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纠缠了一会儿,感觉要搅出火来了,虞斯言赶紧别开脸,严肃地说:“够了。”
    项翔轻啄着虞斯言的脖颈,吸去水珠子,不满的抱怨道:“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胜点灯。”
    虞斯言一掌压在项翔的脸上,将人推开,“我才是百姓。”
    项翔长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倒在虞斯言的床上,哀叹道:“你干脆把我封印了吧,等一年之期到了,你再把我放出来。”
    虞斯言笑着把湿毛巾砸到项翔脸上,别了人一眼,朝外面走去。
    项翔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再一次的轻叹,他抓过虞斯言的枕头,深吸了一鼻子虞斯言的味道,舒服得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虞斯言下了楼,打算帮白素的忙,却被白素从厨房轰走了,于是只好到客厅陪项爱国下围棋。
    项翔还真是在虞斯言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中午快吃饭了,才从楼上走下来。
    虞斯言一见项翔,就把人叫到了围棋桌边,替他下棋,而自个儿起身去给项翔热汤。
    项爱国和项翔的关系,在虞斯言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些改善,至少能平心静气的坐到一块儿了。
    虞斯言没几分钟就端着鸭汤回了客厅,项翔一见虞斯言走过来,一招棋就把项爱国给将死了,点情面都不留,气得项爱国直瞪眼。
    项翔正端着汤喝,别墅的门控就响了起来,虞斯言扭头就去开门,却被项翔拽住。
    “我去。”项翔把碗塞到虞斯言手里,抬脚就走。
    虞斯言眨巴着眼,盯着项翔急切的背影,有些纳闷儿。
    没一会儿,项翔就提着一个大盒子进来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嫌恶地说:“你就接着矫情吧。”
    项翔看着虞斯言微红的脖子,淡笑了一下,“起司口味的。”
    虞斯言瞬间就没出息的开始分泌唾液。
    过了一会儿,别墅大门再次敲响,项昊天竟然都从公司回来了,这让虞斯言多少都有些诧异。
    项昊天也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走进客厅坐下,拿着文件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白素就笑着招呼一大家子入席了。
    虞斯言这时候才突然心里钻出点情绪来,有些期待,有些惶然。
    白素拽着虞斯言进了餐厅,看着满桌子的家常菜,虞斯言喉头哽咽了一下,心底瞬间发软。
    都知道虞斯言的性子,所以一家人都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坐拢了来,等着虞斯言开口。
    虞斯言有些茫然的环视了一圈,嘴笨的毛病又钻了出来,张口结舌的蠕动着嘴唇。
    下人在这时候把项翔订的蛋糕拿上了桌,这温情的气氛本该让虞斯言更加尴尬,可当他看见这蛋糕时,心里的窘迫瞬间都化解了。
    “项翔?”虞斯言咬牙切齿的盯着蛋糕唤道。
    项翔看到蛋糕,脸色也是瞬间靛青,他眼巴巴的瞅着虞斯言,“这真不是我干的,我给蛋糕师说的是要做一个‘寿’字。”
    虞斯言看着起司蛋糕上用黑巧克力书写的巨大了一个‘受’字,霍霍的磨着牙。
    项翔阴着脸,有点欲哭无泪。
    暖洋洋的气氛瞬间跌倒了冰点,连白素都别开了脸,不去触碰这火星子。
    虞斯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谢谢。”
    说着,他拿起刀叉,把蛋糕面上的整个‘受’字,整齐的切了下来,分成小块儿,堆到自己的碗里。
    项翔有些惊讶的微张着嘴,眼波震荡,慢慢地勾起笑容。
    虞斯言默默无言的将蛋糕切成小块,分给了每一个人。
    项翔盯着盘子里比自己手掌还大的一块蛋糕,哑然失笑,果然还是生气了……
