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了点,我不能穿。”
    虞斯言终于把眼睛撬开了一丝缝儿,刮了眼光溜溜的项翔,又重新闭上,低声骂了一句:
    “大象鼻子。”
    项翔承受得甘之如饴,美滋滋的把短裤套上,睡到了虞斯言身边。
    床体下陷,微弱的震动猛地将虞斯言的眼皮子震开,
    “你给老子下去,睡沙发!”
    回答他的居然是项翔沉睡的轻鼾。
    “你别给老子装啊!”虞斯言推了项翔一把。
    这么凉?!
    虞斯言表情一滞,下一瞬就羡慕嫉妒恨的瞪了一眼体质偏凉的项翔。
    项翔翻了个身,噌噌床单,睡得死沉死沉的,一点没装睡的模样。
    虞斯言瘪瘪嘴,我说呢,不是醉了么,结果一点醉了的表象都没有,敢情儿在这儿呢!
    吐出一口气,虞斯言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算了,全当躺了一尸体吧!
    68、起早办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项翔七点准时睁开了眼,他定定的瞅着尽在咫尺的虞斯言,用眼睛缓慢勾勒起那柔软了的面部线条。
    还没细细品上几分钟,虞斯言紧阖的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就滚动了几下,项翔勾起一抹坏笑,缓慢的阖上眼皮,把头朝虞斯言凑近了点,几乎面贴面的距离。
    几秒后,虞斯言耸耸鼻梁,睁开惺忪的睡眼,
    “我操!”
    裂开一条缝儿的眼睛猛然睁到最大,虞斯言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坐在床沿儿捂着心脏大口的喘气儿,惊得脸色都有点白。
    项翔象征性的睁开眼,淡淡地瞅了虞斯言一眼,动了动身,平趴到虞斯言刚才的位置上,闭上眼继续睡。
    虞斯言咽了一口唾沫,终于记忆回笼。
    他深吸一口气,怒气冲冲的朝项翔的小腹踢了一脚,不轻不重的,
    “给老子起来了!还睡!”
    项翔不耐烦的哼唧了几句,抓过虞斯言的枕头捂在自在个儿头上,一副赖床小P孩子儿的模样。
    虞斯言好气又好笑,拽过枕头砸了项翔几下,
    “赶紧起了,还得办事呢!”
    项翔趴着一动不动,嗓音带着清晨的沙哑,
    “现在还早,买家都还没起,再睡会儿。”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一脚把项翔从床上踢了下去,
    “苍井空老师都说,如果你不能在床上挣钱,那就不要赖床!”
    项翔从地上坐起来,懒洋洋的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
    “那么早干嘛去?而且我就这幅模样出去?”
    虞斯言顾自在衣柜里翻找着,丢了一件大体恤到头上,
    “这是我这最大的一件儿了,试试。”
    项翔搓了一把脸,扯下盖在头顶的白布,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的体恤一摸就知道质量有多差,他认清正反面,没一丝犹豫的套上身,
    “裤衩。”
    虞斯言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这不是没有么,矫情什么,就选这么着吧。”
    项翔一眨不眨地盯着虞斯言脱裤子穿裤子,沉声道:
    “不穿裤衩走路会拍肿腿。”
    虞斯言套上衣服,
    “你当你那是金条呢!”
    一眼瞪过去,
    “噗,哈哈哈……”
    虞斯言一手抱着脖子一手捂住眼睛,撑着头闷笑不止。
    项翔埋头看了一眼自个的装束,正面一兰红相间的大花短裤,上面一白色大T写着四个橘黄色的大字——中国联通!
    这一身不伦不类的,怎么看都是猥琐闷骚宅男。
    “去,去洗漱吧,哈哈,快去。”
    虞斯言笑得岔气儿。
    项翔经过虞斯言的时候用手肘顶了一下虞斯言的后腰,虞斯言憋着的笑声顿时爆炸出来,响彻公司。
    项翔开始洗漱,虞斯言笑着吸了吸鼻子,走到外面的办公室,拿着手机打了个“110”,
    “喂,我的车被偷了,嗯,红色福特皮卡,嗯对,具体时间不知道,就是昨儿晚上,停在渝中区两路,渝ANB007,好的,行,我等你们电话。”
    挂了电话,虞斯言把桌上的烟、火机还有车钥匙一股脑塞运动裤裤兜里,蹲下身穿鞋。
    项翔一下巴的胡茬,根根直立,挂着点点水珠,慢悠悠的走出休息室,靠在墙上,盯着虞斯言的背说:
    “是不是要去公安局?他们不会从两路的监控开始查么?”
    虞斯言系好鞋带,站起身,跺了跺脚,边朝休息室走边说:
    “我心里有数,昨儿晚上故意走得偏,就是怕出岔子,你就甭操这心了。”
    项翔耸耸肩,一点不见外的从茶几上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厨房在哪儿,我弄饭去。”
    进了休息室的虞斯言没回项翔这话,倒是爆吼了一声:
    “你居然用我的牙刷!你不知道牙刷是私人物品啊!”
    项翔心安理得地回答道:
    “裤衩不也是私人物品么,你都同意我穿,牙刷有什么,别这么矫情。”
    得,虞斯言老拿‘矫情’堵项翔的嘴,现在又砸自个儿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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