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表情很享受,嘴里却说:“不行。”
    我一下子垮了脸,生气的说:“不教就不教,小气鬼。”
    他无奈的看着我,想要揉我的头被我躲开,便搂着我的腰说:“我修习的术法只适合男子用,你就算是学会了,也无法使用。”
    我狐疑的看着他,“还有这样的?”
    他点头,解释说:“齐阳给你的那本书,不过是道家最平常的术法,倒也不分什么,这东西越精妙规矩就越严苛。”
    “好吧,可是我每次都是被他们按着打,真的很丢脸啊。”我装作伤心的说。
    高的学不会,那稍微低一点的我总可以吧?
    他沉声笑着说:“你就收起你的歪心思,以后好好的在村子里待着,我不可能教你的。”
    “好好,我以后好好的待着。”我无奈的说。这段日子我也摸出来了,他一旦决定的事情,我说什么都没用。
    我心里非常不开心,钻到被窝里不理他。
    他躺到我身边,连人带被子把我抱住,说:“丫头,不让你学是为了你好,天道有循环,本领越大相对的约束就越多,到时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听着心中一震,讷讷的点头,“嗯,那我不学了。”
    “真乖。”他摸着我的头,说。
    “那你以前那么厉害,是不是是不是约束很多?你被人封印是不是跟这个有关?”我犹豫着问。
    “或许吧。”他淡淡的说。
    我伸手抱住他,突然有点心疼他。
    他的手在我背上慢慢动着,声线腻人,“丫头”
    我听着心头一跳,避开的他灼热的视线,不敢抬头,“嗯。”
    他挑起我的下巴。温柔而眷恋吻住我,一声一声的叫着我。
    我心跳越来越快,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慢慢的抬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放在他的腰上。
    一吻作罢,他在我脸上轻啄几下,道:“睡吧。”说完,双手抱住我,竟然真的准备老实的睡觉。
    “啊?”我无语的看着他,好不容易上来的热情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满心的羞恼。
    那么温柔的诱惑我半天,现在居然要单纯的盖被子睡觉?
    我都准备主动一回,解他的扣子了,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我微笑脸看他半天,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韩正寰,你好样的,一个月内不许碰我。”
    说完我缩进被子里,不想再看他。
    他闷声笑着,把我从被子里拔出来,“你刚才想要我干什么?嗯?”
    “什么是我想要。明明就是你的行动诱导了我,不是我的问题。”我红着脸争辩说。
    他从善如流,爽快的承认,说:“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我的问题,我改。”
    说完按住我,直接堵住我的嘴。
    “咱们按照你的想法来。”他含笑说。
    “你滚唔!”
    接下来的时间,他身体力行把我的想法贯彻到底。
    呸,那就不是我的想法。
    总之,这一次他异常热情,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半夜我是被憋醒的,迷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他不在。
    胡乱的穿上衣服解决好生理需求后,我开始发呆,他半夜去哪里呢?
    难道是后山?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偷偷的往后山去,我总觉得他瞒了我好多事情。
    韩正寰有一句话的确是说对了,经历过齐阳的事情后,我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不敢轻易的相信别人,越是亲密的人越是不敢相信。
    说实话。我现在开始对他动心,但同时对他的怀疑也原来越深。
    从小村民对我的嘲笑和姥姥对我的辱骂,让我极其的敏感自卑,我常常在想若不是有瘸子,我可能早就被逼的自杀了。
    齐阳曾经是我除了瘸子之外,第二信任的人,可笑的是他却在我心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这些年,我身边有人对我好,我也会对他们好,但是不敢去相信,现在的我就是这么矛盾。
    在上山之前,我特意封了身上的阳气,开上阴眼,这样只要我自己不露馅,在那种东西的眼里我就是同类。
    轻车熟路的摸到后山的尸坑,刚要过去,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我直接趴到梯田的根下,现在这山上杂草茂盛,加上天黑,我这么躲着倒也不容易被发现。
    “你到底还要抗争到什么时候,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还挺好听。
    “不用你管。”回话的竟然是韩正寰,此时他声音凌厉,透着一股杀气。
    女人声音带着一股悲伤的感觉,劝他说:“你坚持这么多年,一点结果都没有,何必呢?同意他的条件吧,你又不吃亏。”
    韩正寰冷笑几声,厉声道:“给你一次机会,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
    随着他的话,凭空的吹起一阵阴风,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女人冷笑一声,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你已经抗争了千年,结果如何呢?不过是搭上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你若是不同意,以后因你而死的人会更多。”
    韩正寰冷哼道:“收起你虚伪的腔调,我没有慈悲济世的心思,杀人的你们,为何要我妥协内疚?这满山的冤魂可都等着看你们的报应呢。”
    “韩正寰,你不要执迷不悟,你可知道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你。”女人恼怒的说。
    “那便”韩正寰暴怒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动静,阴风骤停,四周安静的似乎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心越来越慌,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丫头!”突然,他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
    我心里一抖,硬是挤出一脸的笑容,从草丛里站起来,看向他说:“嗨,你也在这里啊,好巧啊,我就是来看看,我回去睡觉了。”
    我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他把我拽进怀里,他捏着我的下巴,“什么时候来的?”
