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也不知道那一下敲没敲出个好歹来,来不及细思,前桥已经被那道光吸引过去,游魂般飘去一处地方。
    香风满溢的房间饰以艳俗重彩,魏留仙正与乐仪面对面坐着。
    这是哪段?
    只见魏留仙葛优瘫在一位红郎怀中,拿腔拿调道:“不是我不帮,实在是太贵了。她瞅准了我们势在必得,才狮子大开口。”
    乐仪则好言好语求道:“若你都觉得贵,那就没人买得起了。你心地善良,富可敌国……”
    Yes!听到这里,前桥就知道她们一定是在商量买下罗子昂的事。子昂与明庚入府初期焦不离孟,想要的八卦铁定没跑了。
    魏留仙丝毫不为彩虹屁所动,截住话头道:“要是让我皇姊知道,绝对饶不了我。我现在耍脾气不回府,她理亏,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我一掷千金争风吃醋,信不信御卫立马冲到我面前,把我揪回府去?”
    于是乐仪让步:“你出一半,我出一半呢?”
    魏留仙嗤地笑起来:“还你出一半?我竟不知武德侯俸禄如此之多。”
    乐仪双手一摊,道:“既然我的钱跟你比是九牛一毛,那你就别推辞了……要是怕圣上怪罪,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乐仪认真道:“你出钱,对外说是我出的。反正我母侯离着远,管不了我。是我一掷千金争风吃醋,圣上也管不着你。”
    魏留仙看着她,仿佛看一个傻子:“……我长得像冤大头吗?钱我出,名给你,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乐仪叹息道:“人睡了,豪言壮语说了,希望也给了。你真忍心放手,对子昂见死不救吗?”
    提及对罗子昂的承诺,魏留仙最终还是忍着肉疼答应了。
    “先说好,钱是我出的,人也是我要的,仗义疏财的名可以给你,但你以后都别想打他主意。”
    “把他引荐给你时,我就做好这个准备啦。当然,若你日后对他没兴趣了,随时欢迎送给我。”
    魏留仙撇撇嘴,拍拍身后那位红郎的手,微转了头道:“你那宅子甚大,只有一人住未免可惜,让罗子昂陪你吧?”
    那位红郎为她捏肩的手顿了顿,笑道:“既是公主赐的宅邸,自然由公主安排。奴无二话,恭候罗公子。”
    魏留仙对他的回应十分满意,对乐仪夸耀道:“明庚就是乖巧,不枉我如此疼他。”
    诶,他就是明庚?
    骤然听闻这个名字,前桥马上去注视那位红郎的脸。只见他眉目俊朗,身形健壮,神色间隐隐带着些傲气,原来这就是明庚本尊。他此刻顺从地为魏留仙捏肩,待乐仪走后,便踱到她身边跪着,执着甜橙为她剥皮。
    “如此巨资,公主眼也不眨,难不成被他伺候一次,便爱得紧了?”
    魏留仙看着明庚笑:“怎么,吃醋了?我上月赐予你的,可是昔日留王府旧邸,不也没眨眼就买下了?你吃的什么邪醋?”
    “公主宠爱奴,奴当然知道。只是宅院再好,终是外邸,公主有朝回府,奴也成了外人了。”
    魏留仙明白他的暗示,就着手咽下橙瓣,眨眼道:“你不知道,我那庶卿令我不喜,他又奉旨掌府,我并无打算回去。将红郎封为使奴送入府中,只为碍他的眼,主动向我皇姊提出和离。你若是也想去,可要做好今生都见不到我的准备。”
    明庚哪能当真不见她,笑嘻嘻地解了发辫,道:“奴有公主此话,便足够了。”他倒在榻上,由魏留仙提着裙子,去他面上坐着。裙摆一放,整个头颅笼在黑暗中放浪,将女子好生服侍一番。
    是夜,魏留仙便召明庚、子昂共侍。
    明庚本是争强好胜的性情,怕罗子昂与其分宠,还想在魏留仙面前有所较量,可目睹他身上种种痕迹,又不禁吃惊,收了攀比之心。此后子昂搬来宅中同住,明庚还主动与他序齿,因年纪稍长,亲切唤他为弟,又嘱咐道:“公主虽说不回府,可上次听她和江公子对话,仍隐隐有回府之意。你我二人既是兄弟,届时纵然落下了谁,另一人也要帮忙争取。”
    罗子昂丁点争宠之心都没有,但因寄人篱下,不好忤逆,只能称是。
    此后月余,魏留仙果然携了成璧回府,未提将二人带走之事。明庚终日着急,只要见了魏留仙,便去软磨硬泡,可魏留仙只道府中住不长久,迟早还要出来,以此为由搪塞过去。
    好在她仍旧每日出来看望两人,在宅邸内作乐一番,明庚耐着性子小心侍奉,总算捱到一日,听魏留仙说起梁穹的不是。
    “庶卿是个棉花性,忒能忍,我想给他个下马威,送入府中的使奴竟没一个顶用。到底是烟柳巷中的杂人,只会床上风骚谄媚,根本不济事。”
    明庚得了机会,毛遂自荐道:“公主苦恼无人可用,却不知有人想施展拳脚,都无处请缨。”
    “你说自己么?”魏留仙道,“你有何本事,说来听听。”
    “奴本事不大,只是曾学过如何调教男子,对付那些倨傲不从者亦有心得。公主若想让庶卿屈服,需有些手段才好。”
    魏留仙迟疑道:“他是梁太师内孙,家风出了名的死板,整座梁府都死气沉沉,卿子大气不敢出一声。你那些手段管用不?给些教训就好,别弄过了头。”
    明庚保证道:“公主只要信奴,奴不会辜负所托。”
    于是魏留仙又对子昂道:“既然如此,你也同去府中吧?”子昂只淡淡地应了。
    ——
    2.
