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纸张燃起的那瞬间,他忽地回眸瞧了谢知鸢一眼。
    他身后是大片耀动着的夜历,却比任何白昼都要来得浮华,映着男人清隽的眉目,自眉骨投下大片阴影。
    就在那短短一刹那,谢知鸢对上了他的眼睛,明明男人脸上阴影覆盖,眼眸却格外明晰。
    火光在墨黑的瞳仁中跳跃,是诡谲的明亮,
    方才那心中无言的灼热气息与感触瞬间都被点燃,心尖先是一颤,旋即控制不住般地砰砰乱跳起来,好似男人眼里的火束直直往她心里撞,让火星子完全迸发出足以毁灭一切的灼热。
    谢知鸢还没从那种奇妙的悸动中出来,便发觉男人掌心处才点燃的那盏已经飞走了。
    “啊——”谢知鸢擦了擦自己鬓边的汗,不自觉蹬蹬蹬几步到男人身边,一面小声遗憾着,一面要去够还没飞多高的长明灯,
    手才伸了没两瞬,便被有力的大掌拉了回来。
    “表哥——”她声音不自觉发软,语调都好似浸了水般,“你还没许愿呢——”
    陆明钦未置可否地轻笑一声,他别住掌心处的小手,转身往后轻靠在横木围栏处。
    他原先是背对着她,这般猝不及防下,她便好似要撞到他怀里了。
    男人眉眼微旋,垂睫对上她湿漉漉的眸子,笑道,“许完了。”
    “许完了?”谢知鸢瞪大双眼,她眼睛因为太热,已经开始控制不住泛出泪水,“怎么这么快......”
    陆明钦嗯了一声,似乎有温热的鼻息散至她的头顶。
    谢知鸢快站不稳了,她不得不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角,不停喘出雾气,断断续续道,“表,表哥许得什么愿呀?”
    陆明钦看着她时不时微露出的小舌头,眼眸微暗,他折首捏住她的下巴,漫不经心问,“想知道?”
    谢知鸢忙点了点脑袋。
    “那阿鸢同我说你的,我便告诉你,可好?”他在她耳侧,缓缓道。
    虽还是那个低沉的嗓音,可因被刻意放缓,隐隐生出哄诱的意味。
    再加之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好似比平日里还要灼热百倍。
    谢知鸢脑袋瞬间炸开花,原先的迷蒙痒意一股脑儿全冲至尾椎骨,滚烫的泪液自眼尾涌了出来。
    周遭的风也已然成了令某种感触变本加厉的利具,刮在身上时,那种酥麻便好似浸到骨子里。
    “阿鸢?”是男人的声音,于现在的她而言好似能让飞蛾靠近的火光。
    她的腿无力倒下时被分开抵住,
    “阿鸢?”耳边表哥还在唤她,似乎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纤薄的腰背。
    谢知鸢早已听不分明,她脑袋发晕发烫,小声呜咽着落入男人怀中,半边身子软掉,甚至还要靠般坐在他微曲的腿上才不至于倾倒。
    可正是因着这个动作,脆弱擦过男人腿上坚硬有力的肌骨,谢知鸢浑身一抖,原本抵着他胸膛的小手也无力垂落,
    好似有什么也跟着一道淌出。
    陆明钦先前隐隐生起的预感落实,他环住不断要下坠的女孩,可她就算没力道了,小屁股依旧蹭来蹭去。
    “表哥,表哥,”她语调不自觉带上哭腔,格外挠人,“我想要——”
    她放才岔着腿坐下时,衣裙正巧被风吹起,如今便只隔着道夹棉亵裤磨蹭过他膝斓上的凸起绣纹。
    可这般仅如隔靴搔痒般落不到实处,正当陆明钦搂住她忖度时,宽松的亵裤已被她的小手拉到下边。
    “好难受唔——”谢知鸢把小脸埋在男人怀中不停地嗅着,稍乱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她不停地蹭,男人膝斓上粗粝的绣纹都沾染上水液。
    陆明钦伸手捂住她因不停磨蹭而翘起的裙摆,不让冷风灌入其中,一面折首到她耳边,温声道,“乖,先同表哥回去——嗯”
    男人闷哼一声,灵活的小手一下便隔着布料按在头部。
    她动作很急,因被骨子里的热意折磨得酥麻不堪,力道也难免大了几分,
    刺激之下,端口生出粘液,那块布料也很快被洇湿。
    “谢知鸢——”陆明钦声音已带上些许警告,可谢知鸢哪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她粗暴地揉捏着,可始终不得其法,欲求不满般越来越湿。
    她呜咽着在男人握住她手时反拉住他的手往下。
    表哥的手指又粗又糙,谢知鸢闷闷地咬住他的衣料,清甜的气息混着浮糜传遍周遭,
    陆明钦感受到,眼底瞬间被暗意完全占据,他往后仰了仰,喉结微动,任由她摆正了自己的手指。
    谢知鸢嘴里还叼着他身前的衣料,微缩着,甚至都触及到表哥的其他几根手指的指骨。
    好喜欢表哥的手指。
    她按住男人的手腕,
    但因着脑袋迷蒙之下带来的腿软,谢知鸢总是要好半天还能缓过神,如此一来难免磨蹭,她小声哭着,怎么也不能满足。
    耳边男人似乎是轻啧了一声,没待她再呜咽,下一瞬间——
    “啊唔——”谢知鸢受不了这种快感,嘴里的哭声被晃动击得格外破碎,好似压在喉中。
    本就湿软的眼里泪液晃荡着涌出,她面上是承受不住的哭意,
    有时女孩腰腹总控制不住往前往下压,压到他根根偾张的掌骨。
    噗嗤的黏浊水声逐渐没入风中......
