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夏答应他。
    梁松这点好,没因为这些事就干涉的沈夏的工作。
    梁松觉得这带因来的饭菜凉了些,又去厨房烧了炉子,把菜给热了一遍,这才端到沈夏面前。
    饭多,两人一块吃的。
    吃完。
    沈夏说,“我今天去了趟医院。”
    “上次听你说,是肚子不舒服,还没好吗,医院怎么说?”梁松面色凝重,“要不我明天请假,带你去大医院好好看看。”
    沈夏摇头,“不用,医生让拍了片,明天去看结果。”
    还拍片了?
    梁松觉得这事没沈夏说得那么简单,“我明天请假陪你去。”
    “不用,”沈夏道,“等看完病,我把病例跟片子拿回来,要是严重,还得去复查呢,急什么。”
    “真不用?”梁松还是担心。
    沈夏不用他去。
    这事还不一定呢,梁松去了她压力还大了。
    她还想要多一点思考时间。
    想到这,她把话题一转,说起了大嫂母亲的事,“说是高血压,只要好好吃药,调理一下就没什么事。”要控制情绪 。
    “给大哥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正好你也到了,给家里报个平安。”梁松说。
    沈夏一想也是。
    梁松收拾剩菜剩饭的时候,她给大哥家打了一个电话。
    大哥接的。
    “哥,我到京市了,还去了大嫂亲妈去的那个医院问过了,她说张阿姨就是高血压,吃药控制就行了。”说到这,沈夏顺嘴提了一句,“去问的时候,护士说这治疗费没给,八十块呢。”
    电话那端。
    沈山看了一眼坐在自家沙发上的岳母张兰珍。
    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岳母就过来了,捂着胸口说不舒服,歪在沙发上,头上敷着一个白色的湿毛巾,哎哟的叫唤。
    方如凤一看,急坏了。
    催着让沈山想办法去打只她爸的情况,说她妈病得不行了,只要她爸出来,她妈的病才会好。
    至于妹妹方如柳,这会住在方如凤之前陪嫁的房子里,方如柳因为跳楼的事,不敢回家住。怕听到邻居的闲言碎语。
    更不想去学校,因为方如柳恋爱的事,张兰珍去学校找过领导,虽然老师跟张兰珍都没想把这事往外传,但是,这学校没有不透风的墙,方如柳跟老师早恋的事,还是被学生知道了。
    一个个说什么的都有。
    以前方如柳不怕,觉得是为了爱冲破世俗的牢笼,可自从上次在京市看到梁松之后,她就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朱老师在她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完美了。
    方如柳犹豫了。
    开始在意外界的想法了。
    方如柳决定休学一年,好好养伤,等腿伤跟脸上的伤都养好了,再回学校。或许到时候她会转学,到新的学校去学习。
    她现在的目标已经变了,她想考到京市的大学。
    张兰珍把方如柳放到那边后,就来找大女儿了。
    儿子联系不上,以前的邻居旧居躲她躲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就只有沈山这个女婿能指望了。
    女婿在机关单位上班,同事朋友都是体制内的,而且弟弟还是公安局的,只要想打听,有心想找方其昌的消息,不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张兰珍知道,虽然大女儿是她亲生的,可是女婿是外人,而且上回因为孩子的事跟女婿闹了点小矛盾,虽然后来事情抹过去了,但是她清楚,女婿待她不如从前了。
    这几天,张兰珍每每想到这,心里都懊悔得很,怎么能为了小女儿的事,还把大女儿女婿都给得罪了呢?
