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扭动着身子躲闪,被狠狠疼爱了整夜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拨撩,他的任何举动都能轻易地让她浑身颤栗。
    面对大清早就发.情的泰迪,姑息纵容是不行的,田安安想了想自己昨晚的悲惨经历,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个顽强不屈的抗日战士。
    忖度着,她纤细的右手绕到了后背,用力地抓住他肆虐的大掌,话音出口呼吸不稳,道:“封先生,通常情况下我是不会无辜旷班的,请你尊重一个艺人助理的职业道德。”
    他反手将她的手掌用力握住,低下头,高挺的鼻梁缓缓滑过她修长的颈项,淡淡道,“那份检查,徐助理没有写完。”
    田安安一惊,“不可能!”说好的高材生呢,说好的必须完成任务呢!
    “我让他不用写了,”温暖的香气随着她颈部的脉动扩散,封霄薄唇微张,力道轻柔地咬住她的脖子,哑声道:“就在你睡着之后。”
    “……”卧槽!
    心中对徐梁的怜悯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安安欲哭无泪,霎时间一点都不想去公司上班了。她有些生气,压抑着低喘,愤愤地冲口而出,“封先生,你说话不算话,还是爷们儿么!”
    埋首在她颈项处的男人动作一顿,静默了两秒钟,淡淡道,“你竟然有这种质疑。”
    安安一愣,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便蓦地一个翻身,高大挺拔的身躯眨眼间将她牢牢压制,动作快准狠,仿佛征讨敌营一般毫不留情。
    她的呼吸几乎已经被完全夺走了,战战兢兢地瞪着体格健美如野豹的男人,他目光中的慵懒散漫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如鹰的清明。
    双手被他用力地钳制住,她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惹是生非的舌头,悻悻朝神色倨傲的男人挤出个微笑,语气小心翼翼:“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封先生别往心里去……”
    封霄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深邃的黑眸灼灼盯着她,忽然一笑,“一个成年人,必须为自己说的每句话负责。”
    “……”暴露在他幽沉的目光下,安安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她被摁在枕头上的两手分别收拢,纤细的长腿下意识地微微扭动。天知道此刻她有多尴尬,没见过连目光都随时充斥荷尔蒙的,简直了……
    安安有了些反应,0.1秒后,她生出一种挖个坑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黑色蚕丝被被不由分说地扯到了一旁,他垂眸,视线一路从她羞怯的面庞下滑,肆无忌惮。掠过白雪上的点点嫣红,他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微凉的指尖往下一探,眸色便愈沉了几分,语气愉悦,“很好。”
    “……啊?”
    他俯身,吻重重落了下来。她吓得赶紧去捂嘴,躲避着他的薄唇慌张提醒:“等等,我、我没刷牙也没漱口……”
    这句话对于洁癖重症患者而言,显然是很有效的。
    封霄逼近她嘴唇的动作稍顿,幽沉的黑眸中极快地滑过一丝迟疑。安安见状舒了口气,十分庆幸自己的脑袋瓜子好用,不然以他离奇的嗜好和可怕的体力,她估计自己会被强迫朗诵情诗,继续声嘶力竭几个钟头……
    然而这种庆幸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刻,他的唇落在了她吻痕密布的颈窝上,低哑的嗓音传来,甜蜜地折磨着她的神经和感官,“喜欢吗?”
    她被啃咬得气喘微微,脑子里的思绪霎时凝滞,迷离的目光迟钝地看向他,“什么?”
    “和我上床。”他的语气十分淡定而平稳。
    “……”每天不开句黄腔你真的会死吗?
    田安安顿了下,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烈火烧成灰烬了,半晌才语调轻颤道,“封先生确定要听实话么?”
    他低低嗯了一声,薄唇顺着羊脂玉般白皙滑腻的肌肤游移。她咬着唇忍住快要溢出口的喘息,艰难地集中注意力思考起来,然而还不等她开口,他已经重新回到了她眼前。微凉的五指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吻着她的嘴角低声兀自道:“我很喜欢。”
    安安的心跳漏了一拍,胸口处的悸动强烈到史无前例,她脑子晕沉沉的,很快就什么也无法思考地臣服了。
    两个小时后,田安安浑身无力地躺在封霄怀里,被他抱进浴室清理身上的罪证。她奄奄一息几乎被耗尽了所有力气,然而对方却神态从容面色沉静,丝毫没有一点疲累的痕迹,亲身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安安简直想跪下来唱征服了。
    泰迪至尊就是泰迪至尊,不仅泰迪,还至尊,果然一年都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出。
    ……嗯,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不出意外的话,安安害羞地认为是肯定的。
    虽然没有比较,但是荤段子看了那么多,基本的常识和理论知识她是很丰富的。封霄在床上的时候其实和平时一样,掌控欲很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霸道而细腻,令她十分地愉快。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过去这个男人从不会顾忌她的感受,昨晚,包括今天早上,他的表现都很反常。田安安大眼睛半眯,阴恻恻地瞄了眼封霄,决定将事情弄清楚。毕竟攸关自己的生死和自由,她可不能当糊涂虫。
    她一面忖度一面闷头狂吃,经历了两次伤亡惨重的战役,流失的体力必须赶紧补回来。
    在安安的努力下,两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很快见了底。她拿干净柔软的纸巾擦了擦嘴,眼皮一掀,目光谨慎地望向对面那个威严沉肃的男人,迟疑道:“封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不可以。”
    “……”被拒绝得如此干脆,田安安瞬间愣住,大眼眸子吃惊地瞪大了几分,“为、为什么?”
