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绣还在清理女儿的衣服口袋,见女儿拿着饼干要她吃,她刚想接过往嘴里塞,钟越河让她先别拿,他拿了里面比较大的一块,把上面沾到的衣服棉毛弄掉,确定见不到什么不该出现在饼干上面的东西后,喂给王锦绣吃。
    “饼干好吃,奶香味十足。”就是有点潮了,放在闺女口袋里一天,不脆了。
    钟越河接了“吹毛求疵”的活,剩下的饼干碎,他确定弄干净了才吃,不光他们当爸爸妈妈的吃,两个小孩也吃。
    汤圆叶子都吃出差别了,说早上最好吃。
    钟越河:“饼干一直放口袋里,压碎了肯定没那么好吃。”
    王锦绣还在清理口袋,总想把衣服清洗一遍,但这是棉衣,洗一次,损伤一次。
    “叶子,以后食物不可以放在口袋里,会弄脏衣服的,妈妈给你准备个小布包,你放小布包里。”
    最后,她还是决定把女儿衣服拿去洗,吩咐丈夫去煮饭,她洗衣服。
    女儿的衣服小,洗起来方便,洗完衣服她就去找小布包,剪了块油纸垫进去。
    油纸是越河买糕点剩下的。
    没被油浸透的油纸,她都会清理一遍,放太阳底下晒晒收起来,这些油纸总算有用处了。
    钟越河见状:“按我说不该让闺女把食物带回家。”
    “儿子闺女孝顺,想着爸爸妈妈有错吗?你别说孩子了。”
    小布包是钟越河给她买的,来省城后,他已经给她买了两三个布包,她把最小的留给闺女。
    ? 第53章
    虽说带饼干给爸妈是叶子自己的事, 但说起孝顺的时候,王锦绣想把汤圆一起说进来。
    他们家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都会为爸爸妈妈着想。
    父母性格截然不同, 教育孩子的理念肯定会有所不同,钟越河不太管孩子的事, 即使不赞同她的想法, 他也不会说出反对的话,或者仅仅是说, 并不会强烈反对。
    他觉得锦绣太过关心孩子很没必要,然而他没经历过怀孕生产的痛苦, 没资格干涉她如何教育孩子,如何和孩子相处。
    小布包对妈妈来说太小,对女儿来说太大, 叶子想把虎头帽和虎头鞋还有小贝壳以及阿姨送的玩具装进去。
    王锦绣不许:“不能带那么多东西去托儿所,太重了,背着重重的东西,叶子会长不高, 和妈妈一样驼背, 而且在外面把你的宝贝们弄丢,爸爸妈妈都没办法帮你找回来,在家里弄丢妈妈一定帮你找到。”
    叶子想到宝贝会丢, 没再坚持带到托儿所去, 说完不带宝贝后,摸摸自己的头说冷。
    十二月份冷下来了, 但也没冷到需要给女儿戴帽子保暖的程度。
    叶子头发长得挺好, 足以为小脑袋御寒, 她只是想戴虎头帽了。
    在村子里王锦绣还怕虎头帽被别的小孩抢走或偷走, 在托儿所不怕,要是明早闺女还记得,她就给闺女戴上虎头帽。
    闺女现在说头冷,她告诉闺女,可以自己去拿帽子戴头上,有妈妈的允许,叶子自己去睡觉间找帽子。
    关心闺女的同时,也不能冷落儿子,王锦绣开始关心儿子,同丈夫说起幼儿园的事。
    钟越河听完:“下个月月初带汤圆去幼儿园问问,具体时间月底再定。”
    幼儿园放假早,后个月过年,下个月月中或者月底就该放假了,他们一家人要月初去询问。
    再晚赶不上新学期入园了。
    王锦绣看向汤圆:“下个学期汤圆就不和妹妹待在托儿所,妹妹在托儿所,汤圆要去幼儿园了。”
    汤圆问妈妈托儿所和幼儿园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王锦绣也说不出来,目光求助丈夫。
    她现在只知道托儿所带小孩方式,不知道幼儿园的。
    钟越河:“幼儿园的孩子年纪更大,像你现在这个年纪就要读幼儿园了,托儿所的小豆丁是不是都比你矮,年纪都比你小?他们现在大多数是两岁,等三岁,明年下半年就要去幼儿园了。”
    他给了个简单易懂的解释。
    汤圆是瘦,但四岁半年纪的身高足以让他鹤立小豆丁群。
    用年龄说事是个很好的思路,王锦绣提起在他们如今住的地方,三岁到六岁的小孩一般待在幼儿园,至于幼儿园里怎么分,她就说不清楚了。
    老家没见过幼儿园,她也没想过让汤圆读幼儿园,原计划汤圆到六七岁的时候送他到小学念书。
    搬到省城计划就乱套了。
    汤圆想起之前见过的a大幼儿园,问那里是他要去的幼儿园吗?
