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六天的集训顺利落幕,第一刑特大队大伙皆通过考验拿到结训证书,每个人测试项目都拿到不错的分数且团体测试综合评分名列前茅,回到警局才发觉眾人肤色都黑了一阶。
    严叙赫与安知弦之前就想一起去露营,趁着集训后的空档实现了这个计画,准备来个两天一夜的约会。
    此行目的是为了休间放松而不是要训练野外求生,地点是找有业者经营的山中露营区,他们选的是豪华露营车方案,标准的懒人风格,既可不用自己准备太多所需用品还可以体验露营的乐趣,山区污染少、空气清新,附近有几条登山路线,能通往瀑布、悬崖等自然景观可欣赏。
    该季节时常有对流雨属露营淡季且非假日,停车场只有零星几台车,营区占地面积大,几乎遇不到其他人。
    安顿好行李后,眼看时间还早,两人决定先去爬山,约莫经过三个鐘头,才返回露营车,露营车上配有卫浴设备,能冲个澡换身乾净的衣服,安知弦正坐在床边把头发擦乾,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专心的琢磨着什么。
    严叙赫刚冲完澡穿好衣服走到她身旁,拿出吹风机,轻柔的帮她把头发吹乾「你又再想什么了?怎么这两天老是走神。」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望向她,能轻易的察觉出她表情细微的变化。
    安知弦确实心不在焉所以被突然发出声响的严叙赫吓了一跳,她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对方坐下,她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默了默,姜素雅说的没错,这年代女方主动求婚也不是什么不允许的事,安知弦鼓起勇气「严队,我是真的很爱你。」
    「这么突然和我告白?」见安知弦一脸严肃的说着情话,画面与话语有点搭不起来,严叙赫不禁失笑。
    因为自己以前深受爱无能心理疾病所苦,安知弦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爱一个人爱到想和他共度一生「我认真地思考过了,我要和你一起变老,身分证的配偶栏位想填上你的名字。」这求婚台词她琢磨了很多天,语毕,安知弦将手伸进旅行袋,正打算把事先准备好的求婚戒指拿出来。
    未曾料到安知弦会说出这样的话,严叙赫瞪大双眼一脸的惊讶,忙抬手示意安知弦不要说下去「等一下!」拿起车钥匙,然后大步流星的小跑步离开露营车。
    「...」她求婚的意图非常明显,可严叙赫却跑了,安知弦从床上站起呆怔在原地,从窗户往外望,只见严叙赫往停车场的方向跑去,她心说「被拒绝了?」随后开始各种脑补「该不会要被丢包在这里吧?」、「是不是太主动了?我要追上去吗?」安知弦情绪低落一屁股坐回床边,愣了半晌,又想「这里打的到车回去吗?」
    短短几分鐘,安知弦如坐针毡,幸好此时严叙赫回来了并朝她走近,安知弦正想着要如何化解尷尬,倏地,严叙赫单膝跪在她面前,从口袋拿出戒指盒,一脸懊恼的解释着「本想趁此趟旅行和你求婚的,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他拿出鑽戒「安知弦,当我老婆吧,未来的日子我只愿与你一起过。」
    原来双方各自准备了戒指都打算在这天出游时跟对方求婚,严叙赫和安知弦两人在集训时分别被警界同仁告白,因此他们都觉得必须儘快与对方确立关係据为己有,才能彻底把外面那些桃花斩乾净。
    「好的。」安知弦终于松了口气,总算破顏一笑,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到严叙赫身前「我还以为你被我吓的逃跑了。」
    「求之不得,怎会逃。」说罢严叙赫将鑽戒套进她无名指上「你也别想逃。」
    拿出自己买的求婚戒指,安知弦失笑「一口气多了两副对戒,怎么戴。」笑得非常幸福。
    他伸出左手,表示要戴安知弦买的那只戒指,安知弦忙替他戴上。
    戒指大小非常刚好,严叙赫满意的瞧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怎么知道我的指围?」
    「趁你睡觉时偷量的。」
    抵着安知弦的额头,严叙赫脸上洋溢着笑容「默契要不要那么好。」
    不过他们的默契实在好的没话说,连挑的戒指风格都很相近,即便两款交换着戴也不违和。
    他们都是行动派的,既然认定彼此且决定携手共度下半生,甜蜜的露营结束后立刻约了双方家长见面,他们先前都已经各自见过对方家长,两方对这桩婚事都很满意,结婚的事就说定了。
    虽然一方是警政署长另一方是财团董座,非富即贵,却都不在乎繁文縟节,不打算干涉年轻人的生活,婚礼要不要婚宴该怎么操办等,全权交给严叙赫与安知弦自己决定,他们俩都是务实的人,讨论后决定不办婚礼直接去户政事务所登记就好,不过严妈有一个要求,她要先请禪寺师父挑选适合婚嫁的良辰吉时。
    严叙赫把安知弦安全的送回住处,目送安知弦上楼后本打算离开,却捨不得离开就佇立在大楼下迟迟没有离开,搭电梯时安知弦想起家里卫生纸快没了,又下楼打算去超市补点生活用品,她刚出一楼玻璃门,就见严叙赫还没走,她小跑步上前「怎么还没走。」
    「想再见见你。」
    其实,安知弦也是同样的心情,她觉得心脏受到衝击,扑进严叙赫怀里,紧紧的抱着对方,想把自己的情感也传达给他,他们抱着彼此,谁也不想先松手,安知弦主动开口「那要上楼吗?」
    生活用品就暂时先不买了,安知弦像无尾熊抱树一样扒在严叙赫身上,捧着他的后颊,手指穿过他的发梢,严叙赫右手托着她,两人吻的难分难捨,纠缠不休,他空出左手去按她家大门密码。
    出乎意料之外的,她家客厅正坐着一个人,严叙赫与安知弦皆愣住。
    和即将成为老公的现任男友亲热被前任男友目睹,如此尷尬的局面连向来稳重的安知弦也被吓愣,忙跳到地上「张威?」
    这种情况还是得靠严叙赫来稳住「张教官你这行为算不算擅闯民宅?」
    张威的表情是青一阵白一阵,尷尬的拿起身旁的满天星花束,黯然退场。
    锁上门后严叙赫将她按到中岛上,揉着她的发丝,瞇着眼「张威怎么知道你家门锁密码?」严叙赫语轻松温和,却是不容她打马虎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说要分手时态度坚决,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我想说以后也不会再见,觉得没有换密码的必要,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懒。」
    沉思片刻「答案我不是很满意,是不是该罚?」他张口对着她白皙柔软的侧颈轻咬了几口。
    被咬的又痒又痛,安知弦忙替自己辩解「天地良心!我对严队你那是绝对忠诚,你得赏罚分明,才能服眾。」
    严叙赫假装认真思索了一番,见对方瞪着一双杏眼等着被特赦的模样,他不禁嘴角失守「你说的对,那确实是该赏。」他将她一把抱起扛在肩上,朝卧室走去。
    安知弦是又好气又好笑,嗔骂「你这人,怎么赏罚都一样?」
    「所以说还是该打屁股。」
    然后,严叙赫就真拍了安知弦的屁股,虽然他们俩已经做过几次,但她尚未习惯仍有些难为情,双颊涨红抗议,他的笑声却十分爽朗,一物克一物这句话说得确实有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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