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还不够主动,戈雅滴溜溜一转,心一横,将身子从康熙上面一翻,直接翻了床外头去。
    谁知用力过猛,整个人将要掉下床去。
    戈雅暗自叫苦不迭,第一次行勾引之事,却是以那么丢人的结果落下帷幕。
    她霎时间闭上了双眼,准备接受自己跌下床的事实。
    谁知后头一只手揽着她细腰,往后这么一勾,戈雅就翻身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中。
    “你这是做甚?还跟个孩子似的,睡个觉也不老实。”康熙低头无奈问道。
    戈雅面露尴尬之色,她该如何回答?难道说自己在勾引你?
    此刻两人紧紧相拥,一股股带着桃子味的幽香传入康熙鼻子里,让他身子又起了反应。
    一时间感觉怀中的人儿,宛如一颗烫手的山芋般,吓得他忙放开戈雅,身子往床里头退去。
    戈雅还未想好说辞,就见到康熙这副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心里不由地一堵。
    前段时间昏迷,对自己表现如此在意,现在又如此嫌弃自己。
    果然男人就是善变,更何况是康熙这个大猪蹄子。
    戈雅内心恼怒,打算转过身去不搭理康熙了。
    反正她还有昭妃这个姐妹,也不稀得康熙这个大猪蹄子。
    康熙见戈雅没再靠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又闭着眼睛跟自己的身体做抗争。
    这段时间他不仅克制着翻戈雅牌子的次数,还努力控制住与戈雅云雨的次数。
    也正好借此锻炼自己的克制力了。
    这个月刚好轮到一夜一次的训练,他可不能功归一篑。
    可戈雅身上的幽香不断地传过来,飘去他的鼻孔中去,让他脑中不断浮起与戈雅欢好时的旖旎画面,先前不碰过戈雅还好,现在一碰过就心痒难耐了。
    戈雅侧躺着累了,就转过身来换了个姿势。
    谁知她一转过身就发现康熙满脸通红,心里不由地一惊。
    康熙难道发起高烧了?
    她一边伸手摸向康熙额头,一边问道:“皇上,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可当戈雅的手接触到康熙额头时,他就能立马感受到这手是多么的柔软,更让他联想到戈雅那浑身如凝脂般的肌肤。
    康熙心里那根弦“嘣”一下就断了,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翻身在戈雅身上重新征驰了起来。
    戈雅在最后昏迷的那一刻暗骂自己,为何会嫌弃方才康熙会来一次就要睡了,这不就纯纯犯贱吗?
    这一夜里就像是打破了什么封印似的,康熙又开始疯狂地翻戈雅的牌子。
    康熙这场单方面的冷落,又以失败告终。
    后宫之人看着董庶妃又恢复往日的恩宠,无奈地叹了一口,还以为这次皇上是真的腻了董庶妃,没想到也只是虚晃一枪。
    这下董庶妃以后再失宠,也没人敢落井下石了。
    ...
    刚进入七月分便发生了一件让人关注的事。
    佟格格疑似苛待自己的宫中的乌雅庶妃。
    那日皇上翻佟格格牌子,却在承乾宫的院子中发现了昏倒的乌雅庶妃。
    康熙本也没有发觉,角落里晕倒的乌雅庶妃,但她的宫女哭喊声引起了康熙注意,这才发现的。
    这康熙见自己的嫔妃在跟前晕倒了,是不可能置之不管的。
    所以他让人将乌雅庶妃抬回她的寝宫,他当然也得跟着去。
    佟格格一听到外头的动静,这才知道皇上已经来了,忙出门一看。
    只见康熙往后殿去了,佟格格心下一凉,还以为是乌雅庶妃截了她的宠,就一气之下跟了上去。
    她身后的进意正要告知佟格格院子的情况,可见佟格格往后殿走,还以为她已经知晓了,便也跟着上去了。
    康熙跟着抬着乌雅庶妃的宫人来后殿,看到屋内没有一丝光亮,就止步在门口处。
    半晌屋内还是没有光亮,康熙微微皱起了眉头,梁九功见状忙问里头的人怎么回事,怎么还不点亮烛光。
    乌雅庶妃的贴身宫女香梅跑出来,跪下来道:“还请皇上恕罪,后殿实在是没有蜡烛煤油可用了。”
    康熙闻言当即脸就沉了下来,这连根能照亮的蜡烛都没有,比底下那些宫女都不如,这怎么可能?
    还是说着乌雅庶妃跟他耍花招,在他跟前办可怜。
    康熙一下子就起疑了,他瞧着乌雅庶妃分明故意在前院晕倒,目的就是引自己来这里。
    恰好佟格格赶到,瞧见屋内乌漆嘛黑地的,虽然心下奇怪,但也没往没蜡烛那边想去,还以为乌雅庶妃是已经歇下了,顿时觉得有机会将皇上重新拉回主殿去。便道:“表哥,既然后殿已经熄灯了,咱们先回去吧?”
    方才她只看到了康熙的身影,并不知道乌雅庶妃在院子前晕倒了。
    康熙沉默半晌道:“乌雅庶妃的宫人说这里连根照亮的蜡烛都没有,这情况表妹你可知?”
