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不等陈烈酒把哪句等你大一点再行房的说出口,许怀谦就把他的手拉了过去,“你吃都吃了,你不能嫌小!”
    第二次了!
    第二次被老婆质疑了。
    许怀谦简直都要吐血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陈烈酒对他的主观映像,觉得他很小,他还可以接受,可是这都第二次!
    还被他看了又看,吃了又吃了!
    还说他小,他是要发疯的!
    陈烈酒被他突然的激动愣了一下,旋即拍了拍床,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
    他竟然不知许怀谦一直在在意这个。
    “好好好,你不小!”陈烈酒说着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你——”
    瞬间,许怀谦的耳朵烫得直接滴血了,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是恶霸嘛!”陈烈酒说得一脸坦然,挑了挑许怀谦的下巴,“恶霸不都是这样调戏小媳妇的么?”
    陈烈酒唇中还残留着迷迭香的气息,灼得许怀谦的脸更烫了。
    他老婆好像很下流!
    但是怎么办,他好爱啊!
    打打闹闹,今天的出行计划是彻底泡汤了,等陈烈酒烧水给许怀谦洗漱的时候,陈烈酒突然问起来:“你为什么要叫我宝宝?”
    他第一次叫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叫他一声阿酒,他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叫他。
    “……你是我的宝嘛!”许怀谦坐在灶陪着陈烈酒烧水。
    可能刚发生过亲密接触,这会儿两人黏糊得没眼看。
    那个时候,他突然就叫出口了,好像就该这样叫一样,说着他拉着陈烈酒的衣袖,又叫了两声:“宝宝、宝宝、宝宝!不好听?!”
    “好奇怪!”第一次被人叫陈烈酒以外的名字,陈烈酒有些不习惯。
    但是许怀谦说他是他的宝,他突然又觉得不是很难接受。
    “那你也是我的宝!”陈烈酒想了想,回过身来,也叫了许怀谦一声,“宝宝?”
    “——咳咳咳咳咳!”许怀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撩给呛到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
    “你不能这样称呼我!”千倒万倒男人的尊严不能倒,“这个只能是夫君用来称呼夫郎,显示亲昵的。”
    “是吗?”陈烈酒狐疑,“没听过。”
    “你没听过的多了。”许怀谦嘟囔,他不仅可以叫他宝宝,还可以叫他亲亲老婆、亲爱的,肉麻的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陈烈酒没有听到他的嘟囔,锅里的洗澡水好了,他舀了水给许怀谦送水房,突然转过身问许怀谦:“要不要我帮你洗?”
    陈烈酒一向大大咧咧的习惯了,家里还没有买浴桶,他刚见许怀谦下床走路腿都有些抖,怕他站不稳,想给他帮个忙。
    “不用了,不用了。”许怀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刚被陈烈酒调戏了又调戏的他,他怕陈烈酒在他洗澡的还调戏他,深知自己身体的许怀谦还是觉得,徐徐图之吧。
    不能一次吃到饱就直接升天了!
    他还想老婆这样突发的福利再多来几次,毕竟二十七马上快二十八(灵魂年纪)的人了,还没有享受过幸福生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过,陈烈酒今天的这个突发福利也叫许怀谦胆战心惊。
    这个哥儿潮热说来就来,一点心里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人留,而且完全没有轨迹可言,说来就来。
    今天是他们幸运,晚一步出门,陈烈酒还有时间在家里解决,要是在外面呢?
    许怀谦想到这里突然联想到一个更不好的事。
    要是有哥儿在大街上,或者在荒郊野外,更或者在独自一人的家里,突然来了潮热,那岂不是很糟糕……
    一想到这里,许怀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
    以前只是听过这潮热,没有见识过,今天他算是见识了一把,这种完全能把人点得毫无理智只想着办事的潮热,简直就是一个买在人体内的定时炸弹,时间到了要是周围没有合适的人,就只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
    而且就算有合适的那个人,要是那个人不愿意,在这种环境下结合的两个人,都是一种悲剧。
    陈烈酒生性开朗自由,他也不过把他关在家里,可他要是这样天天在外面晃悠,那天潮热在外面发作,那他……
    不行不行,许怀谦接受不了陈烈酒出任何意外。
    可他又不能把陈烈酒天天绑在身边。
    ……要是有抑制潮热的药物就好了。
    不管多贵,他都会给他家阿酒备上!
    许怀谦在水房洗了很久,洗到陈烈酒都怕他出事了,他才颤颤巍巍地穿着衣服出去。
    “你身体弱,以后别洗这么久!”一出去陈烈酒就碰了碰许怀谦的手,见他手心冰凉,不由得蹙了蹙眉。
    “知道了。”许怀谦应了一声,突然一拉手将正在探他体温的陈烈酒拥入怀中,紧紧地保住了他。
    突然被自家男人给抱住,陈烈酒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许怀谦把陈烈酒抱在怀里,突然好心疼他老婆。
    作为哥儿也太惨了。
    社会地位低,还有潮热这种不知道什么鬼的玩意,上天既然创造了这种生物,为什么又不让他们好过?
    “抱吧!咳——”许怀谦这是水房门外抱的陈烈酒,大院子里的也没个什么隐私,被王婉婉和陈小妹一眼就看到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倒也没有阻止,“随便抱!”
