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尘打记事以来,就没有父母的记忆,自己一人,在村里过着吃别人剩下的食物、烂菜等,与野狗为伍。
    直到十七岁那年,他和一群野狗在墙角,吃别人的剩菜剩饭,师祖下凡歷练,路过此地-楼兰,看见落魄的薛洺尘,并向旁边的包子摊,买了个包子,并递给了薛洺尘,薛洺尘:「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可以自己活的很好。」薛洺尘别过头,双脚又缩的更紧了。
    「咕」、「咕」、「咕」薛洺尘的肚子,可不像他本人一般争气。
    师祖露出微笑,开口道:「小孩儿,跟我回虚謐山吧!」薛洺尘错愕的望着师祖,眼神流露出希望的光芒,却又随即低下头。
    师祖:「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姓夏单名巖,是虚謐山的师祖,放心,虚謐山不会有人欺负你的,跟我回去,我教你修仙学道。」薛洺尘再抬起头,眼中已尽是泪水。
    上山之前,必须先走一段充满迷雾的山路,为的是防止非本山人误闯。
    在师祖的带领下,薛洺尘很快的上了山。师祖将薛洺尘领到莲华殿,师祖转身向薛洺尘说明:「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的西房,东房有一个人,他是你的师兄,有事不明,可去请教他,切记不要惹他生气。」薛洺尘一脸警惕道:「是,师祖。」师祖:「叫师父吧!」说完便转身离开。薛洺尘欢喜道:「是,师父。」
    薛洺尘心想「莫非是这师兄,严格的狠,脾气也不好?」边想边向东房走去。薛洺尘:「师兄,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来给你请安了。」许久都未有声响,于是薛洺尘打开房门,外间没人,屏风后的书房也没人,薛洺尘在书房又喊了一声,内间还是无人答应,便退出东房。
    薛洺尘往厨房的方向去,经过浴池,发现浴池有声响。
    薛洺尘即改道浴池,并在雪隐室等着。雪隐室即更衣之室。
    良久,有一男子起身离开浴池,下身围着一条浴巾,拉开雪隐室的木门,可他踏出第一步便再也迈不出第二步了,神色慌张,忘了该如何反应。薛洺尘闻声抬头,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那男子是第一个回过神的,急忙拽着自己的内衬,往身上一套。薛洺尘这才回神,急忙转身道:「我什么都没看到,师兄,我不是故意的。」男子惊讶道:「师兄?」薛洺尘:「是啊!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师父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你,我叫薛洺尘。」男子道:「好,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薛洺尘快步离开,边离开边想道:「欸!师兄害羞个什么劲儿?我又跟着害羞什么啊?不都是男人吗!不过,师兄的身材还真不错!纤细又不失力度的线条。」男子见薛洺尘离开了,便松了口气,可那双颊还是透着红润。
    他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父母以外的人,盯着身体看。
    他穿着白衣莲花纹长袍,手里拿着一件长袍,往西房走去,洁白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非常好看,像发光似的。
    「叩」、「叩」、「叩」开口道:「师弟,我拿了你的衣服来,你试试合不合。」薛洺尘连忙开门:「师兄,快请进,叫我去就行了,还要麻烦师兄亲自送来。」师兄微笑道:「不麻烦,试试衣服吧!这是虚謐山的长袍,所有弟子皆身穿此衣,差别在于,我们是莲花纹,而白帜师伯和其入室弟子是海棠花纹,其他弟子则是竹叶纹。」薛洺尘转身进内间。
    不久,就换好一身长袍出来。薛洺尘:「师兄,大小刚好,不需要改。」师兄:「刚好便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薛洺尘之前都没有朋友,突然有个师兄,就想好好聊聊天,薛洺尘:「师兄多坐一会儿嘛!聊会儿天可好?」师兄扬起嘴角坐下了。
    薛洺尘:「师兄,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师兄:「姓宋,单一字,洋。」薛洺尘:「师兄,你什么时候来这的?」宋洋:「七岁时被师父带来的。」薛洺尘:「师兄你现在几岁了?」宋洋:「十五岁。」薛洺尘惊讶道:「感觉不出来啊!师兄你年纪可比我还小啊!」宋洋:「师弟今年贵更?」薛洺尘:「我今年十七了啊!放心,我是不会忘了辈分的,师兄。」宋洋轻声笑,道:「我不会介意的,你若想,也是可唤我名讳,只要师父不在。」薛洺尘:「真的吗?师兄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对了师兄,你的故乡在哪?」宋洋:「平江,你呢?」薛洺尘:「在楼兰。师兄,你怎么会到虚謐山跟师父修仙呢?」宋洋脸上的笑容瞬间当然无存,眼眶也泛红了。薛洺尘紧张道:「啊!师兄,不说了,不说了,对不起啊!」宋洋压下情绪道:「无妨,有一部分我是听师父说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记着的。」
    当时,宋洋生在平江,出世后,凡距离宋洋十尺之内不会有蚊子、昆虫,但总会有一个人在远处看着他。不是村里的人,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大人们好像都感受不到那个危险的氛围,只有小孩子感受到了。这让宋洋在村子里总是被排挤,大家都不敢靠近他。
    宋洋越长越大,也生的越发标緻。在七岁那年,宋洋和父母一同上街,被同村的孩子们欺负,那群孩子们围着他,指着他骂:「你这个浑身娘气的人」「娘们儿」。村里的人也对着宋洋的父母指指点点,宋洋的父母听见了,赶紧摀住宋洋的耳朵,不想让他听这不乾不净的话,可宋洋已然听到了,只觉身上有股热气想衝出体内。
    不久热气已让宋洋意识模糊,热气一出,宋洋身子一舒坦,便晕过去了。宋洋的魔气一发出,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金色腰封的男子,长袍上绣有莲花纹和金边,他是虚謐山上的师祖。
    剑一出鞘,就要去杀,却发现发出魔气的,只是个刚死父母的七岁孩童,师祖决定把孩子带回去,亲自教导,不让他堕入魔道,抑制魔气。
    宋洋醒来看着陌生的房帐,就想起身找寻父母亲,奈何宋洋如何施力,身子仍一动不动。「咿~」师祖进门:「你刚醒,别乱动。」宋洋着急道:「我的爹爹和娘亲在哪?」师祖垂下眼,温柔道:「你身上的魔气衝出,你的父母乃一介凡人,怎能承受,你今后就在这住下吧!我会教你控制你的魔气,不让他再次爆发。」宋洋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着任由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头下的枕木已浸湿。师祖离开东房,给宋洋一个独处的时间。
    师祖进了琉璃殿,呼唤:「白帜,白帜」一名身穿白衣海棠花纹长袍的男子答道:「师兄,何事?」师祖:「我今日收了一名徒弟,让你……」师祖话还没说完,白帜高兴道:「在哪?是谁有这等能耐,能让一直不收徒的你,收他为徒?这可是第一个啊!」白帜左看右看,也没看见什么人,皱着眉,等着师祖解释解释。师祖叹口气道:「让你的弟子们,不要让我徒弟情绪起伏过大,他是天子魔的转世。」白帜上扬的嘴角逐渐收了起来,脸上多了几分严肃,白帜:「是,师弟知道了,师兄放心,我定会告诫我的弟子们。」如此,宋洋便在虚謐山待下了。
    薛洺尘:「师兄,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让这里有家的感觉,让师兄不再孤独。」宋洋:「哈哈,好。」宋洋唯独没告诉薛洺尘,自己是天子魔的转世,他怕这得来不易的师弟会躲他,躲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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