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去的时候还嘚瑟的展现了一下自己晨|勃的英姿,坏坏的贴着唐易的大腿内侧擦了几下。谁知道还没等干什么,屁股上就被人抓了一把。
    唐易是真抓,五指用力一点劲都没留,抓完了还使劲的拍了一下,顾言廷一听那声“啪”的脆响,整个人都僵掉了。
    唐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后轻声问,“挺能耐啊,嗯?”
    顾言廷昨天硬气的时候心里就打过鼓,以往唐易都十分配合,不配合的时候也是他哄着的多,从来没对着干过。昨天俩人飙着劲的时候他就想过万一唐易输了会不会跟他急眼。事实证明这些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唐易果然记得秋后算账了。
    但是那种略带惩罚和折磨的感觉又特别过瘾,他能看出唐易的感觉也更强烈,叫的他几次都差点直接腿软|缴|械|投|降。昨天的时候气氛太好,做的又太投入,他憋了一肚子的下|流话都还没说出口呢,于是这会儿哼唧了一下,又蹭了蹭后不怕死的说,“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唐易挑了挑眉。
    顾言廷毛茸茸的大脑袋使劲往唐易的颈窝里拱了拱,临了的时候又偏过头,靠着唐易的耳朵说,“你还说,‘不要,不要停……好爽……’来着。”
    唐易偏了偏脸,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还有吗?”
    “还说我让慢,我慢了你就让我快,求我干你。”
    “……”
    “可难伺候了。”
    顾言廷一口气说了个痛快,眼见着唐易往后挪了挪,笑眯眯的看着他。随后身上一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唐易已经拧住了他的手腕,随后眼前晃了下,俩人的位置就掉了个个。
    唐易笑的温柔又瘆人,抓住他的双手往上一压,随后低头亲了亲他。
    顾言廷的警报刚刚拉响就被亲没了,他眨了眨眼,正想加深一下早安吻,就见唐易往后退了一下,随后用不知道哪里抓到了衬衣,在他手腕上绕了几下打了个结。
    顾言廷:“!!”
    他想反抗一下,但是看着唐易满身的红|痕又有些怜惜,怕自己用力再伤到他,犹豫的功夫就见唐易面无表情的拿起了床头的润滑剂。
    那是他昨晚从唐易的床头柜里翻出来的。还有小半瓶没用。唐易原本的意图很明显,要收拾他一顿。谁知道把润|滑剂的瓶子拿过来之后就愣了。
    “怎么了……”顾言廷还好奇的抬了抬头。
    “没怎么。”唐易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他一眼,反而从他身上下去了,一边穿衣服一边把那瓶润滑剂丢到了垃圾桶里,“过期了。”
    “啊?”
    “啊个屁!”唐易突然恼怒的踹了他一脚,“拿过期的给我用你还啊?起床!做饭!”他本来想今天早上就把顾言廷给开|苞了,谁知道润滑剂还过期了。虽然外用的东西没什么要紧,但是唐易坚定的认为东西标了保质期就是有道理的。
    可是这事也怪不上顾言廷,公寓是他的,润滑剂也是他的,昨天主动的也是他。所以唐易格外的郁闷。
    顾言廷被这莫名其妙的怒火喷了一脸,有些委屈的举了举手,“可是我这还绑着呢。”
    捆绑什么的又没绑到床头上去,唐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起身穿衣服了。顾言廷装了一会儿没人理,嘴角并用的终于把东西除掉,又飞快的进洗手间解决了一下早上的需求,这才洗漱干净哼着歌的去做饭。
    唐易原本起床的时候还想着早点去公司,等从阳台上看到外面的路况时,索性放弃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刚刚停下,路上厚厚的积雪上脚印都少的可怜。唐易知道这种情况并不是没人出去,而是先前赶着点上班的人踩出的脚印,已经被新下的雪覆盖住了。
    他随后想起了昨天和沈凡说的话,沈凡说考虑考虑给他答复,可是不管怎么答复,估计以后都要面对那些事情。这场寒冬刚刚开始,只是他宁愿这些是冲着他来的,一想到顾言廷和顾家爸妈,他就忍不住有些烦躁担心。
    顾言廷把锅烧上也跟着走到了阳台上看雪,他出来的时候顺道拿了一条羊绒的毯子,把唐易裹住的时候胳膊也把人环抱住了。
    唐易微微挣了一下没挣开,低声说,“对面还有人住呢。”
    “爱看看呗,”顾言廷哼了一声,保持着从后面环抱住唐易的姿势,把下巴搁在了唐易的肩上,“我在广州的时候,上下九那块手拉手的小男生可多了,哎,咱俩当时怎么没那么大胆呢!”