    路过a大幼儿园,能看见院子里的秋千、跷跷板和滑梯,王锦绣知道对小孩子有吸引力,带着孩子出门,都尽量避开这个幼儿园,怕闺女赖着不走。
    她和托儿所老师聊过几句幼儿园,知道孩子读幼儿园后,家长不能随意进出幼儿园,幼儿园不如托儿所自由,不能随心给孩子请假。
    幼儿园的老师孩子们都会放假,放假时间家长自己带孩子。
    幼儿园的孩子就算放假了,托儿所也不会负责帮忙看管孩子,需要大人自己想办法。
    托儿所没儿童游乐器材,怕两岁多的孩子出意外。
    三岁孩子和两岁孩子有挺大差别,游乐器材又要花不少钱,不如将钱用来购买小皮球等轻巧的玩具或者体育用品。
    王锦绣没注意过一中附属幼儿园什么样,实话告诉汤圆,不是他们曾经见过的a大幼儿园,要是明年下半年叶子有机会进a大幼儿园,为了避免汤圆心理不平衡,她提前告诉汤圆他为什么不能进a大附属幼儿园。
    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钟越河也没喊饿,帮着解释。
    汤圆听明白了,表示没关系。
    父母两人都能看出他心情沮丧,小朋友根本没学会隐藏情绪,嘴巴说没关系,心里非常难受。
    钟越河:“幼儿园就是玩的地方,相信一中幼儿园不会差到哪去,下个月带你过去,没准妹妹也要赖着不走,想和你一起读幼儿园呢。”
    说起叶子,叶子戴着在她头上快掉下来的虎头帽出现。
    闺女出来,王锦绣没再谈哥哥妹妹下个学期要分开的事情,帮女儿把帽子戴好,去做晚饭了。
    她特意把闺女带到厨房,让越河和汤圆说话沟通。
    瞧着前不久还不开心的叶子恢复没心事的样子,她不得不感到幸运,还好遇见晓君姐和卉姐,没有她们,她的孩子就没有机会进入托儿所,叶子也没机会认识许多好朋友。
    有了许多好朋友,哥哥不在身边,叶子也不会那么孤独了。
    钟越河不是什么知心爸爸,简单粗暴安慰汤圆几句,就带他一起进厨房了。
    一大家子在厨房里,王锦绣不好说幼儿园的事情,说起卉姐出月子后的事:“我也是笨,没想到这件事,卉姐回宿舍,我干活的地方换到宿舍,离家近,但我们两个孩子还要待在托儿所,我得去接孩子,比现在更麻烦。”
    每天来回两趟,以前来回一趟走路最快半个小时的路程,即将变成一个小时。
    托儿所六点多必须来接孩子了,意味着以后她要干活干到四点出头,花半个多钟头接孩子回家,把孩子接回家后回到卉姐宿舍带孩子。
    越河不顺路,让他接送孩子不是不行,但换成他接送的话,他每天在路上的时间快两个小时了。
    他的时间难道不宝贵吗?
    “我给你弄辆小三轮,车斗小小的那种,骑车没大三轮车费力,找找看有没有二手的,没有买新的,看来书桌又要延后了。”别看他下午送鱼送得爽快,手头真没闲钱。
    大部分钱预留给养殖场,供养殖场经营使用,私人的不是很宽裕。
    “你怎么什么都会?”王锦绣揉小面团。
    晚上煮的还是米饭,她给卉姐煮了蛤蜊鲜虾面,自己实在想吃,晚上回家煮碗面汤解馋。
    让她非常困扰的事情,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小事,甚至不算事,他能很快想出解决办法。
    “世间大多烦恼都是没钱造成的,手上握点钱就能很快想出办法,不是我什么都会,是钱能摆平很多问题。”要谢就谢钱。
    “我有钱也不会和你一样大方,不会想到用钱解决问题,你别谦虚了,你在我眼里就是很厉害。”
    钟越河被夸得想笑,努力抑制住笑意,要低调:“也就那样。”
    ...
    下个月月初带儿子去幼儿园问入园事宜,王锦绣更努力学拼音,学普通话。
    换成几个月前的她,肯定不愿意出门,想着让越河解决麻烦,所有需要家长出面的事都让越河去。
    越河不在身边,再不敢面对的事情,她也会去面对,越河在身边,她总不自觉对他产生依赖,想着逃避,了。
    随着不断学习,接触过不同的人,眼界不断开阔,她的胆子逐渐大起来,不再龟缩于自己小小的世界里。
    她不想错过孩子们的重要时刻。
    还有就是……她家越河不会允许她逃避,她不愿意也要拉着她去。
    他的真实性格早已被她摸透。
    亏得从来没把他当冷漠成熟的人,从小就觉得这人脾气大,不好相处,了解真实性格后,并不会有太大落差感。
    钟越河这人就是小心眼,非常小心眼。
    下午随口一句话,记仇记到半夜。
    晚上正进行夫妻生活,好好的,他突然说起下午她随口一提的村里小孩都怕他,在托儿所却挺受小孩喜欢。
    王锦绣能解释的:“你是好人,村里大家都误会你,托儿所的小朋友,不知道村里传的话,所以看到你,都看出你是个好叔叔,汤圆叶子的好爸爸。”
    钟越河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没再磨着她,正常进行夫妻生活。
    明明快要到了,却被打断的感觉很难受,他再接着的动作幅度依旧以磨人为主,王锦绣想开口聊汤圆的事,才说几个字就被他打断,不许她分神。
    他就是很坏的一个人!王锦绣愤愤地想着。
    之后不再被动承受,她要主动出击。
    她主动,他又不动了。
    “你现在想耍我就耍我,等我月事到了,别想折腾,我一定看牢你。”以他的尺寸,她想要自己到非常容易。
    察觉到她的变化,钟越河动起来,动作大,声响也大,王锦绣脸发烫,小声求他动静小点。
    没用的,声响持续三四分钟才结束。
    前头十几分钟都没给她度秒如年的感觉,最后三四分钟,她体会到了。
    结束后的几秒时间,钟越河在喘息,换成王锦绣惩罚教训他。
    抓起他的手要咬,牙齿都碰到手背了,最后只是碰,没咬下去,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你现在得意好了,等再当几年夫妻,我们两个都看对方不顺眼,我就真咬你了。”
    “你应该趁现在咬我,因为我不会咬回去,再过几年说不定了,你咬吧。”他主动把手背贴到她嘴上。
    “现在你也没少咬我,不说了,我得早点睡觉。”明早起来的时候要看字典。
    “你管亲叫咬?”
    “亲我跟咬我似的,多大仇,不许说话,睡觉。”现在换她当主人,不许他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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