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跪在地,面色沉静道:“是微臣护卫不力,请皇责罚。”
    皇冷哼一声:“责罚之事暂且不说,你现在立刻带人去将猎场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然后给朕仔细搜,将刺客全部跟朕搜出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
    “是,微臣这去。”霍琛担忧的目光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这才转身离开。
    霍琛离开营帐之后,朝着自己办公的营帐而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个士兵匆匆跟他的脚步。
    低声道:“离王没有承认,温玉来得太快,试探失败。”
    这人正是扮成刺客的隐翼军军长战龙。
    这些日子,霍琛一直没有找到蒋国公的下落,但是却在调查抽丝剥茧的查到此事或许和离王有关系。
    那是离王刚刚为他挡剑之后查出来的。
    霍琛几乎不敢相信。
    但是他明白,任何怀疑,都要事实去证明,只要证明此事与离王无关,那便能否定他的怀疑。
    所以他安排了此次的刺杀。
    说是刺杀,倒不如说是试探,所以众人才会围而不杀!
    可惜温玉出现得太过凑巧,试探失败。
    霍琛平静的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战龙应了声是,快速离开,消失在士兵间。
    离王的营帐内,霍琛离开之后,皇帝眼的冷意依旧,他想了想,唤来心腹低低的嘱咐几声。
    最近霍琛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蒋国公没有抓到,如今又在他负责安全保卫的情况下,让离王被人刺杀,身受重伤,这让皇不得不考虑其他的因素。
    太医忙碌好一会儿,这才将离王身的伤口全部处理好。
    “离王伤势如何?”皇看着太医,威严的开口问道。
    不管如何的焦急震怒,皇依旧保持着一个皇者该有的威严,没有乱了方寸。
    太医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殿下没有什么大碍,身都是些皮外伤,有些脱力,好好休养一阵便能补回来。”
    皇略微颔首,朝着屏风后走去。
    离王靠坐在床,正伸手系着衣带,看着皇进来,赶忙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好了,都伤着了,不必行礼。”皇摆了摆手,说道。
    “多谢父皇。”离王这才重新坐好。
    “今日被刺杀之事,你自己可有什么怀疑对象?”皇淡声问道。
    离王摇了摇头,道:“此事儿臣也正不解呢。”
    皇略微点头,道:“此事你不必操心了,朕自会替你做主,你好好养伤便是。”
    “多谢父皇。”离王恭敬的应着。
    皇快慰数声,站起神来,对着太医道:“好好照看离王,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你这脑袋也不必要了。”
    “是。微臣遵命。”皇话语间的冷漠让太医心寒,赶忙道。
    皇这才离开。
    太医见皇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秋猎因为离王被刺杀而蒙了一层阴影,虽然离王没有受多重的伤,依旧让人感觉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气来。
    而众多随行人员也因为此次刺杀,而众说纷纭。
    多半的人都觉得离王此番被刺杀,是因为他如今风头太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虽然皇子之,最出色的太子已死,翔王去了封地,小七还小,但是还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在。
    这些皇子虽然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似乎能力不够,对皇位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他们毕竟是皇子,若是离王出事了,他们自然也有可能登高位。
    看似无害,未必没有可能是他们动的手。
    对于这种说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众位大臣都觉得,这是翔王和太子先后倒台之后由余下的几个皇子之一再次掀起的夺嫡之战!
    然而说来说去,都只是猜测而已,谁也没有证据。
    同样的,霍琛那里也什么都没有查到。
    人是他派的,他最是清楚,自然不可能查出什么来。
    因为这事儿,他被皇斥责,而原本定了七天的秋猎也提前结束。
    皇决定休整一日,第六日便提前启程回京。
    云想容的马车在间的位置,晃晃悠悠前行的马车速度不快,摇得的让她昏昏欲睡。
    在云想容眉眼微微磕时,车身猛然一晃,歪在位置的云想容险些没摔在地。
    幸好赵曦护住了她。
    云想容的睡意被惊跑了,睁开的眼闪过一抹流光,看向赵曦道:“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马车怎么不走了。”
    “是。”赵曦应了,这才拉开马车的车帘钻出马车站在前面眺望。
    赵曦是习武之人,目力极佳,远远的能看到前方的骚乱。
    重新钻进马车,赵曦道:“王妃,前面好像出事了。”
    云想容闻言吃了一惊。
    出事,怎么会出事?
