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宿主注意,系统随机奖励npc已完成使用,引发剧情变动:主角辞去镇北侯之位。】
    【主角失去“镇北侯”头衔,是主角自身配置的首次削弱,将对后续剧情发展、本世界稳定性均造成不可预知影响,请宿主做好准备,随时应对!】
    应翩翩手撑着额头,缓了片刻,又道:“萧文,你再去给我打听打听,傅寒青的爵位是不是没了。”
    此事还没有传开,萧文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出去打听,过了好一会,又回来向应翩翩回报。
    “听闻镇北侯不知为何突然要入宫面圣,见了陛下之后,便口称自己品行不端,能力有限,又在宫宴之上失仪,不敢再居其位,要求皇上将他的爵位收回去,陛下一开始执意不肯,镇北侯却如同铁了心一般,竟然就跪在了宫门前不肯离开,最后陛下给了他一脚,还是答允下来了。”
    傅寒青之前那样对待应翩翩,应家上下都对他恶感甚深,萧文虽然不知道傅寒青玩这一遭是中了什么邪,但说起他失去了镇北侯这个爵位,还是觉得满心痛快。
    他以为应翩翩也一定会高兴,但说完之后却见应翩翩沉默不语,脸上喜怒莫辨,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萧文不禁有些奇怪,小心问道:“少爷?”
    “没意思。”
    应翩翩忽然嗤笑了一声,说道:“傅寒青这个人,真是有病!”
    你说他有多少感情,什么伤人心的事都是他做出来的,但你说他冷漠无情,好像又算不上,不然应翩翩从起初就不会跟他走到一起,无论是系统给的梦境还是派出去的npc也都不可能伤害到他。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将任何事情做出来都显得十分不合时宜,最终害人害己。
    这一切大概都是因为以前命太好的缘故,所有的人都围着他团团转,所有的好运都降临在他的身上,所以好运在的时候他不肯珍惜,失去了又百般留恋,痛不欲生,不择手段地想要挽回。
    而正是因此,原书才会给他写了应翩翩这么一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官配”,完全就是用来打磨他成长,塑造他的人物复杂性。
    应翩翩靠在马车上,缓缓闭目,平复情绪。
    然而没等他到家,前去武安公府的梁间已经纵马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说道:“少爷,宫中来了旨意,陛下急宣您入宫呢!”
    应翩翩睁开眼睛:“可说了是什么事?”
    他第一反应就是傅寒青那个狗贼又干了什么连累他的蠢事,但梁间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但应当不是针对少爷。我方才去了武安公府,听说武安公已经先被叫到宫中去了。咱家府里说,厂公也和您一起受到了传召……好像是跟刺客有些关系。”
    “知道了。”
    应翩翩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叹气说:“既然不是只叫我,那就不差这一会了,先回府更衣。”
    他匆匆回去,应定斌还在等他,应翩翩便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跟着父亲一起入宫。
    第86章 祸机不可测
    应翩翩到了宫中之后,见不少皇上信任的心腹大臣都已经在场,以往傅英也应当在列,这一回却是没有受到传召。
    池簌应该比应翩翩早收到旨意,却不知为何来的晚了,又过了一会才到。
    两人目光一对,应翩翩挑了下眉梢,池簌便会意了,低声传音道:“去你家找你了……”
    他本来惦记着想和应翩翩一起走,没想到去了应府之后却扑了个空,若是池簌知道应翩翩本来是要请他吃顿饭的,恐怕这懊恼之情要立时翻上十倍。
    这时人也都到齐了,皇上才令他们在清和殿觐见。
    这清和殿位置背阴,周围梧桐丛生,是以往盛夏时太后暂居避暑的场所,近来天气还不算太热,尚且空置。
    一行大臣们不明所以,听令到了偏殿,尚未进门,赫然便见到殿内一具被长剑钉住的死尸!
    由于太后每日都要礼佛,这处偏殿原本作为佛堂使用,正前方供奉着一尊一人高的金色佛像。
    而此时佛像已经被转了过来,面朝墙壁,背面众人,那具尸体就是钉在背面的,已然僵硬,显然死去有一阵子了,怪不得一直没有人发现。
    刑部的人是最先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此时已经验过了尸,确认死者死于前天夜间的子时许,也就是说,正是闹了刺客的那个晚上。
    “这位乃是侍卫副统领王苍,但这几日轮到他休沐,并未当值,是为参加宫宴才会入宫。后来因为刺客之事,家人见他并未回府,还以为是临时被留下帮忙,也不敢生事,直到第二日才觉得不对劲,派人询问。最终,他的尸体被在这座佛像的后面发现了。”
    刑部侍郎潘迟将情况对众人略略一说,便向皇上行了个礼,退到一边去了。
    之前那场宫宴原本挑选的是送走五毒的吉日,结果反倒出了人命,还是大逆不道地钉在了佛像的后面,那个搅得宫中一片混乱的刺客也未曾找到。
    皇上的心情十分不快,从方才开始便没说话。
    等此时潘迟将事情都说清楚了,他才道:“此事诸位卿家有何看法?”
