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淮序的话,言蓁晚上吃饭的时候如坐针毡,不停地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仿佛要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而他神色从容,没有一丝异常,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一点端倪。
    言蓁看他这平静模样,心里更是没底,然而也问不出口,纠结又矛盾,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吃完饭,陈淮序驱车带她来到了一个地方。
    是一栋老式居民楼,看起来年份很久了,阴森森地矗立在夜色下,剥落的墙漆像是丑陋的疤痕,深浅斑驳。
    陈淮序用手机打着光,牵着她上了楼。
    楼里空空荡荡,言蓁的鞋跟声敲击在台阶上,回荡起一股令人心慌的声响。
    陈淮序停在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老旧的门被推动,簌簌的灰尘落了下来,粉尘迷眼,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屋内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家具都被用白布盖着,借着手机的手电筒,她勉强能看清客厅的构造。
    言蓁有些惊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担忧了一晚上,此刻难免胡思乱想,看了看四周,有些难以置信:“你不会要在这里……”
    “是啊。”他接过话头,眼眸里略带玩味地看向她,“就在这里。”
    “人再变态也是要有底线的,陈淮序!”言蓁有些急,很想晃晃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这种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这是什么破地方,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又脏又没有灯,再追求刺激也不可能在这里。
    “不答应?那可不行。”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其中一个卧室走去。
    言蓁掰他的手,挣扎着不肯,是真的有点生气了:“陈淮序你能不能有点分寸!”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推开,借着光,她一眼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蓝白校服。
    言昭高中,就是这件校服。
    她有些怔愣:“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十八岁之前我就住这里。”
    言蓁抬眼看了一圈周围,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陈淮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栋房子是九几年建的,所以有点老旧,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缺点。现在马上要拆迁了,这是市中心的地段,你猜拆迁款能有多少?”
    言蓁眼神立刻变了:“你要发财了,陈老板。”
    “还行吧,还差不少。”
    “差什么?”
    陈淮序揽着她的腰,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想娶公主,这点钱还是差远了,还得再靠工作努力努力。”
    “你说什么呢!”言蓁瞪他,“我有钱,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
    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怎么就默认他嘴里的“公主”是她了呢。
    她立刻闭了嘴,扭过头不看他,借着窗外不甚清晰的月色,他隐约看到了她微红的脸颊。
    “可是我在乎。”陈淮序结束了这个话题,“到这边来。”
    言蓁跟着他往卧室里走,绕过床,看见他拉开了书桌里的抽屉。
    陈淮序翻找了一会,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她好奇。
    “我高中时候留下来的。”他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我本来想让这些东西就和这栋楼一起被埋葬,可仔细想了想,还是有点仪式感比较好。”
    他将信封递给言蓁,她接过,一边拆一边再次问:“这是什么?”
    “情书。”
    言蓁手顿住了,心里不知道蔓起一股什么滋味,有些生气地丢还给他:“你高中时候写的情书,给我看干什么!”
    总不能是来向她炫耀他曾经是有多喜欢那个女孩吧?
    一想到这里,言蓁心有点钝钝地麻。
    “你拆开看不就知道了。”陈淮序又递给她,“当时班级里有人追女孩,求我代笔写情书,我写了,拿给他看了,然后他再也没来找过我。”
    言蓁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手指从信封里抽出纸张,扬眉,有些小得意:“你该不会是写作文水平太差,被嫌弃了吧?”
    陈淮序替她打光,她低着头,借着光读,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封情书会被那个男生退回来。
    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情书。虽然陈淮序的字看起来赏心悦目,但一细读内容,居然是他在一条条论证爱情是不存在的东西。
    透过这张纸,她仿佛能看到,十年前的陈淮序,正坐在她面前这张书桌前,面无表情地发表他对于爱情的悲观言论。
    “高中时候的我,因为家庭的原因,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脆弱无比。那个时候我非常狂妄,同时也非常悲观,坚定地认为自己绝不可能被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俘获。”
    她在低头看信,他在看她。
    “可是后来,时间证明,是我错了。”
    他还是被她俘获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轻轻一擦,跳跃的火苗在黑暗里燃得热烈。
    “这就是我的条件,蓁蓁。”他将打火机递给她,“替我烧了这封‘情书’。”
    他带着她,来和曾经那个年轻迷茫、固执、找不到方向的自己道别,告诉他:
    他最终还是,遇见了他的爱情。
    从居民楼出来,陈淮序带她去洗了个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开车送她回家。
    言蓁没料到陈淮序今晚的条件居然一点都不过分,搞了半天都是在吓唬她,最后也好心地送她回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心情都惬意起来。
    车子拐进别墅的院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停在门前,而是绕了个弯,往车库驶去。
    言蓁虽然不解,但也没说什么,直到车在车位上停稳,她要开门下车,发现门没解锁,回头看他:“解锁呀。”
    陈淮序没动,手腕搭在方向盘上:“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他语气悠闲:“不请我去坐坐?”