    没有热烈的祝贺,没有喧闹的祝福,甚至连吹蜡烛和许愿都没有,可就在这淡淡的气氛下,虞斯言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晚上,虞斯言破例睡会了主卧,虽然依旧是抱着纯睡觉,但项翔觉得心脏都胀满得要撑开了。
    平静的休养中,夏去秋来,虞斯言又熬过了他最厌恶的夏季,在凶猛的秋老虎过后,开始享受他美妙的冬季。
    11月的天气还不算太冷,虞斯言就提早把项翔的厚衣服都准备好了。
    项翔每天都穿得挺臃肿的出门,经常悟出一身热汗,可虞斯言喜欢看他满脸红热好气色,他也就无所谓的捂着。
    再隔一个月,就是来年的一月了,项翔也要重新投入到工作里,能呆在虞斯言身边、如此悠闲的日子也还剩最后一个多月。
    虽然项翔没说,但虞斯言看得出来,随着日子越来越久,项翔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就连虞斯言自己也多少感到有些无趣,项翔的身体已经不用太操心了,每天也不再需要他的照料,俩人不是在家呆着,就是出去兜风,简直有些无所事事,好像都有些找不准人生的价值在哪儿了。
    工作,事业,对于任何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而言,这都是本能,累了,休息几天,但要是长期这么闲着,就会感觉到人都快腐烂了。
    项翔快要开始工作了,虞斯言也开始琢磨自己的前路。
    将‘替天行讨债’复活?
    可项翔的身份保持一天,他的危险就依旧存在一天。
    但,如果不走这条路,他又能做什么去呢?
    就在虞斯言陷入迷茫之际,又一件大事儿发生了。
    由于项翔生病的原因,这近一年来,协信和翔飞都是项昊天在管理,项翔丝毫没有插手。
    却不想,到了快年底的时候,突然爆出了项昊天开年时的一个大失误,直接让协信亏损了八十多个亿。
    买下的地皮竟然是一块污染重地,根本不能使用,而协信前期后期的资金都已经投入项目中了,建成的商业街都已经初具规模,连周围的策划都开展了起来,这时候才被查有问题,所有的投资都打水漂了。
    协信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银行的贷款根本补不上断裂的资金链,如此巨大的亏损,所有人都在坐观项家的倒下,没谁会傻到伸出手让自己也被拽下水去。
    如此拙劣的戏法,明摆着就是有人挖了个坑让协信跳,而那时项翔正病中到最严重的时候,项昊天又时隔多年再次接手,一个不注意就被人黑了。
    项翔接到着烂摊子的时候,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个是等着协信被收购,另一个就是抛售手上的翔飞股票,保全下协信地产。
    下黑手的明显就是翔飞董事会的人,无非是因为项翔对王董的强势打压,让他们猛然察觉,项翔已经成为一枚不可控的棋子,于是趁着项翔病中无暇的机会,要将项翔废掉而已。
    失去协信,项翔就只是翔飞集团的总裁,简而言之,也就成了一个完全的工具,没有了后援支持。翔飞还在不停的扩大,项翔手上的占有的股份也会随之缩水,被卸下总裁一职,那是早晚的事儿。
    如果项翔要抛售翔飞股票,保全下协信地产,那更顺了他们的意。只要项翔一抛售,他们就收购,这样项翔和项昊天俩人的股票合一块儿也不可能达到50%,董事会只要一致决定罢免项翔的职务,那项翔就只能从这位置上下来,甚至有可能连协信地产都将从翔飞集团中剔除。
    项翔和项昊天谈了一整天,最后决定,抛售股票,保全协信。
    果不其然,一周后,翔飞就召开了全董事会议,罢免了项翔的总裁一职。
    234 归国
    翔飞总裁换人的消息在商界迅速传开,第二天就传到了远在奥地利的萧伟耳中。
    “什么?”萧伟听着副手的汇报,震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副手颔首道:“听说是因为今年年初的时候项总得了重病,所有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项老总在管理,失误的决策也是项老总在任时期下达的。”
    萧伟更是不可置信了,“重病?我怎么没接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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