    周围一时静了静,在场的人也都是参加了那场宫宴,亲眼看见抓刺客的阵仗的,此时见到这样的事,也都觉得诡异万分,不敢胡言。
    片刻之后,还是潘迟说道:“陛下,臣以为,王副统领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一晚的刺客所杀。虽然刺客至今未曾寻到,但躲避追捕、暗中杀人,可见此人的武功一定是十分高强的,而且似乎甚为崇敬开国太祖。”
    杨阁老不禁说道:“哦,潘大人为何会这样说呢?”
    潘迟向着死者身上的那把剑点了点,凛然道:“因为杀人所用之剑,上面仿太祖所用之剑刻有‘轩辕’二字。”
    他拿起烛台,靠近剑柄,只见上面果然用篆体雕刻着“轩辕”两个字。
    本朝开国太祖所用的佩剑乃是黄帝当年开疆拓土时留下来的轩辕剑,这一传闻乃是举国上下人尽皆知的,眼前尸体上这一把自然是仿制,但也可以看出所用之人的敬仰之情。
    而另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就是七合教最初乃是太祖所首创,之所以至今亦未效忠于朝廷,正是因只认太祖一支的血脉为主。
    有人忍不住失声说道:“武安公武功高强,忠于太祖,当晚夜宴又离席甚久,这岂不是嫌疑极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池簌身上。
    池簌却半点不露紧张之色,闻言甚至微微一笑,说道:“听起来确实如此。”
    对于这等江湖人士,这些朝中官员本来就天然存有一种忌惮之情,便似良民遇见刚刚服刑期满放出来的歹徒,池簌这一笑虽然温雅俊逸,还是令周围的人一下子露出惊悸之色,生怕他下一句就是“所以,就是老子干的”。
    侍卫统领穆广汉也在当场,所有人当中自是他最紧张,想着若池簌暴起,该如何将他制伏。
    挟持应大人……会不会是最快捷有效的方式?
    不过,池簌却似乎并没有这样做的打算,而是紧接着说道:“但若我要杀他,王大人便不会是这样的死法。”
    皇上终于道:“哦,武安公此话怎讲?”
    池簌道:“王大人的尸体上的数处伤口,鲜血遍身,死状十分惨烈,我未曾仔细查看,不知他是因哪处致命伤而死,还是失血过多所以丧命。但可见那凶手的武功不大精通,很费了一番周折才将人杀害。若我出手,不必如此费力。”
    池簌话中的笃定令穆广汉有些不爱听,但他并不知道,这已经是对方十分谦虚的说法了。
    穆广汉道:“武安公你有所不知,王苍自幼得遇一位隐世高人,自打会走路起便开始习武,功夫极为精湛,可以称得上是大内顶尖的几位高手,有人能将他杀死,已经是绝顶功夫了,若说定要一击毙命,只怕天下无人能办得到。”
    “哦?”
    池簌淡淡道:“大内顶尖的几位高手?那么另外几位同他功夫相当的又是何人?”
    穆广汉的眉峰微微挑起,傲然道:“下官亦可算作其中一位,武安公是想较量一番吗?”
    池簌道:“不知陛下可否准许?”
    皇上对池簌其实也是有几分怀疑的,闻言道:“既然是为了查案所需,二位就切磋一二,以作为验证罢。点到为止。”
    穆广汉道:“此处人多,我们可要去外面……”
    池簌却道:“无需麻烦。”
    他说罢之后,低喝一声“看招”,竟也不拿兵刃,直接并指为剑,向着穆广汉前胸点去。
    穆广汉身为侍卫统领,却是有御前带兵刃的特权的,他没想到池簌说动起手来毫不含糊,大惊之下翻掌拍出,脚下同时向后纵跃,手中已藉此空档拔出剑来,“刷”地一声刺出。
    穆广汉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顷刻之间,已经连变三招,可是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对于池簌来说,竟好像清风拂体,毫无阻碍。
    池簌甚至连停顿都没有一下,顺势屈指一弹。
    穆广汉顿觉手臂剧痛,五指竟然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脱手放开长剑。
    而池簌的手指,也已经同时不偏不倚,点在了他的心口之处。
    如果这是一把剑,而池簌没有收力的话,穆广汉此时已经当场毙命。
    当池簌收手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所有人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就完了?
