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还得脱,麻烦…”他的手像蛇一样在她后背游走,娇躯一震,寒毛倒竖,温可意用手腕抵着他硬鼓鼓的肌肉,企图隔开一些距离,“我憋不住了,要去厕所!!!”
    他一手扣住她乱扭动的细腰,一手拽开了腰间的浴巾,“你再乱蹭,我不管你怀孕没怀孕,非肏你不行。”
    话说完,他就把她松开,长腿一迈到衣柜里找出一条休闲长裤穿好。
    她从余光中瞥见撑起四角裤的那一大坨,嫩脸一红,心跳如鼓,小声嘀咕:“禽兽!”
    周惩走在前头拉着皮带,她像个犯人一样跟在后头,进了卫生间,周惩贴心的把马桶圈放下来,然后高大的身躯往门口一堵,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出去!”温可意坐上马桶,白了他一眼,“你在里面我尿不出来!”
    “我之前不是还抱着你尿过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哪里是我没见过的?”那双风流的桃花眼,正下流的觑在她两腿之间。
    温可意双腿并的紧紧的,用手挡住大腿,白皙的脸蛋镀了一层淡粉,分不清是羞还是怒,蛾眉倒蹙:“要点脸行吗?”
    玉藕一般的两条胳膊垂在腿前,左右这么一挡,暴露在外面的雪脯就挤出一条深深的鸿沟,他不自觉的滚了滚喉结,提醒她:“上面不遮了吗?”
    挡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你!”温可意几乎要跳起来打他,还好他跑得快。
    “你尿的快一点,饭菜该凉了,”隔着磨砂玻璃门,他很无耻的说了一句,“尿完喊我,我好给你擦屁股!”
    “滚!混蛋!”不到一天,滚这个字似乎成了温可意的口头禅。
    她费劲吧啦把皮带挂在门把手上,好不容易解开,还没来的及反锁门,周惩就用力把门推开,塞给她一个药盒,警告道:“顺便验一下,你要是敢捣鬼,立刻就地正法!”
    她含笑把验孕棒外包装盒捏的扁扁的,声音温柔:“行…孩他大舅,请您先出去好吗?”
    他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才乖!”
    门砰的一下关上,她反锁好,揉了揉被勒出红痕的手腕,开始在洗手间里找她的手机,最终在垃圾桶里看到了碎渣。
    她发泄性的跺跺脚,开始寻找一些防身的武器,镜子后头收纳隔板上,放着电动剃须刀,新的电动牙刷,洗面奶,洗脸巾,还有几根她以前的头绳,就是没有手动刮胡刀片,这让她很失望,往洗漱台底下的柜子翻找,只翻出来几袋留香珠,洗衣液,未拆封的肥皂,还有一瓶内裤清洗剂,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新买的,摆明了,他是不打算放她走!
    周惩在客厅阳台抽完了一支烟也没见温可意出来,他走到门前敲敲:“别想着跳窗户,这是五楼,你跳下去非死即残,要是死了也就罢了,但要瘫了,还不是得靠我照顾你一辈子。”
    “臭猪头”温可意从窗户口收回脑袋,小声骂了他一句,又柔声说:“怎么会…我有未婚夫,怎么能劳烦哥哥照顾我!”
    “别他妈提那个奸夫!”他伸手用力砸了一下玻璃门,“验孕棒用了吗?你要是对不准我进来帮你!”
    “不用!马上就好!”温可意坐在马桶上拆了验孕棒,冲完马桶,“哎呀”一声。
    周惩握着门把手,推搡两下,紧张问道:“怎么了?你把门打开!”
    “没事…”温可意打开门,瞥了一眼马桶,“手没拿稳,验孕棒掉马桶了…”
    周惩见她眼睛里闪着狡黠笑意,知道她是故意的,扯着她的胳膊往餐桌走,“没关系,今天不早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医院,验血,做B超,就是怀个奥特曼也能见见光。”
    这正和了她的意,可以在医院趁机逃走。
    “好啊…”
    饭菜都是在店里打包的,两荤两素全都是温可意以前爱吃的,他把米饭推到她面前,“吃吧,不许剩饭。”
    温可意夹菜的手顿了顿,从前,他经常说这句话,原话是这样的:“长的跟豆芽菜似的,三级风就吹倒了,你给我多吃点,不许剩饭。”
    他还经常逼她吃她不爱吃的菜。
    不能挑食,不能哭,不能晚上开灯睡觉。是以前她留在这个家里必须遵守的三大规则。
    看,他多会欺负人!
    陶瓷的筷子,被她咬在嘴里嘎嘎响,周惩把剥好的北极虾放进她碗里没有一秒就被她挑出来扔在桌上。
    温可意对着他那双熠亮微怒的眼睛做出了解释,“怀孕了,不能吃海鲜。”
    望着她嫣红的唇,他的眸光暗了几分,冷声道:“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两个人,更得多吃一些,千万别饿着我大外甥!”
    他夹了一个大鸡腿到她碗里,“吃,要是剩一口,温可意你今天晚上别想睡觉。”
    一整碗米饭,大鸡腿,还有不少青菜,撑得她直不起腰,一口水都喝不下,坐在饭桌前摸着肚子,讥讽道:“瞧瞧你大舅多疼你,生怕你饿着,等你长大千万要孝顺他。”
    “那是,我替他爹尽义务,把他娘照顾的舒舒服服,可不得好好孝顺我,亲爹尚且靠后。”
    舒舒服服这四个字被他意有所指的咬的格外重,挑眉又瞟她一眼,“你说呢,我的好妹妹。”
    什么冷静自若,沉着应对,在不要脸皮的周惩面前通通都是狗放屁。
    这一局她完败。
    气冲冲的回到她的卧室,把床上的毛绒玩具拽到地上,踢了好几脚才作罢。
    她是火药桶,他就是火星子,只要沾上,必定得噼里啪啦的爆炸到底。
    真憋屈,她做小伏低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资本站到他面前,不用再假面伪装,不用刻意讨好,为什么还是得受气!
    依然被他压的死死的!
    她真恨毒了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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