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随便虞斯言怎么闹,只要床上的主要是他的就成了。
    项翔一身冰寒之气的走到虞斯言面前,一点停顿都没有,直接侧坐到了虞斯言大腿上,背脊坐得笔直。
    冯欢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跟块儿石板一样的身躯,如此的宏伟,把后面的虞斯言都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虞斯言大喜过望,心情大好的环住项翔的熊腰,抬起手里的猪蹄儿凑到嘴边2儿,“来,吃一口,味道挺好的。”
    项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说,“你喂我。”
    虞斯言大笑起来,用嘴撕下一块儿油亮的肉皮,把脸早向项翔。
    项翔俯下头,长舌在虞斯言嘴里一捞,将肉整块卷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虞斯言舔着嘴唇,环抱项翔的那只手顺着衣摆钻进衣服里,用力揉搓着项翔光滑紧致的肌肉,狞笑着说,“怎么样,好吃吧。”
    项翔吃得很优雅,咀嚼的幅度很小,慢慢咽下嘴里的肉,他淡淡地说,“一般。”
    虞斯言拧了一把项翔的腰肉,笑骂道,“别人的东西,吃着还这么挑。”
    冯欢瞪出来了,她看着项翔讷讷道,“你们,你们是……你是他……”
    项翔一脸冷酷地沉声道,“他是我老公。”
    “……”
    这话如惊涛骇浪,地裂山崩,所有的人都梗着脖子倒抽了一口气,连虞斯言也不例外。
    空气凝滞了整整十来秒。
    虞斯言突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声,他一把勾下项翔的脖子,在唇上使劲儿的狠嘬了几口,响亮的打啵儿声跟响指一样清亮。
    冯欢怔怔的瞅着面前俩大老爷们儿,有点呛住似的的干咳了几下,然后眼神发直的倒抽了几口气,忽地就开闸了!
    “呜呜……呜呜……啊!”
    一堆大老爷们儿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冯欢突然仰起脸,开始嚎啕大哭。
    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张着嘴,哭得倍儿豪迈。
    “啊……啊……呜呜……”
    虞斯言面部肌肉抖了抖,他见过很多女人哭闹,可还没凶过这么哭得跟头牦牛喘气儿似的,如此豪放……
    他让项翔站了起来,然后蹲到冯欢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那什么……冯欢,你别哭啊。”
    冯欢哭嚎着扯着嗓子骂道,“你他妈啃你的猪蹄儿去,你管我哭不哭,啊……呜呜……”
    虞斯言尴尬的抠抠头,“你别哭了,真的,挺丑的。”
    这么一说,冯欢嚎得更是跟杀猪一样儿,“老娘丑不丑跟你毛关系啊……呜呜……你他妈喜欢男人你咋不早说啊!老娘还用得着这么大清早卤猪蹄么……啊呜呜……”
    虞斯言蠕动了几下嘴唇,支支吾吾地说,“谢谢啊……挺好吃的。”
    冯欢拿哭红的泪眼凶神恶煞的瞪着虞斯言,一把将保温桶塞进虞斯言手里,哭骂道,“你他妈滚边儿啃你的去,让老娘之一的哭会儿!”
    骂完,她趴在桌上,一边捶桌子,一边蹬腿的玩命嚎了起来。
    虞斯言抱着保温桶后退几步,站到项翔身边儿,一脸惊恐的瞅着发飙的冯欢,小声说,“你说刀一会我条是走火入魔了,会不会冲过来撕了咱俩?”
    项翔淡淡地瞥了虞斯言一眼,说,“那你记得保护我啊,老公!”
    165、新途
    冯欢嚎了半个来小时,总算是把所有力气都哭没了,她抽噎着站起身,在一堆男人的注目下,洒脱的朝暡天大门走去。
    “唉,你的东西。”虞斯言低声提醒道。
    冯欢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地说,“老娘不要了,你抱着它一块儿去屎吧!”
    虞斯言想着保温桶里的猪蹄儿,有点吃不下去的感觉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冯欢走没影儿了,还在出神。
    “人都走了,还在看什么呢。”
    虞斯言眨了几下眼,说,“我在想要不要追出去,把东西还给她,但这样又像是在追女朋友似的,挺别扭。”
    项翔扯住虞斯言的胳膊往楼上带,“做事儿别这么拖泥带水的,对谁都不好。”
    虞斯言茫然的被扯着走,很纠结的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很果断的把这些猪蹄儿全部清空掉?”
    蕨大方的同意。
    “可以,但是你要果断一点,没让我看见丁点残余。”
    “那骨头怎么办?”
    “啃掉。”
    “……”
    最终虞斯言还是把那些猪蹄儿干掉了,它们毕竟是无辜的,不能因为大人们吵了架就将它们随便抛弃,这是对不起造物主的,至于那些嚼不动的大白骨头……也让路边的流浪狗对虞斯言的印象大为改观。
    虞斯言水足肉饱以后,因为前段时间数以百亿计的子子孙孙都人道毁灭了,所以他很认真的将得之来的精力投入了正经事儿里。
    “项翔,咱们下午去一趟监狱吧。”
    光是这称呼,就让项翔听出了虞斯言话里的严肃,“你去看万王才(原文)?”
    “不是,我已经凑够钱了,我得去见一趟周正。”
    “想把钱琮给他了事儿?”
    项翔抽出根儿烟丢给虞斯言,虞斯言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说,“嗯,这笔债拖了十多年了,是时候到头了,我盼着这天盼了不知道多久。”
    项翔给虞斯言点上火机递了过来,虞斯言叼着烟,眯着眼把烟点上,白袅袅的青烟盘绕而起,又勾出些回忆。
    虞斯言发现,曾经那些不堪的往事不像原来那么难以启齿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项翔。
    这男人偶尔皮,偶尔贫,经常没个正经,但却给他沉稳的感觉,安心,像是一座静静伫立的高山。
    安全感么?
    虞斯言突然脑子里蹦出这词儿来,觉得觉得有些可笑,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居然还气管安全感么。
    “要我陪你去么?”项翔问道。
    虞斯言这段时间都有些习惯强势的项翔了,这么突然开始征求他的意见,搞得他还有点不习惯,“我只申请了我一个人见他。”
    他不想项翔去见周正,周正这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坨烂泥,看着只会让人膈应,已经脏了他的眼,他绝对不能让这人再脏了项翔的眼。
    “嗯,我在外头等你出来。”
    虞斯言被烟呛了一口,“你这人说话能不能想好再说出来啊,老子这是去探监,不是进监,别咒我成不。”
    项翔靠在虞斯言的办公桌上抽着烟,说,“还不是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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