    魏留仙派了专车接明庚和子昂入府,阵势浩大,梁穹亦亲自出来迎接,为二人安排好独居院落。
    子昂偷偷打量梁穹,便觉他与魏留仙口中描述并不相同,根本不是个乏味无趣的木头疙瘩。这位庶卿不仅相貌俊美,举手投足间那股雍容华贵无与伦比,待他们并无居高临下的骄矜,却让人感慨望尘莫及。
    他已是世间难得之男子,魏留仙仍不满意,想来是从小身边见过太多此种男儿,便不觉有何独特了。
    明庚则没同样的感慨。见皇元卿内甥与自己平起平坐,说话客客气气,难免有些飘飘然。同子昂一起辞别梁穹往自己院落中走时,回忆起刚才场景,不由得笑道:“看他那副样子,是知你我二人受宠,想要巴结呢。”
    子昂并不喜明庚的圆滑市侩,经常对其言论不做理会,因此明庚早就习惯自言自语。此刻竟因没有回应而烦闷,对着那位借了他的光才进府、却不知心存感激的“兄弟”嘲讽道:“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怎的不说话?”
    子昂被逼,只好开口:“他是庶卿,母家高居三公,他又是皇元卿内甥,巴结我们这等伎郎做什么?”
    “你没见公主不爱他么?没有公卿,他也侍不了寝,一个空架子罢了。”
    子昂道:“公主是为赐婚一事气闷,对庶卿本人不见得有多厌恶。况且其风姿卓然,又有使奴相助侍主,复宠只在旦夕。”
    明庚听了不以为意,冷笑道:“那些平庸之人甘心被利用,我却要看看,他如何敢用我固宠?”
    日落后,魏留仙果然唤他二人与梁穹同侍,事先得了命令,罗子昂只着一件薄纱,将身上种种痕迹若隐若现地展示出来,他负责侍奉魏留仙,明庚则服侍梁穹。
    这位养尊处优的庶卿从没见过此等阵势,在子昂脱下衣服的一刻便吓傻了,又见魏留仙坐到那具身体上,一边“凌虐”一边欢好,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明庚忍着笑,俯身握住他下体,轻轻托着卵袋按摩,娴熟的手法将潜藏的欲火重新激发,阳物突破心中壁垒而高高挺立。
    因得了指令,明庚不去管魏留仙与罗子昂如何了,只专心对付梁穹。他的确没想到,成婚半年多的庶卿还能如此青涩,他才逗弄几下,还未使出五成功力,梁穹便浑身颤抖地泻在他手上。
    明庚看着梁穹,梁穹也看着他。明庚便笑了:“庶卿若是初经人事,短射便罢了。长期如此,将如何满足公主?”
