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都能给么?季鹤年倒是有几分哑然失笑。她的殿下,讲起这些话一贯顺畅,真心便难论了。
    珠玉般美好的人,全身重量已经倚在乾元君身上,衣摆之间相蹭的柔软触感像蛇行蜿蜒留下的惊奇触觉,每蹭动一下,她的精神便触动一分,便紧张一寸。
    坤泽此刻像蛇妖,引诱季鹤年沉沦至云雨,软弱无骨陷落在乾元怀中。
    这是准许,准许季相接下来每一步的肆意妄为,准许她用含着酒意的沉重指尖掀开她衣角,放任接下来的缠绵占有。
    她甘之如饴,鹿眼含情:“鹤年……”念她的名也这般缠绵似水,好似没有任何杂质。
    惯会骗人。不过,乾元君倒甘愿被她所骗。只因,她是宁雪里。
    长公主层峦裙摆散落,坐在季鹤年怀里,已湿润的耻部紧贴着乾元身体。滚烫热切阳根只需用上一点力道就能顶入怀中人的穴肉中,将离香浓烈至极,诱着季鹤年在她白玉肩颈落下一枚碎吻。
    “唔……嗯……”
    性器一点点侵入其中,轻喘一声声碎在这一方天地。宁雪里感觉她进得太深,便受不住的在季相脖颈处轻咬一下,缓着些娇嗔:“轻些……太……太深了……”
    季鹤年扶着她腰肢,挑开聚拢在坤泽胸脯前的发丝,放缓了几分,却依旧抵着最里面进去:“殿下又说笑……吃得住的……”
    还没有哭着咬她,那便只是撑着了,在和她柔柔撒娇。她要是真停止下来,宁雪里又得闹她。小殿下在这种隐秘地方倒是独具一格的可爱,她却不嫌麻烦。
    花穴紧紧咬着探入越发放肆的阳茎,花汁随这样姿势落满身下交迭裙摆,亦打湿结合处,把这绝景染得淫靡不堪。
    “唔……哼唔……啊——”
    这登徒子紧紧环着宁雪里腰肢,硬生生顺着这一片湿泽捣进了花心,却是再也不能进了。
    此刻姿势倒是方便了季鹤年出力,方才紧致到过分的穴肉被抽插了几轮,现在倒像是被捣开了,每一次都顶弄进最深软肉处。
    “唔……轻些……轻些……”小殿下穴肉紧缠着这不断进出的阳根,竟是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流出点滑液,全然被动着行至巫山。
    坤泽君背部已起了一层薄汗,竟把季相里衣的前襟全然浸透。宁雪里贴得不舒服,命令季鹤年:“给本宫把这件衣服脱了。”
    季鹤年笑意盈盈,无甚羞耻的用胸前柔软贴着她背蹭了蹭:“咳咳。民女。谨遵公主旨意。公主之令,不得不从。”
    “贫嘴。”怎么说得她像强抢民女似的。
    季鹤年不回应,只是下半身的动作又开始,顶得宁雪里被她顶得噎一下:“唔……哼……嗯……”
    她那么用劲,倒是弄得宁雪里不由自主的感觉到磨人,夹紧了在体内动作的性器。
    “唔……轻……轻些呀……”
    季鹤年真如她意轻些,但是却进得更快,不给宁雪里任何适应的空间,把浇下的粘稠花蜜全然堵在穴肉里,撞得往下落的淫液随空隙飞出一点,又回退进去一些。
    “唔……别……轻……”要是真按照季鹤年这种操弄的频率,她坚持不了几息,就得尖声着去了。
    将离香被背后的人笼住,如注般倾泻的吻落在宁雪里后颈的腺器,乾元不能咬破后颈与她结契,欲望全都化为了这细密的,缠绵的吻。
    这下她后颈不止是痒得很,还蔓延起一层层漾开的酥麻和酸软,诱得坤泽君四肢都发软发酥。
    而坏心的乾元君还突然加了几分力道,蓦地加重了挺入的力道,把整个穴心都填满。
    “唔……要……唔……啊啊——”她要脱口而出的话已被顶碎掉。不过,季鹤年却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抚着她发根一齐轻喘。
    “殿下……去罢……”她圈紧了怀中人的身体,缓好多次才忍住射精的冲动,捣弄得愈发用劲。
    “唔……”宁雪里竟已经失声,只能从鼻腔里发出这样微弱的气音,无助地扬了扬手臂,被季鹤年连带着一齐捉住。
    她扬起头颅,下半身便已吃着这人的阳根小死了一回。一时之间只能落下一连串的喘息,连轻吟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想来是雨露期将至,她受了些影响,只是被她这样弄,便已经经不住舒服到要昏厥过去。
    肉茎从穴肉中退却,带出一小股蓄势待发的汁水,玲口处溢出来的精水也落满了身下裙摆,却是这把这名贵布料染得不成样子。
    “唔……呼……”小殿下长舒了一口气,靠着身后的柔软才把染了欲念的问句讲出来:“为何……为何不留在里边……”
    她每次来都要先服用避子汤。两人关系心照不宣,甚至,季鹤年有时故意全让她一滴不剩吃下去,在她耳边逗乐:“如此多,殿下的避子汤拦得住么?”
