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喜欢孤赠予小姐的一切吗?”他凑近明斟雪耳畔,哑声问道。
    “陛下的话太多了,不许再说。”明斟雪羞愤难当,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独孤凛握着她的手顺势贴上侧脸:“小姐害羞了?”
    “可是小姐与孤正在进行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呢,小姐还没亲眼看上一看呢,便害羞了。”
    “你住口,现在!立刻!出去!快些出去!”明斟雪下了逐客令。
    独孤凛剑眉皱起,握住她的膝往肩上一推。
    “待到小姐看过了,孤再出去。”
    他墨眸中蕴着缱绻:“小姐很美,真的很美。”
    “你……”明斟雪捂住自己的双眼,刚想出声叱他,外间出其不意响起明夫人的声音:
    “斟儿,娘亲听守夜嬷嬷说你夜间睡得不安稳,过来看看你。”
    “娘亲要进来了。”
    明夫人言毕,稍顿了顿,推开了里间的门扉。
    鲛绡帐中笼着的一双人影闻声骤然一僵。
    第99章 第 99 章 ◇
    ◎“我要嫁你。”◎
    “斟儿。”明夫人轻唤了声, 推门步入里间,身后跟着守夜嬷嬷。
    “陛下快走!”明斟雪毫不留情将他一把推出,扯过衾被盖在身上。
    “斟儿?”
    无人回应, 鲛绡帐内传来平稳匀称的呼吸声。
    明夫人转过身, 压着声音同守夜嬷嬷说道:“脚步声放轻些, 看样子这孩子又睡过去了。”
    守夜嬷嬷“欸”了声应下:“夫人, 小姐既睡下了,您便先回罢,这儿有老奴照看着。”
    “我再过去看上她一眼。你方才说斟儿夜间哭得抽抽噎噎,我听着消息心里难受, 总得亲眼看过了才能安心。”
    明夫人移步走至女儿床榻前,担心窗纱透过来的光扰了她安眠, 故而未将鲛绡帐完全撩起,只抬手挑开一角。
    少女睡颜姣好,两侧青丝被香汗打湿贴着面颊, 一双柔荑搭在身前安安静静睡着。
    明夫人不由皱了皱眉头,伸手帮女儿拨开散乱的湿发。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明夫人取出帕子替她拭去额上鼻尖上的细密汗珠,又用手背贴在她绯红的面颊上试了试温度。
    明斟雪紧张的面上更热了些。
    “这得梦到多恐怖的事才被吓成这副模样。”明夫人忍不住心疼。
    守夜嬷嬷跟着看了一眼:“小姐出了许多汗,身上大概也是不甚舒服的, 老奴带人去盥室预备一池温水, 供小姐醒了之后沐浴。”
    明夫人颔首道:“好,吩咐人在盥室里放足一池温水, 让斟儿泡在里头舒缓舒缓身心。”
    盥室?!
    大事不好!
    独孤凛就藏在那儿。
    明斟雪紧阖着的眼帘颤抖了下。
    她不能再装睡了, 得想个法子拦住嬷嬷。
    明斟雪略一踟躇, 正想寻个契机开口, 那守夜嬷嬷忽然问了句:
    “流萤, 小姐这闺阁里用的什么香,味道同相府中惯用的熏香很不相同。”
    “没什么不同呀,不过是今日加的料足,熏的香味更浓郁些。”流萤道。
    “香料的份量焚这么重做甚么,影响小姐睡眠。”那嬷嬷说着便要指使人去将香炉撤走。
    明斟雪心头猝然一紧。
    她还没来得及帮独孤凛打掩护,自己反倒先陷入困境之中了。
    那香料是她夜间故意添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住鲛绡帐内的缠.绵味儿。
    眼下帐子挑开了一角,香炉若是被搬走了,少了一层馥郁香气遮掩,片刻的功夫明斟雪便会漏馅。
    得了,我自顾不暇,陛下您自求多福罢。
    明斟雪裹着被子,声音仍带着睡意呢喃道:“好吵啊。”
    她缓慢睁开眼,故作诧异,问道:“阿娘,您怎么在这儿?”