    我僵着笑容,“刚来,刚来。”
    他目光清冷,声音里夹杂着失望和淡淡的自嘲,说:“跟着我上来,是不相信我?丫头,你还真的长大了。”
    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对我的责备。心里也有了火气,推开他,冷声说:“你总是要我相信你,那你可曾相信过我?任何事情都不告诉我,还硬要我相信你,抱歉,我做不到,我现在是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傻不拉几的小丫头片子。”
    他抿唇盯着我,半天不说话。
    “韩正寰,既然说到了这份上,咱们索性就敞开来说,我不问别的,就问你跟齐阳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把你放出来,你回答了,我以后绝对不再怀疑你。”
    盯着他冷然的目光,我压下心中的怯意,接着说:“你对我好,为我拼命,我陆冉同样可以为你豁出这条命。但这不代表你能随意欺骗我。”
    他看我半天,最后却只说:“先回去罢。”
    “韩正寰,你不能总是”我的话刚说到一半,他面色一厉,呵斥我说:“回去。”
    我被他吓得身体一抖,眼泪突然掉下来,转身跑了。
    边跑边抹眼泪,心里骂自己蠢:人家就是对你好点,你就幻想那么多,没准他就是为了睡你,跟你逢场作戏呢,你真特么蠢到家了。
    回到家,直接从包里抽出剩下的镇魂符,一股脑的贴在门上和窗户上。
    虽然知道没用,但是还想做最后的抗争。
    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止住眼泪,不哭,不哭,哭啥呀,就是个男鬼,有啥可哭的。
    “丫头。”身边一沉,他的手放在被子上,叹息说:“不要闹脾气,乖乖的不好么?”
    我背对着他,吸着鼻子说:“没闹脾气,我只不过是求个明白罢了。”
    他想要掀开被子,我使劲的拽着,带着哭腔说:“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沉默片刻,说:“丫头,时机到了,我自会将这些事情与你说明白。”
    “嗯,你这个解释我很满意,你可以走了么?”我说着,已经忍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心里骂自己没出息,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可是真的忍不住。
    “我现在去处理些事情,明晚再来看你。”他轻轻的拍我两下,然后没了动静。
    我感觉着他的气息慢慢的消散,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愣愣的看着房顶,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明明就是我先偷听他讲话的。
    他的私密之事无法跟我细说,也很正常,毕竟那是人家的事情,我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细想想,我好像也没跟他坦诚相待,巫师给我的铁片和瘸子留下来的铁片,我都没告诉过他。
    唉,或许,我生气的不是他瞒着我,而是他当时吼了我一嗓子吧。
    想到这里,原本的怒火瞬间没了,不禁有些发愁,这事后续可咋办?
    只是,跟他说话的女人是谁?他们口中的“他”又是谁呢?
    一时间思绪烦乱,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就这么睁眼到天亮。
    我本来想等道晚上他回来,跟他道个歉的,谁知他一连五天都没出现,就连陆逸晨都不见了。
    我跑去问燕子,她也不知道陆逸晨在哪里。
    “你不是说你能感受到陆逸晨看见的东西吗?那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怀疑的看着她。
    燕子翻了个白眼,说:“他在我跟前的时候,我能看见,他走远了,我也感受不到。”
    我摇摇头,叹气说:“你们这可不行,距离一远还接收不到信号,应该跟电话多学学,天南海北的都能打通。”
    “滚!”她笑骂道。
    我从燕子家出来,心里莫名的有点慌,韩正寰不会生气走了,不再回来吧?
    想到这里,心中莫名的有点涩意,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这么依赖他了。
    “小冉,你回来啦?快来看看,这是我给你找的学习资料,挺详细的,你留着好好看。”烨化站在我家门口,冲我笑着说。
    这几天他来的可勤快,几乎每天都要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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