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迷惘
对于梁伟恩而言，和萨麦尔一同度过的周末，简直就像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春梦兼恶梦，可是当萨麦尔消失无踪，而他看着自己的小兄弟上面莫名多出的昂贵宝石银环，却怎样都无法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他在作梦。
儘管梁伟恩也曾试图要把银环拿下来，但是他却完全找不到上面的接缝，彷彿那个银环是本来就长在他身上一样，而那毕竟是恶魔给予的物品，他也不敢试图用工具强行破坏。
儘管觉得心情十分低落，镜中的他也掛着明显的黑眼圈，但是到了周一的上班日，梁伟恩还是打起了精神去上班，甚至用遮瑕稍微遮盖了一下眼底的青黑色。
「伟恩，你还好吗？」负责带梁伟恩的前辈张淑雅关心地问道，虽然不太清楚原因，但是她总觉得今天的梁伟恩，似乎身体状况不太好。
「没事，只是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梁伟恩这么说，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被恶魔缠身操到腿软吧，那会被当成精神有问题的。
「怎么了，淑雅，碰到什么问题了吗？」部门的经理刚好路过，看见张淑雅一脸担心的样子，便过来询问。
「经理，伟恩好像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张淑雅照实回答道。
事实上在旁人看起来，梁伟恩的脸几乎可以说是苍白到没有血色，好像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不要说是张淑雅看了会担心，就连经里看到都觉得好像会出事的样子。
「那赶快请假回家休息啊，没关係的，伟恩你是不是刚来公司不好意思请假，我们公司没有那么苛刻，没关係的，你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部门经理都这么开口了，梁伟恩也不好意思继续推辞，便请了假回家休息。
出了公司搭了捷运，从捷运站走回到家中休息，梁伟恩突然觉得心中有些迷茫。
到底为什么会是他呢？为什么萨麦尔没有像赶走其他租客一样把他吓走？是不是如果当初他不贪图租金便宜租下这栋透天，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了呢？他不断追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但是梁伟恩很清楚，对于萨麦尔而言，他只不过是萨麦尔属于恶魔的漫长生命中的短暂过客，可是对于梁伟恩而言，事情却并非如此。儘管相处的时间非常短，但萨麦尔早已在梁伟恩的生命中刻画下了无可抹灭的痕跡，梁伟恩甚至无法肯定地说，如果萨麦尔突然消失，他能不能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安静地坐在布面的沙发上，也没有打开电视，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思考着接下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但也许是因为不管怎么想都毫无头绪，梁伟恩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今天的梁伟恩并不想自己做饭，于是便带着钱包出门，准备去外面吃一份简单的午餐。
梁伟恩踏出家门，来到了附近的小餐馆，却在那里碰见了一位，他不想见到的人。
「伟恩，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孔，熟悉的身形，那个人正是梁伟恩的前男友赵国华。
「先生，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梁伟恩打算否定到底。
「你明明就是梁伟恩啊，抱歉，之前是我不好……」赵国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介入了赵国华和梁伟恩之间。
梁伟恩看着突然出现的萨麦尔一脸惊讶，而赵国华则是一脸没有好感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英俊男人。
「这位先生，你挡到我跟我朋友叙旧了。」赵国华这么说。
「朋友，不是吧，你只是一个自己出轨还帮人出柜的前男友而已，哪算是什么朋友。我警告你不要来骚扰我的男人。」萨麦尔非常不客气地说道，他的音量并不算小，基本上餐馆内的人都听到了，「你害我男人现在明明有家都不敢回去，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不要脸的东西快给我滚！」
赵国华给人这样当面指责，当场就连饭也都不打算吃了，直接灰溜溜地打算逃走，却还给餐馆老闆叫住。
「先生你还没有结帐喔。」
老闆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给了赵国华致命一击，他丢下了钱就仓皇地逃离现场了。
之后老闆送来了两份大碗的鸡滷饭跟两碗鱼丸汤。