    “声音吵到斟儿了?”明夫人面露担忧。
    “阿娘晨间醒的早,听嬷嬷说你梦魇怕得厉害,便过来看看你。”
    明夫人捏着帕子擦净明斟雪面上的细汗,顺势往下想帮她擦一擦颈子。明斟雪神色一慌,抓住衾被抢先一步将颈上痕迹遮挡得严严实实。
    “阿娘,我没事了,您先回房休息罢。天色蒙蒙亮,容我再躲个懒赖会儿床罢。”
    明斟雪拽着明夫人的袖子轻轻摇晃,想将房内一应人尽快哄走,免得香气淡薄后会漏了馅。
    “夫人,汤池的暖浴备好了,小姐现下可要去起身沐浴?”嬷嬷这时从盥室回来,见明斟雪正同明夫人说这话,便提醒了一句。
    “不必了,既然斟儿开口说想再歇上一会儿,那便……”
    “阿娘,”明斟雪握住她的手,僵硬地笑了笑,“我忽然又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的确不太舒服,不如你们先出去,我换上一身干净衣裳便去沐浴。”
    “也好,”明夫人转身去唤流萤,“过来服侍小姐更衣。”
    “不必不必不必……”明斟雪连连拒绝。
    流萤那丫头藏不住事,夜间落了一身的痕迹若被她看见,多半得出纰漏。
    “阿娘,小事一桩,我自己来。”明斟雪面上挂着尴尬的笑,也不敢当即起身,只是笑着催促道:“各位请回罢,我要更衣了。”
    好不容易将一屋子的嬷嬷并侍女哄出去,明斟雪长舒了一口气,直挺挺躺在榻上,心有余悸。
    她这时才敢松开紧攥在手里的衾被。
    更什么衣?她藏身衾被里,压根不着寸.缕。
    自颈下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锦衾寸寸扯落,明斟雪借着天光,看清了自己白皙的肌肤上印出的一枚枚红印。
    自上而下没有一处幸免于难,新的覆上旧的,旧的再覆上初次未消褪的……
    “你属狗的么,这么会啃!”明斟雪愤愤抱怨了句,揪出角落里被独孤凛扯落的衣裳,展开一打量——
    嚯,襟前撕开好大一个豁口。
    气的她恨不能将始作俑者撕的同那可怜的裙裳一般。
    明斟雪藏起扯坏的衣裳,换了身中衣,仔细遮起每一寸被欺.负得泛红的肌肤。
    她扶着床榻尝试着起身,脚尖一落地,险些摔了个跟头。
    明斟雪心底不是滋味,暗暗发誓要报复回来。
    “流萤。”她唤道,“过来,扶我一把。”
    “小姐您没事罢。”流萤感觉她行走得甚是吃力。
    “没事,”明斟雪咬牙切齿,“我好的很。”
    她抵着盥室的门扉,转身将流萤关在门外,叮嘱道:“守好门,莫要让别的嬷嬷或是侍女进来。”
    待到流萤出声应下,明斟雪这才放下心来,绕过屏风朝里间的浴池走去。
    室内看着空无一人,除却流水声很是安静。
    “出来罢,陛下。”明斟雪环顾四周。
    “我房中人都走了,现下是陛下脱身的好时机,还不考虑趁早离开么?”
    两耳只闻水声潺潺。
    “陛下若再不现身,我也走了。”明斟雪拢着中衣,转身作势要离开。
    身后倏的窜起一阵风。
    明斟雪瞥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身去看他,蓦地被人掐着腰肢重重砸入汤池中。
    激起水花千万重,声势浩荡。
    两人衣衫尽湿。
    “小姐!”守在外头的流萤也被这阵声响惊到了,忍不住出声关切:“小姐可还安好?里间发生了甚么?”
    “我没事……”明斟雪自汤池中扑腾着双臂勉强稳住身形。
    一臂横过身前收紧,将人揽入怀中,独孤凛滚热的胸膛顺势贴上她的后背。
    “躲什么,小姐还没尽兴呢。”他捉住明斟雪挣扎着的一双柔荑,将人按在汤池边缘压住。
    “我尽兴了,我真的尽兴了……”明斟雪被他牢牢抵在身前,身子一寸一寸收缩着,脚趾越蜷越紧。
    “孤不信,这里很诚实地在告诉孤,小姐明明没饱。”独孤凛将下颌埋在她颈窝里,动作间紧盯着她面上的变化。
    视线一落,他轻啧了声:
    “肿了呢,真可怜。”嘴上说着可怜,他却故意攒着劲去磨,将明斟雪紧密抵在石壁与胸膛之间,让她无处可逃,卷起水波汹涌一下一下凶猛冲击着她瘫软的身体。
    明斟雪眉心紧紧蹙在一处,张着口歂息,薄肩颤得不成样子。
    “放开我…放开我……”她声音变了调子,“我是来沐浴的,不是来和陛下在水中……嘶啊。”
    她嗓间突然失了声,未说出口的话软成一声声呻呤流水一般淌出。
    “不是来和孤做什么?”独孤凛掐住她的腰肢一上一下。
    明斟雪伸手勉力攀着汤池边缘想要支撑住身子不往下滑,可石壁沾了水,滑溜溜的,她根本攀不住,反倒致使身子下沉时几度三番契合他的动作,加深了距离。
    独孤凛游刃有余掌控着她的愉悦,眉目一低,目光被她挣扎着的手臂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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