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吧你,二公子做手术回来,可不得吃药吗?】
    【什么要还要拿去他哥办公室吃?】
    秘书又发话:【前情提要,咱路老大是离了婚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吧?】
    【别卖关子!我拳头捏紧了!】
    秘书:【神秘一笑.jpg】
    秘书:【是这么回事儿,我进去拿文件,二公子把那袋子药甩桌上,路老大拿起来看的时候我瞥了眼,上头用笔写了吃法,每天几次每次吃多少,写得一清二楚,路老大单纯了,就问:“谁给你写的?”,二公子可不是就等他这句话嘛,立刻说:“老婆给写的。”说完,又开始补刀:“哦,忘记了,你没老婆,不好意思了啊。”】
    秘书:【路老大脏话写了满脸,我看就差动手了。】
    【哈哈哈哈损不损啊!绝了。】
    【妈的,好甜,二公子之前在微博秀恩爱是真的秀到我了,谁能想到啊,平时不都是不苟言笑的?】
    前台看见,立刻化身尖叫鸡加入了群聊,等到差不多下班的时间,她眼看着路淮津从专用电梯出来,手上还是拎着那袋子药,立刻摸出手机开始打字。
    *
    陈听期末复习期间,因着知道路淮津伤口还没好透,怕剧烈运动伤口撕裂再次发炎症,陈听在家时都穿得很保守。
    这天,路淮津散步去校门口接陈听,拎着她的包,牵着她手再跟她一起走回去,漫不经心问她:“什么时候考试?”
    陈听说:“三天之后,我一周不到就考完了,安排得比较紧,太累了。”
    话里话外无非透露一件事儿:别碰我,没空没心情。
    路淮津闷声不说话。
    陈听晃他的手,“听见没啊?”
    “听见了。”
    进了家门,他果真还算老实,陈听洗完澡去书房复习,他就自己待在客厅看电视,等陈听抻着肩膀慢吞吞走出来说睡了之后,他关了电视,终于起身,转头进了次卧。
    陈听讶异,这人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于是,自顾自抱着手机进了房间。
    一分钟后,门被推开,陈听转头一看,路淮津拎着件白衬衣走了进来。
    他的衬衣,休闲款,宽宽大大,他看着她,“穿上。”
    陈听:“嗯?”
    “前两天让你养养,今天也差不多了。”
    陈听惊呆了:“你不是说听见了?”
    路淮津没个正形地道:“听是听见了,但是我不想听……”
    她不动弹,他就动手帮她换,陈听半推半就地被他套上衬衣,也仅有一件衬衣而已。
    他凑过来,光用手指就能让她难耐,陈听很轻地哼着,骂他:“让我穿着这个,什么毛病?”
    他含住她耳垂,含糊着说:“还想让你穿别的。”
    陈听气呼呼道:“我不穿。”
    他特配合地点头,“行,不穿。”随后往她手里递了个塑胶包装的东西,哑声道:“宝贝,帮我戴。”
    他眼神催促着,知道她害羞,却偏不放过她,炽亮的灯,他偏要她直视他、看清他。
    陈听手在发抖,边弄着,边小声催他:“灯……”
    他将她手往后摁,“看着我。”
    “看看,我是怎么……”他贴近,在她耳边说了最后三个字。
    陈听有些承受不住,抓住他的背,等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才气息不稳地说:“谁想看你?”
    没成想,他倒是挺“言听计从”,抱着她掉了个个儿,轻轻摁她后背,“趴下去。”
    ……
    意识在清醒与模糊的边缘徘徊,她知道他又抱她去洗澡了,但实在困得受不了,很快便睡了过去。好在路淮津也并不是那么没谱,直到考试周,都没再折腾她。
    等到终于考完最后一门课的时候,何若语订了票准备回家,走之前,陈听请她吃饭。
    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内,何若语翻出手机来看日历,“十月二八号就过年了,你们去哪儿过?”
    陈听摇了摇头,虽说上次路淮津说过要在外公家陪他们过,但她确实不知道路家那边是不是介意,最终还是要问过长辈意见才好决定。
    何若语又说:“时间过得好快啊,我妈妈知道你结婚了,非催我相亲,我烦得都不行了。”
    “才大三相什么亲,我这是特例中的特例。”
    何若语笑着,说:“其实你一开始结婚的时候,我还挺担心,不瞒你说,你老公虽然帅,但是气质里多少带点儿凶,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不耐烦你么?我就怕他对你不耐烦。”
    陈听垂着眼轻轻笑了,“一次也没有过。”
    不管是吵架她胡乱跟他作,还是别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有不耐烦过。似乎,他的耐心永远会用在她身上。
    何若语酸得不行:“可真是羡慕死了,以后我也要找个很好很好的人!”