「老闆你是不是多送了，我只点了一份鸡滷饭跟一碗鱼丸汤而已。」梁伟恩这么提醒道。
「多的这碗是我请你男朋友的，不跟你算钱，小兄弟，要好好珍惜啊，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那个身材跟脸孔，简直就像是国际超模，不过每个人审美不同外表那也还是其次，重点是刚刚的表现真的是超过一百分。
当着一群不明真相的人面前，梁伟恩也不好开口解释萨麦尔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的男朋友。两人吃完了午餐，离开了小餐馆，在萨麦尔陪着他走回透天的路上，梁伟恩终于开口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您。」虽然梁伟恩不知道萨麦尔是出于什么心态帮忙的，但是萨麦尔确实解了他的围。
「只是小事罢了，不需要谢我。」萨麦尔这么说。
随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梁伟恩又开口了。
「对您来说，我算是什么呢？」
「打发时间的宠物，不过就算是宠物，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欺负的。」萨麦尔偷偷掐了一把梁伟恩的腰，「要欺负也只能是我在床上欺负你。」
「您、您真是不知羞耻。」
「对于恶魔来说，这可是最棒的讚美喔。」两人一走进透天的大门后，萨麦尔就拉着梁伟恩亲了一口，「嗯，真香。」
「既然我只是宠物，那我可以交男朋友吗？」
「当然不行了，你有我这个主人了还要什么男朋友，而且难道我干得你不够爽吗？你还有力气想这个？」萨麦尔有些不快地瞇起了双眼。
嗅到了危险的信号，梁伟恩马上开口回应。
「没有啦，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其实我现在也没有想交男朋友。」毕竟他总不可能永远跟男友瞒着萨麦尔的存在，而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跟恶魔共享男友。
梁伟恩会问这个单纯只是想知道萨麦尔对于他这个宠物交男朋友会有什么想法而已，毕竟一般人类并不会阻止自己的宠物跟其他宠物相处对吧。
「哼，那就好。之前做得有点过头，是我不对，我其实并没有影响你日常生活的意思，毕竟虽然我可以做到，也有能力可以养你，但我也不想把你养成连大门都踏不出，只能依靠我的宠物。因为你的灵魂太香了，我有点忍不住，之后我会稍微节制一点的。」
「灵魂有气味吗？」
「对于恶魔而言有啊，其实恶魔都喜欢纯洁的灵魂，具体来说，就是好人的灵魂，坏人的灵魂对于恶魔而言会有腐臭的味道，那个不好吃，只是没食物的时候勉强将就而已。而且就算不直接吃掉灵魂，做爱也能品尝到灵魂的滋味，你的味道是目前我最喜欢的。」
对于萨麦尔的灵魂论，梁伟恩不予置评，毕竟他闻不到灵魂的气味，只是觉得这种说法很有意思。
儘管梁伟恩也曾试图要把银环拿下来，但是他却完全找不到上面的接缝，彷彿那个银环是本来就长在他身上一样，而那毕竟是恶魔给予的物品，他也不敢试图用工具强行破坏。
儘管觉得心情十分低落，镜中的他也掛着明显的黑眼圈，但是到了周一的上班日，梁伟恩还是打起了精神去上班，甚至用遮瑕稍微遮盖了一下眼底的青黑色。
「伟恩，你还好吗？」负责带梁伟恩的前辈张淑雅关心地问道，虽然不太清楚原因，但是她总觉得今天的梁伟恩，似乎身体状况不太好。
「没事，只是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梁伟恩这么说，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被恶魔缠身操到腿软吧，那会被当成精神有问题的。
「怎么了，淑雅，碰到什么问题了吗？」部门的经理刚好路过，看见张淑雅一脸担心的样子，便过来询问。
「经理，伟恩好像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张淑雅照实回答道。
事实上在旁人看起来，梁伟恩的脸几乎可以说是苍白到没有血色，好像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不要说是张淑雅看了会担心，就连经里看到都觉得好像会出事的样子。
「那赶快请假回家休息啊，没关係的，伟恩你是不是刚来公司不好意思请假，我们公司没有那么苛刻，没关係的，你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部门经理都这么开口了，梁伟恩也不好意思继续推辞，便请了假回家休息。
出了公司搭了捷运，从捷运站走回到家中休息，梁伟恩突然觉得心中有些迷茫。
到底为什么会是他呢？为什么萨麦尔没有像赶走其他租客一样把他吓走？是不是如果当初他不贪图租金便宜租下这栋透天，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了呢？他不断追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但是梁伟恩很清楚，对于萨麦尔而言，他只不过是萨麦尔属于恶魔的漫长生命中的短暂过客，可是对于梁伟恩而言，事情却并非如此。儘管相处的时间非常短，但萨麦尔早已在梁伟恩的生命中刻画下了无可抹灭的痕跡，梁伟恩甚至无法肯定地说，如果萨麦尔突然消失，他能不能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安静地坐在布面的沙发上，也没有打开电视，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思考着接下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但也许是因为不管怎么想都毫无头绪，梁伟恩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今天的梁伟恩并不想自己做饭，于是便带着钱包出门，准备去外面吃一份简单的午餐。