    他说的无比羡慕,听在唐易的耳朵里就有些好笑,“你胆子也不小,我刚找到工作的时候咱俩去烧烤摊上庆祝,你喝多了一路上抓着我不放,还鬼哭狼嚎的唱。”
    “咳咳,那不是喝大了吗。”顾言廷终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一会儿忍不住乐了起来。
    人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追求和欲望,比如小时候的唐易在天冷了就特别渴望一件棉衣,睡觉的时候又会渴望一床棉被,饿了的时候渴望得到一个肉包子,随着时日增长,他慢慢长大,那些琐碎又时刻纠缠着他的欲望也从棉被肉包子,慢慢变成了考个好成绩,多兼一份职。再后来成了找个好工作,住个好房子。
    顾言廷的经历和他不同,但也是相似的轨迹和流程。有人总结说幸福是比较级,比如别人没有的东西,你有了,你就容易幸福。又或者你现在缺少的东西,哪天得到了,相比较缺少的时候你就会很幸福。而幸福之所以难久远,就是因为目标不断的被实现,它们所能带来的满足感便会削弱。
    俩人刚毕业的时候,满心关心的问题就是找个好工作,那时候并没有想的很久远,就是觉得毕业了又没工作的日子让人恐慌。唐易先找到了一个职位,薪酬待遇都不错,俩人当时高兴的不得了,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商量着要庆祝。但是那会儿身上没多少钱,最后只能去烧烤摊吃烧烤喝扎啤。那晚上顾言廷喝的有点大,一路上拉着唐易的手不放,边走边嚎,唱的歌没有一首在调上,扯着嗓子纯粹的靠高度取胜。
    唐易当时也不过是刚毕业的学生,面上再成熟,也是第一次手拉手的在大街上走。他又紧张又羞涩,幸好已经是深夜了,路上没怎么有人。所以他低着头跟着后面走了一段后,也慢慢的抬起了头,抿着嘴直笑。
    后来他们快到住处的时候看见了天桥底下有不少人,带着家伙,开了两辆桑塔纳。一水儿的小光头,大金链子,紧身背心和阿迪的鞋。估计桑塔纳也是标配,唐易见这样的人见多了,扯了引吭高歌的顾言廷就拐进了小道。顾言廷不知所以,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见黑黢黢的胡同里没人,还以为唐易想要野战玩刺激,急吼吼的就要闹着脱裤子,最后被唐易揍了一顿才安安分分的回了家。
    顾言廷喝的虽然多但是没断片儿,后来想起来总是忍不住笑。今天他也没忍住,下巴在唐易的肩膀上蹭了蹭,笑着说,“那地方儿真挺适合野战的,老高的墙,净拐弯的犄角旮旯,也没有朝那边开的大门。你说弄那么个胡同是要干嘛的?”
    唐易没想到这都过去四五年了,顾言廷满脑子里竟然还是野战,没好气的回他,“估计存蝌蚪用的。”
    “啊?”
    “回头还能小蝌蚪找妈妈,啧,多少根小铅笔就在那被掏空了呢。”
    “……”顾言廷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顿时笑的不行。唐易够损的,还小铅笔小蝌蚪……
    俩人好一会儿没再说话,过去的日子是越往前就越快乐。那时候想的不长远,目光也浅,捡个十块钱都能高兴三四天。后来想要的越来越多,攀比的标准越来越高,反而再也没有了那种喝扎啤喝大了,满大街喊着唱歌的时候了。
    顾言廷过了一会儿,才又看了眼楼下,搓了搓手拉着唐易说,“走,回屋吧,锅要开了,我去给你煮个面条。”
    唐易跟他回了屋,坐下的时候发现小狗也醒了,晃晃悠悠的正往厕所跑。那猴急的样儿跟顾言廷倒是挺像的。
    顾言廷下了两碗面条,又打了西红柿鸡蛋的卤,颇有些重操旧业的架势,他回头见唐易看他的时候忍不住嘚瑟的扭了扭,让唐易无语的又转开了头。
    只是这份得意没有维持很久,俩人吃饭的时候他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来电是林锐。
    顾言廷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他撇过去的时候差点一筷子把碗戳出去,想也不想的把电话掐断了。
    这种反应并没有经过大脑仔细想过为什么或者会是什么事,唐易对林锐这两个字的强烈抵触已经让顾言廷形成了条件反射,觉得自己稍有差池就会再次坠入地狱,所以顿时也不管自己是否反应过度了,连看一眼林锐的名字都要哆嗦。
    隔了几秒,电话又响了起来,又被挂断。
    唐易察觉到不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电话第三次想起,顾言廷白着脸看了一眼,忍不住轻轻松了口气。这次是骚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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