    “一定可以的!”
    陈听把何若语送回校门口,自己回了家。
    路淮津最近又忙了起来,陈听担心他瞒着自己偷偷喝酒,身体遭不住,于是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他。
    他那头环境不算安静,但也不吵,他接起电话,问:“怎么了?”
    陈听明明白白开口道:“查岗。”
    他一笑,“取个东西就回来,吃饱了吗?”
    “饱了。”
    “行。”
    电话挂断后,陈听开始修片,期末考让她欠了一屁股债,年前必须忙完才行,她估摸着自己这个假期应该不会过得太舒服。
    一小时后,路淮津回来了,手上拎着个她喜欢吃的巴斯克蛋糕,还有个不显眼的盒子。
    陈听接过蛋糕,笑着说:“你要让我胖死?”
    他掐她腰,“太瘦了,体力也不行。”
    这话一出来,陈听便不免往不太健康的方向想了。
    她躲开他的手,自顾自窝到沙发上开始吃蛋糕去,吃了几口一抬眼,瞥见路淮津正接水,随后走过来边喝水边看她吃。
    她盯着他手上那个杯子,一时觉得眼熟,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又觉得不像话,最后还是带着猜测放下勺子,走过去拿起他手上的杯子看了眼。
    杯壁上,几道金色痕迹盘错纠结,远看以为是杯壁上的图案,凑近了才发现,明显是修补的痕迹。
    陈听知道,这是金缮修复,工艺复杂又麻烦,花费的时间精力远比她做一个杯子来得多。
    眼看她捧着水杯满脸惊喜的模样,路淮津抬手敲了敲她脑袋,“不想送我了?”
    陈听摇头,转头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像小猫。
    “路淮津,你怎么那么好啊?”
    路淮津不解地看着她,俨然不太相信她的口头吹捧。
    陈听放下杯子,抱住他脖子,嘴唇贴上去,亲他。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被别人小心翼翼呵护珍藏的感觉有多幸福,她语言笨拙,行动也是,好在,路淮津似乎能包容她的一切。
    路淮津回应着,拍了拍她,语带暧昧问:“想了?”
    陈听一愣,摇摇头,一下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第58章
    约莫离过年还有几天的时候, 陈听手头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难得空闲下来,而路淮津从手术以来, 手上能丢的活儿基本都丢了出去, 任凭路淮煜怎么说自己忙,他都没搭理,于是影视公司的事情基本丢给路淮煜,品牌这边的事情又丢给了副总,也是乐得清闲。
    这天,陈听琢磨着回路家老宅商量过年的事情, 抱着手机研究帖子,看看什么样的方式才合适。
    路淮津从身后贴上来, 抱住她, 下巴颏放在肩膀上, 闷闷地问她:“看什么呢?”
    “在研究怎么跟爷爷他们说过年的事情。”
    “不用看,我会跟他说。”路淮津抬手,摁了下她手机熄屏幕,将手机扔到一边, 手上又开始不老实。
    陈听推了推他, “你每天都这样……怎么行?”
    路淮津嘴唇熨帖着她的颈侧, 漫不经心道:“怎么不行?说不要了, 受不了了的是谁?”
    陈听挺无语, 怎么能好好说个话都能扯到这上面去, 偏偏还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
    “你伤口长好了吗?”明明前两天还肚子隐痛, 去挂了一次水。
    “早好了。”
    陈听拗不过他, 仍是推了推他, “那也不行, 现在太过了以后还怎么持续发展?先攒着。”
    路淮津被她的用词惊到,也没坚持,“嗯”了声,随口说:“给你买了几套衣服。”
    陈听一转头看见的就是他唇角勾着个不正经的笑,根本没问是什么衣服就直接说:“我不穿。”
    “不喜欢穿衣服?”他一笑,“那也行吧。”
    陈听:“……”
    转天,路淮津开车带她去了路家老宅,何玉君学校放了假,今天正坐在小花园里画画,陈听跟她打招呼的时候瞥了一眼,几乎是跟上次看见她画画时相同的一个画面,似乎带点抽象的艺术性,只能看出大概是在湖边。
    她仍是满目安静,淡淡笑了下之后就继续画画了。
    没一会儿,路欣得知路淮津他们要过来,也是吵着要见陈听,她妈妈拗不过她,应下来。
    陈听看她打扮就知道这小孩绝对又犯了拍照的瘾,一身汉服,妆容完整。
    陈听想到小区内有一处有小亭子,干脆提议带她过去,用手机给她拍照。
    就在路欣雀跃欢呼时,突然见路淮津过来,气定神闲道:“我陪你们去。”
    路欣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哥,我们也不去什么地方,不会不安全的。”
    路淮津没理她,转而跟陈听说:“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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