梁伟恩踏出家门，来到了附近的小餐馆，却在那里碰见了一位，他不想见到的人。
「伟恩，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孔，熟悉的身形，那个人正是梁伟恩的前男友赵国华。
「先生，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梁伟恩打算否定到底。
「你明明就是梁伟恩啊，抱歉，之前是我不好……」赵国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介入了赵国华和梁伟恩之间。
梁伟恩看着突然出现的萨麦尔一脸惊讶，而赵国华则是一脸没有好感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英俊男人。
「这位先生，你挡到我跟我朋友叙旧了。」赵国华这么说。
「朋友，不是吧，你只是一个自己出轨还帮人出柜的前男友而已，哪算是什么朋友。我警告你不要来骚扰我的男人。」萨麦尔非常不客气地说道，他的音量并不算小，基本上餐馆内的人都听到了，「你害我男人现在明明有家都不敢回去，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不要脸的东西快给我滚！」
赵国华给人这样当面指责，当场就连饭也都不打算吃了，直接灰溜溜地打算逃走，却还给餐馆老闆叫住。
「先生你还没有结帐喔。」
老闆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给了赵国华致命一击，他丢下了钱就仓皇地逃离现场了。
之后老闆送来了两份大碗的鸡滷饭跟两碗鱼丸汤。
「老闆你是不是多送了，我只点了一份鸡滷饭跟一碗鱼丸汤而已。」梁伟恩这么提醒道。
「多的这碗是我请你男朋友的，不跟你算钱，小兄弟，要好好珍惜啊，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那个身材跟脸孔，简直就像是国际超模，不过每个人审美不同外表那也还是其次，重点是刚刚的表现真的是超过一百分。
当着一群不明真相的人面前，梁伟恩也不好开口解释萨麦尔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的男朋友。两人吃完了午餐，离开了小餐馆，在萨麦尔陪着他走回透天的路上，梁伟恩终于开口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您。」虽然梁伟恩不知道萨麦尔是出于什么心态帮忙的，但是萨麦尔确实解了他的围。
「只是小事罢了，不需要谢我。」萨麦尔这么说。
随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梁伟恩又开口了。
「对您来说，我算是什么呢？」
「打发时间的宠物，不过就算是宠物，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欺负的。」萨麦尔偷偷掐了一把梁伟恩的腰，「要欺负也只能是我在床上欺负你。」
「您、您真是不知羞耻。」
「对于恶魔来说，这可是最棒的讚美喔。」两人一走进透天的大门后，萨麦尔就拉着梁伟恩亲了一口，「嗯，真香。」
「既然我只是宠物，那我可以交男朋友吗？」
「当然不行了，你有我这个主人了还要什么男朋友，而且难道我干得你不够爽吗？你还有力气想这个？」萨麦尔有些不快地瞇起了双眼。
嗅到了危险的信号，梁伟恩马上开口回应。
「没有啦，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其实我现在也没有想交男朋友。」毕竟他总不可能永远跟男友瞒着萨麦尔的存在，而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跟恶魔共享男友。
梁伟恩会问这个单纯只是想知道萨麦尔对于他这个宠物交男朋友会有什么想法而已，毕竟一般人类并不会阻止自己的宠物跟其他宠物相处对吧。
「哼，那就好。之前做得有点过头，是我不对，我其实并没有影响你日常生活的意思，毕竟虽然我可以做到，也有能力可以养你，但我也不想把你养成连大门都踏不出，只能依靠我的宠物。因为你的灵魂太香了，我有点忍不住，之后我会稍微节制一点的。」
「灵魂有气味吗？」
「对于恶魔而言有啊，其实恶魔都喜欢纯洁的灵魂，具体来说，就是好人的灵魂，坏人的灵魂对于恶魔而言会有腐臭的味道，那个不好吃，只是没食物的时候勉强将就而已。而且就算不直接吃掉灵魂，做爱也能品尝到灵魂的滋味，你的味道是目前我最喜欢的。」
对于萨麦尔的灵魂论，梁伟恩不予置评，毕竟他闻不到灵魂的气味，只是觉得这种说法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