    佟格格心下一沉,下意识想到乌雅庶妃要陷害自己,便道:“乌雅庶妃乃嫔妃,怎么可能连蜡烛都没有?分明就是那贱婢别有用心,在这里胡说八道。”
    佟格格一语双关,竟不知道她是在骂乌雅庶妃贱婢,还是香梅贱婢。
    康熙闻言沉默不语,似乎是认同了佟格格的说法。
    如果是外头的老百姓夜晚没有照明的光具倒是可信,可这发生在自己后宫嫔妃身上,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毕竟这些东西嫔妃们根本就不用买,每月就有内务府分发下来。
    香梅伏在地上泣道:“皇上,奴婢没有骗您,是前些日子小主病了,可当时没有太医肯为小主看病,只能变卖了能用的一切东西,给了钱才有太子肯前来。”
    佟格格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前段时间她的确是听闻乌雅庶妃感染上了风寒。
    这宫中嫔妃请太医,如果有主殿有嫔妃住着,那便应该先知会一声,然后再由主殿的嫔妃再派人去请太医。
    当时佟格格想着风寒这病,在民间的老百姓甚至都不用看,靠身子抗几天就好了,反正也是死不了,最多也就受几天罪。
    她本就讨厌乌雅庶妃欺上瞒下,踩着她成为了嫔妃,也就没有去请正经太医,而是请了一位平日给宫人看病的医士去。
    虽然医士一般都是刚入太医院不久的实习太医,但是治疗个风寒也是绰绰有余。
    所以佟格格便当即怒道:“你这贱婢是什么意思?不是让人给乌雅庶妃抓了药吗?什么叫没有太医肯来?”
    香梅听到佟格格的怒呵声,吓得身子不由一抖,可一想到自己任务,便暗自咬了咬牙,强撑道:“可那是往日给宫人看病的医士,给小主开的药用了也不见好,只能花了钱才能请到太医给小主瞧瞧。”
    佟格格冷哼一声道:“医士平日有帮嫔妃诊治过,怎么地,就你乌雅氏身子比较矜贵?”
    只不过诊治的一般都是官女子等之流的嫔妃罢了。
    康熙听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感觉头的大了,根本没耐心听下去,他根本就不在乎给乌雅庶妃看病的到底是什么太医,便让她们停止了争吵。
    梁九功此时也让御伴中的掌灯太监,拿出蜡烛点亮了屋内。
    这下也终于能看到这屋内的情况了,屋内的摆设空空荡荡的,里头最值钱的估计也就是这些家具了。
    加之没有冰块,又是后殿空气不怎么流通。
    整个屋子真是闷热中又带着几丝霉味,完全不像一个嫔妃所住的地方,这破败的程度就跟那冷宫差不多。
    康熙当时脸都绿了,果真什么能变卖的都卖了。
    佟格格脸色一白,她让底下人克扣乌雅庶妃一半份例,不也每月还有五两银子吗?用得着连屋内的摆件都要变卖了吗?
    她瞧这乌雅庶妃分明就是的故意。
    可她那里知道,她这一暗中操作,内务府那帮人就像闻到了风向一般,加之乌雅庶妃似乎也不得皇上宠爱,也偷摸着克扣份例。
    最后能到乌雅庶妃手里也就原先的七、八份之一左右。
    很快太医也到了,他替床上的乌雅庶妃诊了脉,说乌雅庶妃感染风寒,加之许久没有进食,这才导致昏倒的。
    总而言之就是饿晕了。
    康熙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对外实施的仁政就是让天下的老百姓能够穿暖吃饱,可就连他后宫的嫔妃都饿晕了。
    这传出来让他这皇帝的脸往哪里搁?百姓又怎么相信自己这个皇帝?
    这下他也更加认定这乌雅庶妃是在故意博取他的怜惜。
    这蜡烛灯油这些生活用品是按每月发放的,可这饮食可是每日都能去御膳房取膳的,这怎么可能会饿昏?
    这时乌雅庶妃也悠悠转醒,要看屋内乌泱泱全是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到人群中那抹黄色的身影,一滴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声音楚楚道:“皇上~”
    第102章 册封
    佟格格见乌雅庶妃摆出这副可怜的模样, 一下明白自己似乎是被乌雅庶妃这个贱婢暗算了。
    她是故意饿晕在前院,引表哥来屋子里的情形,故意弄得自己饿晕, 以此博取表哥的怜惜。
    也怪自己时间长了,便让人开始放松看管, 这才让她有可乘之机到前院来。
    康熙面对如此楚楚动人的美人, 内心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问道:“你怎么地会饿晕?”
    佟格格心里头一紧, 暗道糟糕, 要是乌雅庶妃告状, 说内务府克扣她份例怎么办?
    换作平时,她倒是不怕, 反正表哥也不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嫔妃来责怪她,可现在是自己与昭妃争夺后位的时刻, 会不会因为表哥看她对自己宫中的人都不够宽和, 就不会选她做皇后。
    但是佟格格所想的告状并没有出现。
    乌雅庶妃柳眉微蹙,那张如芙蕖般的面容露出一丝歉意,道:“嫔妾该死,竟让皇上为嫔妾担忧。”
    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乌雅庶妃已经在镜子练习了上千遍,她坚信世间哪位男子看到自己,都会忍不住对她动恻隐之心。
    佟格格看到暗骂乌雅庶妃狐媚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勾|引男人,
    而且这乌雅庶妃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表哥又怎么会为这个贱婢担忧。
    康熙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动容, 在他眼里这都是在博取自己同情是手段。
    他只是眼神冷淡望着乌雅庶妃, 似乎让乌雅庶妃赶紧回答。
    乌雅庶妃心头一紧, 为何她都这样了,皇上在面对她时就跟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脸上还没有露出一丝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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