    “你又不是没去过我家,而且我哥不在,崔姨也都睡了,下次吧。”她抓着他的手臂推了推,催促道,“快点。”
    “言蓁,你不会真觉得,今晚我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吧?”
    言蓁被他这么直白的话说得有些怔愣,缩回了手:“可是你都送我回家了啊……”
    都到家门口了,还能干点什么吗?
    “嗯,看起来好像确实做不了什么。”
    陈淮序表面退让,朝副驾俯身:“那离别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吻?”
    言蓁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那背后藏着什么,好像这个吻只是一个饵,一旦她上钩,就会被彻底钓起。
    她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好了,我要走了。”
    “这可不行。”他趁势搂住她,扣着她的后脑勺,唇瓣贴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狭小的车厢内,亲吻的触感仿佛被无限放大,催动着情欲急剧上升。
    唇舌缠绵,言蓁喘息不断,迷糊间听见座椅调整的轻微响动,随后整个人被他从副驾抱了过去。
    陈淮序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背对着方向盘,抬头含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吮,手指搂着她的腰缓缓收紧。言蓁本来是双腿岔开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用力地往怀里带,整个人向他栽去,大腿根夹着他的胯骨,腿心准确地贴上了他的。
    有点热,但还没完全勃起,尽管如此,存在感也让人难以忽视。
    她不太适应,挣扎着要起身,结果被陈淮序按住腰,就这么缓缓地开始磨。
    她身体一僵,一股电流顺着脊椎骨直冲而上,在脑海里炸开来。
    尽管隔着衣料,但触感是真实存在的。敏感的腿心蹭着他的性器来回地动,隔靴搔痒一般互相抚慰,她能感觉到布料下那根东西在一点点变大,变硬,极有侵略性地戳着她,让她浑身发软。
    她挨过那个东西的插弄,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滋味,身体突然就燥热起来,察觉到了一点危险的信号。
    “你……”
    她有些紧张,这可是在车里。
    陈淮序伸手,将她的裙子撩开,按着她更用力地压在自己的阴茎上,模仿着交合的动作,轻轻抬腰往上顶。勃起鼓涨的一团不断地撞着她软嫩的腿心,几乎要将内裤顶陷进两瓣阴唇里。
    言蓁急促喘息,手指揪着他的衣服不断地收紧,有点麻,但又有点痒。腿心灼热,她下意识后退,然而大腿不小心碰到他的腰带,传来冰凉的皮质触感。冰火两重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停在原地,被他隔着裤子用阴茎磨穴,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不受控制地湿了腿心。
    陈淮序的吻顺着她的颈侧滑落,含着白嫩的肌肤又舔又咬,手指探到裙底,将被濡湿了内裤往一旁拨开,更加毫无阻碍地动作。
    娇嫩敏感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被带着韧劲的布料和布料下的粗硬阴茎反复地顶磨。一切淫靡的动作都被遮掩在她的裙下,隐秘的快乐冲刷着她的神经,渐渐蚕食着她仅剩的理智。
    言蓁忍不住轻哼,带着娇媚尾音的呻吟轻飘飘地回响在车厢内,将情欲的烈火催得更旺。
    陈淮序伸手解她的衣服,露出被内衣包裹的饱满奶乳,嗓音低哑:“一个多星期没做了,宝宝,待会我可能会有点过分。”
    从一个吻开始,被勾得理智渐失的言蓁,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看他往自己胸上咬,伸手推他:“……这是在车上!”
    “不可以吗?”他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自驾游那天我就想这么做了。”
    那天,她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产生一种极为强烈的情欲冲动,想要把她按在车上,肏哭了也不停下来。
    “你……”言蓁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能再次重复,“变态!”
    “嗯,我是变态。”他勾着她的内衣带子,轻轻弹了一下,“反正你也默许了。”
    “我什么时候默许了?!”
    “今天晚上,你都在想些什么?”陈淮序唇角含笑,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我说我的要求会很过分,你想到哪方面去了?我猜猜看,口交、各种姿势、情趣内衣,你是不是都胡思乱想过?可尽管这样,你还是乖乖跟着我走了,宝宝。”
    不知不觉,她心里的天平早已向他倾斜。
    他执起她的指尖亲了又亲:“既然你向我迈出了这一步,我就不可能放你走。”
    ——
    坦白了,变态的其实是作者
    下章车震,很激烈的那种
    顺便问问大家有没有想看的play?
    最后祝大家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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