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越撅了撅嘴,甜腻腻地说,“我的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啊,20不就是还小么,而且你自己理解错了,我是15发现自己对女人没感觉,很恐慌,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20那年我妈给发现了,就带我去算命,然后大师一说,我这才顿悟,原来我是GAY啊!”
    萧伟感觉脑细胞都死了一地,不过,他又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你十四年前算命的时候20了,现在你多大了?”
    吕越愣了一下,这都算不过来?
    “34了啊。”
    萧伟,“……”
    吕越笑呵呵地说,“大师说了,你比我小五岁,你今年29了吧。”
    “……”
    “大师还说了,……”
    萧伟无语的听吕越de吧de了将近五分钟,全是“大师说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我明天就派最好的素描师去找你,你给我把这人画出来,就是幼儿版都给老子画出来!”
    “好啊,我等你哦,啊对了,项翔让我和你联系是为了签证的事儿。”
    突然把话转到正事儿上,萧伟倒是愣了一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天直接去领事馆就成,有人等着你,去了就知道。”
    吕越一改刚才纠缠不清的风格,这时候倍儿爽快的答应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萧伟莫名其妙的盯着手机看了老半天,老子怎么和他还聊上了!
    另一边,吕越看着手机上荡妇伟的电话号码,贼兮兮的一笑,果然是个用生命在八卦的小可爱!
    这天晚上,一整天都没吃下一口饭的萧伟临睡前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加俩符号,可就这么一点信息量就让萧伟做了一宿的噩梦。
    “相公,晚安!”
    而这天晚上,就在荡妇伟在噩梦中挣扎的时候,项翔正被虞斯言追着满公司的打,边躲还边不死的问,“言言,你就给我说吧,你是到底怎么和冯欢又联系上的,为什么还要让公司的人入她的会呢?这脑子里有事儿,我真睡不着……”
    虞斯言握着拖鞋喘着气骂道,“你妹啊,项翔你个龟儿子的,你给老子站住!不准动!老子今天非抽得你十八朵桃花开!”
    ……
    第二天大清早,牛芬芳还是六点不到就来了,大老远就看见替天行讨债公司门口站着一人,走近了一看,不由有点纳闷儿,“你这是……等我?”
    项翔在大门口喂了大半宿的蚊子,浑身都是疙瘩,他挠了挠胳膊,淡淡地说,“你进去吧,小声点,他还在睡觉。”
    牛芬芳这才发现公司的大门根本就没锁,她看到项翔浑身的红疙瘩,好心地说,“你别站这外头了,蚊子多。”
    项翔还是那句话,“你进去吧。”
    牛芬芳劝了一句,项翔不听,她也没法儿。
    虞斯言依旧是7点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拿着一瓶风油精边下楼边对着门口的项翔喊道,“进来吧。”
    虞斯言把人拽住,将风油精塞到项翔手里,然后对牛芬芳一招手,“你跟我上来,咱们签合同。”
    就当项翔在厨房里给虞斯言煮开水蛋的时候,萧伟终于被手机的一阵狂响给解救了,可谁知,一场虚惊的噩梦出来下一秒就进入了现实版的炼狱。
    吕越朝气蓬勃的一声喊从手机里震响,
    “起床啦,做早操啦,喝牛奶啦!”
    89、我是你的谁
    项翔煮好早饭出来的时候,虞斯言和牛芬芳还没有下楼来。
    简简单单一个签约,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可见并不顺利。
    虞斯言在谈正事儿,既然打一开始就没叫他,那就是不想他插手。
    项翔把桌上的早餐用罩子罩上,放松了脚步走回房。
    房间并不隔音,即使一墙之隔是虞斯言的休息室,可就凭项翔的耳力,还是能听见虞斯言和牛芬芳大致在争论着什么。
    项翔点上了一根儿烟,一边抽一边焦躁精力听着,正听到牛芬芳说一定不能动粗,项翔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把电话接通,丢在一边。
    果然,一出声就是80分贝。
    “项翔,你居然把我手机号儿给了那老妖怪!老子上辈子是睡了你老婆还是强了你闺女,你这辈子要这么整我!”
    项翔皱了皱眉,拿过枕头把手机给盖住,继续监听虞斯言那边儿的动静儿。
    抽完了一根儿烟,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转手掏出枕头底下的手机,不咸不淡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萧伟昨儿一天没吃饭,晚上睡眠质量也不佳,现在又一口气大骂了这么一会儿,中气都有点不足,声音自然也弱了,“我要用用你的人脉网,查个人,先给你说一声。”
    项翔生出点好奇,萧伟都找不到,那这个人一定不一般,“你要找谁?”
    萧伟想到这人就一肚子亟待倒出来的苦水,项翔这么一问,就是给他开了闸了。
    “一个叫韩东的东湖术士……”
    项翔闲着无事,当听故事一样把吕越的传奇算命故事给听完了,最后沉吟片刻,说,“行,你找打了人给我说一声,我也算一卦。”
    萧伟以为项翔这是反讽,“成啊,找到了我立马告诉你。”
    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项翔不用再和萧伟消磨时光,立马就挂了电话,走出去。
    虞斯言站在办公室门口,朝着里面的人说,“那我就先不下手,等你把单子列给我,我再开始。”
    牛芬芳把签好的文件塞进包里,第一次露出笑容,“那我回去想想,整好了明天再来。”
    虞斯言给牛芬芳让开门口的道儿,站到项翔向前,提醒了一句,“你以后别大清早来,九点以后再来。”
    牛芬芳答应了一句就下楼走了。
    项翔看了牛芬芳的背影一眼,仰头对虞斯言说,“吃饭吧,都晾凉了。”
    虞斯言斜抬起脸,看着项翔发黑的眼圈,说,“吃完饭你去睡个觉。”
    项翔顺着虞斯言的话问,“这单子不是已经签了?今天不用做事儿吗?”
    虞斯言走下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说女人的磨叽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在稳步增长?”
    虞 斯言夸张的耷拉下肩膀,有气无力地坐到饭桌前,边揭开罩子边说,“那大妈是我见过最磨叽的了,我给她说,既然她不想来武的,那就先来文的,我先上他儿子公 司去一趟,按照正常路子,让公司上级施压,她立马就给我否了,说是这样影响她猴子的工作,我说那成,我就直接上他家去找人,她又说家里有孩子,这样对她孙 子影响不好。反正我是说一个她否一个,所以我干脆让她自个儿回去列个单子,有哪些顾虑,全给我写清楚了,省得我费口舌。”
    项翔不动声色的听着,给虞斯言夹了一块儿卤肉,然后慢悠悠的一语道破,“我都说了,寻是她亲猴子,这事儿看着简单,其实不容易,你要找准她的心思才成。”
    虞斯言哼笑一声,喝下一口豆浆,砸吧了几下嘴,“她的心思?我都快不明白她啥心思了,她想把钱要回来这心是挺坚决的,可她对她儿子一点硬不起心,你说她这是啥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我替她去求她儿子还钱?”
    项翔盯着虞斯言气得有点鼓的脸颊,不自主的伸手在虞斯言脸上一掐。
    这一掐,俩人都懵了。
    虞斯言浑身一僵,羰着碗直愣愣的瞪着项翔,大脑完全无法接受这是发生了什么。
    看着虞斯言震惊得发愣的脸,项翔心里咯噔一下,遭了……
    动作保持了两秒,虞斯言嘴角开始抽搐,虎目开始染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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