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认。”江若若嘴唇咬的发白,目光灼灼地看着沉知卿,“如果我父亲真的还活着,他有罪的话,我绝不会包庇他,但他真的还活着吗?”
    自她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是一张薄薄的黑白相片,贴在雨天的公墓上,是父亲一个人抚养她长大。在沉家做事的父亲总是板着一张脸,做事严谨到极致,即使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少有露出笑容,但面对沉家家主时,她的父亲却变得温和。
    父亲有时候会反常地买醉,年幼的江若若就踮着脚煮醒酒茶,父亲喝着茶,就会莫名其妙地搂着她开始痛哭。江若若能感受到父亲是爱她的,但那份爱又很复杂,就好像害怕着她,夹杂着愧疚。
    比起冷冰冰的家,江若若更喜欢待在沉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沉父格外地喜欢她,甚至比自己的父亲更像父亲。沉父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不像是主仆,倒更像是兄弟,几乎形影不离。当得知自己的父亲绑架杀害沉家父子时,江若若难以相信连流浪猫都会爱怜的父亲会为了钱杀害两条人命。
    她在等一个迟到十年的答案,她在等有人告诉她自己的父亲也许是被冤枉的,杀害沉父的另有其人。
    江若若执着的眼神灼烧着沉知卿的心,他其实明白不管事实如何,江若若没有罪,他恨的是她那样不负责任地闯进他们的人生,他像小丑一样追逐着她,却被当做垃圾一般随意抛弃。
    暗无天日的噩梦里,即使她一次次将他推下深渊,他也卑微如尘地想念着她,可当他真的见到她的时候,她独自耀眼地幸福着,他甚至没有理由留下她。他知道沉宿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他无能的愤怒只是想让她远离,可她还是一头撞上他们的网,他也终究妥协于她身体给的快乐。
    他默许了沉宿对她的伤害,他看着她像娼妇一般沉溺于他们给予的情欲时,他才察觉自己丑恶的欲望,他想折断她的双腿,让她体会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在深夜里只能抱紧自己哭着哀求,果然啊,如某人所说,他也流着疯子的血。
    沉知卿的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垂眸压制住自己变态畸形的渴望,抽出桌前的书放在腿间:“呵,杀人偿命,若真是那样,律师都白做了。”
    他点了一根烟,仰头悠悠地吐出白雾,他的眼神透过烟雾冷冷地看向江若若:“让我背叛兄弟,告诉一个杀人犯女儿她父亲的下落,你哪里来的底气?”
    江若若闻到烟味有些恶心,不适地轻轻咳嗽起来:“咳,阿卿,我知道你很厌恶我,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她在沉家兄弟这里吃的闭门羹已经够多的了。
    离开?怎么可能。当她踏进这个房间,他就决定不再心软。他咬着烟瞥了一眼墙角的挂钟:“今天云港的停靠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到十一点半,现在距离十一点还有两小时十九分零七秒。”
    “在那之前你让我爽了,我就告诉你。”看着江若若怔愣的神情,沉知卿勾起唇角,银色的镜楞微微反光,他轻拍了拍双腿示意她坐过去,“睡服不该是你的强项吗?”
    小剧场:
    N年后的沉知卿跪榴莲:我承认我以前说话有些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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