    莫非是昨天刺杀离王的刺客不甘心,再次卷土重来?
    心里有心霍琛的状况,但是云想容知道,此时贸然去打听,或者将赵曦派出去的行为都是不理智的,所以她强压下心的急切和焦虑,坐在马车内等着事态平息。
    前方的战火如火如荼,很是激烈。
    温玉在圣驾旁护驾,此刻被好几个黑衣人给缠住,脱不得身。
    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射出一道冷箭,温玉正巧被杀手给缠着,利箭直接从温玉的心口后方穿过,从胸前透出。
    温玉浑身一震,手的力道也被卸去不少。
    而在他胸前的杀手见状却是奋力在他身补了数刀。
    温玉满心的不甘,生命流逝的感觉在脑海里变得无清晰。
    在沙场之都安然无恙回来的他,竟然要死在这种地方么!
    温玉红着眼拼尽全力抓住一个杀手的手臂,“你们到底是谁派来杀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全是不甘,嘴里的鲜血蜂拥而出,但是他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似的,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但是他注定得不到回答。
    又一柄长剑将他的身体贯穿,温玉脸最后的疯狂和执拗被凝结,眼的光彩一点一点变得黯淡。
    “撤。”见温玉身子被剑贯穿,黑衣人抽回剑,发出厉喝,刺客纷纷朝外突围。
    侍卫们自然不会让刺客想来来,想走走,拼死相搏,留下大部分的刺客,只有小部分的刺客突围成功。
    马车内,云想容有些坐立难安的焦虑,听到外头的动静渐渐小了,正想让赵曦去打探一番。
    “王妃,王爷命属来传话,请您不要担心,等王爷处置完事情回来。”马车外传来韩密的声音。
    韩密是霍琛的私人侍卫,所以哪怕此刻霍琛忙得焦头烂额,他却能够到云想容这里来。
    云想容赶忙撩开车帘,问道:“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又有刺客来袭。”
    “确实是遇着刺客了,不过已经尽数剿灭了,只有少数几个跑了,王爷已经命人去追了。”韩密恭敬道。
    云想容虽然早猜到是这样,心里却还是一揪:“前面伤亡如何?王爷他有没有受伤?”
    说到底,云想容最在意的还是霍琛的安危。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算皇死了那有如何?只要霍琛没事好。
    在云想容的心里,任何位高权重的人都不霍琛重要!
    韩密说:“王爷他没事,只是遇到了刺客袭击,前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王爷负责安全之事,脱不开身,所以才命属下来问问王妃的情况如何。”
    云想容这才想起,韩密是来问她身子如何的。
    “我没事,你让他安心去忙,不用顾忌我。”云想容说。
    “是否需要太医来诊脉?”韩密又问。
    “不用,你先去他身边候着吧。”云想容摇头。
    韩密这才应声退去。
    云想容重新坐回车内,虽然依旧忧心外头的情况,但是知道霍琛无事的消息之后,心里安心不少。
    车队一直都没有再动的意思,甚至连午膳都是在马车内用的。
    用过午膳之后,云想容面显得有些困倦。
    “王妃,您先午睡一会儿吧,有消息了或者王爷来了,奴婢再唤您起来。”一旁的赵曦见云想容困倦的模样,说道。
    自从孕有身孕之后,云想容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所以赵曦才会这么说。
    云想容强撑着精神,道:“你去外头打听一下前面的情况如何。”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忧心外头的情况,一时却不能安稳入睡。
    赵曦只得应了,只身出了马车。
    过了许久,赵曦才再度回来。
    “怎么样?”云想容急急的问。
    “伤亡不大,只是宁国侯府的温世子战死了,如今皇大怒,正在查这事儿呢。”赵曦说道。
    云想容闻言顿时大惊,温玉死了?
    温玉和她有过几面之缘,虽说立场不同,他也有些莽撞,但也不失为性子直爽之辈,竟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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