不到半日便可以到达。这里本叫做珠连山,左边一座大山侧看如人面仰天,右面一座大山有千丈水帘,中间一颗宝珠,将两座大山连接起来,灵山秀水,实在是难得的风水宝地。于是这地方几千年前被席家看中,设下结界,世世代代作埋葬祖先之用。
    珠连山青山绿水,秀色夺人,丝毫不见阴森之气,反叫人心胸一宽。
    君衍之与文荆站在山下,指着山上一座大殿道:“那大殿四周有阵法,你我都进去不得。席家几千年来的陵墓都建在此山上,唯有金丹修士之上才会特别打造陵园,其他的族人也不过是一口棺木,一个石碑。”
    “这座山设下了结界,怎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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