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李和豫打来电话,说是有应酬,让她不用等他吃饭,温可意百无聊赖的滑着手机屏幕,心不在焉的看着刘姨把丰盛的菜肴端上桌。
    “温小姐,可以用完饭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说:“谢谢刘姨。”
    去卫生间经过书房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回来时握住门把手轻轻推搡了一下,门...竟然没锁!
    这个惊喜的发现让温可意晚饭都多吃了两口,吃完饭,她到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刘姨挎着包来跟她告辞。
    刘姨并不在这儿住,她目送着刘姨身影消失在大门口,转身去找电表箱,可能是太心急紧张,她攥着螺丝刀拧了半天都没把电表箱的螺丝卸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李和豫回来了,她急忙把螺丝刀藏起来,若无其事的走到客厅。
    阿标扶着醉醺醺的男人进门,“温小姐,先生醉了,辛苦您照顾了。”
    “都是应该的,”她笑的美艳动人,黑白分明的眼紧盯着李和豫,阿标见状,寒毛直竖,这种感觉,就像是唐僧进了盘丝洞,美女妖精要吃人!他把李和豫送进卧室,就急匆匆的走了。
    机会来的太快,不得不让温可意雀跃,她赤脚垫起脚尖,在光洁冰凉的地板上打开肩背,完美的转圈跳跃,落地,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她因为兴奋,紧张而做错事情,大门牢牢关严,她轻手轻脚的到厨房找出一只食品手套戴上,倒了一杯温牛奶。
    卧室没有开灯,走廊的灯照进去,温可意能看到合衣平躺着的男人,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弯下腰,非常贴心的给他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松领带,脱鞋子,非常恪尽未婚妻的责任。
    他似乎是睡的很沉,呼吸平稳,任她怎么喊,都无动于衷。
    玻璃杯的牛奶淡淡温度灼的她心头忽跳,她坐到床边,手刚触碰他的指,他突然开口:“你要做什么?”
    拉满的弓箭不曾发射,弓弦猛地回弹,她死死地抿着唇,强抑住要从喉咙里传出的尖声喊叫。
    杯子里的牛奶晃了几晃,好在倒得不满,要不然非得洒出来。
    温可意庆幸没开灯,长发挡住了她惊慌失措的脸,及时调整了自己,声音温柔的说:“你醉了,喝点牛奶胃会舒服一些。”
    李和豫嗯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发胀的眉心,屈起长腿,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温可意从他手里接过空杯,转身走出房间,忙把杯子放好,摘掉手套,到卫生间拧了一条湿毛巾,等她再回卧室,发现李和豫又像是睡着了。
    她不敢再轻举妄动,用湿毛巾给他擦脸,经过口鼻时,她竟然想要用毛巾把他捂死,假如她赌错了,李和豫定不会放过周惩,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李和豫猛的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彻底打消了她激情犯罪的冲动,他微微眯着眼,迷离恍惚,有些看不清她的脸,用力一拽,两人靠的很近,他迷迷惑惑的抬起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脸,“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
    “有没有想我?”
    不等她回话,他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他动手去扯她的领口,低头要吻她,温可意将脸一偏,慌乱中理智,“你醉了,好好休息吧。”伸手去推他,纹丝不动,他虽然醉了,但力气并不减弱,掰正她的脸,哂笑:“八年还不够吗?我看上去很有耐心吗?非得让我用强的?”
    “是你自己非得回来,送上门,就别怪我了...”
    就在他要探进她衣服下摆时,忍无可忍的温可意摸到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陶瓷闹钟,毫不手软的就砸向了他的后脑勺。
    瞬间李和豫就倒在了她身上,一动不动,她费力把他推到一边,从床上起来,站在床边双手抱胸打量着他的身体,是死了吗?她刚刚算是正当防卫吧?
    狡猾的烂人,死不足惜。
    温可意压根没去管他到底是死是活,把卧室门一关,到次卧拿出包里的石墨粉轻轻洒在粘有他指纹的玻璃杯上,她把好不容易提取到的指纹,放进了透明密封袋,塞到包包内夹层,到卧室卫生间里洗了澡。
    今晚不能动手,万一他死了,警察来调查,她这些动作都成了嫌疑,正当防卫的说法立不过,反而像预谋行凶。
    她躺在床上,已经开始构想,李和豫如果死了,她如何塑造受害者的身份,如何脱罪,想了半宿,不知不觉睡着了。
    凌晨五点的闹钟响了,她揉了揉发酸的眼,满心欢喜的穿上拖鞋,待会要是看见他的尸体,她该以怎样的表情,是伤心还是惊恐?
    还是两者皆有更有说服力?
    真烦,她有些后悔,昨晚怎么没有练习练习。
    门打开时,她的表情不加掩饰的转变成了失望,李和豫正从对面主卧出来,手揉着脑袋,抬眼看见她,温和笑笑,“早安。”
    “早安,”她也报以温柔微笑,亲热说道:“昨晚你醉了,我弄不动你,没有帮你脱衣服,头是宿醉疼了吗?我这就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面对未婚妻如此的体贴,李和豫很是欣慰,人啊,都是可以改变的,当你露出软肋,就将受制于人。
    甜滋滋的水,预示着今天一天都将是好心情,李和豫洗漱后,换了一身黑西装,温可意特地走进屋,垫着脚帮他系领带,他也非常体谅的弯腰,配合她的贤惠,“未婚妻愈发会照顾人了。”
    “我得多学习才能对的起未婚夫的好不是。”
    李和豫浅笑,盯着她粉嫩的唇瓣,脑中突然就闪过一丝不太全的画面,他打量着她的神情,说:“牛奶...还是鲜的更好喝一些,告诉刘姨以后剩牛奶就不要往冰箱放了。”
    长睫自然的颤了两颤,她表情如旧,微笑说:“我也觉得鲜牛奶更好喝。”
    领带系好,她为他扣上西装外套,一脸不舍的看他:“听阿标说,你今天要出差?本来打算去看婚礼场地的。”
    李和豫屈指抬起她的下巴,镜片下褐色的眼瞳,像猫抓耗子时那样犀利,伶牙利爪的就要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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