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掩面在大红丝绒软枕内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声音闷闷的却该死的诱人。
    段殊在拔步床榻边坐了下来,感受身旁床榻下沉,一股熟悉的松竹清香幽幽传来。
    桑桑抬起了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因染上了□□一举一动像勾人的妖精。
    “夫君。”她长长厚重的睫毛在烛火的照耀下轻轻颤动,琼鼻丹唇,昂起头小衣的带子松松垮垮里头沟壑一览无余。
    段殊也曾走马行过漠北,黄沙大漠沟壑纵横,北地的玉龙雪山皑皑的白雪令人见之不忘。
    但此刻,段殊却觉得那沟壑比不上他的妻,高山上的雪再白也无夜色中那身皮子夺人心肝。
    见人不理她,桑桑一手搭在他玄色斓袍上推搡,带着哭腔抽抽噎噎说道:“夫君,我热。”
    水汪汪的桃花眸潋滟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红唇丰唇带着水光。
    他低首看着那柔软青葱般的玉指从某个不可名状之物上头滑过,脑袋里那根弦要崩断了。
    喘着粗气,握住那作乱的小手。
    粗粗打量她身上薄薄的衣料子,视线移向不堪一握的小腰,因着身子拱起。
    腰侧陷进去的两处若深海里头女妖居住的漩涡无端端勾人的紧,回过神来已将双手覆于上头。
    细细摩挲,感受手下身子颤抖。
    嘶拉一声,布料碎成两半。
    床榻旁的地毯上破碎的布片可怜的躺着,段殊眸子微眯无所阻碍赏这无限春光。
    桑桑亦觉得闷热扫空了些,口中发出舒服的喟叹,丝毫不知自己羊入虎口。
    她翻了个身,蜀锦丝滑微凉,滚在上头可得几丝凉爽清明。
    但躺的久了,床榻里头也热了起来,桑桑不再满足这点舒缓的冰凉。
    眼前雾蒙蒙一片越来越瞧不起,体内有个声音在叫嚣。
    她难受,她好难受。
    兀自伸出一手,但毕竟未经过人事不得其法只得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小衣下头一荡,一只大掌解开那碍眼却早就松垮的结。
    石青绒地毯一条白色的里裤上头躺着件海棠花开模样的肚兜,隐有女子娇/吟声从上头传来。
    早就知道她丰腴,一掌之余不能揽下所有。
    但这般求着自己,不依不饶攀附还是头一回。
    感受手下绵软滑腻触感,段殊吻上那樱唇。
    桑桑觉得对方就像那盘虬卧龙的枝干,只要靠近就可以浑身舒爽凉快,比夏日的冰鉴还好用。
    两条腿紧随其后,交缠着那主干。
    她嫌弃那腰封镂空的雕花磨的腿上肌肤生疼,遂伏下身子去摆弄。
    眼前视线不清晰,小手乱碰胡乱解也解不下。
    段殊倒抽一口气,额角青筋跳动。
    这笨女人,真当她夫君是柳下惠了。
    桑桑适才获得的一些冰凉现下似乎被蒸发干了,雪肌泛着粉红色。
    她已失了大半理智,只知面前的男人可以救她。
    桑桑抬起那芙蓉面,眼眶内泪光盈盈。
    似乎有什么杵着自己,隔着薄薄衣料挡不住。
    直觉上她认为那是可以纳入的东西,体内空虚似无尽的梦魇折磨的桑桑雪腮嫣红,鬓边秀发被汗水濡湿沾在面颊。
    段殊先一步阻止她接下去的动作。
    将那绺湿涔涔的乱发别至耳后,一手摩挲那精致小巧的耳垂,低沉蛊惑的声音在桑桑耳畔响起:“桑桑,你可想好了,要为夫帮你?”