    反正都被看到了,多看一会儿又没什么!
    等许怀谦想起来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子时,他愣了愣,松开陈烈酒问了一声,“婉婉她们不在吧?”
    陈烈酒看着一旁正大眼小眼看着他们的人,抬头望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在!”
    那就好,要是被她们看到,他还有一点不太好意思。
    第二天没在遇上突然情况了,一行人顺顺利利去了孟方荀家,说好了,要是考上秀才,他家先办。
    因为孟方荀家穷,要是等许怀谦他们办完,他想办上跟他们家一样的席面很难,虽说是中了秀才,但银钱也不能乱花,后面还有举人进士,样样都需要钱,省着点花比,不要打肿了充胖子的好!
    大家在畅想这一点的时候,孟方荀也没有拒绝,他的案首成绩下来,定好日子后,就差人给许怀谦他们送了消息。
    许怀谦想着他要送炭,早一天去比较好,没想到突发情况耽误了一天,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孟家开席。
    把王婉婉和陈小妹安排在孟家女眷那桌后,陈烈酒直接把他带去了章秉文他们那一桌。
    反正他们都见过陈烈酒也知道他眼睛不好需要人照顾,大大方方地把陈烈酒带到了众人面前。
    大家一一见过礼后,许怀谦听到少了一个人的声音,问:“还有一个人呢!”
    裴望舒叹息一声:“可能不好意思来吧!”
    “怎么回事?”这就让许怀谦惊讶了,孟方荀的案首宴耶!案首耶!
    要知道他在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乐疯了!恨不得马上来恭贺他!
    一个府的案首,可是很了不起的!
    孟方荀用他自己的学识,打败了七贤书院的钟逸尘,该是他们来向孟方荀道贺的时候,他怎么不好意思来。
    难道是:“他没考上?”不应该啊,段祐言学问比他扎实,而且没考上也没什么吧,明年还能再考啊!
    “他考上了!”裴望舒说到这里郁闷得很,当初一块学习的五个人,到最后就他一个人没考上,“是我没考上。”
    裴望舒家里有钱,他娘自他科考回去,就拍了人天天在张榜告示哪里等着,一出榜就给他抄录了一份回去,他看到案首不惊讶,看到仓最末位的许怀谦他们几个,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
    就是那么凑巧,三个人挨在一起!
    三个人都考上了!
    虽说只是个挂车尾的秀才,连个廪生都不是,可这也是秀才啊。
    那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他再稍微,稍微努力一点点,一点点,就能跟他们一样挂车尾了!
    对于裴望舒的落榜,许怀谦好像在意外之中,又在意外之外,沉默了一会热掠夺他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对裴望舒来说都有点讽刺,于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问段祐言:“他考上了,他怎么不来。”
    “可能是害羞?”章秉文想了想,大喇叭的把那天他们在府城碰到段祐言他岳父的事说了出来。
    那天段祐言的岳父是一丁点面子都没给段祐言留,就现在段祐言身后的章秉文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额……”知道段祐言跟他一样是赘婿后,许怀谦的心情跟面对裴望舒没考上秀才的心情是一样的,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他对他夫郎老是吞吞吐吐的,原来其中还有这等隐情。”许怀谦被陈烈酒牵着入座,好奇道,“不知他岳家是何等身份,说话口气这么大?”
    竟然能对一个读书人说出让他回家伺候夫郎的话,这要没点家庭地位,说出去谁信啊。
    “是平溪县县令。”不才,裴望舒时常陪着他娘去平溪县收蚕茧,见过平溪县县令,那天他看到段祐言对平溪县县令卑躬屈膝地叫岳父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想不到平时默默无言,一心埋头苦读的段祐言竟然还有这等身份。
    县令哥婿啊。
    放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想都不敢想。
    裴望舒想,他要是有这身份,可能早大喇叭地拿出去吹了,可段祐言愣是没吐露过一句,甚至连他家夫郎都不曾向他们透露过,可见嘴有多严实!
    可是那天他见段祐言平时那么严肃正直的一个人那样的卑躬屈膝,心里也不是滋味,又觉得给这种地位太高的人当哥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原来是县令大人啊,那就怪不得。”许怀谦听后不觉得意外,他多半都有几分猜到了,当初他和段祐言一块入学的时候,人家家里是牵着马车来送他的。
    马车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呢?!
    那得是豪车中豪车,寻常富贵人家家里根本买不起马!
    就算买得起,也不一定养得起,马不仅仅要吃草料,还得要各种粮食饲料掺和着喂,不然它没有力气跑不动。
    时不时的还得给它喂水果增加营养,许怀谦现在都吃不上水果,人家马能吃上。
    马比人贵。
    那时候他就知道段祐言家里肯定来头不小,没想到其中这等缘由。
    “赘婿就赘婿呗,”章秉文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师兄也是赘婿,我们还能嫌弃他不成?竟然连孟师兄的案首宴都不来!”
    “孟师兄白教他学问了!”
    “少说两句吧你!”招呼完客人往他们这桌赶的孟方荀听到章秉文这抱怨的话,并不在意,“他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在我们面前落了面子,不愿意来也在情理之中,等之后我们回书院了,说清楚误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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