    封霄抽出餐巾擦拭嘴角,未几,黑眸微抬看向她,目光从那两张粉红色的唇瓣上扫过,随之五指微动,将桌上盛了清茶的茶盏推了过去,没有说话。
    安安微怔,有些不明所以,目光在那张淡漠的面容上端详半天,迟登登的脑子终于回过神,他是要自己把茶喝了。她眨了眨眼,也没有多想,端起茶盏就抿了一口,温热清苦的水流从唇缝里漫入,她微微皱眉,不大喜欢这种茶叶微微的苦涩味道。
    封霄静静注视着她,等她缓缓将茶喝完后,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摘下手套往桌上一扔,朝她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过来。”
    田安安目光微闪。虽然他的笑容有些让她害怕,可是经过昨晚,她对他的恐惧已经减轻了些许,不至于像避退毒蛇猛兽。她没有迟疑太久,随之站起身,缓缓走到了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前。
    封霄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
    肤色白皙的面容,两颊氤氲着淡淡的暧昧的红润,穿着他的衬衣,松垮的衣领使她的身躯显得更加娇小玲珑。裙摆下两条白皙纤长的腿,上部内侧缀满嫣红,全是他留下的印记,美丽而颓靡。
    暗沉的目光看向她的粉红色的双唇,小巧精致,唇瓣上沾着淡淡的水光,看起来饱满可口。
    安安被看得有些忐忑,他西装笔挺的模样很冷肃,五官的凌厉被纯黑彰显得淋漓尽致。正要开口询问,男人却握住了她柔软纤细的右手,以最轻柔的力道将她拉得更近,令她娇小的身躯置于他修长的双腿间。
    靠得太近,他身上的气息搅得她脑子发蒙,她紧张起来,两只掌心不自觉地泌出汗水。他察觉了,抬起她的下巴,黑眸俯视那张明显不安的小脸,淡淡道,“田安安,怎么才能让你完全习惯?”
    “……”习惯你?不是她吹,是真的好困难……
    田安安心口一紧,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粗粝的指腹在柔嫩的掌心暧昧地摩挲,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然后他有力的左臂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强势地揽了过来。
    她步子一阵踉跄,紧接着他冰凉的唇毫不迟疑地压了下来。蛮横的舌在她温热的口中掠夺,长臂微拢,他坚实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一身的水嫩,压制得毫无悬念。她眸子惊诧地睁大,愣愣地盯着这张距离极近的俊脸,两只手僵硬地悬在半空。
    封霄吻她的姿态像征讨一个国度,攻势凌厉,毫不留情。在他面前,她向来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他下颔的线条随着唇舌的每个动作缓缓起伏,她在这种起伏中很快就脑子发蒙浑身无力,两只小手不自觉地抱紧他的脖子,软软的身躯几乎摊在他怀里。
    呼吸愈发困难,她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嘤咛,不自觉地朝后躲闪。他有力的十指稳稳地托在她背心和腰部,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她痛苦又愉悦地皱眉,几乎窒息。
    良久,他停止了对她的攻占,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舐红肿柔软的下唇,在她的唇舌间沉沉一笑,“好甜。”
    她懵懵地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愣了下,“可、可是,我觉得那种茶很苦……”
    “我说你。”他抵着她的唇嗓音微哑,“你尝起来好甜。”
    “……”田安安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世界史上,第一个因羞涩和窘迫而死的人。
    她脸皮滚烫一片,一秒都不敢再面对那张成熟性感的脸,忙忙推搡着他的肩膀,干笑了两声很诚恳地回口称赞,“封先生的嘴也很甜。”
    “……”
    他没做声,少时的沉静后,主卧门被人从外头叩响,随之是菲利亚的声音,恭谨传来:“先生,东西准备好了。”
    封霄淡淡嗯了一声,“进来。”说完,他点燃了雪茄,习惯性地抱起她放到腿上,五指在火热滑腻的小脸上徐徐抚摩。安安浑身都要燃起来了,房门开启的声响传来,她红着脸回头,只见华裔妇人送进来了一条连衣裙,随之便沉默不语地收拾好餐具退了出去。
    田安安晶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异样,紧接着男人高大的身子微动,抱着她站了起来。她吓了一大跳,双腿下意识地缠紧冰冷西装下的窄腰,两只胳膊将他抱得更紧。他单手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将雪茄在烟灰缸里戳熄,这才提步走向衣帽间。
    她浑身虚软无力,全身大部分的重量其实都压在他的左手上,安安有些忐忑,担心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摔地上,于是仰着脖子试探道,“不然……把我放下来?”
    他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道,“腿有力气?”
    “……”这是在嘲笑她还是在夸自己……
    田安安羞涩不已,脸都要起火了,滚烫的面颊深深埋进他的颈窝,任由他抱着自己继续朝前走。
    这一次,菲利亚送来的是深蓝色中袖长裙,长度及踝。封霄将怀里浑身滚烫的小东西放到桌子上坐好,接着将长裙取了过来。他神色淡漠,端详这条裙子片刻,接着就开始动手脱田安安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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