    抬眸是段殊精致过分的凤眸,眼尾透着无尽风流。
    桑桑闭着那漂亮的眉眼,只将脸庞贴在那白皙修长的手掌上,玉腿横陈无意识并拢。
    段殊知道她难受,眸里头暗欲涌上。
    将人抱至怀中,轻轻吻那娇嫩的唇瓣如对待上好珍宝。
    男子玄色斓袍厚重轻易掩下石青绒毯上水红的小衣。
    纤细白嫩的手指抚上那满身伤疤,桑桑无意识的在他胸膛打转。
    眼里头没有段殊意想之中的惧怕。
    唇瓣微启,丁香小舌湿润。
    段殊眸间暗流涌动,凑近了在她耳畔言道:“桑桑乖些。”
    她漂亮的眸子内懵懵懂懂,但还是依着照做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搅乱一池春水,美人香汗淋漓,娇媚的声音从微开的窗棂一点一点传至外头。
    墨画低着头在守夜,等着里头唤水。
    她不敢随意进去,侧头瞧着窗棂。
    碧纱橱隐隐约约能通过烛火的光芒透出两道影子,二人相依偎,密不可分。
    夫人的头似乎向后仰起,姑爷埋首于其间。
    夜里草丛间的雪似乎是要化了,耳边隐闻啧啧的水声。
    定是雪化了,不然哪来的水声。
    墨画低下头手指攥牢手里的七角琉璃灯,不敢再去瞧那放大的影子。
    屋子里头地龙生的旺,床榻上的女子已沉沉睡去。
    面颊泛着微红,琼鼻时而皱起可见睡的不甚安稳。
    段殊立于床榻旁,居高临下一览无余,他沉默的拿起被踢蹬至一旁的锦被盖住那白皙的脊背。
    上头还隐有几个青色的指印。
    确保人安分睡去后。
    他斜倚着床榻拿着一方白绢擦拭修长指节上头残余的水渍。
    水渍来自何处,不用说也知道。
    他张扬的眉眼里头透着笑意,也不知明日里她想起了这些事会如何作态。
    看着灯芯渐渐软趴趴燃下去,蜡油一滴一滴凝固滑下。
    不知为何,段殊格外期待明日的到来。
    低头瞧了衣裳下头,他无奈地笑了笑。
    这次桑桑意识不清,本是圆房的好时候。
    但他不想趁人之危,女子应当格外在意这礼吧。
    段殊细想,总想把之前欠下的后头都补回来。
    补上了交杯酒,合礼之事不急,起码不能因着这破药。
    段殊不知道他这一番坚持让他这三日过的有多难捱,桑桑难受还能求着他用了些别的法子。
    不想吵醒了人。
    他披上那中衣推开门扉,吓的低头打瞌睡的墨画脑袋一磕,见着来人什么睡瘾都没有了。
    “世,世子有何吩咐?”她连忙两手交叠着行礼。
    段殊没去管她的失礼“备水,动作轻些莫吵醒你家主子。”
    水早就在水房备下,几个小丫鬟端了盥盆墨画接了要进来被一眼神冷冷盯着。
    段殊挥退了人,自个拿着盥盆进了去。
    手上试了试温度,才拧着巾帕走向拔步床。
    将人从埋着的被褥里头小心翼翼抱出来,细细擦拭。
    待到那纤细腰肢往下,段殊手上顿了顿,眉目清冷继续手头的动作。
    一应料理好了后,他才往净室里去。
    隐闻水声淅沥,过了半刻钟他带着一身湿气从里头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哎嘿,最近发现预收涨了,蟹蟹喜欢的小天使啦。
    第五十六章 恶果
    天方亮, 桑桑睡的并不安稳。
    锦被将人裹的紧紧的,透不出一丝气。
    屋内燃着地龙,耳边还隐约听闻银丝炭火星子在炭盆内的嗤声。
    她不冷, 相反还有些闷热。
    两条玉臂艰难从大红锦被里伸出,竟无衣物遮挡。
    身前一凉恍然想起昨日荒唐。
    面上渐渐滚烫, 不用多思也知道香腮若天边朝霞,美的绝艳。
    她动了动身子,腰肢酸软, 明明什么也未做那两腿酸软无力。
    脑中似有画面一闪而过。
    拔步床嘎吱作响, 两腿屈起不是平躺着放下反倒被弯成惊人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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