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向前一步,却看到血怜用眼神示意他别动,他下意识乖乖照做了。
    血怜侧头看了下身后的男子。
    他手中的匕首抵的更大力,匕首感觉随时都会划破她的喉咙。
    他警告道:「别动,否则你脖子就会被割!」
    「噗哧。」
    「你笑什么!」
    血怜从容笑着,「你有什么目的?」
    他感觉受到了侮辱,于是语气跟匕首又加重了几分,「说!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血怜的脖颈被匕首划伤了点,涌出了小小的血珠。
    「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你不是校长的女儿吗?你一定知道有什么办法!」
    「不说这个。」血怜侧头看向身后的男子,嘴角笑着但眼神中充满着愤怒,「我的棒棒糖掉了欸。」
    「你说什么?」
    他愣了一愣,看到她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神就不禁冷颤起来,全身不停颤抖。
    血怜转向眼前的白望,「阿望,你看好了,什么叫作彼岸之力。」
    她抬起手,摊开,然后说了句:「血镰。」
    话音刚落,她的银瞳瞬间转换为血液般的瞳孔。脖颈上的血液突然间涌了出来,彷彿身在太空中般血液变成了无重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到她的手中形成一把镰刀的形状。
    不到半秒,那把镰刀就在她手中成型了。
    刀柄与刀身是亮丽的鲜红色,镰刀周围正散发着鲜红色光芒。
    她握紧镰刀,「留了那么多年的长发,还是会遇到麻烦啊。」然后缓慢的抬起镰刀,转身砍向了身后那名男子的腹部。
    「呃!」
    他的腹部瞬间裂开,喷出大量的血。在白望的视线下能够看清他的腹部被剖开,肠子正滑溜溜的跑出来,血肉模糊。
    剧烈的疼痛使他跪倒在地,他脸色铁青的唔住伤口,却怎么也无法止血,反而越发疼痛,脑子已经是近乎坏掉的状态。
    在他模糊不清的视线中,能够看到他的肠子不停的跑出来,但他已无力抬起手,只能以自己那强大的意志力去维持生命。
    血怜轻描淡写的说:「原本想说可以让你一次死的,谁叫你要拽住我的头发又把我的棒棒糖弄掉。」
    她那双血瞳瞪向他,然后说:「尤其是棒棒糖!」
    身后站着的白望听了瞬间脸色黑了下来,原来她是因为棒棒糖才那么生气的吗!
    「求……求求你……杀了我……」
    跪倒在地的男子双眼涣散又无力的请求着,他此刻只想赶快死去,不想再那么痛苦又折磨着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会疯掉。
    从注射完疫苗的那刻,他就想不起来关于之前的记忆了,脑海中只记着一件事。
    ──必须要去彼岸学院才行。
    就像使命一样,如果不去就会对不起自己一般,每个人都是被这样篡改记忆的。
    但进来后他才发现,一切都是虚假的,包括记忆也是。
    这种出去就会人体爆炸,晚上十点还在外走动就会被那个可怕的女人杀,还有随时都会在游戏中死亡的学校,他寧可现在就去死!
    虽然他还没真正想起来进学校以前的记忆,但在他模糊的脑海中,他知道的只有家人非常的爱他。
    他不过是想要回家而已,为什么他会落的这种下场?
    不知何时,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一片,脸颊上佈满泪痕,不停的滴落在地。
    他的表情充满悲伤,不断无力又嘶哑的说着:「求你了……杀了我吧……我拜託你……」
    一瞬间,血怜的笑容停顿,握紧了手中那把镰刀,但很快就恢復成那副可爱的笑容。
    她举起镰刀,「嗯,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她就迅速砍向他的脖颈。
    在白望的视线下,那颗被砍下的头颅悬空在半空,连同那副悲伤扭曲的表情,从血肉模糊的脖颈中喷洒出来的血液也停留在那,就像按下暂停键一般时间停止了。
    接着,那名男子的身体、头颅包括血的周围,都渐渐散发出刺眼的白光,把男子的全身包围住直到只剩下一团白色光芒。。
    白望瞇起眼,想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在他无意的眨眼间,那名男子凭空消失了。
    他有些震惊,「怎么回事?」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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