    这场打斗着实算不得精彩,只因两人之间根本就不是有来有往的过招,而只是池簌轻描淡写地做出了一个动作。
    一个,可以夺人性命的动作。
    皇上先前也曾经见识过池簌出手,知道他武功极高,但穆广汉也并不是在夸大其词,他和王苍确实都是大内属一属二的高手,经历过层层遴选,才有了如今的位置。
    因为如今皇上的皇位并未从父亲那里和平继承,而是旁支经历过激烈的宫变才得来,他自从登位之后,格外小心谨慎,对于宫中的守卫十分注重,所用的侍卫们也都经过了精挑细选,身手高强,忠心耿耿。
    故而皇上对他们很有信心,想着池簌武功是极高,但大概也就是比穆广汉等人稍胜了一筹的水平罢了,却没有想到双方实力相差竟然如此悬殊。
    池簌对付穆广汉,简直就像是大人随手制伏嬉闹的孩童一样简单,这一点的认知令皇上震惊无比,又不免寒心。
    但皇上可不知道,池簌的真实身份是七合教教主,天下公认的第一高手,他的武功即使在整个武林当中,也是百年来都未曾有人企及过的境界,若不是因为应翩翩在这里,七合教就算派遣使者,也不会让教主亲自出马。
    皇上能够见识到这样的武功算是因缘巧合,大内这些侍卫实在已经算是难得的人才,只是他们遇到的对手实在太过强悍罢了。
    皇上目光复杂地看了池簌一眼,只见池簌淡淡抬眸,也与自己对视片刻,而后便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眼,但他方才的目光之中,分明竟隐隐含着一丝警告。
    池簌这次出手,并不是单纯为了自证清白,更是一种对于皇上的威慑。当众把朝廷打击的颜面无存,很明白地表示他已经不耐烦了。
    皇上既然有意与七合教修好,那么便装的诚心点,示好之后就不要又百般猜疑试探,要不干脆就还保持以前两不相干的状态。
    他倒好,一方面看似十分礼遇,封侯重赏,另一面却又处处猜疑,处处试探,实在叫人觉得烦不胜烦。
    皇上不是太后亲子,上面没人辖制,自登位以来,国家又外患渐轻,时局太平,何来有人敢对他这样施以警告?见池簌如此,不禁怒气潮涌,只是强自抑制。
    池簌的武功这样高强,又出身江湖,野性难驯,只怕若是当场把他逼急了,弑君的事他都不是做不出来。
    更为可怕的是,七合教中还不知有多少如他这般的高手,这样一想,这个教派实在是强大的可怕,还需要徐徐图之,以怀柔手段来安抚。
    皇上此时总算明白了,为何前代帝王都对七合教如此的敬而远之,看来这帮匪类确实是不好招惹,自己想要将他们吞并,还是心急了。
    他淡淡看了穆广汉一眼,说道:“武安公的身手那是没的说。穆统领,既然你输了,那么看来杀死王苍的凶手确实应该不会是武安公。”
    穆广汉满脸惭愧之色,冲着皇上行了礼,又对池簌说道:“武安公,方才是我冒犯了,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我是万万比不了的。”
    池簌道:“穆统领客气了,切磋而已,无妨。”
    潘迟心里本来已经有一多半认定了池簌是凶手,如此一看,不免又犹豫起来,也因为自己的怀疑向池簌赔了罪:“那这样看来,这名刺客确实应是花费一段时间搏斗之后,才将王副统领杀死的。但下官很奇怪,这搏斗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听见动静也就罢了,王副统领自己竟也没有叫人来帮忙,却是令人不解。”
    池簌道:“其实我的心中,也有疑问之处。”
    潘迟拱手:“武安公请讲。”
    池簌道:“尸体上满是伤口,周围也有不少飞溅的血迹,说明这两人应是经过一番激烈搏斗的,看王副统领的样子,我敢肯定,那名凶手身上一定溅了不少鲜血。”
    “我观宫中内侍、宫女、侍卫们,身上的服饰皆是偏于浅色,那么鲜血溅上去一定十分明显。就算这座宫殿暂时空置无人,但殿外平日里总是该有些侍卫们巡逻守卫的。难道这么明显的血迹以及血腥气他们都注意不到吗?换言之,凶手是如何避开这宫中的所有人,带着一身血迹藏匿的?”
    众人不禁陷入沉思,池簌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
    之前他们满宫搜遍,都找不到那刺客,很多人也在怀疑,刺客是不是已经藏在了人群之中,装作某位侍卫或者宾客,否则宫中布下天罗地网,此后又一连搜查了好几天,竟连半个可疑人员都没找到,是绝对不合情理的。
    但每一位前来赴宴的宾客们也都被仔仔细细地搜了,刺客满身鲜血,绝对不可能不动声色地混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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