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斯樾眉梢扬了下,目光从她的唇瓣移至眼睛,等她接下来的话。
    “有一次放学,我看见你和她在学校门口,她……”,说到这儿,殳瞳抿唇顿了顿,鼓起勇气抬眼看他,“她好像在哭,你抱着她……”
    殳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和他说这些,是想听到什么样的回应。
    是想亲口听他说已经和宋听然分手了吗?又或者是,两人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把话全部说出来后,她是有一点小后悔的。自己现在和他不清不楚的,根本没什么问他的资格,但心里的难过实在太过沉重,压的她快要透不过气。
    尤其是……宋听然看起来,也是那样的自信活泼。是格外招男生喜欢的类型。
    驰斯樾看着她轻微颤的眼睫,把人带到月白色的灯光下。
    “宋听然随我妈的姓,是我妹妹。”
    他忽然的一句简短解释,让殳瞳怔了片刻,乌黑的眼睛圆睁着看他。
    驰斯樾当然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他低低地笑一声,手掌探进她的衣摆往上游弋,反问着,“那时候就喜欢我了么?”
    他在说自己看到他和宋听然的时候。
    殳瞳快要羞死了,身体因为他手指轻拢慢拈地揉捏开始发软,脑袋里又想着自己刚才误会宋听然和他的关系,有些抗拒他触碰自己的画面。
    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答什么好。只好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把脸埋起来。
    什么啊,原来是他的妹妹吗。
    可是……宋听然一直直呼其名地叫他。
    驰斯樾瞧出些什么来,低声补充,“宋听然在美国生活的时间长,说话做事习惯了,除了小时候求我帮忙写作业偶尔叫一两句哥,平时都是你看到的那样。”
    殳瞳明白了,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对宋听然产生的敌意,又有些脸颊发烫。
    她整个人被驰斯樾揽在怀里,两手轻轻抓握上他腰侧的布料,却也不太敢回抱他的腰身,仿佛所有的勇气都在刚才和他小小的赌气中用光了。
    驰斯樾低头去看她的眼睛,殳瞳不好意思地躲,又被他笑着捏握下巴抬起,“这会儿愿意让我碰了?”
    他覆在她身前的手指像带电,所及之处的皮肤都被染上了酥麻的痒意,殳瞳声音有些飘,很没信服力的解释,“刚才也没有不让你碰……”
    话音才落,男生硌硬的指节已经抵开胸衣,带着薄茧的掌心贴上了柔嫩的乳首。
    殳瞳小小地唔了声,指尖攥住了他筋脉鼓起的手臂。
    驰斯樾俯身低下头,呵出的热气烙在她敏感的耳廓,沉声,“摸会儿再放你回去。”
    殳瞳已经有些动情的轻喘,也感受到乳头在他轻而易举地撩拨下硬了起来。甚至从刚才他手指钻进衣角,摸上她脊背揉摸时,下身似乎就有一缕热液往外涌动。
    她并拢双腿,身体想让他继续,理智却又有些不允许。
    驰斯樾看出她强忍着把呻吟声闷在口中,额颈一偏,鼻尖相碰,寻着她粉软的唇吻上去。
    两人交迭的身影和着枝叶簌簌的声响,深浅相错的投映在灰白色的墙角。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揉弄着亲吻了,可这一回,殳瞳却莫名觉出些不同来。
    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宋听然是他妹妹的关系,还是他愿意解释给她听的缘故。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心里还有种和他越来越亲密的感觉。
    现在,只有她知道驰斯樾还有一个妹妹的事儿,甚至还有了他妹妹的微信,可以让她从中窥探或得知更多别人不了解的那个驰斯樾。
    少女的心思总是弯弯绕绕百转千回,殳瞳看着宋听然朋友圈里那张兄妹两人的合照—戴着生日帽的小女孩正笑嘻嘻地往弹钢琴的男孩脸上涂抹奶油。
    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长按着图片点击了保存。
    这是除了她以外,没人知道的驰斯樾。
    是会弹钢琴的驰斯樾,是小时候就眉眼深邃,轮廓流畅却不爱笑的驰斯樾,也是她从转学到御木高中开始就喜欢上的人。
    殳瞳的心里,忽然就冒出些想要努力追赶上他的想法。
    她虽平凡普通,不被人注意,但这一次,她想要试试看,哪怕最后并不会和他在一起,可她想要试试看,想要离他更近一些,哪怕只是在排名榜上,离他的名字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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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二天上学,殳瞳一有时间就拿着物理试题看,把错过的题认真誊写到错题集上。
    同桌陈家铭见她学的认真,也不时地偏头来看一眼,给她指点一二。
    也正是在两人探讨着周测试卷里的一道题时,胡颖从门外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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