    “表哥——”谢知鸢伏在他身上,话都说不清楚,却还是断断续续娇/喘,“阿鸢还要更多......”
    *
    女孩被抛到床榻上时,脑袋全然被“好痒”二字占据,她呜咽着仰头,雪白的脸上满是湿漉漉的红意,小屁股落在被褥上时,双腿不住地交叠。
    她上身的衣襟还完整,可亵裤不知去了何处,细嫩洁白的双腿自衣襟下摆处微露出一角。
    “表哥——”她不住喊着站在床前的男人,语调里满是委屈。
    方才表哥一路将她扛回来,而她实在是太痒了,落在他肩上却什么都做不到,动动身子都要被他打小屁股,
    虽然不用力,但那股力道落下来时,自相触之处泛起细细密密的酥麻。
    她只要一动,屁股上立时又能多一下。
    她都这般难受了,居然还要如此欺负她!
    谢知鸢眼泪止不住掉,又唤了陆明钦一声,
    可男人却只看着手里的瓶子,眉目稍敛。
    她哪顾得上他手里的瓶子是何物,见他不理她,便只好自己将小手探入衣摆下。
    断断续续的娇哼扯回陆明钦的注意,他从上回阿鸢留下的药瓶子中抬睫,却正好撞入一片粉嫩。
    衣摆堆到了腰腹处,大腿内侧的筋骨都立起,小手乱糟糟的......
    她犹嫌不够,腿弯又被掰着两边分,
    本该白皙的臀部上满是他方才因她不听话打她而留下的粉意,
    谢知鸢垂在空中的小脚轻晃,粉唇咬在手指上,
    “表哥——”她湿漉漉的目光望向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指节间有什么在烛光下闪烁,“好多,好多水的——”
    *
    正月初一的正朝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不紧不慢而来。
    谢知鸢梦中睡得不安稳,突地接连好几下爆竹声响起,直把她吓个一抖,便从稍浅的睡梦中醒了过来。
    按理来说停南轩坐落于府邸偏中东侧,就算外头有声响也不应传到这来,可正是因着今日家家户户图个喜庆热闹,门前都放起炮竹来,这动静一串儿一串儿的,就闹得整个盛京几乎没有一处不响的地。
    陆明钦一大早又去了书房,即便昨夜闹腾那么久,可男人第二日再起时依旧是矜贵淡然的模样。
    谢知鸢难免愤懑,她腰酸背痛,他却丝毫不受影响。
    她想起昨夜自己那般姿态,简直是,简直是丢死人了!
    那些记忆并未随着脑袋的清醒而消退,反而愈发深刻,到后面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跪在床褥中,被男人捏着小屁股摆弄,力道大得直接好似要将最里头弄软弄烂。
    她从未与表哥试过那样的,可昨夜的两人像是全然不管不顾,将好些个从未试过的都试了一遍。
    谢知鸢为了让脸上的烫意消下去,烦乱的思绪被她刻意拐来拐去,终于扯到一点上。
    先前醉酒过后,男人特意来同她说了宿夜不归之事,果然是因为朝中的那个反贼,他说这些日子忙完,之后便可带她去玩。
    男人的嘴惯是会骗人的,她信他个鬼。
    可尽管谢知鸢再怎么不信,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期待。
    爆竹声噼里啪啦还是闹个没完,一波停歇了总还有下一波泛上来,谢知鸢耳朵动了动,
    她把脑袋塞到被子里,耳边的动静总算小了不少。
    表哥走时她还迷迷糊糊有些印象,先是身下发凉,旋即温热与痒意交错,她迷瞪着半睁了眼,就对上男人的黑眸。
    他也才醒,见她睁了眼,便俯身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尖,在她耳边笑她耐操了许多,她虽然听不大懂,但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男人一走,她便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的床位,那时床上还有他留下的温热气息,谢知鸢将身子横过来放,把那块都压在了下面,勉强将它当表哥来看,一来二去,这睡相在别人眼里难免不老实。
    四喜进门时就恰好瞧见了被褥外夫人半只白莹莹的脚丫子,她不由得噗嗤一声,
    “夫人怎还如同小时候那样,连睡相都如此不老实。”
    谢知鸢哼了一声,乱糟糟的软发连同半张脸都窝在被子里,只露出惺忪的两只圆眼,“四喜——太早啦,再让我睡一会儿——”
    她昨夜被表哥闹腾了不知多久,现如今总得好好补回来的吧。
    四喜却半点没心软,三两步走过来,也不知是怎的从厚厚的被褥中搜寻到的,一下子便将巴掌拍到了她的小屁股上。
    “哎呦——”
    谢知鸢恼怒地从被中抬起脑袋,露出红痕蔓延的脖子与锁骨。
    四喜疑惑道,“怎么这手感——夫人的屁股是不是大了些——”
    她话说一半,目光落在那些斑驳的红痕上,眼睛再度猥琐地挤了挤,“得亏如今正值冬日,若是夏日......陆世子怕就不能肆无忌惮了吧。”
    谢知鸢气得直接伸手抓过边上的枕头,一下子丢到她那里,凶巴巴露出小爪子,“你还想不想吃肉了?!”
    四喜无语凝噎,每回小姐都要用这个来威胁她,可每回都能奏效,她可不想吃不着肉,那可是她的命。
    两人一阵拌嘴,谢知鸢哼哼唧唧地坐到镜前,她蔫哒哒地掀起眼皮子看着自己,
    看了半天,才伸手把额上要翘起的软毛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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