    宁雪里这时候总突然面皮薄,恨不得啖季相血肉,要给她留道不惹眼的咬痕。
    今日的季相,克制到有点反常。还在吃醋不成。
    季鹤年眼底情绪坤泽君总看不明晰,此刻难以得见她眼眸,只听见乾元君悠悠的逗弄,似乎漫不经心:“殿下平日里不总让臣少弄些,要吃不住?”
    宁雪里啐她一口,故意作些小女儿姿态:“登徒子。本宫不让,你有哪次依我不成?”
    不过,次次都不离开她身体与意识的纵容,被季相拥着抱着,都快和她融化成一体,哪还有心思抵御那样痴缠的诱哄。
    “殿下今日舟车劳顿,为江山殚精竭虑,鹤年自是不舍得的。”
    点到为止,总不能这样了还胀着她,让她平白禁受这点不讲来头的醋性,夜半才得安生。
    不过,江山二字,重中之重,用在她们两的谈话之间总是很难压得人喘得过去。季鹤年终究还是屯了满腹的心事,平白拂了公主兴致。
    宁雪里聪慧,却也不追究,情热氛围冷却,却转过身攀着了季相的肩膀:“季相当真温柔恳切。”
    话锋一转,“季相如此温柔小意,懂得疼人。倒叫本宫心生愧疚,舍不得季相如此出力。得寻个面首才能替季相分忧了。”
    季鹤年在刹那之间掐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目光灼灼:“殿下……”她本来就为这事酿了一壶醋,乾元君刚扫了她兴致,宁雪里便故意戳着她心窝子逗,也不论季相会不会勃然大怒叫她滚出去。
    也不过是吃准乾元君心悦于她。
    “鹤年……轻些……本宫腰本就被你折腾得厉害,再这样揉,便是要碎了。”宁雪里眨着那双鹿眼,灵巧动人,望着季鹤年那失魂落魄的神色。
    “你呀。呆子。不过是逗你,当真以为本宫如此放荡,人尽可妻了?”她手掌贴着乾元君脊背,凑近她一些,与她赤裸相拥。
    “殿下,慎言。”季鹤年听见她那四个字,眸光轻颤一下,指尖将触到坤泽君肩膀,又挣扎着收回。
    “本宫只愿嫁予季相一人为妻。”得了这声仿若山盟海誓的轻语才能给她添几分心安。可这样的愿望,却难以实现。
    宁雪清绝不会将宁雪里赐婚于她。而宁雪里却死都不愿成为新帝皇后,成为亡国公主。
    季鹤年岂不知自己幽暗心境,模糊不清的关系之下,丛生万千可能:“那臣不日便上门向圣上提亲,恳请赐婚。”
    宁雪里枕着她,竟已闭着眼睛,装出疲态,装出好眠。
    向来如此不了了之。乾元君贴着小殿下身体,却也明白这问题无法打破砂锅问到底,忽略了宁雪里一瞬间凌乱紧张的呼吸。
    长公主不答。便当作睡着了。
    她见不到宁雪里睫羽轻颤。却下论断:“殿下当真累得很。臣该剪烛了。”
    说着想嫁。可言行皆为权衡。
    她的殿下,还不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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