    梁穹意识到他来者不善,别开脸不答,明庚却不愿他躲闪,含住阳物舔弄起来。将精液舔舐完毕后,又去舔卵袋,口舌一路转到后庭,被梁穹不自在地躲开。明庚抬起头,将手指伸入口中裹上津液,而后旋着探入紧闭的后庭之内。
    梁穹的挣扎被他以单手按下,怒火只当不见,反正魏留仙在一旁正看得津津有味,也未曾喊停,他没理由终止,梁穹也没理由反抗。手指伸入反复碰触,将阳物再次逗弄得坚挺。梁穹未曾受如此调教,又知道面前之人一心只想折磨自己,唯有向魏留仙服软求助。
    “殿下,我受不住……”未等他说完,魏留仙便抓住他一只手握着,自己在子昂身上骑乘未停,笑道:“庶卿忍忍便好,这位奴儿颇擅此道,不会令你难受。”
    梁穹别无办法,他下意识紧紧握住魏留仙的手,眼睛也只望着她,在高潮中声声唤着“殿下”,再次被明庚玩弄至泄精。
    魏留仙看着梁穹这副样子,倒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满意。见他已再无力气,唤来奴仆将他带下沐浴。明庚借机来到她面前献吻,被她捏住脸拍了拍,赞道:“当真挺会调教人的。”
    “奴说过,不会辜负所托。”
    这次体验比之前所有效果都好,魏留仙十分开心,赏赐了他二人许多东西。次日一早出了寝殿,明庚便有些自得,对子昂道:“梁庶卿不过如此,比青楼中雏鸡子还不如。”
    子昂仍旧不接话。明庚想到他得了侍奉公主的美差,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讨了同样的赏赐,心中不平。见左右无人,出言讽刺道:“装什么清高?从前被卖过好几手,鸡巴也吃得,兔儿也做得,如今进了公主府,又只侍侯公主一个了?你倒是会讨巧。”
    子昂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也不屑卖弄口舌,将此话报告魏留仙,充其量不过装聋作哑,倒是让明庚找见机会,稍有不顺便恶语相向。
    只是魏留仙虽然喜欢明庚的圆滑,到底更偏向沉稳的子昂一些,但凡明庚有的,子昂都不会差。某日特意来他院中看望,见赏赐的一方屏风不见了,便问子昂收在何处,子昂道:“明庚喜欢,要与他房内的凑一对儿,就送他了。”
    魏留仙道:“他爱拔尖出头,气量有些窄,和你不同。你生性宽宏,别与他计较。若是短你什么,就告诉我,我会补给你。他若欺负了你,也别瞒我,我会为你讨公道。”
    “奴本就不在意这些,公主还是将赏赐给需要之人吧。”
    魏留仙没回应,而是问道:“今晚和明庚一块儿?这回不由他调教庶卿,你来可好?”
    子昂拒绝道:“奴不会。”
    魏留仙一笑,将他轻松识破:“拙劣。你赁主中有过男子,我知道你会。”
    子昂便苦笑,又道:“奴不想。”
    魏留仙耸耸肩,也不逼迫他:“既然如此,就还让明庚来。”
    ——
    3.
    明庚也不知道,为何轮也轮不到他和魏留仙一块儿,带着怒火将梁穹弄到泄精,眼见子昂与魏留仙在一旁欢好,更加气不过。再看梁穹,下体已经泛着血色,那张脸偏偏还要忍着,不肯吭一声。
    他每日被人这样折腾,却没瞧出什么进步,依旧清纯得一塌糊涂。这让明庚找到了些乐趣,也不管他是不是刚被弄射了两回,依旧用手指在后庭处摆弄。
    还是罗子昂看不过去,出言提醒:“庶卿接连硬了许久,再弄怕是要受不住。”
    明庚等着魏留仙发话。妻主并没让他停,便以为是默许,对子昂道:“伺候好公主便罢了,莫要操他人的心。”
    梁穹感受到局势有些微妙的变化,至少此时此刻,罗子昂是肯为他说话的,抓住机会对明庚道:“我累了,今日到此为止。”
    明庚笑道:“公主还没发话,庶卿想停就停?”
    梁穹又看向魏留仙。她撑着脑袋,眼睛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明庚见状,好似得了圣旨,并不停手,将梁穹弄得气喘吁吁。到高潮时,只是颤抖不已,一滴体液也喷不出来,依旧喊着“殿下”,听得明庚心烦。趁他张口,将手指塞进去令他舔舐,被梁穹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
    清脆的掌击带来一阵安静,两人彼此对视着,有怒火在暗暗涌动。魏留仙则打破沉默,道:“够了,看都看乏了。来人,送庶卿回房沐浴。”
    梁穹被送出后,只余子昂和明庚二人。魏留仙见明庚一脸不忿,道:“稍微给个教训就行了,他是太师府出来的,受不了这阵势。”
    明庚点点头。魏留仙又问:“你从前服侍男人时,在上头还是在下头?”
    明庚道:“自然是在上头。公主不知,若是在下头久了,阳物难免疲软,只能用种种办法增其功效,才能勉强维持原状。”
    罗子昂前任主顾就是位男子,给他乳钉上加了银链,是为后入时便于拉扯,增添情趣。他这话中的讥讽已十分明显,只是子昂依旧不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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