    唉。
    张兰珍又觉得,这事不能怪她,那会她怎么会知道老方会出事呢。
    明明老方平平顺顺了一辈子啊。
    沈山这人她知道的,虽然有些外心,可是人品还是可以的,她要是说自己得了重病,沈山肯定不会不念旧情的。
    她病重的遗愿就是让沈山把老方救出来。
    沈山决不会无动于衷。
    这就是张兰珍的打算。
    所以。
    在张兰珍暗示自己病重后,沈山从沈夏那里知道张兰珍只是普通的高血压后,对岳母又有了新的认识。
    谎话连篇。
    到底是岳母是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沈山没想通。
    因为时间不早了,沈夏把该说的都说了,很快就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方如凤洗好碗擦了擦手,出来问。
    “我妹妹。”沈山道,“她回京市了,以为妈在医院,还去医院了。”
    张兰珍一下子惊得起了身,这额头上的湿毛巾都掉到地上了,“她去哪家医院了?”
    “就是妈你看病的那家。”沈山道。
    张兰珍忽然觉得头是真晕了,怎么会这么晕?
    是不是刚才起得太猛了。
    方如凤听沈山说沈夏回京市了,满脸喜意,“你跟你妹妹说了吗,让她出面说动梁松,帮帮我爸。”
    张兰珍听到这话,头也不疼了,“沈山妹妹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要能啊。
    沈山家什么情况她是知道的。
    “沈夏那婆家挺厉害的。”方如凤说,“只要……”她的话在沈山越来越冷的目光中,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咽下去了。
    沈山道,“爸没事,只要把之前‘借用’的钱还上,再写个党内自我检讨,还是能出来的。”
    方如凤望着沈山:“你去打听了?”心里欢喜得不行。
    张兰珍闻言心里却是一沉,这‘借用’是怎么个借用法,要是这些年得来的钱全算‘借’的话,那怎么还得起?
    这家里的大事小事,买这买那,人情往来,过年节礼,该用的都用了。
    怎么还?
    除非把家里的东西全卖了,把存款全部填补进去。
    这,
    这要是一下子全没了,她们住哪,以后怎么活?
    难道像那些个没本事的人一样,只能租房度日?张兰珍舒服了一辈子,在亲朋好友面前得意了一辈子,一想到老了没钱,慢慢变成众亲朋好友眼里的笑话,就不是滋味。
    心里特别难受。
    “沈山,我就知道咱爸的事你不会不管的!”方如凤眉眼都舒展开了,之前的愁闷一下子飞走了。
    “你爸那边的存款还有多少,算一算,到时候补上去。”沈山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张兰珍的。
    上回岳父补的款,是远远不够的。
    张兰珍想到钱要没了,心如刀割。
    -
    京市。
    沈夏挂了电话,洗漱过后很快就休息了,这几天的奔波虽然有点累,可她心里有一事,闭上眼睛半天没睡着。
    之后梁松来了,她枕着他的胳膊,才慢慢睡着。
    他知道她累,没打扰她,只是紧紧抱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
    梁松起来的时候,沈夏就醒了,他要上班出门时,又问她一遍,“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我自己去。”沈夏赖着床不肯动,“我想再睡会,晚点去。”后来又怕早上去这拍片结果没也来,就跟梁松说,“我下午过去,你去上你的班。”
    梁松听她这样说,就去上班了,心里却下了决定,下午请半天假,陪她去医院。
    上午。
    沈夏真没去医院,她去了各个商场,找商场的经理结这吹风机的账,准备看看能凑出多少钱来。罐头厂买下来要五万块,她跟孙富贵一人可以出一半。
    再加上她手上的存款。
    钱够了。
    现在就是等月底,商场眼她结账,还有好几天。
    要等。
    这人一忙起来就不会多想了,等沈夏忙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本来想随便吃几口东西的,可脑子里想起医生说的怀孕的事,最终还是去了食堂,正正经经的吃了顿饭。
    下午去医院。
    二点半到的,到了医院,先去拿片子,等片子拿了,再上昨天给她看病的那个医生那里。
    医生一看片子,就让她去产科。
    “恭喜你。”
    这女同志结了婚,这有孩子就是喜事。
    沈夏做了一晚上的准备,心里猜到了这个结果了,此刻也并不觉得特别意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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